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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侦情档案三之深度罪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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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长埔朝那边走了几步,仗着身高的优势,还没等走到跟前,他就远远的看到被人群围住的圈子里,挂着招牌,招牌上写着的分明就是“旺旺”二字。

    “糟了!”安长埔一看这架式,心里感到自己最担心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禁一阵焦急,赶忙快步朝那边跑了过去,从人群中朝中心挤过去。

    分开人群挤到前面,安长埔正好看到气喘吁吁的秦若男正单膝跪在地上,她的膝盖下面还压着一个挣扎不已的人。

    或许是安长埔分开人群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秦若男敏感的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动静,她一回头看到是安长埔来了,皱着眉头冲他一招手:“怎么这么慢!快过来帮忙!”

    安长埔当然不可能耽搁,不用说别的,单看秦若男喘粗气的样子也知道,她现在几乎已经是精疲力尽的状态,否则也不会用这种单膝压住的姿势来控制住身下的男人。

    走过去伸手把地上的男人拉起来,钳制住他的双手防止他反抗、逃跑,安长埔这才顾得上查看秦若男的情况,这姑娘气息还没有喘匀,前额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在安长埔把人接手之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多少有些恼火的瞪了被安长埔钳制着的男人一眼,对安长埔说:“你不用拿那种目光看着我,就算受伤,也是他受伤!带回局里去吧,他就是姚昌!”

    安长埔也皱起眉头,考虑到周围正在围观的人,他没有当场发作,先把姚昌带进车里,挤过围观人群的时候,人群里有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其中有一个人说:“哎,瞧见没,这就叫女中豪杰!瞧这男的,别看人高马大,弄了半天还是个给人家打下手儿的!”

    这种议论让安长埔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一言不发的安顿好姚昌,姚昌在安长埔出现之后,似乎意识到现在警察那边多了一员大将,自己想要挣扎、逃跑只会更没有胜算,反而老实了许多。

    秦若男拍打干净身上沾到的灰尘,跟在安长埔后面上了车,拧身上车的时候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瞟一眼身旁的安长埔和后排的姚昌,腰杆又坐直了一些。

    一路上安长埔一句话都没有说,车子开回公安局,大步流星的回到重案组,把姚昌交给墨窦,让他先帮忙把姚昌安顿到审讯室去,然后转身对跟在身后才进门的秦若男说:“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姚和你谈谈。”

    说完,就在一旁田蜜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脸色铁青的率先走进会客室。

    秦若男愣了一下,抿着嘴巴跟了上去,她走路的时候姿态有些奇怪,胳膊有意无意的护着腰间。

    田蜜不知道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和他们打招呼,只是等秦若男也进了会客室之后,起身从自己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个热水袋,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若男不紧不慢的进了会客室的门,反手把门关上,这才抬眼正视安长埔那蕴含着怒意的目光。

    “有话快点说,那边还有正经事没处理完呢。”她冷冰冰的说。

    安长埔只觉得一阵火大:“刚才在电话里我们是怎么讲好的?明明告诉你让你如果先到了也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到达目的地再作打算,为什么一个人冲进去?你一个女人,赤手空拳的跑去对付一个咱们没有摸过底的地痞,这样很鲁莽也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你有考虑过后果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对方有一定的防范和势力,你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一定斗不过男人么?!不服找个时间咱们两个一对一!擒拿格斗我未必就输给你!”秦若男对安长埔的指责也显得有些愤怒,“而且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让我等!你迟迟不来,如果人跑了,跟不上找不到,后果谁来负责?!你要是真把工作放在心上,下次记得讲究点效率!别只会在事后跑来指责做事的人!”

