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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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先把话说说清楚,”他一边阻拦安长埔打电话,一边问,“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没做到,李放打了我,那这任算谁的?”
“算我的。”安长埔毫不含糊的给了季承一个答案。
这下季承也无话可说,只好放开手,安长埔给孔成礼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允许李放在保安的陪同下上楼到季承的办公室里来,孔成礼答应的十分痛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安长埔站在最靠近办公室门口的位置,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季承紧张的往后退开几步,整个人都躲在了若男的后面,离办公室门口远远的,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季承又紧张的畏缩了一下。
第一个出现在门口的人果然是李放,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保安制服急急忙忙跟上来年轻小伙子,李放来到季承的办公室门前向里面一看,见季承确实在里面,便立刻横眉立目的直冲竟来,嘴里还嚷嚷着:“你躲!让你躲!我看你现在还往哪儿躲!”
李放长得人高马大,一开口,声音也洪钟一般,季承脸色发青的一直往齐若男的身后躲,两个人放在一起,简直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你是李放吧?”安长埔拉住想要越过他直奔季承的李放,心里略微有点无奈,方才电话里他明明和孔成礼说好了,让四个保安跟着李放一同上来,结果孔成礼只派了两个人一起过来,这架势不知道是不是一心盼着季承吃苦头呢,“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放屁!你要是被人坑成那个德行,你能不激动?”李放一挥手想要甩开安长埔,没想到安长埔却并没有因此松手,这让他更加不爽起来,“你把手给我松开!今天谁要是敢拦着我,我就连他一起打!”
李放说得咬牙切齿,那边季承也听得心惊肉跳,他紧张的拉扯着秦若男,生怕他们会在这种时候背信弃义的对他不管不顾,而这个小动作也没有逃得过李放的眼睛,他一直季承,破口大骂道:“姓季的,你是不是个爷们儿?是个爷们儿就别多人家女人身后!是男人你就站到前头来,我看你还算有种的份上说不定下手轻点!”
“面对一面即将倒塌的墙,迎上去不是勇敢,是莽撞,后退也不是懦弱,是明智!”季承的声音哆哆嗦嗦的,躲在秦若男身后,嘴上倒是还不忘振振有词的替自己维护面子。
一听他这话,就连一肚子火的李放都被气乐了:“你可真行啊!都这种时候了还跟我拽词儿呢是不是?我管你是明智还是莽撞,今天堵着你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要么你把黑了我的钱给我吐出来,要不然就我打到你吐出来为止,否则没完!你自己选吧!”
“我没拿过你一分钱,你别血口喷人,你当初给谁钱你找谁去,你难为我干什么!”季承声音不大,畏畏缩缩的说。
“哎哟你还不承认?!你是想什么都推给死人,玩儿死无对证那一套是不是?你是不是活拧歪了?那我今天就帮你往回拧拧,万一手重拧死了,你正好下去和姜燕对对词儿!”他这么一否认,李放的火气更旺了,轮着拳头就要冲过去打人。
安长埔拉着他,两个保安也生怕阄出事端来,一左一右使劲儿拉住李放的两条胳膊,李放不甘心的用力想要挣脱,他的力气很大,虽然被三个人牵制着一下子也挣脱不了,却也把三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安长埔一看这两个人在这种环境下是根本就不可能冷静下来对话的,只好掏出自己的证件:“李放,你别闹事,不然的话,就算原本你有理,也会变成没理了。”
“姓季的你这个怂货,你还有脸报警?”李放扫了一眼安长埔的证件,等了季承一眼,撇了撇嘴,还算配合,立刻就放弃了冲过去对季承动粗的念头,两手往腰间一叉,问:“听你那意思,你相信我是占着理的那一方呗?”
“你们两个谁占理我不知道,而且如果你们一直这么又打又闹的,我们就一直都不可能知道,走吧,你和季承都跟我们走一趟,到公安局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说清楚。”安长埔收起自己的证件,李放的态度让他多少松了口气。
“去就去,我理直气壮,到哪儿说我都不怕!”李放似乎并不介意去公安局。
季承原本有些不大情愿,不过李放都这么说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让他的处境也变得很被动,最后只好也硬着头皮说:“我更不怕,我是受害人!”;
第五十二章 来龙去脉
他这“受害人”三个字一出口,李放就先笑了,拿眼瞪说:“就你还受害人?今天要不是怕我先动手回头不占理,说不清楚,就冲你那样子,我现在就一个耳光抽过去,让你明天去外头牙医诊所镶全套的烤瓷牙!”
尽管李放只是撂了一句狠话,并没有真的冲过去动手,季承还是朝秦若男身后又躲了躲,并且在随后下楼的一路上都紧紧的跟在秦若男的身后,还硬是拉着秦若男一起走在一行几人的最后边,和安长埔、李放中间隔着两名保安,秦若男对他的这种举动无可奈何,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评价,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是打从心眼儿里鄙视季承这种势利眼又胆小如鼠的男人。
两个保安陪着他们一起走到停车场,看着他们上车,之后才放心的离开。为了确保他们两个不会再发生什肢体冲突,安长埔让秦若男负责开车,季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自己陪着李放一起坐在后面,几个人里面对于这样的安排最为满意的恐怕就要数季承了,他二话不说率先钻进车里。
相比之下,李放的表现显然要比实际年龄更大的季承显得成熟不少,他把季承看成跳梁小丑一般不予理睬,按照安长埔安排的位置上车坐下,一言不发。
回公安局的一路上,四个人谁都没有怎么开口,季承倒是有几次想要佯装交情深厚的和秦若男搭话,秦若男选择沉默对待·不予回应,季承便也没有再自讨没趣。
到了公安局,由于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共处一室,安长埔和秦若男选择把季承交给其他人,他们两个主要负责和李放进行沟通,毕竟事先他们和季承已经有过几次对话,虽然不排除季承未必说了实话的这种可能性,但相比之下,这一次借着和季承之间的纠纷·光明正大的把李放带回来讯问的机会更加难得,也更加重要。
这样的安排,季承和李放都没有任何异议,李放看起来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季承则是只要李放离他越远越好,没有其他任何要求。
为了保持李放的情绪稳定,安长埔只是把他带到了会客室,秦若男还给李放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李放对自己的好待遇显然有些惊讶,坐下来半天没有说话·喝了几口水才开口半开玩笑的说:“你们这是觉得我骂姓季的那小子有功是怎么着?还给我倒水润嗓子?我以为你们把我带回来就准备关起门来审人了呢!”
