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罩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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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继承那笔钱他办不到,但是眼前这个死老头说的也没错,这世界上的确有许多人需要帮忙,可是要把钱捐赠出去就必须先办理继承,而继承的话,就代表他接受了那个人的东西,那种感觉……真是让他该死的很不爽!
就在荆忍犹豫不定的时候,一旁的苗水净本想慢慢的等他想通,然而她却发现身后有三道细微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被人刻意放轻,声音很小速度却很快,并笔直的朝他们接近,心一凛,她立刻提高警觉。
迅速转头,她马上发现不远处有三个剽悍大汉正虎视眈眈的看著他们,并快速的朝他们靠近。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她飞快起身,挡在荆忍的身后怒喝;而荆忍则是在察觉到她不寻常动作的瞬间,也迅速回头起身。
树下,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字排开站著,从他们过分阴沉的眼神里可以感觉得出他们绝非善类。
“荆先生、庄律师,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没有废话,一开口就是请人。
“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跟陌生人走,你想我会跟你们走吗?”荆忍冷哼。
“没错,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不过话说回来,我突然想到我家里有点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聊。”站在荆忍和苗水净身后的庄伯勋见苗头不对,东西收了收,短短的脚就马上往后挪。
“站住!”三人忽然亮出手枪,一点也不担心会吓到公园里其他早起运动的人,行为十分嚣张。
“喝!”看见手枪,庄伯勋立刻僵硬如石。
“你还有你!”指著荆忍和庄伯勋。“最好乖乖跟我们走,如果不肯,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瞪著眼前的三把枪,荆忍眯起黑眸,眼里写满暴风雪来前的冷寒,可身体却是不著痕迹的走到苗水净身前。
“是‘他们’派你们来的?”他问。
三人以沉默作为回答。
看了眼身后的苗水净和庄伯勋,荆忍评估著目前的状况后,快速的做出决定。“好,我跟你们走,可是庄律师和我身后的小姐必须留下。”
“老板交代,庄律师一起带走。”三人其中一人用手枪对庄伯勋比了比,要他往前走,搞得后者面色死灰。
“人都走光了多无聊,不如也带我去吧。”苗水净突然缓缓的自荆忍的身后踱出。
闻言,他严厉的瞪向她。
“不关你的事!”这傻妞!没看到人家手中拿著枪吗?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是你的保镳,你走到哪,我自然就得跟到哪。”她回嘴。
“老板吩咐,就你和庄律师。”很简洁的对话,因为想速战速决。
荆忍闻言,立刻转头对她说:“你别跟,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的。”
“狗急了会跳墙,谁知道他们真的不会伤你?”古典的丹凤眼内瞬间闪过一抹了然,仿彿对目前的情况已有全然的掌握。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果然没错,一连串的恐吓事件果然跟他的亲戚有关。
昨晚当东情把荆忍的身家背景传真给她,顺便把他与贺家的恩怨情仇解释一遍后,她心中的疑惑就已经解开一半了。
她终于明白“放弃某种东西”是什么意思了,原来就是指抛弃继承遗产。
由于荆忍的阿姨、舅舅和表哥觊觎属于他的那笔遗产,所以才会写信恐吓他,不过她唯一不懂的是,为何荆忍对于那些人的恐吓会如此的有恃无恐?毕竟一旦他死了,属于他的那笔遗产就会自动转由那些人继承。
看来待会儿她得找个机会问问庄律师,把事情弄个清楚。
“你别逞英雄,你就不能乖乖的听我一次话吗?”眼前的阵仗让他没多余的心力去分析她那句话背后的意思,只觉得她的不听话,让他头痛极了。
“很抱歉,这是我的责任。”
她充满歉意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忽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旋身踢掉身侧的手枪,接著趁另外两人错愕的将枪口瞄准她的同时,忽地俯身冲往两人手肘下方的位置,速度之快,爆发力之猛,恍若猎杀猎物的花豹。
没料到眼前的女人身手会这么迅猛,两人先是一愣,但还是训练有素的往左右方闪开,接著快狠准的将手中的枪对准她并扣下扳机……
“不——”荆忍被眼前的情况吓坏了,直觉的想扑向前去护住她,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原本该被子弹射中的苗水净忽然自草地上跳了起来。
两发子弹咻咻地没入土壤里,苗水净却凌空迅速的踢出了右脚,将右方大汉手中的手枪踢到空中然后伸手接住,接著她灵活落地又跳起飞踢,这次她换了个方向,对准了左方的大汉,不过这次她的目标不是手枪,而是大汉的胯下……
“奥——”
哀号骤起的瞬间,苗水净头也不回的将左手上的那把枪,精准的瞄准著正打算从她背后偷袭的大汉的心脏。
接著她迅速用脚踢起哀号中大汉手里的手枪,然后用右手接住,当然下一瞬间,这把枪同样瞄准了右侧因为被她夺走了枪枝而正打算以拳头攻击她的另一名大汉。
“你们两个如果不想死的话,通通给我退后!”
