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上海-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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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百分之四十可以机动的资本金。我们资金底子的实力还很雄厚,潜力还真不小。”君兰也说。
“现在是刚开始,可以说是在练兵阶段,已经打下了坚实的经营基础,接下去可以大有作为!”家兴高兴地说。
“我们吃过用过,没有亏损,盈余还不少。我们东方公司的声誉也不错,成绩很大。大家都很努力,初战告捷。两位哥哥有功,年轻人的闯劲也很足!”丽绢满意地表扬大家。又想了一下说:“家兴,你再说说我们国家、尤其是上海这五年来建设发展的情况。”
“我最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1992年我们不是到深圳考察,接着又去看了香港。当时多么希望上海也能通过改革开放,加快建设速度,深圳的神话、奇迹也能在上海显现。现在五年过去了,回过头来看看,全国的政治、经济形势都很好。再来看我们上海,从城市的硬件建设来说,黄浦江大桥、越江隧道、内环高架、高速公路、城市道路、地铁等项目,一个接一个地建设成功,并已经竣工交付使用。城市硬件建设的加快,有力地推动了郊区成片土地的开发、城区工厂土地的置换和旧区改造,房地产业来了个史无前例地大发展,这高楼大厦是一幢又一幢,一批又一批地相继拔地而起。城乡居民的居住条件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改善。
随着老百姓居住条件的变化,又促进了相关行业的兴旺发展,如家具、装簧、建材、家电、床上用品等行业的发展。很多老百姓要购房,钞票不够就要向银行按揭贷款,使金融服务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业务。内需的拉动,就扩大了社会的就业面,整个社会经济呈现良性运转,出现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喜人局面。”家兴把现在经济发展的情况作了实事求是的描绘。
“但是现在社会出现的新问题也不少,腐败现象、社会治安、贫富差距、环境污染,不讲诚信、欺诈做假------”君兰列举了一些社会消极的方方面面。
“君兰说的这些也是事实,但是这些问题只有在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过程中,才能得到解决;另外的问题,大部分是需要政府的作为。我们现在要研究的是,目前出现的这场东亚金融风波,可能会给我们企业造成什么影响。特别是现在一般老百姓埋怨房价太高,在购房上不少人在持币观望。开发商造好的房屋一时卖不掉,房源就大量积压,有的项目变成了半拉子工程,有些房产企业已经面临倒闭破产的境地!这样的矛盾、局面,我们公司应该如何应对!”家兴说了企业面临的要害问题。
“君兰说的问题中,也有我们要注意或者参与解决的,但主要还是政府的事情。我们要研究的是直接关于东方公司经营的问题。
最近我在考虑两点,首先是这东亚金融风波,还有刚才大家讲到的企业面临的一些实际问题,我们在经营上确实要规避风险,要进行一些大的调整。我们公司的主业房地产,应该暂时先收缩一下。拿在手里的土地,不要急于上马开工建设,看经济形势和房产市场的发展情况再说。手里的一些存量房尽快出手,哪怕割肉销售也不要可惜。如果有合适的土地,可以再拿个一、两块作为储存。洗衣机、冰箱等先压缩产量,同时立即进行新产品的研究、开发。还要马上更新生产设备,要购置国际上最先进的设备,要舍得在这方面化钱,不要束手束脚,要在半年左右的时间里完成。另外,从现在起谁来要货,一律银货两讫。在外面的货款要千方百计追讨回来。服装、玩具趁着比较好的经营势头,做好它不要放松。但要注意质量、款式和经营销售策略上的创新。还有一点,是关于炒股票的事情,我们大户室里还有人吗?”丽绢的这些意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没有人了,已经撤出来了。”爱国答道。
“公司手里的股票全部抛掉了?”丽绢问。
“全部抛掉了。”建芳也说。
