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马甲拼死斗兽记:虎枪·白山猎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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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死这老杂种。”
“你疯了?”午思惊道。
多小衮道:“这老杂种是个奸细,他露馅儿了你还没看出来?他拉咱们来这儿是要把咱们歼灭在这里。”午思也是个富于智谋的军人,却丁点蓝桂的破绽也没看出来,他将信将疑地问:“小衮,真要射老蓝吗?要是射错了,咱们可就冤杀好人了。”
多小衮道:“错不了,照我说的做,我怕我一箭射不中,放跑了这老杂种。”
蓝桂走到半山腰,似乎想起些什么,停住了脚步。多小衮道:“老杂种要跑!放箭!”说罢张开弓箭。就在多小衮引箭瞄准之际,山下传来一阵枪响。蓝桂胸前喷出一朵朵血花。他拎着锤,缓缓转身。多小衮和午思向山下望去,只见十来个罗刹人端着火枪弯刀,从帐篷四周冒出来,一些人的枪管还冒着烟。
“果然是圈套。”午思一把拉起多小衮,“快走!”两人猫着腰,向山谷奔去。
天禄等人已经在马上等候了。多小衮、午思赶到,二话不说,飞身上马,打马就跑。刚才的枪声,天禄等人在山口外也听到了。仅靠他们这十几人,弓箭腰刀对火枪,谁都知道是什么结果。没有人说话,只有“沙沙”的马蹄声和耳边“呼呼”的风声。跑出去四五里路,午思突然喊了声“不好!快走!”紧抽几鞭,坐下马如触电一般,猛地向前蹿了出去,将多小衮、天禄等一众人甩在了身后。
这一趟奔袭虽然惊险,但亏得凭蛛丝马迹识破了蓝桂的圈套,任蓝桂如何施展,小衮心中始终很沉稳。谁知此时一向沉稳的午思疯了一般地催马快跑,多小衮不由得担心自己的算计漏掉了什么,便招呼天禄催马追了上去。眼看马头马尾相衔时,多小衮问午思:“怎么了?出什么岔子了?”
午思是真急了,边挥鞭边喊道:“你算漏了蓝桂的那条狗!”
一句话点醒了多小衮。蓝桂安在鲁格尔病榻旁的杀虎獒,绝非善类。
。。
第五章:误中瘟毒计(1)
就在多小衮、午思等人历险匪巢的时候,西墙小院中,曹童从未吃得如此快活过。多小衮等人走后,整整一桌菜肴全归曹童一个人享用,这桌上很多菜肴曹童都是头回吃到,那般快活自必不说。他蹲坐在一张椅子上,左右开弓,吃得顺嘴流油,可怜那只黑獒,不时用眼睛瞥曹童,却不敢吃地下食盆中的饭菜。
出征前的最后时刻,多小衮私心作祟,觉得去征讨火枪装备的罗刹匪寇太过危险,就把曹童留在马场。曹童虽然胆大勇猛,但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一旦有失,多小衮没法向姨娘姨父交代。
吃喝完毕,曹童招呼院内的护军将酒席撤出。他看了看鲁格尔,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便又给鲁格尔的伤口处换了一遍药,一转身,发现那头黑獒还坐在地上,盯着鲁格尔看。
“真是义犬!”曹童心道,“只是这狗在这儿不吃不喝的,看着主人受痛它又伤心,真让人心疼,不如让护军把它拉回狗舍,等鲁格尔好些再带它来看。”于是到院中叫进一个护军来:“这狗在这儿一点东西都不吃,把它拉出去喂喂!”
这是个年龄不大的小护军。见曹童招呼,小护军回道:“回小爷,这狗我们可招呼不动。”
曹童道:“哦?一条狗还使唤不得?”
小护军见曹童对狗感兴趣,便多说了几句:“这杀虎獒只认一个主人,别人谁也不敢动它,把它惹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您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狗,杀虎獒!那可是康熙爷给起的,据说它要凶起来真能杀虎。”
“哦,杀虎獒?”这名字更激起了曹童的好奇,“它真能杀虎?我可是打猎的,我不信狗能杀虎!”