荆忍第一次看到这么冷肃的苗水净。
公园里,花正香,鸟语正悦耳,而她却用著他从没看过的表情,拿著两把枪对准两名大汉,同时,她的脚下还另外踩著命根子显然受到重创的可怜男子,而这样一个画面竟然只和她的上一句话相差才五秒。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他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三个剽悍壮汉就被她摆平了……他想,他的下巴应该快掉下来了,他的天哪!
“麻烦你去把地上的那把枪捡回来。”苗水净忽然朝发愣中的荆忍说话。“我想有了这三把枪,他们应该就不会反对我跟你一块去了吧?”一边说著,一边退后,手中的手枪持续对准目标,苗水净浅笑著回到荆忍和庄伯勋身边。
“我也不会反对了。”将枪捡起的同时,他小声咕哝著。
开玩笑,她手上有两把枪,他才一把,怎么能比?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还想传宗接代呢!
看了眼躺在地上哀嚎、下场最惨的大汉,荆忍默默的在心中为他流下了一滴同情的眼泪。
听见他的话,她忍不住笑出声音。
“还笑?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差点被你吓到心脏停止?”想到刚刚她差点被子弹射中的那一幕,他的心脏猛地又是一缩,一阵疼痛顿时充斥心胸。
天晓得那一瞬间,他有多痛恨自己!他恨死了自己反应太慢,恨死了自己来不及阻止她出手,更恨死了自己为她带来这场灾难,结果咧?哼哼!只是虚惊一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当然没漏掉他那声撕心裂肺的巨喊,想到他当时可能有的心情,她甜滋滋的弯起了嘴角,心里全是甜蜜。
“你也知道我会担心。”他又哼了一声,心里有点不开心。
什么龟爬话、老牛漫步还有那老人太极拳,根本都是在唬嚼他!这女人分明快得跟闪电有得拚,他严重怀疑她是故意给他装肖为外加扮猪吃老虎。
“如何?现在该怎么办?”看着脸色通通很难看的三名大汉,苗水净决定还是先处理完正事,再跟他聊天。
闻言,荆忍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那些人会给他来这招,这下就算他想隐瞒事情的真相恐怕都办不到了,要是让她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唉,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一次肯定不是跪算盘就能了事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和庄伯勋约在这里见面的事,只有他们两人晓得,阿姨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庄伯勋跟他们是一伙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荆忍立刻用杀人的目光朝庄伯勋的方向瞪去,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僵化的化石人像。
带著杀气,他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死老头!”终于喊出内心话。
“啊……啊?”闻声,庄伯勋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回过神来。刚刚,他是不是看到某出武侠片了?
“你说,为什么那些人会知道我们约在这里?”
“那些人?”惊吓过度的大脑一时半刻还不能运作,过了三秒才恢复正常功能。“喔?你说的是他们……咦,对啊,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约在这里?”
“你少给我装傻,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要不是你说出去,他们会知道我们约在这里?”
