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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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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那么应对自如的。”安长埔对王谷兰说。

    王谷兰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她紧紧的攥着交握在身前的两只手,不安的看着安长埔,被识破了谎言之后,这个原本就比较朴实的女人已经彻底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王大姐,你在家里的处境·我们通过别的途径也有所了解,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为难,”田蜜抓住时机,对王谷兰进行劝说,“我们知道你有你的顾虑,也能理解作为妻子的角度来讲,自然是不希望丈夫牵扯到什么严重的官司里头去,但是假如匡满真的与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联,你帮忙遮掩就是在作伪证,是包庇隐瞒·也是要一起被追究刑事责任的。抛开大是大非的道德层面不谈,纸包不住火,邪也永远胜不了正·你儿子才刚上大学,难道你希望为了一个对你非打即骂的丈夫,最后让孩子面临父母双方都身陷囹圄的场面么?”

    说到自己的孩子,王谷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眼眶隐隐有些湿润了,咬着嘴唇,一副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的样子。

    田蜜还想说什么,安长埔冲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催促·给王谷兰时间去做决定。

    一个长年累月生活在丈夫的家庭暴力阴影下的女人,能够在顾及到xqnav反应·不aeaf望她mp么mav就克服掉心中的恐惧和障碍。

    王谷兰一个人默默的犹豫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才深吸了一口气·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似的,抬起眼看着安长埔,问:“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我不能让我儿子那么可怜。”

    “听说你丈夫匡满平时对你比较……粗暴?”田蜜斟酌了一下用词,不想说的太过于直白,害怕会伤害到王谷兰的感情。

    王谷兰的脸上露出苦笑,轻叹了一口气:“妹子,你不用说的那么文绉绉的,匡满他打我,总打。

    这事儿我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估计你们随便去我们小区里问个住在这里超过一年的,都能告诉你们。”

    她说的这么坦然而直接,田蜜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好,只能颇为同情的看着王谷兰,直到被安长埔提醒才猛地回过神来,继续问:“你方才说的那些关于4月5日当天的事情,事先有和匡满商量过么?”

    “那些……那些都是■教我说的,他说万一哪天警察再到家里头来问,就让我那说,—还说如果我说得不好让他除了岔子,他就……”王谷兰的脸色先是因为被看穿而微微泛起红润,继而说到匡满之前对自己的叮嘱,脸色又再次失去了血色,“这些天我一直怕你们会来,怕你们来了之后我说不明白会露馅儿,结果原本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今天到底还是来了,我也到底还是没说好。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匡满他······他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坏事了吧?”

    “王大姐,你先别慌,现在你能不能如实的告诉我们,当天晚上的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安长埔一面安抚王谷兰的情绪,一面继续询问当天的事情。

    王谷兰喘着粗气,咬了咬嘴唇,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忽然起身到房门口去,从屋里反锁了家里的防盗门,然后才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开口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讲话的声音过大会被门外的人听到似的。

    “你们别笑话我,说心里话,不管怎么着,我也不希望自己丈夫真的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人,他要是真做了什么坏事,那你们该抓他该判他,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假如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也不想因为今天自己多言多语,再给自己找不自在,要是匡满知道我没按他之前教的说,他搞不好能扒了我的皮。”她用刻意压低,只比耳语高几度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对安长埔和田蜜说,表情里仍旧有些畏惧,“我刚才也没全说假话,那天我们俩确实是吃了晚饭就回家了,结果晚上匡满他借了一通电话就又气呼呼的走了,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找到偷我们家东西的那个小贼了,要去把他的证件什么的都要回来,然后就走了。”

    “之后呢?他什么时候会来的?”

    “大概是后半夜三点多吧,我也说不太准,那天我不到半夜就困的不行,白天折腾的实在是有点凶,所以特别累,没等匡满会来就一个人先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屋里有声响,我害怕又招贼进家,所以一下子就醒过来了,跑出卧ˉ是匡满在那儿喝水—呢。”

    “他那个时候是才从外面回来?”

