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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齐家之宝-第14章

小说: 齐家之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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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你还好吗?」

            紧闭的花窗门开了一条缝,银银推门而入,却不给任何人机会,再次把门给关上。

            所有的人都听见了门里传来宝宝的啜泣声。

            那伤心的哭声,一声又一声的传来,而站在甲板上的齐严,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隔着那扇花窗,听着妻子的声声啜泣。

            天际的月儿,仍是那么明亮、那么美。

            中秋佳节,花好、月圆。

            但,人呀,却是尚未团圆。

            **************************************

            江南风光无限好。

            这儿的米是香的,这儿的人是笑的。

            虽已人了秋,这儿的风,却仍是暖的。

            照理说,八月的江南,正是舒适凉爽的时节,可备受呵护的宝宝,一颗心却跌进谷底,整日愁眉不展,再也无法好好欣赏江南的秋日美景。

            她的心里始终忘不了,那一夜在画舫上,齐严瞧见她怀孕时的反应、表情,跟他吼出的话语。

            你在说什么废话?!

            呜呜呜,他竟然说,她说的是废话!

            想着想着,宝宝伸出小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像在安抚着腹里的小生命,心头却感到—阵酸楚。

            自从那夜,齐严吼了她之后,她就伤透了心。画舫靠岸后,她坚持躲在二姊身后,不肯接近齐严,哭红的双眼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却跟在南宫家的车队后头,一路跟回了南宫家,甚至还大剌剌的住了进来,从此之后只要她离开房间,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每次都不曾缺席。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宝宝实在想不透。

            既然他不要孩子,那又为什么非要处处跟着她,一副非将她留在身边的模样?

            是因为,他的男性自尊,不允许妻子逃离视线吗?还是说,他觉得她离家出走,是有辱齐府跟他的声望?

            她想了又想,却还是猜不透齐严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从来不告诉她,他心里的盘算,她也不敢再去追问,就怕会从他嘴里,再听见什么更教她伤心的话语。

            某天清晨,宝宝被丫鬟伺候着梳洗打扮妥当,还去找了银银,一块儿用过早膳后,才刚踏出偏厅,就瞧见齐严已经守在月洞门外。

            他的肩头上,有着几片枫红落叶,一看就知道,是已经站在那儿有好一会儿了。

            看见姊妹二人,他劈头就问:「你要去哪里?」

            宝宝故意转开头,躲在二姊身后,低着小脑袋,就是不肯回答。

            「我们要去城西的绣水街。」银银呵欠连连,没力气陪这对夫妻玩猜谜游戏,干脆直接答了。

            唉,她睡得正香,却一大早就被宝宝挖起来。会挑这么早的时候出门,为的就是要避开齐严,哪里想得到,都还没出门就被他撞见了。

            这个男人,到底守在这里多久了?

            不过,算了,撞见也好啦,让齐严跟着,总比让他为了找宝宝,翻遍整座定遥城,如凶神恶煞的四处搜寻来得好。要知道,这阵子以来,只要见不到宝宝的踪影,南宫家在城里的店铺,就要遭殃一回,搞得大伙儿叫苦连天的。

            「我跟宝宝会坐马车去,你想要跟来的话,就快教人去备马。」交代清楚后,银银就牵着妹妹的手,穿过庭院、小桥、长廊,往大门走去。

            但,很奇怪的,直到她们到了大门,准备要上马车时,都没有再瞧见齐严出现。

            这下子,宝宝可忍不住了。

            她频频回顾,却只瞧见,刚从主厅走出来要陪着她们同行、一块儿上街的南宫远。

            齐严呢?

            他人呢?

            他怎么没有跟上来?

            在丈夫的搀扶下,早早上了车的银银,回头发现妹妹还站在原地,不断往大门内张望,便问:「怎么了吗?」

            宝宝脸儿一红。

            「没、没什么啦!」她伸出小手,在丫鬓的搀扶下,也坐进了马车。

            才刚坐稳,她却又忍不住,透过马车的窗格,伸长了脖子,朝车外张望。只是,不论她望得再久,马车外头,仍旧只见翻身上马的南宫远。

            银银老早就发现妹妹心不在焉,主动开口提议。

            「其实,我们也可以要人把布全送到家里来的。」这么一来,她就可以回房,再去睡个回笼觉了。

            被看破心思的宝宝,俏脸又红,连忙摇头。

            「不用了,我们走吧。」昨天可是她主动提议要出门走走的。这会儿怎么能够因为不见齐严的踪影,就改了主意呢?

            银银也不再多说,只是敲了敲车板,马车便缓缓往前行去。

            车窗外头,南宫家逐渐远去,直到马车转过了弯,才终于再也看不见南宫家宏伟的大门。

            而齐严,还是没有出现。

            **************************************

            这一路上,宝宝的心思像浪潮般起伏不定。

            她原本以为,齐严会如同先前的每一次,再度尾随而来,亦步亦趋的守在她身后。

            怎么知道,这回二姊把目的地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后,他却一反先前的态度,没再跟来了。

            想着想着,宝宝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小脸显得落寞而惆怅。

            马车载着两个孕妇,在定遥城内缓缓前行,过了好一会儿后,才穿过大半座城,来到了城西,在绣水街的街口停下。

            定遥城位于大运河畔,原本就是南方第一大城,城内居民富庶,商行聚集。

            而城西的绣水街,便是布商聚集之处。放眼望去,整条街上都是卖布的商行。这儿的布料,从最贵的丝绢,到最便宜的麻料;从最素的白,到最精细的刺绣,样样都不缺。据说,全国的布料都能在这儿买到,甚至连番邦的花样,也能在绣水街里瞧见。

