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金鸳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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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男友的无知行径而痛苦。我加入日本共产党和私逃莫斯科的事,芳子和她的妈妈一概不知。可以想象,这对母女为我突然消失会多么痛苦。但是,我别无选择。我从没有为我的选择而后悔过。”
韩剑雄有些激动,紧紧地抓住了康二的肩膀。
这时,过来两个女子,站在一边看着韩剑雄和康二在冰天雪地里亲密交谈。其中一位神情黯淡,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韩剑雄神情也忧郁起来。他看清了眼前忧郁的女郎是凯丽,但他没有老盯着她看,怕被康二和另一女子看出,他与她之间有着某种私约关系。凯丽也假装不认识韩剑雄,开口问:“你们是谁?刚才雪仗打得好热闹呀。我们一起玩吧。”没等对方应许,她便抓起雪球朝韩剑雄打去。
四人打将起来。
凯丽只盯准韩剑雄打,团起坚硬的雪球,像疯了似地打他。韩剑雄怕打痛了她,只躲闪着用雪扬她。这样,他就处于劣势,不得不边打边退。身后是一个小山坡,凯丽有目的地向前逼他。果然,他一脚蹬空,顺雪坡滚下。凯丽也缩身一滚,追将下去。滚到坡底,凯丽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她腾出一只手,抓把雪粉,伸入他棉衣内,粗暴地乱抓一阵。她说:“你再重复一句那天的那句话,我就放了你。”
韩剑雄停止反抗,四仰八叉地躺在雪被上,惬意地享受着她恰似失去理智的攻击。“不说是吧?”她又抓了一把雪塞进了他衣内。
他这才说:“我就是去爱一条洋*,也不会再追求你了。”
凯丽莫名的情绪发泄到了极点,说:“听了你这句话,我的心就铁板一块了。真的!”说完,她一个打挺站了起来,在坡底沟狂奔起来。
凯丽跑后,韩剑雄腾出心来想,她为什么会如此粗野地对待他。就因为那句话吗?他想,那句话对一个女人的自尊心,确实有足够大的打击。
此时,韩剑雄心里也不是滋味:凯丽是不知道他近期就要离开训练基地的。而他却清楚地感到,他与她从此将要分离,甚至是永生分离。他的心头有一种莫名的别愁在滋生。相逢是一种缘分,而他俩之间的缘分更为难得。因为间谍的生命从来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测风云随时而遇。
韩剑雄一直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只到康二下来拉他,才把思绪从凯丽的身上挪开。再过几日,四人小组就要出发到哈尔滨了,明显看出康二为此激动不已。而韩剑雄却隐藏起了自己复杂的情绪。他不想把自己对凯丽的感觉告诉康二,也不想把将要回故乡而激发出的别样心情向任何人倾诉。
这样的状态又过了两天,杜兹洛夫找韩剑雄谈了一次话:到哈尔滨去之前,让韩剑雄先到上海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然后再去哈尔滨同他们三人会合。
第五章 爱又如何(4)
这是韩剑雄事先没有想到的,然而,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杜兹洛夫把韩剑雄领到一间办公室。首先映如韩剑雄眼帘的是装在狗笼里的一条洋狗。
韩剑雄一愣,随即发现这只狗很眼熟。他蹲下与狗对看了一阵。那狗突然很激动,频繁摇起了尾巴,发出柔顺的“唔唔”声。他则惊喜地喊:“娜娜!没错是娜娜。”很显然,娜娜也认出了他,急着拱笼子门。他打开门,娜娜出来就扑上去同他亲热。
杜兹洛夫笑笑:“这就是你去上海的任务,把娜娜安全送到上海共产国际情报中心手里。”
韩剑雄拉起那条宽厚的狗绳,仔细端祥。杜兹洛夫说:“别看了,表面上你发现不了出什么,两套特制的密码本藏在了狗绳里面。”接着,杜兹洛夫向韩剑雄介绍了相关情况。
那次,韩剑雄从昆明成功地把娜娜护送到北越河内后,娜娜又被人连同那个洋女人一起送到了英国,再后来,娜娜又单独被人送到了莫斯科。那时候,狗绳里面藏的是一份特制的重要情报资料。整个传送过程很顺利,没有引起敌人的怀疑。但是,在从英国到苏联这段行程中,由于狗的主人卡娜不能再同娜娜一起来莫斯科,而由陌生人提着它前行。娜娜很不配合,一路上乱叫乱闹。这样,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安全系数。卡娜不是情报员,她压根不知道与娜娜相关的这些秘密,组织上也找不到让她来莫斯科的任何理由,所以只好让情报员陪娜娜一起来了莫斯科。这次,上海共产国际情报中心的密码本需要更换,组织决定采取同样的方式,把两套新的密码本尽快送达上海。只所以又选派韩剑雄承担这项任务,主要考虑他同娜娜有过一段交往经历。只要娜娜能认出他,一路上和他友好相处,这种送达方式是比较可靠的。当然,也考虑韩剑雄本来要回国,有让他顺路完成此项任务的意思。