“涉及不到审不审的,首先我们也得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是?”安长埔笑了笑,对李放说。
李放直点头:“你说话痛快,我就喜欢和你们这样的痛快人沟通,不费劲儿,跟姓季的那种人说不明白!说实在的,我可真没有想过要把他怎么着,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我要真想收拾他,也不可能找那么不合适的时候·你们是警察,你们肯定看的清清楚楚的。”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纠缠季承?”安长埔不否认李放的话,他确实没有认为李放会真的大白天在z大学的校园里对季承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没有想到李放也早就认定了警察不会那他的行为当做有威胁的举动。
“讨个说法,我知道姜燕已经死了,我不可能把我的钱从死人的嘴巴里抠出来,但是季承不是还活着么,要不然他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把他从我身上刮走的好处给我吐出来,我不能白白拿钱打个水漂!”真的说起自己好的姜燕、季承之间的纠葛,李放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为了工作的事儿?”秦若男问。
李放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点点头:“是季承跟你们说的么?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过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关于你说的那笔钱·具体整个事情的过程,我们还是希望能够从你本人这里得到答案·而不是听季承一个人的说法。”
李放摆弄着手里的纸杯,点点头:“行,说就说吧,再不光彩也是自己做的事儿,瞒着也没有什么意义,说出来倒也痛快了!上一次z大学招聘的时候,我打算报名应聘体育教师这个职位,觉得这种工作虽然工资不算高,但好歹稳定,说出去也挺体面的,而且别的大学门槛高,我够不上,z大学自己师资什么的都不怎么好,所以招聘的标准也就订的比较低一点,我本人的资历当时应聘那个位置也是完全够格的,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念头。”
“你是自己找上姜燕的么?为什么选择找她?”
“我是通过一个远亲找到姜燕的,之前我就听别人说过,姜燕是负责招聘的领导,而且她这个人特别贪财,喜欢收礼,如果不给她表示上,绝对没戏,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点儿不是很舍得,我那个远亲说,不用怕,反正事情如果办不成,钱她也会给我返回来,如果办成了,花点钱也值得,我想想,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这才同意了的。”
“你直接找上姜燕本人的?”
“对,我那个远房亲戚帮我打听出姜燕家的地址,我就顺着地址摸过去了。”
“也就是说,你拿钱送给姜燕,求她帮你的忙,这根本就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而已?姜燕就答应了?”秦若男有些惊讶。
“她没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答应了,我带着十几万的现金去找她,她也收下来,还一个劲儿的夸我的资历到z大学当个体育老师有点屈才什么的呢,我就算脑子不太聪明也听得出来她那意思是这件事她愿意帮啊,不然她收我钱干什么!”李放有他自己的理解。
“那既然姜燕答应了要帮你,也收了你的钱,为什么后来事情却没办成呢?这里面又怎么牵扯上季承的?”虽然对于安长埔和秦若男来说,李放和姜燕之间的事情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重头戏,但是为了不让他有所警觉,还是不得不继续假装对话的重点在于他和季承之间的矛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报名、面试,什么什么都通过了,最后公布名单的时候偏偏就没有我,所以我就去找姜燕,让她要么给我个说法,要么把我的钱还给我,我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我那几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也不多,我也不容易啊!”李放说到“那几年”的时候,忽然停顿了一下,话题转的有些生硬,似乎他不想提起自己做运动员、受伤、被迫离开绿茵场的那段经历,“我没有那么多钱可以用来打水漂,我要的是工作,假如她答应了办不成,那钱就应该还给我!”
“那姜燕是怎么答复你的?”
“她一开始特别不愿意见到我,后来被我缠得受不了,也躲不开了才肯和我面对面的解释解释,反正她暗示过我,说她虽然是主管人事工作的副校长,但是具体的事情她也不可能亲力亲为,最后还是要交代到下面,让下面的人去做,所以就算她一心要帮我,也奈何不了下面有人阳奉阴违,表面服从她的安排,背地里打自己的小算盘。
“姜燕的意思是,你工作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办成,是因为季承从中作梗?”安长埔觉得这样的说法有点难以置信。
“她是那个意思,就是没明说,光表示她挺无奈的,我当时说那你无奈就无奈吧,这事儿已经这样了,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收了我多少钱,一分不少的给我还回来,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就得了,结果她不答应,说那钱她也没留着,都用来帮我打点别人了,现在她没法儿上上下下的把打点出去的钱要回来,就没法还钱给我。”李放两手一摊,“你说这事儿要是让你们摊上,你们能愿意么?反正我不愿意,我说那不行,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咱就鱼死网破,反正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走着瞧呗,她就说让我等等,回头转年还有招聘,到时候她给我想办法,我一琢磨,反正她不情愿退钱给我,与其跟她纠缠钱的事儿,还不如让她把事情给我办成呢,我当初找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工作么。”
“姜燕承诺给你的就是最近的这一次招聘?”秦若男之前有调查过,z大学在本次招聘和上一次李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