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的诅咒-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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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良和踢踢简直不相信这是真事,简直是天上掉下了一块香甜的馅饼,两人大喜过望,不过随即踢踢脸色稍微平静了一些,“但是,我还要在这里等爸爸。”
“没关系,等赵教授来了,我和他一起去南方找你们,现在那里的天气还不错,再晚些日子你们就会变成沙漠里的骏马了。”“沙漠里的骏马”是一句阿拉伯谚语,意思大概是说英雄难有用武之地。在沙漠里最适宜生存的动物还是野骆驼。
“另外,我的一个助手也陪你们一起去,他给你们作当地的向导”,穆纳法格博士热情地建议。听到穆纳法格博士安排好了一切,两位兴奋的年轻人完全放下心来。
告辞的时候,穆纳法格博士特地语重心长地告诉两人,“踢踢啊,像这些考古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同无关的人透露。现在埃及国内的形势非常复杂,有的人甚至主张用文物来换英镑美元,借以发展国家经济,每年国际上都会出现一些我们都没有见过的文物,国内的文物走私非常猖獗,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很多人不顾国家利益,干出了贻害子孙万代的事。另外埃及也不是像以前那样安全了,我非常担心你们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所知道的秘密,在异国他乡首先要学会保重自己,安全才是第一位。”
穆纳法格博士的表情充满了深深的忧虑,“我们这些干考古的,一辈子就把心血扑在了这些古人的宝贝上,也是希望能够借古鉴今,光耀后世,更重要是让后人牢记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莫忘记了埃及曾经拥有的光荣和尊严。” 穆纳法格博士讲得这番话正气凌然,有一番神圣不可侵犯之势。踢踢感动地说:“叔叔,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忘记您说得话,真主会保佑我们平安归来的。”
出门后,还是那位身材矮小的盲人老仆微笑着把两人送出院子。一丛丛的蔷薇花满枝灿烂,明黄色的花瓣带着点点水珠,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迷幻的色彩。
光良感叹地说:“要是埃及再多一些像穆纳法格博士这样的人,民族才会有希望,国家才能够复兴起来”,踢踢轻轻地低下头,也是对此感同身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第八章:生死时速
清风从沙漠中吹来,吹燃了这座拥有1700万人口的欲望都市。
如果把开罗比喻成一个大熔炉,那么解放广场就是熔炉里一簇最明亮的火焰。视线沿着顺时针方向移动,广场南面是灰白色的埃及政府大厦,每天这里有各色人种像蚂蚁搬家似的忙碌,吼着嗓门办理居住证和签证;西南面是清静幽雅的纯白色的美国大学建筑,一批批油光水花的埃及上流社会精英从这里走出;正西面是建立于1881年的埃及博物馆,古埃及的历史就浓缩在这片砖红色的简陋方寸之地中,北面是尼罗河酒店,东北方向是10月6日桥,这座埃及著名的双狮桥像一个皮带扣,将开罗市区和吉萨省紧紧连接在一起。
双狮桥上,出现了两位东方面孔的年轻人,走在前面的女孩一蹦一跳快乐无比,后面的男孩则汗流浃背地扛着着大包小包,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眉毛紧蹙着,似乎有想不完的心事。这两个年轻人就是光良和赵踢踢,两人刚刚购物而归,踢踢提出了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光良哪能敌得过聪明伶俐的踢踢,落花流水地败下阵来,于是变成了现在这般苦劳力的模样。
