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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东宫难为作者:浮生闲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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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沉默后,李承勋轻轻说道:“我,还没有想好。”

    李承勋说的是实话,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早已毫不犹豫的拒绝。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是太惊世骇俗,自己从未想过。

    可是换成了云阳,李承勋却手足无措。

    分开八年,李承勋一直盼着再见。从前的自己依赖云阳,云阳宠着自己,如今似乎亦是如此。但是不知不觉,这份感情已经添了其他在其中——本应该在男女之间滋生的情~欲。

    “云阳,我们两人,今后都是要成家的。”李承勋认真的说道,“不可能……”

    “抛开世俗那些,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吗?”

    云阳问的如此直白,李承勋退无可退,必须回答。

    “我搂着你的时候,反感吗?”

    李承勋摇摇头。

    “吻你的时候讨厌吗?”

    李承勋又摇摇头。

    “昨晚我对你做的那些,恨我吗?”

    “云阳,别再问了!”李承勋抬眼看着云阳,“给我时间,可以吗?”

    “好,多久我都可以等。”云阳放开李承勋,“昨晚太直接,可能吓到了你。你可以慢慢考虑,只是不要与我生分和疏离。”

    他又抬手揉了揉李承勋的头:“不过现在,真的要起床了。”

    昨晚也不知折腾到多晚,李承勋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最后还是将他扶了起来。上身的亵衣还是昨天穿的,连系带也没系上,低下头便看的到上半身被留下的点点痕迹,尤其是胸前那两点茱~萸还泛着红。

    他昨晚虽然意识不清,但还记得是被如何玩弄。云阳见李承勋盯着他自己的胸前发呆,便抬手不怀好意的摸上去,问道:“还疼吗?”

    李承勋忙向后侧了侧身子,但还是没躲过。云阳见他的样子,笑了笑,接着道:“昨晚没有来得及给你擦身子换衣服,你这么怕我,我还是去叫小高来伺候吧!”

    “不用!”李承勋忙拦住云阳,他如今只穿了件亵~衣,下半身什么也没有穿,那些液体还黏在身上,虽然已经干了但还能觉察到。身上目之所及之处,几乎种满了吻痕,这种样子,根本没办法让别人看到。

    “我……我一个人就可以……”

    “好,我去给你打水。”

    云阳从床上下来,他穿着中衣中裤,身上所穿整整齐齐,未见凌乱的痕迹,随手将架上的外袍穿上,便走了出去。

    李承勋试着从床上下来,可是身上的酸痛比上一次要严重许多,就是弯下腰捡起一旁的发带都十分困难,看来自己擦身体根本不太可能。

    但是如今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再让云阳来碰?

    李承勋走下床找了一套新的亵衣亵裤,刚刚脱掉上衣准备换上,云阳便进来了。

    此时的李承勋不着寸缕,长发垂至臀部,隐隐遮住些许部分,他的身体本来是侧对着门,听到云阳进来的动静后,吓得忙转过身来,背对着云阳。一时手抖,衣服掉到了毯子上。

    李承勋心中暗暗叫苦,他如今腰疼的厉害,本来站起来都费劲,再弯腰捡东西对他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可是又不能不穿,当下只好咬牙,弯下身子准备捡起来。

    指尖还未碰到衣服,衣服便被云阳先捡了起来。

    “还没擦身子,怎么就急着穿衣服。”云阳笑的温柔,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他握住李承勋的一只手,走到有镜子的案几边让李承勋坐下:“擦身子换衣服要自己做,但这梳头还是我来吧……”

    李承勋明白自己是决计没办法一个人把头发梳起来,只好不太情愿的答应。

    云阳梳头很讲究,一小撮一小撮的打理,不急不缓的梳着。李承勋不着~寸~缕坐在那,上身只是披了一张毯子,脸上泛着微薄的红晕。要是往日这样他必然不会在意,但是如今却是度日如年,浑身上下十分别扭,于是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

    “阿勋,实在做不到就不要勉强自己。”云阳在身后说,“我知道你对昨晚的事还介怀,但是,我既然答应给你时间,就一定能做到。你不同意,我便不会碰你,所以还像平日一样好吗?”

    云阳说的看似轻巧,李承勋也信他能做到,但是自己心里又如何能不介意?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根本不可能。

    云阳给李承勋绾好了发髻,插上发簪,而后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阿勋,你要自己擦身子吗?”

