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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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你就回家吧,我自己去就可以。没道理我的搭档去吃相亲饭,反倒拉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来‘出苦力’。”
田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也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如果你还猜不到,那也太不像是你一贯的风格了!你也知道,长埔那人对相亲这种事一直就很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说,方才你一说还有想要去调查的目标,他估计就更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私人约会,让你自己一个人跑案子的事了。”
“男大当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秦若男表面平静的说。
田阳偷着瞥了她几眼,看不出她情绪的变化,到了嘴边的开导反而说不出口,只好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到了健身中心门前,秦若男谢绝了田阳陪同的好意,说自己也不过是来看看情况,问一些不太重要的细节,不需要一定有人陪同一起,田阳拗不过她,也就放弃了,一个人开车离开。
和上次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都是下班的时间段,因为各个单位下班时间略有差异,健身中心里已经有人在锻炼,门口咨询台处还有几个在咨询办卡的人。
秦若男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很快就找到了健身中心的老板,老板对秦若男也还有印象,见她又来了,连忙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进展,得到否定的答复之后,老板也是一阵唏嘘。
“我也有个儿子,今年上高一,这要是我儿子有个闪失,我们全家都别指望过日子!”老板唉声叹气,估计也是听说方万失踪十天还没有音讯之后,对孩子的处境感到十分悲观,“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平时会员的社会阶层。”秦若男说。
老板心领神会,没有多说什么,对她点点头,说:“那你跟我来吧。”
被带到办公室后,建设中心老板翻出电脑上的会员登记记录,让秦若男过目,恰好这家健身中心为了平衡会员健身的时间,之前有一段时间对会员前来锻炼的时间进行过统计,这正好方便了秦若男,可以着重了解一下方万在此上课期间来往的会员类型。
在对健身中心众多会员的登记情况进行了解之后,秦若男发现这家健身中心因为收费相对比较中档,所以会员也是三教九流,社会上的各个行业各个阶层都被包含其中,年纪跨度也很大,从六七十岁的离退休职工,到十几岁的在校学生都有。
在方万到这里来上课的那个时间段里,相对而言健身房里的人比较少,多数为离退休人员,以及部分时间比较宽裕自由的在校大学生,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对自己的身份没有做介绍的,或者标注着“自由职业”的会员。
看完这些情况之后,秦若男简单的做了一些记录,又询问了一下各个小学来这里上体育课的时间安排,之后便向老板道过谢,和他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你这里月票多少钱?”秦若男问。
老板一愣,意识到她可能是打算最近过来观察一下情况,连忙豪气的摆摆手:“你需要过来就过来,工作需要还办什么卡啊!”
“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秦若男坚持。
两个人推来推去的客气了半天,最终老板还是坚持不肯收钱替秦若男办卡。
“如果你将来觉得我们这里不错,想要过来办理长期的健身卡,我就接受!现在你也是工作需要,我也是孩子爸爸,也希望尽快有个结果,咱这算是互帮互助!”
之后,秦若男没有立刻离开,健身中心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和老板谈完之后,本身就穿着很休闲的便装,脚上踩着运动鞋,在健身中心楼上楼下四处转转看了看,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健身房锻炼的人,真正的目的未必都在于锻炼本身,秦若男在里面四处看了看,遇到两个年轻小姑娘凑上来说觉得她双腿修长,询问她有什么塑腿型的秘诀,秦若男硬着头皮说了一点点自己平日里锻炼的心得。
随后她发现,几个年轻男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一间教室外面,意兴阑珊的举着哑铃,随后又有几个人凑了过去,时不时的还交换一下眼色,笑嘻嘻的。
秦若男也过去打算看个究竟,结果发现那间教室里正在上舞蹈课,里面站在教室最前头领舞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打过一次交道的柴秀。
教室薄薄的玻璃墙隔不住里面的音乐,随着柔美而带有古典气息的歌声响起,柴秀有板有眼的开始向下面的诸多女学员传授起舞蹈动作来,一举手,一抬足,每个动作都透着女性特有的软和媚,动作利落到位,不拖泥带水,就连秦若男这个对舞蹈彻头彻尾没有了解的人都觉得看着非常赏心悦目。
很显然,这几个凑在教室前面“挂羊头卖狗肉”的健身男士,他们都是冲着养眼这个目的来的。渐渐的,教室里的女学员们开始察觉到玻璃墙外的目光,时不时有人朝这边瞥上一眼,皱皱眉头,过了一会儿,音乐戛然而止,柴秀朝门边走了过来,伸手拉起玻璃墙一侧挂着的大布帘,想要把玻璃墙遮起来,看到秦若男的时候,她愣了一下,对她笑了笑,点点头,把布帘遮了个密不透风。
很快,里面的音乐重新响了起来,玻璃墙外的年轻人因为看不到“风景”,也渐渐散去,秦若男看看时间也不早,打算回家去。
在离开健身房的时候,她遇到了大个子张磊,张磊还记得她是和安长埔一起来调查过的女警,对秦若男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寒暄一番之后,秦若男提出告辞,张磊把她送到门口,反复叮嘱,拜托她转告安长埔,找时间还要切磋散打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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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添乱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白,秦若男就被安长埔的电话叫醒了,安长埔在电话里情绪略显激动的说,方万有消息了。
这个通知可以说是非同小可,孩子丢了10多天,现在如果真的有了消息,那也不失为一种幸运,甚至可以说是奇迹!这也难怪安长埔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亢奋。
急急忙忙爬起来,简单的洗漱穿衣,刚刚穿戴整齐,手机就又响了,秦若男没有接,直接到小客厅的窗边伸头出去看,安长埔的车果然停在楼下,见秦若男探出头来,他也从车窗里伸出手摆了摆。
锁好门跑下楼,拉开车门坐进去,迎面扑鼻而来一股咖啡香。
“时间太早了,除了麦当劳哪里都没开,买了两杯咖啡,免得白天犯困!”安长埔看秦若男一上车就抽鼻子,连忙从杯座里抽出一杯递给
秦若男平时很少喝咖啡,她的味蕾对苦苦的东西天生比较抵触,可是她还是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捧在手里。
“昨天晚上约会到很晚,今天早上才会爬不起来吧?”她转着手里的纸杯若无其事的问。
安长埔被问的有些害臊,一边开车一边胡乱摆摆手:“哪有的事儿!我昨晚就吃了个饭,然后就回家了!平时我就是夜猫子,能熬夜不能起早,你可别瞎猜!”
