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怪谭·鬼故事2-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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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庭的尽头,那里会发现一个高约73厘米,宽约70厘米的方形入口。三人脱鞋膝行进入。
茶室不大,装饰十分雅致,三人进入茶室,在壁龛前跪坐,将小扇子放在膝前,向挂轴行礼。然后那三人走到地炉前,拜看炉中的景象。那是一个地炉,安放地茶室中间,此时炉中的底灰已堆成四个小山形,炭火正红,茶釜乌黑发亮一尘不染。
三人看完之后,依次坐好,年长的坐在主客的位置,其余两人分列次位。这时,旁边一个小门被拉开了。那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他们见后又行默礼。
“欢迎各位远道光临。”
“承蒙邀请不胜荣幸。”
“茶室的设计真是精妙啊,看后觉得异常兴奋呢。”那年老的说道。
“哪里,只是拙劣之作罢了。劳你费眼了。”佗人急忙还礼道。
“特别是那个盛水的洗水盆,真的是朴实无华,配在这么幽静的小院里,真是神来之笔。”
“它是从中国带回来了,是正宗的古茶器。”
“还有茶室的器具,让人觉得惊为天人呢。”
“哪里,只是一些粗劣的手工制品罢了。”
“还有挂轴,想不到佗人你居然有造诣极深的书法。佩服啊!”
“哪里,信手涂鸦罢了。让你见笑了。”说完,佗人退出了茶室。
一会儿,他拿着炭斗再入茶室,开始添炭技法的表演。(茶道用炭有十种规格,长短粗细各自不同,摆置的方法和位置也有严格的规定。)
在表演添炭时,三人围近地炉,静静欣赏佗人的技法,添炭前炭炉下面压着的是一层湿润的灰,事前用茶水搅拌过的,仔细的用手揉过,形成不大不小的颗粒。佗人先在正上方横放着一块较宽的木炭,称为枕炭,在它的右下方放上一片圆形的香百台,然后正中竖放上丸管,作用是支撑以后摆放的木炭。左方上方靠着丸管放上一个称为丸氆打的略短粗的炭,然后略下方再放上一个与之相同但是切开的炭,称为割氆打。再在丸管右边下方比割氆打略低的位置放上点炭。
当佗人将点炭放入地炉时,这时末客开始依次归位,年长的一人向佗人索要香盒,要求拜看,佗人表示同意。三人逐一欣赏香盒。然后,佗人出来跪坐在香盒前。
“真是一个精巧的香盒啊,大饱眼福了。”年长的人不住的翻看着。
“哪里哪里,不堪入目的东西,太谢谢了。”
“请问这香盒是在哪个窑烧制的?”
“是自家窑烧制的。”
“那盒上的图案十分有趣,令人爱不释手。”
“谢谢您的夸奖。”
佗人说完后将香盒取走。等他们用过初茶之后佗人站起来,背对着客人把装脏水的桶提出去。茶道的走法都是特定的,每一步都得按规矩来。接着他转身在门口跪下说:“待厨房准备完毕就为您端来便饭。”然后他关上隔扇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佗人为他们端来食案。三人膝行三步上前接过。之后主客互致一礼,客人依次接过食案定位。这是一种漆黑食案,里面只有一碗米饭,一碗酱汤,还有一点凉拌茶。一双利休箸。
佗人在门口跪下,“请动筷吧。”
年长的回礼,“恕我领受。”
佗人退下后,那人才对次其余两个人说道,“那我们就用餐吧。”
余下两人回答:“恕我相陪。”(PS:所有对白好像都必须是固定的,搞不懂死板的日本人。注意在茶室不能讲色情金钱和说别人坏话,否则你就等着被主人踢出门外吧。)
三人一起各自用双手打开盛有米饭和大酱汤的碗盖。将两个碗盖合对在一起放在食案的右侧。先用右手拿筷,再用左手倒一下,最后右手拿好筷子。
三人一起端起大酱汤,喝一口汤后再吃米饭。
佗人走到外面,长出了一口气,他脸上有种烦闷的表情。
“佗人,这是酒壶和酒杯,他们一会就快吃完了。”那个和服女子端来了下面的器具。
“清子,我累了,我不想再进去。”佗人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佗人,你这样太失礼了。他可是主人特地请来的客人啊。”