“大家个人炒股我不干预,但我们公司暂时不再参加炒股。还是老老实实靠我们做实业赚钞票。”丽绢是用命令式的口气说。
“我非常同意丽绢的说法,目前我们正在这样进行。”家兴说。
“这个意见我看非常正确,我拥护。”君兰也表了态。
“第二点想法是这样,五年来我们公司的管理体制基本可以。但是发展下去就不怎么太好,因为是一级法人,担子都压在总公司我们三个人的身上,现在想改一改。”。丽绢说了公司当前非常重要的事情。
“怎么改法?”君兰问。
“我们现在是总公司和分公司的关系,分公司没有法人资格,改成总公司和子公司的关系,子公司就具有法人资格。”家兴说。
“那资金还是你丽绢投入的。”还是君兰说。
“这样好了,我们可以实行投资借贷关系,这样既是传统的家族企业,又可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进行运作。”家兴说了问题的关键点。
“我正是这样想的,总公司下面可以设立三到四个子公司,一个是房地产公司;一个是电器公司,主要是冰箱、洗衣机,以及其他小家电;再一个是实业公司,包括服装、玩具和其他轻工产品;再一个是贸易管理公司。这样总公司实际变成一个投资性的公司,既可以用自己的资金对下进行投资,也可以同银行联手进行资金运作。总公司向子公司投资,可以采取设定固定回报率。这样子公司有法人资格,可以独立经营,自负盈亏,可以调动下面公司生产、经营的积极性,责任性,并且有主动权,不要上面推一推,下面动一动。子公司应将相应的产权证件抵押在总公司,并且接受总公司的资金监管。总公司和子公司之间重新订立合同,进一步明确相互的职、权、利和风险。”丽绢说了自己的新设想。
“那机构名称和人员安排呢?”君兰再问。
“原来的东方总公司可以改称东方集团公司,集团公司设立董事局,还是我们三个人为主,我是法人代表,董事局主席;家兴是董事、总裁;君兰是董事、财务总监;建芳也是董事,还是总会计师;孔文也是董事,是总顾问,法律两字拿掉,集团可以再聘请专业律师来当法律顾问。这样我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必冲到第一线去了,但集团的具体事务主要靠建芳了”丽绢把集团机构、人员设想交了自己的底。
“那么子公司的头头呢?”君兰又问。
“我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房地产还是爱国,思南配合;电器还是叫立业回去,庆生配合;实业仍要海燕和思英去挑担。这些年轻人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各个方面比较成熟了。同时总公司已经分了些红利给了他们,每个人手中现在都有一些现金,可能有几十万了。另外公司已经赚到的利润,本来应该分给他们的,但目前作为资本又投入的那部分利润,也可以作为他们的第一桶金,作为子公司主要经营人员的资本投资。至于几位老法师的安排不变,还分别担任各子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看看大家的意见怎样?”丽绢讲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大家又商议了好长时间,认为这样的安排不错,都表示同意。
丽绢最后又说:“我还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要说,就是爱国、建芳你们两个人的私人问题。正好两个人的父亲都在,说说我的看法。反正我现在是中间人,这些话看来也只有我来说了。你们两个人想离婚,爱国签了字,但建芳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签字。两人虽然已经不住在一起了,但仍要在一起工作,还要经常见面、打交道。你们两个人还要继续住在这同一个楼里,这情况还真特别。但我想男女之间,不能成为亲家,也不一定非要成为冤家。再说你们两个人都是新时代的人,出过国,受过高等教育,心胸应该比较宽阔。我的希望是,你们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都要好自为之。两个人过去的一些恩恩怨怨,不要带到日常的工作中,影响工作!至于你们两个人下一步究竟准备怎么办理,由你们两人自己决定,我们做长辈的也都不要关心过头。你们两个人也不要相互干涉,出现新的矛盾,给人以笑柄!”