    “我来得晚也是事出有因,不是我的主观意愿!不管怎么说,你这样的行为就是不对的!我们俩是平级没有错,但是你这么冒险,一个人逞英雄,我就是要管,就是要说!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就再去向头儿请求换人好了!我绝不阻拦!”安长埔撂下一句话,转身先走出了会客室。

    秦若男愣住了,她沉默的独自站了一会儿,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轻轻叹了口气,也走出了会客室。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姚昌

    刚刚走出会客室,秦若男就被田蜜给拦住了。

    “这个给你。”田蜜对她微笑着,伸手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小热水袋。

    “你这是??”秦若男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田蜜。

    田蜜朝她的腰侧指了指:“我看你腰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所以帮你弄了个热水袋。”

    秦若男有些诧异,接过来有些不自然的对田蜜还以一笑,把热水袋放在上衣口袋里,转身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安长埔已经和姚昌展开了对话,看起来气氛也并不怎么友好。

    安长埔一脸严肃的瞪着姚昌,姚昌的脸色也很难看,他原本就是个壮实微胖的男人,头上梳着“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之前因为和秦若男有过一番肢体较量,现在头发也凌乱不堪,鼻孔处还有些干涸的血痂,颧骨那里的红肿也还没有消,从表面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

    姚昌一见秦若男,眼神里顿时多了些畏惧,畏惧中又掺杂着一点恼怒。

    安长埔示意秦若男坐下,他表情里的气愤不知道究竟是姚昌占得比例更大,还是秦若男占的比例更大,他有些疑惑的看着秦若男用慢动作一般的速度坐下身,秦若男察觉到他的注视,胳膊悄悄的压在装着小热水袋的那一侧衣袋上头。

    “说吧!”等秦若男坐下身,安长埔才开口问姚昌,“刚才为什么袭警?”

    姚昌眼睛看着秦若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颧骨,刺痛感让他吸了口冷气:“什么叫我袭警啊?你看看她,脸上啥事儿都没有!再看看我,看看我脸上这伤!分明是我吃了亏!别说的好像我欺负女人了一样!”

    “你别拿性别做掩护在这里转移话题、偷换概念!”秦若男看着姚昌嘲讽的冷笑,“你敢不敢说出来,咱们两个是谁先动手的?我刚刚亮明身份你撒腿就跑,我追出几步你就回身动手,结果最先动手的人,反而被制住了,亏你还好意思提性别的事!就你那两下子,就算想欺负女人,也得有实力算啊!”

    安长埔请了清嗓子,暗示秦若男不要再和姚昌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秦若男瞟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这种暗示不太满意,倒也还算配合的没有继续讥讽嘲弄姚昌。

    等确定姚昌被秦若男反驳了这么几句之后也有些无言以对,安长埔才开口发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你见了警察居然慌成那样?”

    姚昌抬头看看安长埔,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揣测出什么信息,可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安长埔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副严肃而平静的模样,姚昌实在是无从判断,最后只得阴沉着脸说:“我前几天把一个人给打了,打得有点重,她刚才跑来找我,我以为是那家人报警了,就想脱身,谁知道她那么玩儿命的追我,我当时觉得要是不把她撂倒,我今天没个跑!”

    说到这里,他可能是忽然想到自己虽然动手想要撂倒面前坐着的这名女警,可惜还是失败了,同样没能够逃脱,这件事实在是让他感到耻辱,于是脸色难看的忽然之间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下去。

    “你把人家打的不轻吧?不然犯的着那么玩儿命的反抗么?是不是和对付鲁民一样,把人家的家都给抄了?”安长埔用云淡风轻进一步询问,顺便不着痕迹的提到了鲁民的名字。

    姚昌仿佛想不到安长埔会忽然提到鲁民这个名字,一时间愣住了,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更安全。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用试探的口气问:“你们今天这么兴师动众的把我弄公安局来,是因为鲁民?”

    说完这句话,他想要笑,嘴角一扯,又疼的吸了一口冷气,面颊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神里倒是多了几分轻蔑。

    “看来你还没把鲁民给忘了!”安长埔注视着姚昌,发现他的脸上有好几条深浅不一的疤痕,看起来多少带着些凶相,估计应该也是以往打架斗殴留下的“纪念品”。

    姚昌哼了一声,左脸有伤,他就把嘴角朝右侧撇着,嘲讽的说:“忘了谁我也不可能忘了他啊!欠钱不还还有理了,怎么身子变女的都还没变利索呢,这办事儿就已经成了娘们儿了?!这事儿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还真值得为这跑去报警!我后来又没为难他!”

