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岩石碗-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子难得说正经话,后半句是说给萎靡不振的我听的吧!再坐着不行了,我挠着头站了起来。
机关!可以说是陵墓设计工匠除风水定位之后的最高的成就所在:如:秦始皇陵“伏弩”;辛追墓“伏火”;埃及金字塔内的“氡气”……随便哪一样都是让我们这些土夫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走到角落去那我的矿工灯,一低头尿骚臭袭来,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光顾着想机关了,怎么几分钟前的事情就给忘记了!!
本想问候一下胖子全家,注意力却被角落里的凹凸的阴影吸引去了。
这是什么……
壁画正下方地面和墙壁呈弧形的土坍塌了下去。
我从左边到右边扫视了一眼,笔直笔直的红土墙脚线在胖子放黄汤的地方不协调的瘪了下去。
“喂?蹲哪儿做什么?口渴啊!”
没理睬那个缺德鬼,我拧开水囊就往角落里倒!
只见水迅速的印入泥土中,不一会砌好造像的红土脚线瘪了下去。
难道是……
我接起折叠铲,蹲着开始凿那些红土脚线。
很明显的,湿的地方比干的地方软的多,红土被轻松的剥离墙面。
我一边浇水一边凿,铲子越早越深,直到碰到坚硬的东西,我停了下来。
看着凿出来的洞,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壁画上的红土后来糊上去的,也就是说,壁画是为了掩饰图层后面的东西!
我回头看了胖子一眼,胖子立马了解了我的意思,操着铲子过来帮忙。
其实也不难理解,山体本山的泥土是接着山本身的湿气和地气而保持湿润,如果是附在载体上的泥土那就不一样了,千百年来为背后的极大的石面以及石面下缝隙作掩饰,和山体本身隔绝,早就该风化了!它们只是借着空间里的湿气苟延残喘保持原形而已。表面上看起来很坚硬很贴合,一旦碰到水淹或者太阳曝晒马上就溃败得不成样子!
正如我说预料的,壁画底部的红土清除掉,果然露出是平整的灰色岩石,墙体的下方是一条3…4毫米的缝隙。
“这是什么?墙吗?”
“这是石门!”胖子蹲在那里,也不抬头,死死得盯着缝隙看。“我想,我知道怎么打开了!”
“刚才你不是说,中间没有缝隙吗?”
“谁和你说石门只能从中间开?”
胖子这么一吼,我还真说不上来。
“我们把下边缘的土全部都清除干净,然后随便选一面,沿着墙角的线把土剔干净!好了,小同志,可以动手了!”
能进去我当然高兴,就是被胖子的话搞得云里雾里的,噢了一声以后,对着壁画右边和红土墙的连接缝机械性的炮制。
“那样就可以了!”
这句话真及时!我正仰视着土墙不知道该怎么办,铲掉下面的土倒不是难事,只是这画有四五米高……姚明来了也没办法!
“这样就行了?”
“对,那样就行!你来这边!”
胖子让我凿的是右边,却招手让我去左边。
“好!一,二,三!推!”
胖子的右肩连带着右臂整个顶在石墙上,伸开的右脚粑在地上充当摩擦力。
我想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我用同样的姿势,顶上了石墙。
原来如此——
我卯足了劲。
“用力推!”
“好!”
大大小小的沙石滚落到身上,我兴奋起来!
第 54章
沙石越滚越多,石门却没有移动的意思。
胖子放弃了顶的方式,改用撞的。他退后两步,抱着肩膀撞过去,在后退,再撞过去……
他离开石门的瞬间,我依然顶在门上的肩膀清晰的感觉到石门的反作用力!
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不知道这块石壁有多大,也不知道轴承经过那么多年有没有僵死……
心里正犯嘀咕呢,不想肩膀一轻……石门移动了!