小护军道:“小爷,您这叫抬杠。那您刚才喝的酒还叫醉八仙呢,您不是也没醉吗?这狗叫杀虎獒,可是谁能真拿它去咬老虎啊,这名字就是说它凶猛。”
“哦,我说呢,狗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
小护军听曹童这么一说,又来了劲头儿:“您还真别小看这狗。这杀虎獒一般公狗都有百八十斤重,您看这头黑的……”小护军一指那端坐的黑獒,“这头得有一百二十斤,比我都重,我看比您也不轻。这狗要真发起疯来,四五个汉子也按不住它。”
曹童心中暗想:“真是好狗!等鲁格尔醒过来,我叫表哥管他给我要两个狗崽。有了这杀虎獒,打猎撞上熊虎也不怕了!”于是一挥手,让小护军先出去。
猎人没有不爱狗的,曹童更是爱狗如命。虽然护军告诉他这狗动不得,但曹童还是忍不住蹲在黑獒前,仔细端详。这头黑獒个子硕大,坐在那里,比蹲着的曹童都高。两只深棕色的杏核眼直盯着床上的鲁格尔,并不看眼前的曹童。
曹童伸手去摸黑獒的头,它却一晃脑袋躲开了。
“小爷是喜欢你!你有狗崽儿吗?要有我就让表哥管鲁大人给我要上两个。”说着,曹童又伸手去摸黑獒头。黑獒再次躲开曹童的手,喉咙里发出警告。
这头黑獒颇有一种不怒自威、傲然不可侵犯的劲头儿。黑獒不搭理曹童,曹童却更喜欢。好狗岂是人人都能摸,见谁都摇尾巴的? 曹童怕惹急了黑獒,不敢强摸,只得站起身,回到桌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黑獒,心中满是喜爱,算计着无论如何也要从军马场要两条杀虎獒的狗崽。
“嗯……”床上鲁格尔呻吟了一声,稍稍翻了下身,又沉睡过去。曹童刚要起身去看鲁格尔,却被黑獒的动作吸引了。那黑獒见鲁格尔有动静,骤然起身,两耳前竖,全神贯注地盯着鲁格尔,只有尾巴在轻微地摆动——那是狗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时不自觉的动作。
第五章:误中瘟毒计(2)
真是造化弄人。若是换了旁人,大都不会在乎黑獒的这些表现,或是以为黑獒此举是义犬对主人的极度关切,可此时屋内偏偏是自幼狩猎、通晓狗性的曹童。曹童忽然觉得不对劲儿,那黑獒的动作神态让曹童感觉非常熟悉,特别是黑獒的眼神——不是猎犬看主人的眼神,而是犬逼视敌人的眼神。只是一个眼神,只差那么一点点,但却生死攸关。
曹童突然感觉脊背发凉,他第一反应就是找猎叉。曹童环顾室内,发现猎叉斜靠在旁边一张太师椅上,距自己有两三步的距离。黑獒此时已经血贯瞳仁,曹童知道,若是自己一个动作不当,就会激起黑獒的进攻。徒手和这么一头杀虎獒搏斗,曹童胜算无多。
好在鲁格尔没醒,黑獒没有继续动作。过了一会儿,黑獒重又坐在地上,监视着鲁格尔。曹童克制着恐惧,尽量装得若无其事,用平常的语气说道:“这帮护军真没眼力架。小爷我吃得咸了,也没个人送茶来。来人啊!”曹童说话时,黑獒只是微微偏转一只耳朵,并不看曹童。
小护军推门进来,曹童吩咐他送些茶水来。借着说话之机,曹童起身来到斜靠猎叉的椅子上坐定,右手悄悄将猎叉握在手中。
这时候,院中喧闹起来。听声音,是多小衮他们回来了。鲁格尔也被院中传来的人喊马嘶惊醒,用胳膊支着身体,想斜靠起来。鲁格尔模模糊糊地看见一头黑獒坐在窗前,登时脸色大变。他揉揉眼睛,想看清楚些,但那黑獒见鲁格尔醒了,立即发出一串咆哮,纵身一跃,如一道黑色闪电,直扑床榻上的鲁格尔。
坐在一边的曹童就提防着这一幕呢。他知道鲁格尔一动,黑獒就会动手。待黑獒腾空一跃,曹童手疾眼快,抓起桌上的茶壶向黑獒掷去。黑獒再快,也快不过茶壶,一下子被茶壶砸在了腰上。黑獒在空中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砸在床榻上。茶壶掷出的同时,曹童端着猎叉便跟了过来。见黑獒摔翻在床上,正把柔软的肚皮露出来,曹童急举猎叉,劈手就刺。
这一叉刺下去,黑獒必死无疑。但曹童的猎叉刺了一半,居然停住了。曹童太喜欢狗了,他手软了。
生死搏斗,瞬息万变。黑獒一下子翻过身来,从床榻上起跳,向曹童扑过来。曹童向旁边一撤步,抡叉杆抽了过去。“咚”的一声,曹童感觉手臂一震,猎叉叉杆正打在黑獒的头上,这一下打得结结实实。曹童使猎叉可不是一年半年了,他凭手上的感觉就知道,这一下如果打在人的脑袋上,不打死也肯定打晕过去。然而黑獒既没死,也没晕,摔地之后转过身来,准备继续扑击曹童。
必杀技被对手化解于无形!若是换了天禄、午思,定被黑獒的神勇震慑,若是多小衮,早已屁滚尿流了。好在是曹童。曹童一叉杆没打死黑獒,突然想起父亲曾教过的七字杀狼秘诀:铜头、铁腿、豆腐腰。这杀虎獒是狗,狗和狼像得很,杀狼之术在这杀虎獒身上也应用得上!