杜兹洛夫见娜娜果然同韩剑雄关系很亲近,就笑说:“娜娜他乡遇知己,可喜可贺呀,不过,这次不是你们俩去完成这项任务。还有第三个,一个漂亮的年轻女郎。你们的角色分工是,年轻女郎是一个洋阔妇,你韩剑雄是这个少妇的随员,或是管家,或是下人,一路上你的任务是伺候好洋夫人,照顾好宠物狗。现在,一切合法的手续都给你们办妥了,择日就可出发。”
杜兹洛夫补充说:“这个洋妇就是那个叫凯丽的女人。”
“怎么会是她?”韩剑雄的心情一下又复杂起来。
“你不要问为什么会选派她去上海,也不要问到上海后她将去何处,这一切都不需要你知道,这是纪律。至于这次为什么要打破‘共产国际情报组织与*地下组织不合作执行任务’的惯例,这也不需要你知道。你与那凯丽联手完成这次任务,即刻分手,不能再相见。这同样的是铁律。都记住了?”杜兹洛夫非常严肃地说。
“是,记住了。是,保证完成任务。”韩剑雄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的思绪已飞到凯丽那里去了。
两天后上车出发时,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娜娜由韩剑雄牵着正在往笼子里进,一身阔夫人打扮的凯丽走了过来。她笑吟吟地说:“光听说让我和一条狗共同去执行任务,我还不知道这狗长得什么模样。过来,让我看看。”
韩剑雄说:“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别扭呀?什么叫和一条狗共同去执行任务?分明是你和我共同去完成任务嘛。”
第五章 爱又如何(5)
凯丽还是笑:“别那么认真好不好,你吧,狗吧,都是一回事,这次任务咱仨谁也离不开谁。我一个外国人,中国话说不全面,你别介意呀。”
没想到,凯丽的笑容还在脸上,娜娜却一改刚才的温顺,突然躁怒起来,冲凯丽狂吠不止,一副随时扑向凯丽的劲头。
凯丽一惊,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会是它呀?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一条恶狗?”
杜兹洛夫看着狗,说:“这条狗怎么会对凯丽这么冲动?这些天,它对任何陌生人都没有恶劣表现。如果这狗不接受凯丽,事情就有点麻烦了。因为在路上,它冲女主人狂吠乱叫,容易引起怀疑。”
韩剑雄从若有所思的神情中醒过来,忙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调解娜娜和凯丽之间关系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有办法让他俩关系缓和下来,一定不会影响执行任务。再说,一切手续都办妥了,具体安排也通知到了下面各交通站,也不好换人了。有我在,其他无大碍。请将军放心。”
“看来,只有这样了。记住,每一个小细节,都不要掉以轻心。不然,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杜兹洛夫又笑笑说,“刚才你说娜娜和凯丽是两个人,挺有意思,就应该把娜娜当一个人来看待,要给它人性关怀。这样对完成任务有利。”
上了车,凯丽连向杜兹洛夫摆手告别的心思都没有了,她还在想这条狗。
上路不久,韩剑雄开始开导娜娜,指着凯丽说,她是妈,我是爸,大家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凶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和凯丽做一些亲昵动作。
凯丽夸张地推了他一把,脸上有了点笑容:“你这是说给狗听的人话呀,还是说给人听的狗话呀?你一个下人,少给主子来这一套。”话还没说完,娜娜又冲她怒叫了一声。
韩剑雄忙拍拍笼子,说:“娜娜,可不许这样呀。凯丽打我并无恶意,是她喜欢我的表现。记住了?”又对凯丽笑笑说:“你不能对我有不礼貌的动作,娜娜可真懂人情儿,你对我好点,它就会对你好。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一路你必须好好配合,不然,娜娜会给我们添麻烦。”
凯丽说:“看你神气的,这下可有沾我便宜的由头了。老杜从哪儿弄来的这条神狗呀?”
