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金鸳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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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待这本手册被完全破译之后,也许,我就能接受的了父亲母亲的所作所为了。
这些日子,我的破译尽管有所进展,但总体上还是零散式不系统的译出,其中一些关于藏宝的内容较难破解。相比较而言,涉及父母感情生活的内容破译得较为顺利。当然,这和父亲编制手册时用他们的爱情故事作密鈅有关。
那个周末的晚上,我成功地译出了父亲写给母亲的一封信。在这封密信中,父亲在用他与母亲的故事作密钥加了一次密之后,又多用了一招,用中草药相关知识作密钥又加了一层密。
开始,当我发现其中有“中草药”这样的字眼时,就去寻访了老中医。最终,我解读出了父亲是把记中草药的秘诀改造成了密钥。如,按数字排列记:半边莲,一见喜,两面针,三叶人字草,四季春,五爪龙,六角仙,七星剑,八角莲,九层宝塔,十大功劳,百日红,千里香,万年青;按动物记:牛腩,羊舌兰,马蹄香,鸡脸花,犬尾草,猪牝耳;按复字记:月月红,扑扑草,菠菠菜,带带花,刺刺草,青青竹,紫紫叶。
在破开的这封密信中,有三点狠狠地扎了我的眼睛:
一是我的父亲居然还在菲律宾的马尼拉战斗过。
二是我的父亲居然还与另一个女人有过非凡的感情。
三是《金鸳鸯》密码手册居然还有一册复制本。
贞仁,我所爱的人,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我编完这部藏宝手册后的生命状态。
你不知道,菲律宾的环境对于我们是多么的残酷。
我所爱的人,请原谅。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脑海中除了反复出现你的容貌之外,还时不时出现另一个非凡的女人。她是一个同我并肩战斗很久的亲密友人。
她叫吴英芸,与我生死相依的战友,一个被人们所不齿的盗贼。她将带着我交给她的神圣使命,带着我全部的生命,在一天的早晨,从马尼拉前往上海。
提到上海,我的眼前弥漫着腥臭而躁闷的浊雾,脑海里却飘落着万里之外的雨丝。
大上海,我的故土,我的企盼,我的使命,我的故人。
这个故人就是你,我的贞仁。
吴英芸要到上海去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她受我之托,要把这个神圣使命交给你。
大上海,你与她,在我眼里两个最优秀的女人,你们能否完成将要震惊世界的使命交接。
吴英芸是咬着嘴唇一步一步倒退着离开我的。我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着刚强,唇上咬出了血。
我明白,她这一去,凶多吉少。为了把那一包同我生命一样重要的资料送出去,最终能落到你手里,我们将要采取一个十分危险却很有可能成功的措施。
在残酷的异国他乡,我们别无选择。即便这个下下策使我们丧失了生命,大家也都认了。
我的贞仁,我们只有这一招了。因为只有这样才最有可能把这包东西传到你手上。因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住在公共租界三马路甲6230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破译者说2 (2)
我想,吴英芸在老伯家里找到你的可能性不大。凭我做地下工作的经验判断,*地下组织既然发现了你私下与我相约,且我已知道你的驻址是老伯家,那么,他们肯定让你转移住处。
你现在身在何处呢?是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八路军的作战部队中当了一名情报官,还是被派打入了国民党军统或中统组织,也说不定被派到了日本人身边了呢。
所以,我们一旦在老伯家找不到你,找不到*地下组织,那就只有一个险招了:只能让人在上海一些地界广泛散布消息,以期待你能得知这包资料的下落。
我相信你的敏锐嗅觉和间谍才能,你只要知道这包资料落在何处,就肯定能把它搞到手。
即使这些东西传不到你手上,我们也没有什么担忧和顾忌,因为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得到它都等同于一堆废纸。
是的,搞过密码破译的人,做事的思路受职业习惯使然,常常会采取一些打破常规的行动。
是的,就是“剑走偏锋”。我做事一向喜欢剑走偏锋,这次也不例外,我选择了这么个让人不可理解的方式,试图把这本密码手册传递到你手上。
这一招在常人看来是荒唐的,但我深信,我们会成功的。
我的贞仁,临终之际,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个心底的秘密,否则,我闭不上眼。
我与那个亲密的战友,在上海有过一段亲密的关系。那是同你在那个夜晚分手后,因为工作的需要,我与吴英芸假扮了夫妻。与我俩同住的还有一个小可爱,充当我俩的女儿。她叫灵儿,一个精灵般的小姑娘。
我的贞仁,到了马尼拉,我与吴英芸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一段时间,出生入死地战斗在一起。
我与她名为夫妻,可我们从没有过夫妻之事,彼此感情很深,可非常纯洁。
有时候想起来连我自己都怀疑,这个世界真的还有这样纯洁的男女情感?