    他在形容鲁民的时候用了“娘们儿”这样的字眼儿,这让一直美开口的秦若男忽然之间抬手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砰的一声不仅姚昌,就连安长埔都跟着吓了一跳。

    姚昌一看秦若男的脸色又阴沉下来,鼻子里不服气似的哼了一声,嘴巴倒是识趣的闭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秦若男方才在安长埔的暗示之下,没有再去激怒姚昌,沉默的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根据之前在江口区新街上姚昌反抗的拼命程度与现在提到鲁民时那种不屑,她猜测,假如姚昌说的是真话,那么他所谓前几天要账把人打了,绝对不是他自己轻描淡写的那么简单,并且看样子,他觉得和自己刚刚惹下的事情比起来,鲁民那一桩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你前段时间把谁打伤了?伤到什么程度?”秦若男开口问姚昌。

    姚昌横她一眼:“这个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说?是不敢说,还是说不出来?”

    “你当我傻的么?哦,人家不告我,我自己主动坦白交代?你把我的觉悟看得还真高!”姚昌怪腔怪调的冲秦若男说。

    “姚昌,鲁民和你到底是怎么个债务关系?”安长埔没有跟着秦若男一起追问姚昌打伤别人的事情到底是否属实,又把话题重新拉回到鲁民的身上。

    姚昌对鲁民这一边的事情始终表现的不大在意,轻描淡写的回答说:“他当初跟我借了十万块钱,现在还差??四、五万块没还上,差不多就这样儿吧,反正我也把话说前头,呆会儿你们也甭跟我绕弯子,更别吓唬我,这事儿我明白!我借钱给别人,利息是收的比较高,但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不能全赖我一个人,再说了,这事儿顶多算违法,我可没犯罪!归不到你们刑警来管!”

    安长埔听了姚昌叫板似的一番话,不急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反问他一句:“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明白人,那我倒想问问,假如人死了呢?是不是就归我们刑警管了?”

    姚昌的表情瞬间凝结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看安长埔,再看看秦若男,终于有点急了。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那家伙出了什么事?他出事你们可别找我啊!这里头绝对没有我的责任!他可是还差着我债没还清呢!我弄死他可就更是一分钱都要不回来了!你们别冤枉好人!”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

    “我们不会冤枉谁,好人这俩字估计用在你身上也不怎么合适,既然你说鲁民的事和你肯定没有关系,那你就回忆回忆,和我们说说,你最近一个月左右的行踪。”安长埔说完,又把经法医确认,鲁民确凿的死亡日期说给姚昌。

    姚昌起初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可是当他听完安长埔说的日期之后,脸上又犹豫起来了,他的内心里像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最后才狠狠的说:“反正??我和鲁民的事儿肯定没关系!至于那段时间我干什么呢,我肯定不能告诉你们!你们爱信不信吧!不信就自己去查,查到最后人也肯定不会是我杀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周旋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任凭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怎么样的盘问,姚昌都不肯再多说什么,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你们不用诓我,我知道怎么才是对自己有利的”。

    秦若男不死心,心里认定姚昌除了鲁民之外一定还有其他后果严重的违法行为,他能为了自保,干脆来个闭口不言,说明他自己很清楚,一旦被警察挖出他背后的那些烂账,就算撇开鲁民不谈,他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离开公安局,既然姚昌是一个这样的人,谁又能保证他所谓的与鲁民无关是不是又一个谎言。

    于是她不依不饶的同姚昌对峙了很久,非要从他的嘴巴里问出答案不可,要他说出自己那期间的不在场证据,以证明自己与鲁民的死无关,对姚昌态度的恼火让她无视了安长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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