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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君似参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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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着,既然学了几分功夫,就别贪生怕死叫人笑话。引这些饿狼进村子只怕是全村上下都不会留有活口,你们玉凤两家百年不倒,便是这样的百年不倒吗?”
  
  “我……”玉云卿几番受激,终于大声质问,“你今日才杀了凤家的十三人,又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江湖事江湖毕,和不会武功的人庄稼人哪能同日而语呢?”玉云卿站在祁君傲的身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不知为何在这样的语气中读出几丝几乎无奈的暖意,他尚在沉思,狼群也已按耐不住,渐有异动,祁君傲站直了身子,不容置疑道,“小鬼,跟上我守住后面。”
  
  他才说着,身形已经滑出,竟是冲入狼群之中,全然将自己背后空门送与玉云卿,此时狼群已被祁君傲激怒,只朝他一人招呼,玉云卿此时捅上一刀或者遁走逃命都是悉听尊便,然却因为方才的一席话,玉云卿握了握手中还泛着血光的长刀,低着头心中无声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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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若是平日,狼群虽众,祁君傲长刀在手也是不惧的,但今日他手中只有一把寸长的匕首兼之玉云卿武功实在太差,未多助益反是分神,狼群久无进食,簇拥着狼王异常凶恶,此消彼长竟是力有不逮,内息隐隐有狂躁不畅之样,祁君傲心中无奈,只觉时运不济也不过如此,回头瞥了眼玉云卿,摇摇晃晃地几乎连刀都拿不住了,叹了口一气:“等下你什么都别管,一直往东南方向去再走五里地,亮出我的刀便可无虞。”
  
  想来五里之外,尚有秦川寨的人马,玉云卿倒是不曾怀疑,却仍费力的举着刀,喘着粗气问道:“那……你呢?”
  
  “嗯…没有你,我大概应该也可以脱困了。”祁君傲老老实实地叹了一句,手中的匕首本是凡铁,锋刃早就翻卷了,他索性扔了匕首,随意捡了跟枯木,内力所至,狼群亦是退散开来,与先前玉云卿的光景大是不同。他不惜内力青光辉散开来,硬生生在东南处劈出一条路来,喝声道:“还不快走。”
  
  玉云卿举着刀,四周皆是野狼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弥漫开来,在冷月寒光之下几如炼狱,瞥见祁君傲的处境并不见得多好,身上的青衫早就破烂不堪,混着不知道是谁的血污,却周身有青光晕开,虽不甚夺目却足以心安,玉云卿深吸一口气,却反向踏出一步,他有几分害怕却咬着牙道:“谁要承你的情?谁说玉家人是贪生怕死的?”
  
  他如此踏出一步便是离了祁君傲的身侧,被青光避开的狼群猝然都向玉云卿扑了过来,祁君傲的谋划打乱,不由大怒,却也再顾不得半途撤招,堪堪回身解了外衫至上一挥,青衫顿时碎裂开来,却终究替玉云卿挡下一波,还未等他开口大骂,却是狼王伺机而动,待到两人找使用老骤然扑出,祁君傲与玉云卿尚有一尺之地,已不能救,断然喝下:“素衣莫叹。”
  
  “素衣莫叹”正是玉家启蒙的归林剑法第一式,玉云卿早就烂熟于心,闻此言几乎本能刺出正中狼王右眼,顿时被阻了扑势,只玉云卿内力太弱,根基不厚,一冲之下连连退了三步,便是重新被祁君傲护在怀里,狼王重伤,自再脱不开祁君傲一挥之威,枯木刺入咽喉,便是哀号一声,倒地而亡。
  
  狼王即毙,余下的群狼无首,徘徊一阵子到底是慑于祁君傲的青芒之威,渐渐散去了,玉云卿早已连自己站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倚靠在祁君傲的怀中微微战栗,祁君傲不由有几分好笑:“怎么,先前还说不承我的情,如今到是知道怕了?小鬼头一个,还和我充什么英雄。”
  
  玉云卿咬着下唇,低头不语,他身上的伤比祁君傲重得许多,一件雪白的大袄也早就没了原来的颜色,却只靠着祁君傲一声不吭。祁君傲瞅了他半响,终究无奈地耸耸肩,又觉自己何苦和一个孩子叫劲。他那模样又着实可怜,便是动了侧影之心俯身将他抱在怀里,少不得又去逗玉云卿:“没辙了吧,方才让你跑你不跑,如今只好又被我逮回来了,小鬼,难不成被本少的英姿倾倒,再舍不得离开了?”
  
