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公园1-青铜时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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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冷静点儿。其实办法不是没有……你们可以回到那个年代。”
回到那个年代——是啊,看来我应该真正地、严肃地面对这个问题了。假如那只会飞的怪物就是般冒的话,尽管它面目可怖,但毕竟还算一只性情温良的动物;如果不幸被娄凡说中,《山海经》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毫无疑问,当我们穿越历史的迷云之后,必然会踏上一条九死一生的冒险之旅——回到那个年代,我真的准备好了吗?
“茵娜,”娄凡揪了揪鼻子,问道,“关于那个始作俑者,你了解多少?”
“他们来自一个同我们近似的六夸克系统。这个社会的文明程度很低,只是初步掌握了时间场技术,昨天的事故正是他们一次不成熟的实验造成的。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如果你有办法定位那颗粒子,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我咬了咬牙说。
“翔,那几乎不可能。”
“那些人的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到处都有耳目。”她气息里带着笑。“我们的时空单元有很多道界联盟,就象你们的互联网一样,文明程度相近的人类可以通过很多平台建立联系,我们之间相互帮扶,谋求合作和共同发展。”
“说句实话,你到底有多少耳目?”
“多到无法统计,总之遍布你们的宇宙。”
“既然这样,你可以发动盟友们寻找那个粒子,哪怕给我一个大致的方位。”
“除非他们再有动作,否则很难监测到。”
“不管时间倒退了多少年,只要没混入空气分子逃逸到外太空,它今天一定还呆在地球的某个角落。茵娜,你一定还有办法,拜托你了。”
“好吧,让我想想。”沉默片刻,茵娜又说,“事发的时刻,逆向通过时间场的粒子有无数个,我无法从中找出一个没有丝毫特征的个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粒子的当前位置展现在电子地图上。”
作者题外话:你保证投票支持,我保证轰动世界。
斯皮尔伯格在奥运会羞辱我们,《山海经公园》就要把《侏罗纪公园》彻底埋葬! 。。
07
“无与伦比,”娄凡抱肘冷笑道。“一张精确到基本粒子的人体碎片分布图。”
“凡,我说过,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不尝试永远没有希望。”我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打开面前的电脑,问道,“需要多大比例尺的地图?”
“随便,视你需要的精度而定,”茵娜说。
“谷歌地球。”
“可以。”
我双击打开桌面上那个图标。蓝色的地球从漆黑的天幕上漂了过来,等它停止转动的时候,一片细碎的黄色国境线当中现出中国那辽阔而伟大的轮廓。
“这是目前最强大、也最便捷的地球模型,但分辨率还是很低,即使在城市里,也只能看清1…5米左右的地面目标。那么多的微小粒子,你用什么方法让我——”
话没说完,我的目光僵在了屏幕上,娄凡也惊愕的探过来脑袋。这时候,正有一层粉红色的大气悄然出现,渐渐迷盖了地球表面。它如此透明,如此淡薄,折射着奇妙的玫瑰色的光晕。
“那些粒子正在逐步显现,”茵娜说,“请注意画面中红色比较突出的部分。”
我秉住呼吸,一把看不见的木槌正在心中起落,视神经也受了这种震撼,突突地狂跳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气中渐渐现出一片红色的浮云,它们中间,更有无数细碎的丝缕在低空漂流。我把这奇怪的星球转了一圈,再回到起始的位置,一幅近乎完美的大气云图已经呈现在眼前,此时此刻,我由不住的想大叫几声。
“就不能换成三色 ?”娄凡仍然有些不满。“用红色描述灾难,太形象了。”
“我要说明的是它们在哪儿,而不是它们是谁。”茵娜说。
这时候,我仍然不错眼珠地盯着屏幕——在中国的轮廓线内,渐渐现出一南一北两个红斑。它们由最初两个模糊的团块,逐渐加深为浓重的斑点,就象两颗红痣,清晰、深刻地嵌在地球*的肌肤上。
“是不是应该这样理解,”我问,“红色越深,粒子的密度越高?”
“完全正确。”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茵娜,我简直爱死你了!”
“话说早了。凡,我的样子会吓坏你的。”茵娜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能让我见你一面?”
“适当的时候,等我再长大点儿吧。”
“那时候我已经做古人了,只有灵魂还能陪着你了。”
“肉体消亡之后,意念场会延续下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灵魂。在特定条件下,它会变得无限强大,到我这来做客也许不是难事儿。”
“意念场……My God!”