    李承勋微微侧过脸,抬眼看着云阳,“你,你帮我吧。”

    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

    ……

    章四十一

    李承勋收拾妥当,便和云阳一起去大帐见葛勒可汗。

    小高已经草拟了一份盟约,昨晚所谈的条件都一一写上,只是没有写让李承勋纳牟羽这一条。

    葛勒可汗看后,竟然没有再提牟羽的婚事,似乎已经忘了。

    李承勋见他没有提,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双方便在盟约上签字,之后歃血为盟。

    葛勒可汗命人杀了一匹马,之后九姓可汗与李承勋一同饮下,这盟约便是成了。

    因为军情紧急,正午之后,李承勋一行人便带着借来的三万回纥铁骑返回大唐。虽说这三万铁骑名义上借给大唐,但实则是由裴罗控制。

    兵行数日终于赶回太原,才得知杜预五次进攻潼关失利后,三日之前重整军队南下进军睢阳,意欲拿下淮南道。

    如今睢阳由云阳的三哥云昇与真源县令张巡死守,十万铁骑围攻一座城,形势十分危急。

    但正因如此,却也是收复洛阳的最好时机。

    裴后任命云炜之为天下兵马副元帅统帅三军,收复洛阳之事皆交由云炜之运筹帷幄,而李承勋依旧隐藏身份,准备待收复洛阳之后再将自己尚在人世的消息公告天下。

    依云炜之的计划,朔方军与回纥军自绛州、泽州兵分两路进袭洛阳。绛州一路由云阳手下马璘领兵一万,泽州一路由云阳与裴罗领回纥铁骑三万,而云炜之则率两万兵马留存实力,等待顺势收复郑州、汴州、宋州以及曹州。

    而后三军汇合去解睢阳之围。

    睢阳孤城死守已有九个月。城中粮草军力如何不得而知,有道是兵贵神速,收复河南道之事易速战速决,稍有耽搁后果不堪设想。

    云炜之本意让李承勋留守太原,待平定杜预之乱后再前往洛阳。但李承勋却执意随军出战,要与云阳一同从泽州收复洛阳。

    回纥军一路往南,待进入潞州境内,忽然放慢了行军速度。等到了上党境内,竟然停滞不前。

    此时云炜之的军队还在太原整装待发,云阳与李承勋身边只有五千朔方军,回纥人与他们言语不通,接连催促两日依旧是徒劳无功。

    而裴罗此时竟然又在帐中称病。

    马璘的军队早已经在绛州备战多日,大食与南蛮的援军也已经赶到绛州,加在一起约略两万人马,如今只差回纥三万人马过太行山,攻下沁阳,便可去收复洛阳。

    李承勋见裴罗在此时有意拖延,愤怒不已,便与云阳一起带人强闯了裴罗营帐。

    进到帐中,却见裴罗躺在榻上,面色红润,未见丝毫病容。

    李承勋虽然心中恼怒,但顾忌两国相交,只得忍耐他,待稍稍调整情绪,便径直走到裴罗榻前,勉强勾起嘴角,客气的说道:“听闻叶护病了,本宫特意命人拿来了太白山的人参,给叶护补补身子。”

    裴罗忙道:“我久居塞外,到了中原便水土不服,误了战事。”

    “如今军情紧急,片刻也容不得耽搁。叶护您安心在上党养病,我欲与云将军领兵先行一步。”李承勋开门见山,且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无论裴罗真病假病,他今日都要让回纥军速速离开上党,继续南下。

    裴罗笑道:“殿下心中着急我明白,只是我那三万铁骑怕是不愿意。”

    李承勋从前与裴罗只是点头之交,刚开始并不明白云阳为何讨厌裴罗。这一路与裴罗待久了,也看出这个裴罗与他父亲葛勒可汗一样,是个笑里藏刀阴险狡诈之人。

    裴罗口口声声他的铁骑不愿意,实则就是想趁着此时再敲诈大唐一回。

    李承勋忍住心中的愤怒,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异国殊俗,交流不便,我自是明白。因此,今日承勋特来请教,回纥军到了大唐手上,究竟该如何去调动。”

    “殿下真是客气,‘请教’二字实在不敢当。”裴罗忙道,之后稍稍顿了顿,笑道:“听说大唐的皇帝,临御天下,攻比受赏,义存有孚,虽然开茶马,绢马互市,又与我回纥结骨肉之亲已是不胜感激。但是这三万将士一路奔波,未得什么好处,自然是无法尽心作战,到了如今士气低迷……”

    “待收复东都,自然会论功行赏,叶护不必担心这些。”李承勋冷冷的回道。

    “我回纥人实在,要赏什么,如何赏,还是先定下来好。”

    “那叶护想要什么?”