  祁君傲便这样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玉云卿,玉云卿却一直低头不言,末了更是在祁君傲怀里昏睡过去,少不得让祁君傲大感无趣,匆匆赶路。回到寨子里已是月上中天,任家兄弟尚在寨门等着,瞧两人这幅摸样都大是皱眉,未等两人开口,祁君傲便简明扼要地解释道:“遇上来狼群,都是些外伤不碍事。别惊扰了大家,回头又来问东问西更是麻烦。”
  
  任擎苍皱眉扫过,上前一步道:“我心里有数,你自己去收拾一下,这玉家的小鬼,我去叫人看看伤。”
  
  他这方要去抱过玉云卿,却被祁君傲抬手挡下,道:“这小鬼在我手下受的伤,我不放心交给别人。”
  
  “你这是说什么昏话,连自家兄弟都放心不下吗?”任擎苍微微有几分薄怒。
  
  “嘿,就是因为是自己兄弟,我才知晓,”祁君傲摇头笑了起来,“三哥,我说过,别为难一个小孩子。”他说着这话,便是转过身去,抱着玉云卿往自己屋里走。
  
  任擎宇愣了愣,转头望向任擎苍:“哥,瞧五少这意思……是真铁了心要护着这个玉家的小祖宗?”
  
  任擎苍头疼起来,又是苦笑:“小五的脾气你不知道,问我做什么?罢了,回头和兄弟们说一声,就当这孩子从来不是玉家的。”
  
  祁君傲将那玉云卿带回自己屋中,他原就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屋中从来都不缺伤药,利落地替玉云卿敷了药,便自顾去拾掇自己,带回到屋中,已是东方既白,玉云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抱腿坐在一侧,他抬头看见祁君傲进来,一双如琉璃的眸子带了几分委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把狼群引到村子里……为什么不行呢?”
  
  祁君傲被那双眼睛晃得头疼,这微微一愣神,方才想起这个孩子是玉家的少主,从出生之日起恐怕身边便只有江湖人,在他心中有人便有刀剑,大抵是不能明白那样的狼群对普通村庄是何等的危险吧,他甚至连狼群有多危险恐怕都不知道吧。想到此处,祁君傲很是有几分无奈在玉云卿身侧坐下,对着那双琉璃一般的眸子,语气也不由自主变得柔和起来:“小鬼,你知不知道这天下很大,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倒霉和我们一样成天喊打喊杀的,嗯……很多人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你让他们去对付狼群?”
  
  玉云卿似是思量了片刻,低了头垂下眼帘,轻声道:“我……我不知道,没想到……”他这辈子都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对方还是个土匪,更何况说的似乎还有几分道理,他只觉得羞愧难当,恨不能将头埋起来。
  
  但祁君傲却显然心情非常畅快,将玉云卿提溜到自己怀中,方才发现这小鬼惊人的瘦弱,又精致地仿佛一触既碎,顿了顿心神,轻声问道:“小鬼,想不想跟我一起看看外面的世界?嗯,真心来说,土匪过的日子虽然比不上你们玉家,但总体还是很不错的。”
  
  祁君傲的说法太过惊世骇俗,惊得玉云卿抬起头来,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祁君傲却笑得有几分理所当然,耸耸肩谆谆善诱道:“反正…你也逃不掉了,对不对?”
  
  大抵是祁君傲身上有一种强词夺理的霸道和把荒唐变成理所当然的气魄,才叫玉云卿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认认真真地应道:“好。”
  
  玉云卿那时候还太小,那一天接二连三的变故叫他疲惫地没有思考的能力,不知道那轻轻说出的一个“好”字,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祁君傲似也被这小鬼认真的神情蛊惑,低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兄弟里我缺一个行九的弟弟,从今天起,你不要再做玉家的少主,你是秦川寨的阿九,我的阿九。”
  
  玉云卿趴在祁君傲的怀里,他身上还隐隐有挥不去的血腥之气,却又暖意熏人叫人舍之不得,本就是强打精神的玉云卿,倦倦地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是年腊月,玉家欲与凤家联手抵抗义门,玉致晟以幼子玉云卿为质,行至碧波江畔,再无踪迹,两家败盟。与此同时,乱世听剑楼中的密卷,却又记载了两则秘闻:“凤家子弟护玉少主于秦川,天下异数插手其间,遂使玉凤败盟。同年,月眠灯会凤尾公子于江左,反出乱世听剑阁。”只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隐秘之文,要等上许多年后,后人偶然翻阅才会明白,那些所谓翻手云雨的江湖英才们,他们的故事,其实在很多年前,便已注定了。