“实在不行,你替我进去吧。”佗人在远处冷冷的说道。
“这……主人不告而别,大逆不道啊。”清子急得满头是汗,可是又不敢大声嚷嚷。佗人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嘻嘻。实在不行,那么我去吧。”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兴灾乐祸的声音。
“你能去当然好,可是……”清子犹豫不决。
“少费话!”这人抢过酒案,走了进去。
“天啊……要是搞砸了,我就没命了。”清子欲哭无泪的哀叹。 。。
第六章 迷雾的前方(27…33)
27)苍龙殿的哭声
小小的院子,干净的地面。屋檐下的风铃迎风摆动着。
“你回来了?”屋子里传出一个人的声音,他好像已经知道院中多了一个人。
“是的,竺真,我回来了。”
“恕我无法相迎,甘人。”
“不客气。”甘人揭下了墨镜轻轻一笑。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但是空旷,除了墙上挂着一个佛主的画像以外,整个屋子就只有两张坐垫。其中一个上面端坐着一个人。他白发苍苍,苦涩与慈悲凝固在他的眉梢。容貌和他的声音简直相差了七十岁。
“请坐吧。”他扬了扬手,意外的是,他的手光滑无比,像婴儿般的柔嫩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珍珠色。
“好久没见你了,过得好吗?”竺真慈祥的凝视他。
“无所谓好不好。”石墨避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的景色。
“你这次回来是要回到那里去吗?”竺真一点也不生气,他微笑的继续问道。
“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石墨仰起头,孤寂的眼眸分外清醒。他苦笑着撇着嘴。
“我好想你。”说完他扑到竺真的身上,轻轻低泣,像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自己的亲人。
“哭吧,没人知道,你就放心哭吧。”竺真轻轻搂着他,亲吻着怀里的头发。他拍着石墨的后背,爱怜的表情出现在他苍老的脸上。
“我好累,我真的快疯了。”石墨的声音越哭越大,到了最后简直就是狂怒的吼叫。
“我知道,我都知道……”竺真更加用力的将他抱住,泪水从他的眼角悄悄的流了下来。
石墨的声音在最后慢慢的消失了,仔细一看他原来在竺真的怀里睡着的了。竺真认真的替他擦着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甘人,我明知道结果,但是我帮不了你。佛主啊……原谅我吧,我有罪……”
京都府
“我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一个男人背对着房门,他跪坐在神案前。在他身后站着的是一个穿和服的女人。
“其实我早就该猜到了,那只可恶的老狐狸。”他又接着往下说。“他的阴谋就是如此,真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对手啊。不过呢,我的赌注下得也够大。唉,能够活下来的人一定是受神眷顾的吧。”
“您多心了。”那女人像幽灵一样叹息。
“我……只能算是一个可悲的角色。我现在唯一的祈求就是让我死在我在乎的人手上。这个要求并不算大,对吧?我们都是可怜的祭花者啊。”
“您不会死的。”
“他快来了吧。”
“是的。他快到院子里来了。”
“你在一旁静坐吧。”
“遵命。”
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院落中,他拉开了房门。屋子里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离这个男人不远,是一个正低头欢迎他的和服女人。
“你回来了?”男人冷冷的问道。
“是的,父亲大人。”这人揭下了墨镜,他微笑着回答。
“甘人,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背对着房门的男子转过头来,他原来是伊贺流之剑!