曹童于是特意关照起黑獒的腰来。一人一犬正在屋里打得热闹,房门被一脚踹开,多小衮、午思、天禄领人冲了进来。黑獒正在扑击,被来人分散了注意力,曹童乘机一蹲身,待黑獒腾跃到自己头顶时,举叉猛扫,一猎叉把黑獒打翻在地。黑獒躺地,尖声哀叫。曹童知道,黑獒不行了。
鲁格尔歪坐在床上,无力地喊道:“杀了它!”
第五章:误中瘟毒计(3)
多小衮抢步上前,拔刀就欲剁。曹童把猎叉一横,挡住了多小衮的刀。多小衮惊诧道:“曹童,你闪开,我送这畜生上西天!”
曹童道:“表哥,让我结果它吧。”说罢,曹童弯臂搂着黑獒的咽喉,另一手抵着下颌,将黑獒的鼻子压在自己的肩膀上,把黑獒拖出屋去。
多小衮懒得再争辩狗事,疾步来到床前:“鲁格尔哥哥,你醒了。”边说边整理了一下被黑獒弄翻的被褥,又为鲁格尔背后垫了个枕头。一只在门外伺候的小护军哆哆嗦嗦地端来一碗参汤,午思接过来,递到床前。多小衮又从午思手中接过参汤,亲自喂给鲁格尔。突然,多小衮想到什么,唤张春过来:“你先喝两口。”
张春面色尴尬,心中骂道:“多小衮,你这个臭马甲,回去我定向城守尉大人禀明,要你好看!”
多小衮知道张春心中在骂自己,也不在意,嬉笑道:“这可是正宗的东北野山参,要放在平时,哪儿能轮到你小子尝?快喝快喝!”
张春勉强抿了几口。多小衮在一旁问:“怎么样,肚子痛不痛?哦,不痛?那脑袋呢?也不痛?奇怪,那你浑身麻否?……”多小衮上下打量了半天张春,突然叫道,“你这小子,让你给鲁大人试喝,你怎么翘起来了?哈哈……”张春更加尴尬,把碗递给多小衮,弯着腰退出房门。
多小衮心道:“真是好东西!”舀起一勺自己喝了一口,道:“好汤!鲁格尔哥哥,这参汤没毒,兄弟喂你喝。”
喝罢参汤,鲁格尔有了些精神。多小衮叫众人退下,屋内只剩下他和鲁格尔两人。多小衮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鲁格尔,鲁格尔自然知道多小衮的心思。沉默了一会儿,鲁格尔道:“小衮,哥哥对不住你。”
多小衮不说话,还是平静地看着鲁格尔。
鲁格尔道:“哥哥已经这样了,算是报应。”鲁格尔叹口气,把他所知道的南沟军马场鬼案向多小衮讲述起来。
四年前的春天,南沟军马场来了两个罗刹人,其中领头的一个就是被多小衮击毙的红头巾。红头巾叫安德罗季夫,自称是一个哥萨克牧民部落的小头领。他对大清这个国度很是向往,希望能与大清做些贸易。哥萨克弯刀在当时已经非常有名。安德罗季夫说,哥萨克骑兵之所以厉害,除了剽悍的性格和强壮的身体,就是他们手中有令对手胆寒的锋利弯刀。安德罗季夫想卖些刀具给鲁格尔,换些银两。
鲁格尔对造型怪异的哥萨克弯刀不屑一顾,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刀,不是大清勇士玩的兵器。两个人根本谈不拢,闹了个不欢而散。安德罗季夫告退。出门时,鲁格尔一眼看中了安德罗季夫的坐骑。鲁格尔养了半辈子马,对马如痴如狂。他见安德罗季夫这匹马身高腿长,肌肉丰满,样子漂亮极了。鲁格尔不知道,这是哥萨克人的顿河马。鲁格尔拦住安德罗季夫的马头,要和他较量一下马力。安德罗季夫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鲁格尔随手挑了一匹乌珠穆沁马。还没开赛,鲁格尔便觉得心中不爽。安德罗季夫那匹顿河马比自己的乌珠穆沁马高上一头,人骑在上面自然非常威风。一场跑马赛下来,身高腿长的顿河马把鲁格尔甩下了一箭之地。鲁格尔面子大跌,让护军去牵自己最得意的一匹伊犁马来。安德罗季夫把头摆得像个拨浪鼓,他不比了。鲁格尔爱马心切,想买下这匹顿河马,安德罗季夫却死活不卖。鲁格尔道:“你来找我谈生意不就是想要银子吗?银子有的是,但是我要你的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