“我没说啊,跟你通完电话后,我就回房睡觉了。”冤枉啊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庄伯勋努力解释。
“我不信!”事实胜于雄辩,眼前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怀疑他。
“窃听器吧。”一旁的苗水净凉凉插话。“这年头,装窃听器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了,庄律师,今天回家前,我建议你最好请可靠的征信业者在你的住所、公司,甚至你的手机里检查一下,我相信你的身边一定有窃听器。”
“是吗?”庄伯勋显然很是震惊。
“真的是窃听器?”荆忍却还是犹有几分猜疑,毕竟这个死老头是他外公的专属律师,而他,偏偏很讨厌他外公,所以连带的连他身边的人都不喜欢。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稍后再讨论,重点是这三个男人该怎么处理?”一顿,故意道:“他们刚刚有说到老板,显然还有幕后黑手,或许我们应该报警请警察来调查一……”
“我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荆忍突然开口,然后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会来,迟早都要解决的,反正事情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不如就一并解决吧!
“喔?”尾音拉得有点长。
听出她语气间的不寻常,向来谈笑自如的俊脸上又浮上勉强的微笑。
随著事情一件件的发生,他早就不认为她是没实力的保镳,除了一身的好功夫之外,他相信她的头脑肯定也好得不得了!事到如今,恐怕她也猜出几分事实了吧?
“事情说来话长,我们先解决。”荆忍只好指著眼前的三个大汉,暂时避重就轻。
挑眉,没有异议,她押著三名大汉走出公园,来到荆忍的车子旁边。
“进去!”苗水净用力把人推入车内,手上的枪始终拿得很稳。“这三把枪我暂时帮你们保管,我会在前座监督你们,路上别妄想给我耍花招,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完兜著走,知道吗?”很有魄力的低喝。
三人狼狈点头,少了枪,他们再也不敢要威风,态度也一改嚣张为听话,完全对苗水净的话言听计从。
“庄先生,麻烦你开车跟在我们后头。”坐入车内,苗水净一边盯著后座的三人,一边分神跟车外的庄伯勋说话。
“我也要跟?”指著自己,庄伯勋脸色难看。才刚从虎口中劫后余生,她又把他往虎口推,会不会太狼心狗肺了些?
“有些事总是要做个了结不是吗?”苗水净眨眨眼,话中有话。
当三名壮汉狼狈的被人押入仿维多利亚建筑风格的豪宅里时,屋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贺日钟、贺甄华和贺森雷全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步入宣缓堂皇的客厅,荆忍锐利的黑眸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虽然他们彼此从没见过面,但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令他讨厌的气息来判断,实在不难猜出他们的身分。“舅舅、阿姨、表哥。”
被那仿彿能看透一切的黑眸一扫,三人全都心虚的缩了下肩膀,但嘴巴上却是装疯卖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三人异口同声这么回答。
“不懂也罢,省得我浪费唇舌跟你们这群没用的人说话。”
“你说谁没有用!”三人又异口同声这么说,而且表情很有默契的都变得非常难看,让人有点怀疑他们三人其实是唱三簧的。
“我跟谁说话就是指谁没用。”荆忍扯开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贺甄华气结,指著荆忍就破口大骂:“你这个人太过分了,随随便便闯入别人的家里乱骂人,真是没教养,你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听到母亲被人诋毁,荆忍眼里立刻窜起两簇炽燃的火焰,但脸上的笑容却不减半分。“我母亲怎么教我的不劳你费心,倒是你口口声声说这里是你的家,你确定这里真的是你家吗?”他一边说,一边皱眉看著屋子里太过浮夸奢华的装潢摆设。
明明是栋房子,却搞得像座皇宫,虽然辉煌但却很冰冷,流动在其中的气息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真不愧是那个人所住的房子。从他踏进来的第一秒,就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排斥和厌恶,啧!
“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听在多疑的贺甄华耳里,总觉得他是在耀武扬威——根据遗嘱里的财产分配,这栋房子的继承权的确属于他,只要他继承了遗产,这栋房子的主人自然就会是他。
“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觉得这栋房子实在太过丑陋,里头的摆设装潢俗侩得让人倒胃口,如果你确定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那我只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