    “他说他早就回来了,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又被渴醒,起来喝点水,但是我觉得他是才从外面回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他外套就扔在沙发上头,电视还黑着,还有就是······”王谷兰似乎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当天的事情全盘托出,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其中的利弊,最终还是照实说了,“我当时看到门口的脚垫上头,匡满的鞋脱得歪歪扭扭的,就过去帮他整理一下,他鞋里头还温乎乎的呢,还有点潮乎乎的,匡满是汗脚,鞋里头那个样子应该是刚脱下来没多久,他鞋底下还沾着草棍儿啊泥啊,我也没敢问他晚上跑哪里去了。”

    “后来他就让你统一台词帮他说谎了?”田蜜问。

    “那倒没有,是这位安警官和之前那个轮休的姑娘一起来过我们家之后,他才跟我反复交代的。”

    “那天晚上你发现匡满回来之后又怎么样了?”

    “之后就没怎么了,他不太搭理我,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也没敢去招惹他,就又回屋躺下睡了,匡满也睡了,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打呼噜,呼哧呼哧喘气,一身的酒味儿。”王谷兰回忆着当晚的实际情况。

    “后来他也没有告诉过你那天晚上他到底去了哪里么?”

    王谷兰摇摇头:“他没提过,我也不敢问,怕一问他又把那小丫

    “他对你那么不好,你怎么就没有想过离婚呢?”田蜜对王谷兰畏惧匡满却又百般退让的做法感到十分费解。

    “我哪敢啊,年轻的时候也被打的受不了,跑回娘家去跟他提了一回,结果他腰里别着一把菜刀冲到我娘家去,把我娘家弟弟给打的满身是伤,还把我爸妈家的家具家电能砸的都砸了,说我要是再敢提一次离婚,他就让我们全家陪葬,我哪还敢啊,现在就算我又有那种念头,我娘家人都得帮匡满劝我,他们都怕了。”王谷兰苦涩的说。

    “王大姐,匡满平时穿什尺码的鞋?”安长埔问。

    ‘40号。”王谷兰不假思索的回答。

 第五十一章 耳语

    “王大姐,我有几个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你私人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是很方便,可以选择拒绝回答,”安长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询问询问王谷兰,“匡满第一次对你动手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谷兰并没有像安长埔料想到的那样表现出尴尬或者难堪,似乎多年以来匡满施加在她身上的打骂已经让她变得习以为常,她只是略微回忆了一下,很平淡的说:“大概是我儿子才两三岁的时候吧。”

    “还能记得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记不住了,一次两次还能记得住,次数多了,时间也久了,谁还能记得是怎么回事。”王谷兰语气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却恰恰因为如此,才让她整个人都更加蒙上了一层悲剧色彩,“反正我们俩那会儿不像你们现在的小年轻,有时间慢慢谈恋爱,那时候我们俩是经人介绍的,从认识到结婚,我一直也没发现匡满的脾气不太好,我们家里头的人也觉得,匡满体格好,又能干活,是个可以过日子的人,结果结了婚之后发现他有的时候挺吓人的……”

    “你说的挺吓人是什么意思?”田蜜连忙插话追问。

    “咋说呢……”王谷兰抿着嘴唇抬起手顺了顺耳边的碎发,“就是有时候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个饭或者做点儿什么别的事情,要是有人和匡满不高兴了,他当面什么也不说,有时候吵几句扭头就走,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听别人说起来才知道,其实匡满特别记仇,每次都是当面什么也不说。回过头来过了一阵子才在别的事情上去找那个人的麻烦。我刚知道他有这样的习惯那会儿也觉得挺害怕的,因为觉得他报复心太强了,后来我们俩有时候吵架,他动手打我,还去我娘家闹了那么一次之后,我也好好的想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算了,我这辈子就这样儿了,哪怕哪天被他一不小心打死了,也总比把我娘家人拖下水的好。”

    说完。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眼神在安长埔和田蜜的脸上游走着,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多了。又改口说:“其实,匡满也不是不讲道理,除了对我有点儿霸道之外,和别人有矛盾一般也都是别人先惹了他的,否则无缘无故的他也不会去和别人闹矛盾。”

    安长埔点点头。对她试图替匡满的性格开脱的行为并不说破,只是继续问道:“匡满他在外面,私生活方面你了解多少?”

