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金鸳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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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娃有些疑惑,像是一下没有听明白老师的这句话。其实,她对自己的情感生活走势已经有了无可奈何的择抉。
第二天下午,达娃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去找索非拉。索非拉急火火地正要出门,达娃用多情的眼神直直地逼视着,用胸脯把他推回了屋里。
索非拉给了她一个长吻之后,开始撕扯她的衣衫。这次,她没有反抗,温顺地偎在他怀里,说:“索非拉,你这一走不知何时再见。我想你!我爱你!”索非拉已经不能把握自己的情绪,多日的情感积聚在瞬间暴发。这个时候的达娃紧闭双眼,力图扫除头脑中的一切记忆细胞。她不想让眼前的现实情景以后在脑海里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平静下来。刚才的激情消退,索非拉的脸上换了阴郁的神情,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俩人没有言语,只是深沉的对视。
这时,有人敲门。俩人迅速下床。达娃在手里抓起一本普希金诗集的同时,想一脚踩住那团带血的卫生纸,却又故意装作慌乱,把纸团踢到了刚进门人的脚下。
进来的是个白俄男人。这男人低头一看,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说:“索非拉,终于把美丽的情人搞到手了。你真幸运,还是个刚开包的同族妞。我正纳闷你为什么迟迟不到,原来在和女人睡觉。你为一个女人敢耽误这么重要的会议,真有你的。”那男人踢了一脚带血纸团,“嗬嗬”一笑,说:“我先走了,你快一点,儿誉三夫等着你哪”。
达娃心里为那个男人的一番话翻腾起来,脸上却又像燃起激情。她搂紧索非拉,贴进他耳边,用颤抖的声音说:“索非拉,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更爱你了。”
俩人新一轮的*,索非拉精力老是集中不起来,慢腾腾的缺乏足够的激情。她知道他这是为什么。
索非拉突然暴怒异常,捶着床说:“我想每天都和我的达娃在一起,我想每天都要我的达娃。可我不能,只要斯大林还活在世上一天,我们就不能全心全意地享受爱情。斯大林,我一定要让你死。”
达娃赶忙说:“你疯啦,你疯啦!”他拨开她的手,继续说:“我没疯。我们有家不能归,不能在自己的国家自由恋爱。这全是该死的苏维埃政权的罪过。斯大林,你的末日到了。”
达娃惊惶失措起来,结结巴巴地说:“索非拉,你怎么啦?我爱你!我爱你!我要在你身边,我要跟你一起回国。”
“你不能跟我一起走。我身上有重要任务,刀枪不长眼,很危险。等完成了任务,我会回来好好爱你的。”索非拉眼睛腥红,还在不断地挥舞拳头。
达娃双手抱肩,颤抖不止,心里毛愣愣的。她觉得自己这次不是装出来的,心底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恐惧。她不知这是为斯大林的安全而担忧,还是为自己贞洁付出而痛心,抑或为索非拉将要失去生命而悲伤。
她抱住他的腰,说:“索非拉,索非拉,你要冷静,不要乱来,你去干这样惊天动地的蠢事会丧命的。”
索非拉一把推开她,失去理智般地喊:“我们会成功的,我们有大日本帝国特工组织的支持和苏军内线人员的配合,有周密的计划和准备,斯大林他死定了。达娃你说过你也是贵族出身,你的父亲是被苏维埃政权*的。你一定也是希望斯大林死的。”
达娃把他按在床上,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下水,稍微平静下来。他眼里又泛起柔情,望着她说:“你走吧,我这就去开会了。三天后我就要走了,这之前你不要再来找我,让我静心做做准备。无论何时何地,我心里都装着我的达娃。”
临出门时,索非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按着她的双肩说:“我把你当成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刚才我说了一些我不该说的话。你要是真爱我,就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我知道我的达娃是真爱我的。否则,我活在世上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达娃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她悲情地说了声“我永远爱着你,索非拉!”,转身走了。
达娃到了公司,长哭不止。杜兹洛夫递过毛巾,说:“共产国际特工的眼泪不能长流。一个间谍的个人感情永远要为职责服务,不能为感情的付出而痛惜。快说,了解到了什么重要情况?”