有的,真的有,这种感情就在我与她身上发生了。
但是,对于你,我永生不会变心。因为你,早已深深地生长在了我的心里。因为你,已经孕育了我们的孩子。
我想,你一定也还记得那本叫《暗剑》的书和我们一起读那本书的情景。那个时期,是你走向我心底深处的开始。
然而,那个时候的你,对于我,远远不如间谍这个职业吸引力大。
提到这本书,你一定早发现了我的小诡计,不然你不会破译出以上和下面的内容。
是的,我正是从这本普通书籍中取出文字,然后通过棋盘加密法产生密钥数字,而编制了这一部分内容的。我之所以要用这种方式,是因为我相信你手头肯定还珍藏着这本叫《暗剑》的书。这是你我都非常喜欢读的书。因了这本书,才有了我们的初恋。
是的,我的贞仁,正像我们散布出去的消息所说的那样,这部藏宝手册是由特殊密码和图文编写而成的,其中用的所有编码手段和密文、隐语及密钥,都是特定的,不符合任何一条编码规律。其中一些是我与你之间,在几年前训练基地独设并使用过的,没有任何第三者知道。还有一些是用你我之间所发生的爱情故事和特定语言作密钥来编定的。这些,外人不可能想到。
我的招独妙吧,我心爱的人?
比如,在一些风景画中,所有细笔画得草叶都是莫尔斯电码:短草叶代表电码的点,长草叶代表电码的划,这些拼出加密电文。然后,你会看到画中还有一些小人儿,都是一男一女的亲昵动作。这些都是我与你在训练基地谈恋爱时的难忘的动作,你不难读懂我想传递给你的内容。同时你也会联想起我俩在黄昏时多次秘约的情景,从而想起我们相互间所发生的故事和某几句经典情话,这便是以下这些密码内容的密钥。
破译者说2 (3)
由此可见:这个密码手册是一种特殊的“一报一密”,对于别人来说没有可破性,只有你才能破译。接下来你会发现,在以下描绘藏宝地点的内容时,也还会用到我俩在莫斯科郊外那片热土上所发生的难忘故事。
我聪明吧,我心爱的人?
莫斯科,对于我的吸引,是间谍职业。
但让我最难忘的还是我们在那里的邂逅及其所产生的爱情。
是的,我把这包资料进行了复制。我准备抱着这本手册,怀惴着我们的爱情故事和一些重大的藏宝秘密去见上帝。
再见了,我的贞仁。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看了父亲写给母亲的这封信,在心潮涌动之余,也产生了几分得意。尽管我与父亲未曾谋过面,父亲与女儿之间心魂却是相通的。血脉传承即是这个道理。因此,我才在这之前识破了父亲手册中的诡计。
在破译这封信的过程中,我对父亲与吴英芸之间的情义又有了新的认识。在以前的破译内容中,我知道吴英芸只不过是出现在父亲身边的一个普通女人,现在看来他俩之间的情义较为特殊,不是爱情却等同于爱情一样珍贵。
以前,我只注意对上海和东北一些有名的黑社会、黑帮的黑话进行研究,而没有想到,我的父亲与一个女盗贼密切相关,于是就想到,手册中一些看不懂的黑话是不是盗贼界用的黑话。于是,我就在南京的一个深巷子里,找到了一个早年洗手不干了的老贼,施了一些钱财,学了不少盗贼行话,在手册中一比对,一猜译,又破得些许零星内容。
这两天,我又遇到了三大段特殊密码。后来才知道,这些是经过二次加密的内容。
一次加密是在三张图中三段断墙上作的文章。把那几张图拼连在一块,我看着眼熟,像是南京城里与光华门相连的古老城墙。我很快就发现了父亲的秘密。他在砖缝、墙纹上作了手脚,即:长纹路代表了莫尔斯电码的长划,短纹路代表了电码短划。
我心说:“父亲没意思,又用了他那个小伎俩。”然而,我把这些电码抄录下来,用尽多种方式却无法破译这些电码的内容。
我隐约感到这些内容与父母亲的感情无关。