这一失去重心,胖子整个人五体投地。
“哈哈!你胖爷这身膘可不是白长的!”他大笑着拍去身上的灰土。
承重的石门架不住我和胖子两个人的力量,向里打开了5度。
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石门的结构,这才明白胖子那句「谁和你说石门只能从中间开?」
原来这个四分之一个圆的山洞冰不是巧合。如果把这石壁拿开,这个山洞应该会是一个半圆形的……
石壁在这半圆的中间,将空间对称得隔开。而石壁的轴承就在石壁的正中间,用旋转的方式,可以从石壁的这边到达石壁的那边去!就像酒店门口的旋转门一样!
“你是怎么发现!”我坐下来喝了口水,又把水囊递给胖子。
三叔过来都空手而归的地方,竟然给胖子打开了……
“从你凿开的那条缝隙……”
“缝隙?”
“你说,什么情况下石壁会离开地面三到四毫米?也就是说这么大的一块石壁悬空着?!怎么可能?”
“嗯!”
“如果是搁世壁应该陷到土里去对不?底部悬空就表示它是靠其他的支点支撑。之前我也证实了,壁画的中间没有缝隙,说明它不是从中间打开。那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性!”
“中轴旋转?……亏你想得出来!”
“小同志,祖宗的想法不是咱嘴上没毛的娃可以随便猜到的!不是走了那么多地方,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好了!开工开工!”
我伸胳膊扭扭脖子,学着胖子后退了几步。这一次和胖子轮流撞击石门。
也许是轴承松动了,又或许我们胖子一起撞击的关系……
之前很费劲才开了5度,这次没撞几下石门边缘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
“再来!应该差不多了!”胖子卯足了劲,沙哑地说道。
“好!用力!”我的声音也不好不到哪里去。
“一、二、三……”
轰——
随着一声巨响,带着了「旋转门」的另一个特点:阻断空气对流——呛人的发霉味和腐臭味扑面而来。
还没来得及高兴,胖子揣着我就往外跑,直到跑到味道淡了才回头。
点上火折子往里扔,确定没有窒息的危险,我壮着胆子跟在胖子后面往回走。
旋转的石门挡住了半个入口,我们侧着身子挤进去。
对面,矿工灯的亮光所依,黑暗在一个黑漆漆的甬道在延伸……
胖子又向那个洞穴扔了一个火折子,火苗在洞穴里一晃,继续燃烧着!
“哟~西~偷偷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我重新整理背包背上,随胖子身后钻进了甬道。
这个甬道设计很「人性化」……正好可以容纳一人成年男人的身高。
以动口为地界,界外是红土的泥地,界内是密实的石砖地。
哦……不只地上,两侧的墙还有这个拱顶都是石砖砌起来的。这在当时绝对不是一个小工程。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是费了一些力气,但石门一推这么就走进来,是不是太容易了一点?
越往里走地界外的细小的声响一点点消失,周围静得只能听到我和胖子擦过界面的声音。
铃——
“嗯?”
“怎么了?”胖子停下脚步。
铃——
“什么声音?”
“声音?”胖子屏住呼吸聆听着,“没有啊!”
铃——
“有!”听起来像是风吹过挂在屋檐下的铜质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是你耳鸣吧!”胖子继续往前走。
胖子听不到吗?
我甩了甩头,却甩不掉这个声音……
它是这么清晰的从耳膜传入大脑,怎么可能是幻觉?!
随着我们的前进,那个铃声越来越响,已经超过用“清脆”可以形容的范围。
不仅如此,它的频率越来越快!
我捂住了耳朵……起不了任何作用。
由于这声音对大脑的刺激,心跳加速,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我捂着胸口,想要叫住前面的胖子,我张开嘴,发不出声音。
感觉到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沉重的背包此时有了绝对了优势,它带着身体向后倾倒——
我连忙伸出手,没有够到胖子的背包。
还来不及考虑,这么摔下去会不会被背包里的硬物刺到背脊。
我已经失去了知觉……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是伸出的手掌上那冰冷的触觉——
玉岩石碗 番外一 ●终点的起点●
1
战争打了停、停了打,小城外早已外江山易主,也许是四面环山的缘故,这里平静得如室外桃园一般。
天空阴沉沉的,小城被蒙上了一层灰色。
才下过雨,青砖地还是湿的。
一个的男人在一条狭长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黑色水貂皮做的披风从他的下颚覆盖到了脚面,他的皮靴在青砖地上一碾,身体旋转了90度。披风由于惯性旋出了一个潇洒的弧度。
男人停下的地方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府邸门口,那没有尽头的青色围墙围起了一个荣耀的家族,黑色的瓦片挑着精致的瓦当威严的眺望这远方,而它的下方那狭窄的木门像一位沉默卫士监视着进出的人们。
男人从披风里伸出了带着手套的右手,那是一副定制的手套为的是配合他那两只极长的手指。他推着门环在门上敲了三下,便垂下手等着,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占了县城一半面积的宅子里能不能有人听见!