达娃擦干眼泪,看着杜兹洛夫不知说什么好。
“说吧,我知道达娃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无比忠诚的革命间谍。快说吧!”老师的目光柔和地盯着她。
“索非拉他们三天后要启程回国,目标是暗杀斯大林。这次暗杀活动是日本人暗中支持的,还有曾在斯大林身边工作过的知情人配合。其中,一个日本特务可能叫儿誉三夫。”达娃目光坚定起来,“我们应该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兹洛夫说:“仅凭一个狂热的白俄青年几句激愤之言,是不能准确断明情况的,但你提供的情报很重要。你现在马上把这一情况通报给韩剑雄和康二,我再到外面找我们的人进行详细了解。待把基本情况弄准确搞清楚后,再向莫斯科发报通报情况。”
晚上,杜兹洛夫召集韩剑雄、康二、达娃分析情况,研究对策,连夜发动一些可靠力量,对白俄居住区进行秘密探测,对日本特工的动向进行观察和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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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1)
韩剑雄到哈尔滨十多天后,才得空在一个夜晚,背着康二、达娃等人秘密潜回家看望父母。
按纪律要求,韩剑雄不能向康二、达娃等人透露他与哈尔滨这座城市的关系。因此,没有人会想到他是哈尔滨珠宝商韩玉之的儿子。
回家前,杜兹洛夫对韩剑雄进行了专门交待:“我们在哈市已经安顿下来,初步建立起了关系,该让你回家看一看了。但一定要化好妆,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暴露你韩家少爷的身份。否则,对以后开展工作不利。”
韩剑雄对老师的嘱咐牢记在心。他知道自己只能偷偷地回家一趟,不能让父母之外的人掌握他已回哈尔滨的情况。因为韩家的名声在哈尔滨市太显要了,一旦消失几年的韩家少爷回家的消息透露出去,他的活动随时都会暴露在公众的目光之下,而这恰恰是他工作性质所禁忌的。
韩家是珠宝生意的世家,是哈尔滨地界上少有的富户。早年韩剑雄的爷爷韩世奎开的玉器行“冰洁斋”就名扬东北各省。后来世道发生了变遣,哈尔滨成了以俄罗斯逃亡兵士、商人、盲流和其他国家来哈市抢滩侨民的天下,日本商人、浪人也大量涌入,社会混乱不堪,各个珠宝行时有被不法分子盗抢。
那年,在一个隆冬的深夜,韩世奎突然暴病身亡。韩家长子韩玉之还没有为父亲办完丧事,韩家最大的一家玉器行就遭到了不明身份人的洗劫,一大半玉器被盗走。
后来,韩玉之从一个叫原田美子的日本姑娘那里得知,这事件是日本商人干的。
原田美子跟随做制粉生意的父亲原田板三在哈尔滨生活了十年。早几年,原田板三就与玉器行“冰洁斋”老板韩世奎结为把兄弟。渐渐地,情窦初开的原田美子与韩家公子韩玉之产生了感情。彼此爱得很深,双方父母也有意成全这对天作之美。韩世奎慷慨地拿出玉器行一双最漂亮的项链,给这对有情人作了定情物。韩玉之把一条52粒翡翠珠子的项链戴在了原田美子的脖子上,这位日本姑娘则把另一条48粒翡翠珠子的项链挂在了韩玉之的脖子上。这两条项链价值不菲,是由暗红色和宝蓝色的翡翠珠子,镶嵌在纯黄金铸成的花瓣内制作而成的。这两条项链加在一块共100粒珠子,预示着年轻人的爱情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据传,韩家有一对金鸳鸯,是韩家传世之宝。这双翡翠黄金项链原是披挂在这对金鸳鸯身上的。韩世奎为了表达对韩玉之和原田美子的真诚祝福,才取出送给这对有情人的。
然而,这对异国情人却好景不长。
事情缘于日本制粉商经济出现了危机。中东铁路沿线的机器制粉厂在两年间骤增到了二十多家,制粉行业出现激烈竞争,加之东北地区遭遇旱灾,小麦产量骤减,原田板三的制粉厂倒闭了。在一天漆黑的夜晚,韩世奎突然病亡,熟悉韩家情况的原田板三,伙同几个败落的日本制粉商,洗劫了韩家最大的一个玉器行。他们抢得韩家珠宝弥补了制粉厂倒闭带来的损失,还分得一笔资金。得手后他们偷偷潜回了日本。