这天深夜,憋闷之中,我从根子上又进行了一番分析:破译的惯用方式是一种就事论事的方式,先是侦收员给你收集相应素材,然后你根据素材作种种猜想,就像用无数把钥匙去开启无数个门,其成功率客观上取决于你掌握素材的多少。你掌握的有条件的素材越多,破译的可能性越大。而父亲手册里这三段密码,看上去是比较正规的密码。那么,正规的密码没有一定的报量是无法破译的。父亲明知道他传递给妻儿的素材不多,而仅凭这三段密文素材是破不了的。破不了,父亲写到手册里干嘛?一定是另有途径。
我灵机一闪,产生了幻想,是不是还有个密码底本?这是破译密文的最好捷径。
我突然想到,我忽略了那个结实的装手册的黑盒子。我把其中的密码手册取去后,精力就用在了手册上,把那个空盒壳子扔在了一边。这盒壳子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名堂?于是,我把那盒子整个拆散,底层奇迹般地藏着一个密码本。
但是,用密码本同那些秘文比对,却还是译不通。
我又反复研究那几张画。画的背面用中文明文写了在我看来都是一些实实在在的废话,比如,“墙是用砖垒成的,砖是用泥烧成的,泥是用水土和成的,土和水是上帝给予的”等等,但其中却有一句明显的谎言:
破译者说2 (4)
此墙为罗马省官而筑,此门为罗马儒官而建。
我心头一动:南京的光华门肯定同罗马人没有任何关系,但这墙上所显现出的密码同罗马人有没有关系呢?
我想到有文字记载的公元前51年,罗马共和国高卢行省长官儒略。凯撒与密码有密切关系,是他发明了在那个年代著名的“凯撒密表”:把明文中的每个字用它在字母表中的位置后面的第三个字母代替,就是26个拉丁字母中用D代A,用E代B,……,用Z代W,等等。
我又想到,《暗剑》那本书也几次提到过凯撒密表。
我由此判定,画中父亲的二次加密肯定是用了凯撒密表。
我一试,果然如此!这就是父亲那句谎言给我的暗示。
用现代的眼光看凯撒密表是一种简单的加密变换,但父亲用这种弯弯绕的方式,把它巧妙用在了图画中,也算是被我佩服的一个诡计。
接下来的破译中,关于“南京”和“南京大屠杀”等内容不断跳出。我猜译出父亲等人在南京同那个金*组织进行过一番斗争。这些内容使我激动不已,然而,使我吃惊的是译文中居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阿部秀子”。
我是用那本密码本详细译出与“阿部秀子”相关内容的。
阿部秀子在父亲的手册中是一位日军随军军医,那么,她和那个现在望江楼医院工作的阿部秀子是同一人吗?
我在南京人那里,多少也听说过阿部秀子过去随日本军队工作过,难道她与父亲相识?
这个星期天,我找到了阿部秀子医生。
我直截了当问她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韩剑雄的人?
她也直截了当地回答:“是的,我同一个叫韩剑雄的人交往过,算是生死之交吧。”
她惊讶地问我:“刘贞,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叫韩剑雄的人?”
我说,韩剑雄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养父姓刘。
阿部秀子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看了我半天。然后,她同我讲了她与我父亲之间的故事。
听后,我震惊万分。
听后,我将信将疑。
阿部秀子从隐秘的墙洞里掏出了一方血布手书,上面写道:
阿部秀子,一个有良知的日本女军人,一个伟大的反战勇士,与中国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