前面的赵踢踢一字一句地朗诵着,“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身后的光良听后更是面带苦笑。突然,路上传来一阵急促而惊慌的喇叭声,马路上一辆老掉牙的灰色拉达车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像是一匹脱缰的发疯野马,前面的车辆纷纷地躲避着这辆拉达,光良赶紧上前一步把踢踢推到边上,拉达车像阵旋风似地从两人身边经过。两人刚喘了一口气,身后又出现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一辆威武的绿色悍马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跟在拉达后面紧追不舍,两辆车就在开罗城拥挤的公路上,上演了一段生死时速的好戏。
看到这辆熟悉的悍马,满身粘满灰尘的光良和踢踢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心中一动,“这不是法老会的车吗?”。开罗悍马车数量并不多,如果没有记错得话,这不就是哈尼的那辆悍马吗?在刚到开罗的时候,光良出手搭救了一位垂死的老人,因此和法老会结缘,两人也坐着悍马车去了一趟法老会,但自此上次在法老会总部一别之后,光良、踢踢和他们就失去了联系。法老会在两人心中是一个神圣的爱国组织,不过光良心里颇有些内疚之情,当时艾迪长老鬼使神差地把“护身符”交给他,但是在德克德夫雷法老的陵墓里,安卡却变成了开启斩蛇石的钥匙,最后和坍塌的法老宫殿永远地埋葬在了地底。
光良和踢踢心照不宣地拦下了后面一辆看起来浑身散架的出租车,光良一把拉开咣咣当当的车门,从兜里掏出几张大额埃镑,拍在司机的大手上,配合默契的踢踢发号施令:“快跟上前面那辆悍马”。司机大叔脸上绽放出了花朵般的笑容,出租车跌跌撞撞地飙了出去,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路上都是叮叮咣咣得响,光良甚至怀疑几分钟后会散成一堆零件。路上的行人惊呆地看着三辆发疯的汽车,一位身材肥硕的大妈反而在安慰别人,“真主说没事,这是夏因(埃及著名导演)在拍电影哩。”
冲在前面跑路的拉达朝着拉姆西斯广场方向奔去,论车速拉达绝对是比不上悍马,但开罗交通混乱,经常是属于人、车、牲畜混行的复杂路段,短小精悍的拉达反而占据了优势,在车流中灵活得钻来钻去,反倒是身高体壮的悍马行动起来颇为不便,因此两车的距离没有缩短反而在逐渐变长。快到拉姆西斯广场的时候,狡猾的拉达居然离开了大路,拐到了旁边的一条更为稠密的岔道上,撞翻了几个水果摊后,钻到里面如鱼得水。
开罗是一座现代和落后并存的城市,道路上经常可见农村开过来的马车和驴车,小拉达显然是深谙此道,而刚驶入岔道后,悍马就被一辆驴车死死地拦住了去路,悍马不停地按着喇叭,没想到不忿的驴子较起劲来,撂着蹶子打着响鼻停下来不走了,和大家伙对峙起来。这可让悍马没了脾气。车上下来两位满头大汗的小伙子,急得又跺脚又骂驴,但最终也只能无奈地看着拉达慢悠悠而去。
“嗤”,一辆几乎要散架的出租车喘着气,好不容易在悍马车边熄火停了下来,光良和踢踢从车内走出。其中一位高大帅气的小伙子眨动着着栗色的眼睛,吃惊起来:“原来是你们,来自中国的朋友,想不到总是在奇怪的地方遇见你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第九章:唯一的生存者
不用说他就是哈尼,法老会的骨干成员。
在开罗大街嘈杂的闹市,在黄澄澄橙子滚得满地的路旁,光良、踢踢和法老会又一次奇特的邂逅了。山水总是有相逢。
三人寒暄了一番后,哈尼苦笑着说:“又让这些狡猾的驴跑了。”埃及俗语中贬损人经常称作为“驴”,哈尼顺便也把拦路的笨驴给骂了。接着哈尼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上个月,在英国的克里斯蒂拍卖行举行的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一批从未见过的埃及文物,其中最著名的是法老阿蒙霍特普的眼球雕塑,又叫“法老之眼”。法老会经过周密的调查,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其实这批文物是最近被一个盗墓集团弄出埃及的,法老会锁定了几个跑腿的小角色,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慢慢打开缺口。没想到今天在跟踪的时候暴露了自己,几个狡猾的疑犯夺命狂奔,因此上演了一番公路飞车的好戏。但可惜,还是让这几个疑犯逃跑了,刚刚得到的线索又断了。哈尼痛心地说:“这一下反而暴露了我们,下次再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将更加难上加难了。”