吱呀——
男人的手离开不到一分钟,木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两鬓花白的头发暗示了他的年龄——荣叔,这个宅子的大管家。在这宅子里的风雨四十年早就白了他的发,然后他眼睛里的东西却告诉看着他的人:他的睿智不减当年。
“张爷,你可回来了!老爷在花厅等您!”向来稳重的荣叔这一次却丝毫不演示自己的焦急情绪,将男人迎进了宅子。
“老爷今天早上问过三回,大爷坐不住了,说是去码头接您,您遇着没有?……”荣叔跟在他后头穿梭在四方围廊里。“刘大夫刚走,说……”
“说什么?”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说……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今晚了。”
男人拧起了眉头,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过了垂花门,拐进了一个幽静的院落。
荣叔连忙跑到男人的前头,毕恭毕敬的前倾了身子。
“老爷,张爷回来了。”
荣叔刚想推开门,那镂花格子门自己开了,门里的人迎了出来,那人看了一眼男人,便让进了门,“先进屋!”
开门的人便是荣叔嘴里的“老爷”,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正值壮年的他拥有着敏捷的思维和处于顶峰的精力,即使已经数天没有合过眼,人前的他依旧英姿飒爽、风度翩翩。
男人走进屋子,一扯领口的带子裘皮披风滑下了肩膀,伸手一提,交到了身后荣叔的手里。穿着披风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那么清瘦的男人。虽说原本埋在毛领里的脸整个儿露了出来,但过长的额发依旧挡了半边脸。他摘掉了手套,径直走到堂上的正坐坐下。
见男人坐下,屋子的主人才在他的右手边坐下,“张爷的房间打扫干净,告诉厨房晚上那顿找张爷的口味做……”
“别忙了。”男人打断了宅子主人的话,随即从怀里到处了一个器皿,“我这就去惠萍那里。”
宅子主人看了那器皿一眼。传说这只碗是神器。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儿媳妇和孙子的命就系在这个玉碗上了。其实自己很清楚只要是他出手,没有可能会落空。当年他不正是拿回那二十四香金葡萄续了尧儿的命么?
顺着碗向上望去,看到的东西,触目惊心:“你受伤了!”
殷红色的血迹干涸在男人没有血色的手臂上,原本的白色衣袖被染成扎眼的深红色。
“不碍事。”男人挽下袖子就要走。
却被宅子主人一把按住,回头喊了一句,“去请刘大夫”
男人喝下了宁神的汤药,合衣在紫檀木榻上闭目养生。
刘大夫在外屋收起药箱,见宅子主人进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回子要是再割深一分,他就回不来了!”
刘大夫背起药箱,丫头正要接下他手里方子,却见那方子落在了老爷的怀里,吓得不敢出声。
“真不知道盐城到底欠了你们齐家什么!事事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怀安……”
“别叫得那么亲,齐冕大老爷!我才懒得管你们齐家的事!……若不是我们三个自小一起长大,若不是……”刘怀安抬头想里屋望了望,“这药内服,一天三次。三碗水煮一个时辰,不得离火!”
说完刘怀安头也不会的推门离开了。
新来的丫头,被刚才那一出吓的浑身冰冷。在齐府里哪有人敢这么和老爷说话,家里人平日里说错了话,不屑老爷开口,荣管家定会杖责;登门造访的有求于齐家更是客客气气,随声附和!
刘大夫打过几次照面,印象里是很谦逊达利的人,实在不知,他竟会指着老爷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