“姆妈,我一定按照您的嘱托去做,不会让您失望的!”爱国很慎重地说。
“姆妈,我懂得您的用心。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时刻想着您对我的关爱和期望!”建芳是眼里含着泪花说这话的。
东方总公司改成东方集团过程,由于上下一致,党、政、工、青、妇组织的密切配合,所以也进行得很顺利。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先后办妥了所有的法律手续,各级组织重新组合,而且又全部就位。东方集团的经营业务,在大气候暂时不怎么理想的环境下,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了比较大的调整,从而大大地增强了抗御困难、抵挡风险的能力。
到了1998年的春天,由于特区政府采取了得力措施,加上中央人民政府的大力支持,香港很快安然渡过了这场金融风波。
这时东方集团公司的工作,又蓬蓬勃勃地全面运转起来了。
这些都暂且不表,还是再来说一下建芳的私人生活。
爱国与建芳两人协议离婚暂时中止,是既离又没有离。两人原来住的地方基本空关着。爱国回到父母那里,又住进了亭子间里;建芳就一直同住在丽绢那里,她真的把丽绢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什么心里话都向她诉说。
春天又来了,建芳的心情好像也特别地好了起来,多少时间以来懒得梳妆打扮的她,忽然间又考究了起来。时髦的衣著她又穿了起来,涂着脂、画起眉,长发飘逸,两眸常流露出喜悦的神情,过去的美貌似乎又回来了。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丽绢和建芳正在吃早餐,建芳笑眯眯地看着丽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欲语无言。
丽绢趁势就说:“建芳,你这几天有些不大对劲,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想对我透露?!”
“哦,哦-----”建芳支支唔唔地。
“哦什么,不好启齿,说吧,现在你有事不对我说,还能对谁去说。”
“看来只有对您说啦,阿姨姆妈。”
“说吧,什么事,阿姨姆妈为你做主!”
“我最近交上了一个男朋友。”建芳有些害羞地说。
“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丽绢紧接着就问道。
“在科学信息中心举行沙龙活动,跳舞时认得的。这个人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的,从英国回来不久,现在是上海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姓张叫张新业,接近四十岁,个子高高的,大大的眼睛,人很文雅温柔,穿著谈吐也是一派英国绅士的风度。”建芳在描述这个新交的朋友时,眼睛里显露出喜悦、满意的眼神。
“看来你喜欢上这个人了,你对他了解多少,他结过婚吗?”丽绢进一步问建芳。
“时间短了些,还来不及了解更多的情况,好像没有结过婚。”建芳似是而非地答着。
“这个人有没有结过婚是非常关键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好像。那么你的情况对他说了吗?”丽绢以很认真的语气说。
“我的详细情况也还没有对他说,这些话我怎么开口说呢。姆妈你肯帮我忙吗-----”建芳撒娇地说。
“怎么,要我去说,亏你想得出来。你今天是要和他见面?”丽绢笑着说。
“是的,我跟他约好了,今天晚上科学沙龙礼堂里跳舞时见面,我还对他说我姆妈要见见你。”建芳说了实话。
“哪个妈妈?”丽绢诧异地问道。
“当然是您这位姆妈啦,我自己的妈妈去的话,她只会几哩哇啦地乱吵一阵。再说她现在在重庆去看望我外公、外婆,还没有回上海呢。”
“什么,你这大小姐也太可爱了,没经我同意就要把我拉上第一线,要我给你去当电灯泡。”阿姨姆妈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谁叫您是我的阿姨姆妈,帮帮我忙了,求您了!”这建芳在苦苦的恳求着丽绢。
“建芳,你说这人叫什么张新业,是在英国剑桥大学读书------”她在边想边说着。
“您认得他?”建芳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这么巧吧,张荣有个小儿子叫张什么业的,听说就是在英国读的书。好吧,我就陪你去一次,看个究竟,谁叫我是你的阿姨姆妈。”
这个大老板做这种事情真还是第一次。天还没黑,建芳就拉着丽绢来到约会地点,她俩要了些点心、饮料,边吃着、喝着、聊着,耐心地等候这位姓张的绅士驾到。
天已经黑了下来,礼堂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乐曲奏了起来,一对又一对的舞伴纷纷下了舞池,轻松、愉悦地跳起了他们喜欢、熟悉的舞步。
可这位“绅士”始终没有出现,丽绢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建芳,你是怎么跟他约定的,地点、时间对不对头,没有约错?”
“怎么会呢,我们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