    “你是说他在外面有没有养别的女人?”王谷兰一听这个问题,立刻摇起头来,“不会不会,这个是绝对不会的。你们别看匡满他养了三台货车,是赚了点小钱,但是他这个人对钱特别在意。别说是花钱去养别的女人了,我们家里头,除了给我儿子花钱他不心疼之外,只要是花在外人身上的,他都不舍得。每次看电视或者听说我们认识的谁在外面养了女人,他都会笑话那个人。说傻子才拿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养外面那些根本不可能和你真心实意过日子的野女人呢!而且……”

    王谷兰看了看安长埔,忽然站起身凑到田蜜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说着自己的脸就已经涨得通红,田蜜起初对王谷兰的举动有些诧异,但是在听完她的耳语之后,也脸颊绯红,一脸尴尬的冲王谷兰咧了咧嘴。

    安长埔看着两个满脸通红的女人,估计王谷兰是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当着自己的面公开的话,为了让她们两个不至于太难为情,便没有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王大姐,最近匡满的货运生意怎么样?”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家的钱都是他在管着,我每个月超市那边的收入,除去生活费之外也都交给他,所以你们要是去问他我那边的收入情况,他肯定知道,问我他那边的,我可就真说不上来了。”王谷兰不太明白安长埔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倒也没好意思多打听。

    “我听说他最近把你们家养的那三台车都从货运公司那边撤走了。”

    王谷兰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的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晃了晃脑袋:“他真没跟我提过,你们要是想打听这个事儿,回头直接去问他吧,我帮不了你们,他的事情从来都不喜欢我多问。”

    “那匡满的驾照补办下来了么?”

    “补办?他不用补办驾照,我不是跟你们说,那天晚上他接了电话就出去堵那个偷东西的小姑娘了么,后来我问他,他说驾照要回来了。”

    “匡满那天晚上回来时候穿的那双鞋还在么?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看?”

    在和王谷兰聊得差不多,准备离开的时候,田蜜走到门口忽然对王谷兰说。

    王谷兰没有拒绝,连声答应着到一旁的鞋柜里去帮她找,不一会儿就拎出来一双棕色的男式皮鞋,这双鞋看上去很脏,鞋面上有干涸的泥点儿,鞋帮上也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泥巴,并且果然就像王谷兰之前说过的那样,鞋底下的泥里还沾着草棍儿超级百宝囊。

    “王大姐,这双鞋能让我们带走么?”田蜜把手里的鞋子递给安长埔,嘴上礼貌的询问征求王谷兰的意见,动作上却一点把鞋子还给对方的意思都没有。

    王谷兰眼神疑惑的看着他们手中的鞋,似乎有些担心,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犹豫着,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那就谢谢你了王大姐,你放心,回头我们会原封不动的给你把鞋子送回来的。”田蜜等了一会儿看王谷兰不说话,便干脆自动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许。

    “那你们尽量快点啊,要不然过两天匡满想穿这双鞋的时候我拿不出来,那可就不好了。”王谷兰心里不踏实的叮嘱田蜜。

    田蜜和安长埔一再向她保证,不会给她带来生活上的麻烦之后,才总算是走出了匡满家的大门。

    “我觉得这个匡满的嫌疑可不小!”返回公安局的路上,田蜜对安长埔说,“之前咱们就从孙定凯两口子那儿听说了关于匡满打王谷兰的事,今天王谷兰自己也算是证明了这个是真实情况,还说她不敢离婚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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