“头一回儿找女孩儿约会,除了吃饭你都没安排别的节目?人家不会嫌你不懂浪漫么?”秦若男依旧好像很随意的和安长埔调侃着·实际上她的心里早已经是乱七八糟,一方面理智告诉她不要旁敲侧击的询问安长埔的相亲情况,免得听到不想听的内容会难过,另一方面感性却让她没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就已经把问题抛了出去。
同时,在听说安长埔只是简简单单的和陶音音吃了顿饭就回家去,秦若男觉得自己胸口那一块压了许久的石头好像忽然之间就不见了一样,心里充斥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
她的这些感受安长埔都没有察觉,依旧只是寻常一样的闲聊着:“我脸上又没写‘情圣,俩字·浪漫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我强项啊!而且你说,俩人刚认识,连话题都没有,不知道该说什么,吃完饭我不赶紧闪人,难道还故意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么!”
“那人家姑娘什么反应啊?没嫌你不解风情?”
“那倒没有,她说我这人挺踏实的,有安全感,还说这年头我这样类型的男人不多了。不过话说回来,陶音音比我以为的要文静稳重·这年头像她那种大大方方,动静皆宜的姑娘,应该也不多了吧?”
秦若男不吭声了,她终于在暗自得意忘形的情况下被自己养的蛇咬了一口,听说安长埔的约会简单潦草是一回事,听说女方不但不介意,反而还夸赞安长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一大早上就得到方万的消息?”她试图转移话题。
“方达发寻人启事的时候留下的联系方式是除了他的电话之外还有我的。”安长埔的回答很简单,他没有察觉秦若男忽然转移话题的意图·转头一看纸杯还在她手里被转来转去,又说,“趁热喝·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你总不会有大冬天的喝冰咖这么刺激的喜好吧?”
秦若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从嗓子眼儿流下食道,她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觉得苦。
怪不得人家都说心里疼的时候觉不出身上的疼,原来心里发苦的时候,也尝不到嘴巴里的苦味。她在心里想,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早上路上车少人少,行进速度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提供消息说见到方万的地点附近。
“你确定是这里?”秦若男看着车窗外还没有开发的一片荒地·心里大体有了猜测。
安长埔也傻眼了·没想到给出的地点居然是市郊乡一处正准备开发的荒地,眼看着周围除了沙土石块之外·连花草树木都见不到,这附近能有方万的线索?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安长埔立刻又打电话和方达确认了一下·看样子一大早除了安长埔之外,方达也同样接到了这样的通知,方达接到安长埔的电话,听说电话里提供的地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荒地,似乎也很意外,两个人反复核对了一遍地址确认无误,无奈,安长埔只好挂断电话,打回局里,请值班的同事帮忙查一下打这通电话的号码来源,之后就开车往城里返,蹄上接到电话,查询结果是,那个电话号码根本就是路边的处IP公用电话。
原本以为充满希望的线索,瞬间成了一起恶作剧,安长埔对此感到十分懊恼。
“这要是平时,我怎么着也得先验证了线索来源然后再行动的!这倒好!不知道被那个缺大德的给涮了一道!他气的狠狠捶了方向盘一拳,不小心碰到喇叭,滴的一声响,把前车司机吓了一跳,趁着红灯停车的空挡回过头来冲他们怒目相向。
“你也是为了着急找到孩子,可以理解,方万失踪这么久,大家都很担心他的安危,换成是我,也会冲动的。”秦若男这么说倒不是替安长埔宽心,而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尽管年纪比较轻,自己并没有身为人母,但是想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失踪这么久,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方达原本也以为儿子能够被找到了,也急急忙忙从家里赶了出来,尽管明知道扑了个空,等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回到公安局的时候,他也已经到了哪里,先是对安长埔他们大清早上空跑一趟表示歉意,随即又因为有人提供假情报而气愤不已。
安慰了怒火中烧的方达好一会儿,才把他好歹劝走了,之后根据之前锁定的方万手机序列号,他们又对方万的手机进行定位,发现在方万失踪的那个星期一之后,他的手机隔了几天就又有人使用了,于是根据定位,外加对手机号码的所有者进行调查,没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顺利的找到了手机的持有者。
拿着那部手机在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白领,据说是大学刚毕业参加工作还不到半年,手机是他从一家二手手机店里买出来的,为了证明,他还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了当日的购买凭据。
安长埔和秦若男又来到了那家二手手机店,店员见警察登门也吓了一大跳,被问起手机的来源,说是一个小孩卖的,再追问卖手机小孩的年纪和外貌特征,却与方万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根据店员的描述,来卖手机的小孩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长得黑黑的,个头不算很高,但是很敦实,说话带着变声期男孩儿特有的嘶哑,最有特征的是他的右手上有一个烟头烫伤的疤痕。
再追问起来,店员也说不出什么特征,焦急之下,秦若男忽然发现从手机店的门看过去,对面是一个电信营业厅,门口就有个监控摄像
于是秦若男请店员跟他们一起到对面的电信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