5

5、第四章 。。。 
 
 
  仲冬时候,还不及腊月,秦川之地却是下了一场不小的初雪,压的松枝垂落,放眼望去,层层叠叠,“这样的天气,果然是叫人讨厌啊。”阿九迎着风口,无可奈何地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自语道,“来秦川六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咦,居然快六年了。”
  
  阿九自己掐指算了算,才发现再过几日自己入这寨子就是满满六年,六年前那个锦衣轻裘的玉云卿,玉家的那些人那些日子竟都模糊的有几分记不清了,随之清晰的却只是一个身影,张狂霸道,又蛊惑人心,阿九自顾苦笑,低声喃喃道:“祁君傲,还不快滚回来!”
  
  他且如此想着便是又觉心中烦闷,抽出佩剑刷刷舞起以畅心事,随意舞出的归林剑法本就是玉家的启蒙功夫,偏走轻巧灵动一脉,阿九身影晃掠之处积雪簌簌而落,煞是好看,这一路剑法十二式堪堪走完,却是一箭之外又人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笑道:“下盘轻浮,步伐虚空,这身法俊俏倒是得了我几分真传以外,我说阿九,这么多年你也别光学空架子啊。”
  
  阿九身形猛然顿住,那声音丝丝入耳便是要回头望去,又念及这些日子其人了无音讯,心中自有几分怨愤并不回头,收了剑,淡淡回了一句:“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君傲你这么多年却连半分谦虚恭谨也没学会吧。”
  
  祁君傲不由得大笑起来,身形一动便已在阿九身后将他半圈起来,侧头去看他,笑意不减:“我方才还瞧见一人为我独立风露,可到了跟前却是连个笑脸都没有。”他双臂渐渐将阿九圈紧,厮磨耳鬓,低声笑道,“怎么,置气了?”
  
  阿九面上一红,随即却软软地倚靠在祁君傲身侧,挑眉向他笑道:“我怎么敢,这功夫已是不好,若还没有几分眼色,可不就是让人嫌弃,回头五少这可就更是在外头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不是。”
  
  “呵…果然是置气了,”祁君傲大笑,他且说着却是右手一错,一招轻巧的小擒拿手便是将阿九双臂锁住,凑近阿九的耳边轻笑,“看来是的费些力气…嗯,以解相思之苦。”一边说着,便是一边架着阿九往自己住处。
  
  阿九才红了一半的脸顿时通红,几番变招却都被祁君傲单手化解,祁君傲摇头笑了笑:“省省吧,我说你浑身的功夫什么不是我教的?嗯…说起来好像也不只这剑上的功夫吧……”
  
  阿九原就是侯在祁君傲的住处,不过几步开外,说话变招的功夫,已经是被祁君傲带入房中,他哪里不知道祁君傲想做什么,不由面上大窘,情急之下直到:“祁君傲,你干什么,这是大白天!”
  
  他虽如此说,却依旧被祁君傲压在身下,那厮还是一脸饶有兴致有笑意浓重的摸样:“哦…阿九你既然知道这事儿不宜白日做,想来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祁君傲欺□去,鼻尖相触,看着那一双漆如墨璃的眼睛,声音几近邪魅,“既然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阿九轻轻叹了一声,那个人的气息席卷而来便是带了漫天的暖意,六年时光如此清晰的印刻在身体之上,植入骨血,叫人欲罢不能,他索性一扫方才的窘态,反式仰起头主动吻上薄薄的唇瓣,轻声笑了起来,“即便是我知了,可这入骨相思,君知否?”他的语气中未免有几分嗔怪,却又似玩笑般云淡风轻,精致如玉的面容染上的红晕,一如沁质般浑然天成,一触即碎,衣冠凌乱,便足以蛊惑人心了。
  
  冬日折射在积雪之上,映得秦川都雪亮起来,屋外的风尚能丝丝穿透,未见得有几分暖意,只因一言而生出的感慨万千,便是黑白颠倒也是常理,阿九轻声呢喃的低问,到最后只余下满室的旖旎,却又都不必再细说了。
  
  “这么多天,都去哪儿了?”阿九畏冷,贴着祁君傲双手却是抱着锦被,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嗯,今年生意不好,我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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