    “啧啧啧……”裴罗忽然坐起来,“殿下,不是我要,我能为大唐鞠躬尽瘁实在是不胜荣幸,只是那些将士,想要些实实在在的赏赐。”

    裴罗一边说,一边笑的一脸虚伪。

    李承勋已经无心与他玩什么虚的,但却偏偏还要顺着他的话:“那么叶护,不知您以为,那三万将士该如何赏赐?”

    裴罗故作思索片刻,而后慢慢说道:“听说洛阳富庶……”

    “裴罗叶护不必再拐弯抹角,马璘将军在绛州等不得了,云昇将军在睢阳也等不得!”

    “听闻洛阳富庶,希望待收复洛阳之后,土地,士庶归唐,金帛子女归回纥,如何?”

    这意思分明就是要在洛阳纵兵抢掠。

    若是答应,洛阳百姓刚经历战事,却要再被劫掠一番。若是不答应,回纥军停滞不前,待云炜之大军赶来,怕是淮南道已经沦陷。

    李承勋气的手发抖,却强做镇定:“洛阳城中,杜贼之财帛,叶护皆可拿去。只是百姓久经战事,家中恐怕已无所剩。”

    “杜预的财帛早已被他运去范阳,洛阳城中还能有多少。”裴罗接着又道:“一户百姓不够,但十户、百户、千户、积少成多,自然还是可观的。”

    “待范阳收复,杜预的财帛,本宫命人悉数送还回纥,分毫不取。”李承勋看着裴罗,“还望叶护放过洛阳的百姓!”

    “平定河北我回纥又无法参与,杜预有多少财帛自然还是大唐说的算。若到时只给我回纥一车,如何是好?”

    “你……”

    “阿勋,答应他吧!”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阳忽然将手搭到李承勋肩上,似乎在安抚他的愤怒。

    李承勋转头看向云阳,双眉紧锁,眼中是愤怒与吃惊交杂。

    “孰重孰轻,总要有个取舍。”云阳认真的对李承勋说道:“拿钱财换人命、以洛阳易江淮,是合算的买卖。”

    “可是……”

    “你不用担心,如何去跟城中百姓交待,都交由云家来做。”云阳接着安慰道。

    李承勋静默不言,他知道云家做的到,洛阳是云家的洛阳,城内父老士族,根系庞杂,都与云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洛阳虽是东都,云家却算的上是洛阳的半个主人。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君舟民水,这是自随裴后念书起,裴后就教给自己的道理,可是如今让他定下这等损民的约定,他怎能……

    见李承勋还在犹豫,云阳便转而对小高说道:“去准备纸笔,依刚刚所言写下。再将殿下的帅印取来。”

    小高本来就出身士族,写的一手好字。纸墨备好后,迅速依刚刚所言写下一纸约定。

    此时派去取帅印的人也已经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取来,云阳握着李承勋的手,将他拉到书案边,语重心长的说道:“阿勋,莫要再犹豫了。河南道、淮南道、江南道还有千万百姓。”

    李承勋抿嘴,咬了咬下唇,双手发颤的拿起帅印,漆金的帅印此刻似乎有千斤之重,李承勋转头看了一眼云阳,之后,将帅印盖了上去。

    裴罗此时还在床上坐着,见此情形,一条眉毛微微挑起,云阳此时一只手仍牵着李承勋,另一只手拿起盟约书,走到裴罗榻前,递给他:“裴罗,这样够了吗?”

    裴罗扫了一眼盟约,而后低头看着李承勋和云阳交握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云阳,你与太子殿下的关系,真是好到让人嫉妒。”

    ……

    裴罗最后那番话虽然说得阴阳怪气,但最终还是对盟约没有什么意见。

    约定既然已经达成,裴罗便命人便整顿人马,当日下午便又恢复了平常的行军速度,继续赶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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