开始时,原田美子根本不知道父亲原田板三背叛把兄弟的友情而盗窃宝物的卑劣行为。这天晚上,她突然被告之全家要离开哈尔滨回国。她提出一定要见见韩玉之再走。原田板三告诉她,不可能再同韩玉之发展爱情了。固执的她强忍着泪水问为什么,招来的是一个响亮耳光。她仍然说:“我同玉之可以断绝爱情,但我必须亲手把代表爱情的项链还给韩家。爱情关系不能存续了,还要这爱情信物做什么?”父亲恶狠狠地说:“实话告诉你吧,韩家玉器行是我领人抢劫的。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不然,我们全家都要活活饿死。”原田美子听罢就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回国的船上了。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2)
几天后,韩玉之才发现原田板三全家在哈市地面上消失,心爱女友也不辞而别。他感到事情来得唐突,开始怀疑家父暴亡、玉器行被劫,是否与原田板三的消失有关。
两个多月后,韩玉之收到了原田美子悄悄从日本转来的一封信,向他诉了所发生的一切,倾诉了她对他的日夜思念。
韩玉之一夜之间心灰意冷,绝了对日本人的任何好感,包括对原田美子的爱情。韩家对原田家一片真情,韩玉之对原田美子一片痴情,没想到得到的回报却是家破人亡。
之后多年,韩玉之还固执地认为原田美子是个爱情骗子,日本人全是没有人性的强盗。后来,他娶妻生子。韩剑雄和妹妹韩晓晓相继来到人世。韩家仍然做着珠宝行生意,并着手经营哈尔滨最摩登的雅达尔宾馆。韩家人带着对日本人的仇恨悲愤度日。
韩剑雄从小对父亲的生意就不感兴趣,长大后当间谍的幻想日益强烈,以至于在一天突然离家出走。他留下一张字条,说他是为寻找自己的理想而去,是为习练对付日本人的本领而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几年后的今天,成熟了许多的韩剑雄悄然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哈尔滨。
在这个晚上,韩母见到一个陌生青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以为又是日本人来捣乱,就愤愤地说:“韩家被你们洗劫一空,女儿残死,老爷至今下落不明,大概也被你们弄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婆子了,难道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韩剑雄赶忙除去伪装。母亲这才看清站在面前的青年,居然是自己朝思幕想的儿子。韩母与儿子相抱,长泣不止。然后,诉说了韩家的不幸遭遇。
不幸是从韩家女儿晓晓身上开始的。晓晓是韩家人的骄傲。她天生聪颖,长得也漂亮,弹一手好琴,深受韩父的宠爱。前两年,韩父把她送到法国巴黎音乐学院深造学习钢琴。去年她回哈尔滨探亲时,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突然被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半个月后,一只耳朵送到了韩家人的面前。韩母从耳环上认出这是晓晓的耳朵。对方点名索要韩家玉器行包括那对金鸳鸯在内的十件宝器,这些可都是韩家传下来的名贵宝物。为赎回女儿的命,韩玉之忍痛把店里的八件宝器送到了约定地点。韩玉之清楚,那对金鸳鸯就是舍弃全家人的性命也不能供手送出的,就谎说韩家有对金鸳鸯只是传说,根本没有此物,只有一对翡翠金项链,其中一条早年被日本人带走了,另一条现送上。还有一个情况韩玉之也作了说明,有一件明代玉马去年已经卖给了南京一家叫“宝得来”的玉器行,一时赎不回来。然而,八件宝物送交过去并没有赎回女儿,送回的却是女儿的一只乳房。韩玉之痛心至极,无奈赶紧差人乘车到南京去赎那件玉马。但没等到差人回来,他女儿的尸体便被扔到了野外。这事件震惊关内关外各省。韩玉之很快就调查清楚,绑架案是受日本宪兵指使的日本在哈市的黑社会所为。女儿的死并没有使韩家的不幸画上句号,那些人又频繁袭击韩家人,言明要那对金鸳鸯。无奈之下,韩玉之只身在哈尔滨消失。他没有给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留下口风他去了哪里。传说,他带着那对金鸳鸯南下了。日本人查找一段时日,未果。韩家玉器行关闭,只留下雅达尔宾馆由韩家三叔接管。
韩剑雄听罢母亲的哭诉,没有流泪,没动声色,嘴唇却咬出了血,暗自发下毒誓:韩家与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