“我不久之前才见过艳姬。”石墨答道。
伊贺流之剑站了起来,他踱到石墨的面前。
“你长高了。不错,是个俊美少年。”
“谢谢你的夸奖。”石墨向他微微低头。
伊贺流之剑眼出浮现出一种迷糊的光芒。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手摸索着石墨的脸,手指在他的脸上缓缓移动着,宛如在抚摸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最后他的手指停在他的唇上。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粗糙的指腹暧昧划过柔嫩的唇瓣。石墨技巧的侧头,逃开了他的掌握。
“父亲大人,如果没什么事,那么请恕我先告辞了。”说完,他冷傲的转身离去,甚至没等伊贺流之剑的答案。
“这孩子,真想把他给杀掉!”伊贺流之剑看着那绝别的背影,眸底流露出刺骨的恨意。
跪坐在一旁的艳姬眼中划出一道夺目的线条。
石墨走在仿桂离宫庭院御幸道卵石铺地的大道上,道路两旁也和它的原体一样,种着纤细的树木。尽头是一处芦苇编成的围栏,围栏后面是一个小型的人工湖,湖里面种满了青红色的木莲花。石墨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他走到湖边的草地上,那里有一块平坦的方石,石墨坐了下来。他看着水中的倒影,苍白的左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湖中的木莲花开得稀疏却衬得湖水更加明媚清澈。他看了一会,抬首迎着湖边的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远处艳姬缓缓的走了出来。她死盯着湖边的石墨,右手滑出了两把双叶小飞刀。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一个声音冷不防在她的身后响起,艳姬不动声色的收好暗器。她转过头,看着面前那个白衣少年。
“佗人真是好雅兴啊。”她看了他一眼,从容不迫的离开了。
佗人没有回头,他看到了坐在湖边的石墨。
“甘人?”他略带诧异的自言道,笑在他的唇边漫延开来,如瞬间盛开的花朵。
“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佗人慢慢走近他,小心谨慎得像只正欲捕捉猎物的小猫。
石墨微睁开眼,瞥了一下。他没有开口,又阖上了眼睛。
佗人却笑得愈加开心。但他还是维持着刚才的步调,越靠近越谨慎。终于他走到了石墨的身边,他笑嘻嘻的看着,虚影一晃,佗人的手已经掐住了石墨毫无防备仰起的脖子。他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在皮肤里,淡淡的血印出现在了石墨的脖颈上。
“甘人啊,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佗人温柔的低下头,他看着石墨已睁开的眼睛,手指越来越用力。石墨的脸因为充血变得紫红,像湖面上的木莲花。
“怎么不求饶,真想看看你这张嘴里能吐出什么样的句子。”他残忍的凑近他的脸,“啊……这张脸,看着就觉得恶心。你为什么不去死?”
石墨仍没有开口,倔强的看着他,他的脸渐渐有些发黑了。眼睛开始翻白了,迷糊中他看到一个人狠狠的推开了那张对他残忍微笑的脸。石墨体力不支,轰然倒下了。倒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人身上有好闻的清香味,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如儿时记忆里那棵迷人的樱花树。
“母亲……”石墨恍惚的叫道。
“甘人,是我,你没事吧?”一张关切的脸看着他,那张脸是佗人!
“佗人,你少在那里装得仁爱无比,其实骨子里你比谁都希望甘人死掉吧。”不远处和佗人一模一样的脸冷言冷语道。
“闭嘴,伶人!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怎么可以这么对他?”佗人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怎么不可以?他只是个妓女的儿子罢了。”伶人脸上出现了悲愤之意。
“请你记住,在她母亲妓女一样的子宫里,也曾经是你呆过的地方!”
“是吗?哼!”伶人冷笑道,“那么我亲爱的哥哥,你是不是也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的感情呢?也许该把你放到显微镜下好好研究你是什么样的人才对吧。”
“伶人,趁我没发火之前,请你离开。”佗人低声说道。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走的。和这种人呆在一起,四周的空气都会变得奇毒无比。你好自为之吧,到时候可别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伶人丢下这些话,飞快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就像他刚才忽然出现一样迅速。
“你受伤了,如果不介意,到我那里去擦点药吧。”佗人看着沉默不语的石墨轻轻提议道。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不劳你费心,刚才谢谢你。再见。”石墨站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微皱的衣领,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甘人……你……”佗人欲言又止,无奈的看着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