踢踢不解地问哈尼:“为什么不和警方合作?不然你们也太势单力孤了?再说,这也是政府应该管的事。”“警方?”哈尼睁大了眼睛,言语中充满了愤懑,“什么是政府应该管的,什么又是政府不该管的呢?如果政府想挽救的话,那埃及的文物也不会在二十年间流失了百分之四十了,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挽救我们的文明。”光良和踢踢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故事。
哈尼凝视着远处街中心矗立的一座雕像,一字一句地说:“那是近代埃及的经济之父阿布塔哈尔,他可是死不瞑目了,生前一辈子致力于国家富强。但现在埃及经济一蹶不振,老百姓连大米都吃不上了,祖先留下的遗产都快被卖光了,为了保护祖先的文物,会长已经鞠躬尽瘁操碎了心,但罪恶势力越来越强大,我们这些法老的子孙能达到哪一步,真得是很难说,只能说是尽力而为了。”哈尼的一番话语发自肺腑,深深地震撼了光良和踢踢。
听哈尼这么一说,善良的光良也牵挂起了法老会会长,于是问了哈尼一句“你们老会长还好吗?”哈尼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看得出来会长的健康情况并不是很理想。
一片白云飘过,沙漠里的骄阳“嗖”地一下钻了进去,天空的颜色变得柔和下来。这时,悍马车的后门轻轻地打开了,众人只觉得眼前绽开了一朵芳香馥郁的水莲花,一位女郎慢慢走了下来,白色的皮靴、一身紧绷绷的白色猎装显出玲珑有致的曼妙身材,身上散发的高贵气质让人不敢逼视,唯一遗憾得是脸上蒙着面纱,让人只能天马行空猜测庐山真面目了,所有人都似乎觉得面纱后的漆黑眸子在自己身上缓缓扫过,光良更是气息为之一窘。她正是那天在法老会长身后的那位身材婀娜的蒙面女郎。
哈尼急忙介绍说:“这是会长的女儿巴希洁小姐。”面纱后传出一个美妙动听的声音,“你还好吗?光良先生,需要什么帮忙吗?”
光良还没来得及开口,赵踢踢抢着回答说,“一点都不需要,谢谢你们,巴希洁小姐。”巴希洁淡淡地说:“哈尼,赶紧上车吧,我们手头上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说完巴希洁伸出羊脂般光滑的手指理了理脸上的面纱,然后轻盈盈地上车,阿拉伯美女的举手投足别有一番风情。
突然光良想起一事,拉住哈尼把自己的南方之行一事告诉他,希望听听他的意见。哈尼听后摇摇头,“我觉得这种超自然的东西还是不太现实,南方很不安全,尤其你们是外国人,还是开罗更适合你们。”接着哈尼使劲地拍了一下光良的肩膀,“兄弟多保重”,然后驾车而去,留下了惘然若失的光良。
光良和赵踢踢默默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拉姆西斯广场。在2005年,拉姆西斯广场的标志——高11米,重83吨的拉姆西斯二世石像从这里搬走,落户在空气污染较轻的吉萨省,如今这里已是像去楼空,只落下了一个嘈杂的拉姆西斯火车站,以及密如蛛网的小贩、脏兮惫懒的乞丐和眼神茫然的无产者。
赵踢踢突然冒出一句,“我们和法老会萍水相逢,人家又何必帮我们,南方之行看来只有我们自己去闯了。”光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克的事憋在心里一直都无法说出口,终究是欠了法老会的情,不知何时才可以报答人家,法老会的人看起来都很仗义很爱国。”踢踢突然白了他一眼,细细的眉毛扬了起来,“你觉得那个巴希洁漂亮吗?很高傲的样子。”
光良结结巴巴得回答:“你怎么,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她不是蒙着面纱吗,我哪里知道?”“哼”,踢踢干脆不再理他了,女孩子的心思真是复杂而奇怪。过了一会儿,踢踢突然用手指着后面,小嘴巴里蹦出了一句,“看啊,你亲兄弟怎么上卡车了,你怎么还不去?”光良向后望去,一辆浑身灰尘的破旧卡车扬长而来,车厢里传来“哞哞”的叫声,原来是一辆牛车。光良气得张口结舌,但又拙于言辞,只能憋着气鼓鼓的双颊佯装没有听见。但一会儿有转眼一想,“我堂堂男子汉,跟小丫头生什么气”,不禁又哑然失笑。
看见光良的脸上表情怪异,像是川剧里的绝活变脸,踢踢也非常纳闷,“喂,老牛,你又怎么了?”光良故意又扳起了冷冰冰的面孔。赵踢踢水汪汪的眼珠转了一转,“对了,我们去看看瓦利德他们吧,他们家族是南方的,也许能给我们介绍好吃好喝的地方。”光良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