按纪律规定,韩剑雄没有告诉凯丽,娜娜曾执行过特殊的秘密任务。他却突然问:“难道你真的不认识娜娜吗?”
凯丽说:“你真会开玩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条狗,怎么会认识?不过,这条狗真够威风的,看一眼就让人喜欢。它要是不冒犯我,我愿意同它交朋友。”
“为了任务,你得主动向它示好。你是它的主人,它对你不友好,就会露出破绽。它对我的感情就很深,知道谁是真正的朋友。”韩剑雄很认真地说。
凯丽想起了什么,笑说:“你说过宁可去爱一条洋*也不再追求我,说的就是娜娜吧?看上去,这条*真不一般,值得你爱。这一路我给你俩提供方便,你俩就尽情地爱吧。”
韩剑雄没笑:“你还是没端正态度嘛。我再说一遍,你对娜娜真好还是假好,它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必须尽快和它缓和关系,这个细节很重要。你看,现在娜娜正看咱俩,你温顺地把头倚在我肩上,表示出和我亲热的样子,快!”
凯丽想笑,但笑不出来,就真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即刻,金发散发出来的别样气息,冲进了他的脑海。
第五章 爱又如何(6)
一路走,凯丽就这个姿态睡着了。
经国际交通线运作,碾转到了长春后,娜娜对凯丽的态度果然好了些,不再冲她乱叫。从长春上了去大连的火车,行程十四天,凯丽同韩剑雄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娜娜自然也同凯丽逐渐熟起来,快到大连那一天,它开始吃她喂的食。
韩剑雄一路上很高兴。为他同凯丽深化起来的亲密关系而高兴,也为她同娜娜彼此有了朋友般的感觉而高兴。
从大连改乘客轮去上海。这是一段漫长而躁人的旅行。然而,韩剑雄却把这段平常的海上生活弄得不同凡响,致使他和凯丽都有了惊心动魄的感受。
海面风平浪静。尽管甲板上寒气逼人,还是有不少旅客上来透风。
一对特别的男女长时间站在寒气中,却没有感到丝毫寒冷。韩剑雄说出了一路上一直想说的话,因而激动得热血沸腾。凯丽听到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心如明镜的话语,而后背都冒了汗。
韩剑雄先问凯丽:“在莫斯科,娜娜为什么仅仅对你狂吠不止?”
她镇定地说:“狗眼看人低呗,是它瞧不上我。”
他又问:“娜娜要扑上咬你时,慌乱中,你说了一句‘怎么会是它呀’,对不对?”
她说:“我说了吗?当时是吓晕了头。”
他说:“那是你说漏了嘴,是你认出娜娜后的本能反应。你早就认识娜娜的。”
她开始躲闪他的眼神:“胡说!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条狗。”
他坚定地说:“我有感觉,你没说实话。我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政治纪律高于一切,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说的不能说。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比如,此时此刻,你和我,可以不说公干,说一说你我之间多年的爱情总是可以的吧。”
她惊恐的眼神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他鼓励她:“说吧。说了,也只有你知我知,天知海知。无大碍的。”
片刻,她转过身,提起狗笼子走了。她走得很费劲,他赶上去搭了一把手,一起回了房间。
她坐在铺上,满脸绯红:“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一些没影儿的事硬往我身安排。你这样做很不礼貌,你知道吗?”
韩剑雄忙说:“凯丽,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种古怪的情绪一直在左右着我。当然,我的这种心理,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你的话题总是很累人。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想睡了。今晚,我到上铺睡。”凯丽说着,弯腰脱鞋。
韩剑雄惹她生了气,想表歉意,就蹲下身帮她脱鞋。凯丽直起腰,由他解鞋带。
脱完了鞋,她觉得他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把手伸进了她的裤角,轻抚她的小腿。
一阵*透到心底,她脸热起来,却没有阻止他,任他胆怯怯地挥洒着压抑许久的别样情绪。
突然,他抬头看着她,问:“这伤疤是娜娜咬的吧?”她感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