            南宫家的丫鬟,一等马车停了就先行下车,而后才掀起竹帘,迎下马车里头两位娇贵的人儿。

            趁着这段路又睡了一会儿的银银,先被南宫远抱下马车。而宝宝则是慢了一步,才走下马车。

            只是,绣鞋才刚落地,她就立刻察觉,四周状态明显有异。

            抬眼望去,只见原本应该热闹无比、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绣水街,今天竟反常的不见半点人潮。

            长长的绣水街上空荡荡的。

            人潮不见了,倒是各家店的老板都笑得合不拢嘴,带着自家员工,站在门外恭迎着。

            最前面两家店的老板,一看见南宫家的马车到了,赶忙凑上前来,其中一个富态圆润的老板,抢先开了口。

            「齐夫人、南宫夫人,在下宗大富,容我代表绣水街欢迎两位夫人的光临。」

            另一位老板,也拱手说道:「两位夫人请放心,主爷已经交代过了,我们已将整条街清空,您俩大可慢慢逛,若有看中眼的布料,只要说一声,咱们自会亲自送到南宫府上。」

            宝宝眨了眨眼,望着两位老板跟两人身后,那一大群正热切等着她们前去挑布的人们,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这么大的阵仗,让银银也醒了过来。她躺在丈夫怀中,左瞧瞧、右看看,很感兴趣的问:「你们说的主爷是谁?」

            「啊,南宫夫人还下知道吗?」胖老板呵呵笑着。「主爷便是齐爷啊,他方才已买下了整条绣水街,教咱们暂时清空了客人,好让夫人们逛得轻松些。」

            不久前,齐家钱庄的人扛着大箱大箱的银票,来到了绣水街,传达齐严的命令,言明要买下整条街。

            若换做是别人,布商们或许还心存怀疑。但是,齐家钱庄的信用可是有目共睹,从齐家钱庄开出的银票,与白花花的银子没两样。而且,银票上的数目全都高得惊人,让每位老板心花朵朵开,二话不说就把店卖了。

            听了对方的解释,宝宝当场愣住了。

            齐严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买下整条街?

            正当她讶异不已的时候,就见后头的人让了路,一身黑袍的齐严,骑着骏马,朝着她笔直而来,直到她面前才翻身下马。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的望着他。

            齐严也是不言不语,紧抿着薄唇,沈默的望着她。

            半晌之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脱口问道,已经忘了自个儿曾暗暗决定,不跟他讲上半句话。

            绣水街是南方地区最大的布料流通地,要买下整条街,就连出身富贵人家的宝宝,都不敢想象,他是花费了多少银两。

            难怪,今早出门后,就不见齐严的身影。他肯定是策马赶来,抢在她们到达前,就撒钱把整条街都买了下来。

            齐严没有回答,倒是一旁的南宫远帮着开口了。

            「想必,齐兄是护妻心切,怕你在人群中被挤着或碰着,因此而受伤,所以才会把整条街买了下来。」

            一丝暖暖的甜,蓦地涌上心头,稍稍缓解了宝宝心里因齐严先前的责骂以及言语,而感受到的痛楚。

            她的心,有了些许动摇,

            但,只是一些些,并不是全部!

            宝宝瞅了齐严一眼,发现站在面前的他始终望着她。

            他这般对她,说不感动那可是假的,但是只想到他先前说过的话,以及双桐城里那位花魁,她的心里又再度难受起来了。

            她小嘴微张,几度想和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只能咬着唇,绕过他往前走去。

            小小的绣鞋,刚往前踏了几步,就有人连忙从店里,拿出一叠又一叠的软垫,用最快的速度,铺满了整条大街。

            南宫远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

            「有这个必要吗?」他问,

            「我不要她有任何跌倒摔伤的机会。」齐严如此回答。每回,她走路时若是踉跄一下,甚至打个喷嚏,都会教他为之心惊。

            他原本的打算是一找到宝宝,就要带她回双桐城。但是现在她有了身孕,就算她肯跟他回去,他也不敢带着她上路。

            男人间的对话,宝宝都听进了耳里。

            她故意硬着心肠,没有回头,跟着二姊走进商行,开始挑起布料,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偷看他是否跟了上来。

            齐严始终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没有离开。 

  
      第十章


            九月。

            居住在南宫家的齐家夫妇,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宝宝不再总是处处躲藏着齐严。而齐严照旧日日跟在妻子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夫妻之间的话不多,倒也不再是处于先前的冷战状态。

            那一日,秋高气爽,风轻云淡。

            倚在凉亭内赏花的宝宝,被催人欲睡的秋风,吹得眼皮沉重、睡意浓浓,差点也要跟二姊一样,倒卧在软榻上睡去。无法再承受,见不着她的相思之苦。

            庭院里很安静,静到可以听见,随风吹来隔着老远的大厅那边,所传来的模糊声音。

            低低的交谈声里,有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低沈嗓音。

            司徒莽远从北方赶来,带了不少文件商册要让齐严批阅。这阵子以来,齐家的重要商事,都会专人由双桐城送来,齐严甚至下令,在定遥城里头设下重要据点,以便就近处理繁杂的商事。

            只是,耗去他最多时间与心思的,仍是宝宝。

            用过午膳之后,男人们都去了前厅,是两姊妹一再保证,绝对不会乱跑,齐严才拧着眉头,又再三交代下人,得要好好照料,才去了前厅。

            他离去之前,黑眸里的牵挂,让她心里的防备,又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攻陷了下少。

            他,是那么惦念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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