我仍然盯着屏幕,无心跟他们闲聊。随着视点高度的下降,红雾渐渐稀薄,最终消失不见了,那两块红斑却依然结结实实的长在那儿,大小没有丝毫变化。我把目光锁定在北方的红斑上,飞快转动着中轮,地图在一幕幕放大。谢天谢地,马赛克消失之后,那东西还在我的视线里。我确定了它的位置:保定正西偏南60公里,西大洋水库——或者说古邛泽的西畔。
地图无法放大了,清晰度也达到了极限,那个让人望眼欲穿的神秘斑块依然只是个抽象的印记,大小和形状没有丝毫变化。我忍无可忍,把鼠标摔在了桌面上。
“先别急,”娄凡说,“也许是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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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对,也许是那辆黄色的别克!它可能落在了树林里,也可能落在了泥滩上;可能只摔断了减震弹簧,或者前轮卡在了石缝里,要不就是车舱进了水,在穿越湖泊的时候沉入了水底……总之孟好依然安好,我们的希望在南方。我把视点升到原来的高度,向南方的红斑俯冲下去。冀南——不,豫北——安阳——小屯村。
“有门儿了,”娄凡兴奋道,“殷墟博物馆!”
“那不是殷墟博物馆。”我颓丧地摇了摇头。
“不管是哪儿,总之她活下来了。”
“那儿埋葬着一个女人,一个伟大的女人。”
“哪个女人?”
“那是目前唯一保存完好的殷商王室成员的墓葬——妇好墓。”
“妇好,那个能征善战的王后?”
“‘妇好’是商王武丁对她的称谓,‘妇’是妻子的意思,‘好’是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商代文字不多,两人重名的机会很大。”
“后世商王都尊妇好为‘母辛’,商人以日为名号,这是惯例。孟好1984年5月11号生人,那天正好是辛丑日。”
“我明白了……这下我全明白了。”
娄凡抓了抓脑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地望着我。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说。
“到此为止?折腾半天,就这么放弃了?”
“我了解孟好,如果她真做了王后,是不会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的。”
“不尝试就没有希望,这不你说的吗。”娄凡咕哝道。
“问题是结果能不能承受。少一个草民,对殷商帝国没什么影响;没有妇好,可能中国历史都会改写。”
话没说完,我已经看到他充满敌视的目光。这时候,茵娜笑了起来。
“你的结论下的太早了,现在还不能说你的朋友和商朝王后就是同一个人。即使她们是一个人,你把王后带回来也不会改变之后的中国历史。你并不了解时间,它和道界的自然结构完全一致,没有方向,也没有尽头。时间的层面有无数个,围绕一个事物,它们之间存在着无数种交叉的可能;即使对某个时间层面上的某个事物而言,也会有无数条直线或曲线线交会在一点,代表着不同的发展进程。任何进程都可以修改。就好像字母P,当你把时间坐标从下点调回上点时,这个进程依然会沿着直线重新回到下点;当你从上点开始一个新的进程,通过另一条路径到达中点,重合或并入原来的进程,那么从交叉点到下点之间的过程不会有丝毫改变。”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回到1924年,在监狱里杀掉希特勒的话,《我的奋斗》第一部仍然会在当年年底出版,第二次世界大战依然会在1939年爆发?”
“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在书上署名的人,下令进攻波兰的人又是谁呢?”
“还是原来的阿道夫…希特勒。任何一个进程都不可能出现两个分支,P型结构的进程属于复合进程,它不能算是单一的进程。你在弧线上杀死了希特勒,他依然还在原来的进程里开会、演讲,和爱娃…布劳恩坐在花园里喝香槟酒。”
“我明白了……可我还是担心,即使她回来,恐怕也不再属于我们的时代了。”
“等她在那边变老的时候,你再说这句傻话吧。我讲了很多,其实只想告诉你一个简单的道理,我们没有历史,也没有未来,更不可能决定什么。在时间的混沌之中,我们只是渺小的过客,从来,也永远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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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宽大的瑞鹰越野车在高速路上奔驰,早晨的日光带着山间水汽一路追逐而来,无论你怎么开足马力,总摆脱不掉车身前面被拉长的影子。
我仰在靠背上,倒车镜里反射出王奕铭棱角分明的眉毛,和薄眼皮下面专注地望着路面的大眼睛。他眉梢上有道不太明显的疤痕,是小时候一次意外造成的,当时有块石头飞过马路,正好落在他脑门上。从医院出来,我拎着根棍子明察暗访,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有人说,那块石头很可能是过路的车辆碾起来的。从那以后,只要看到有人在马路上乱扔石头,我都会怒不可遏地上去踹他两脚。
王奕铭吹了一路口哨,大概嘴角木了,揉了揉脸。一片树叶卡在雨刷的根部,哗啦哗啦的抖了半天,他终于忍无可忍,把车停在路边。他下车伸了个拦腰,带上那副大号的黑色太阳镜。这家伙已经是个身高183厘米的彪形大汉了。他穿着灰色牛仔裤,上身是暗绿色的方格T恤,十年前那个舞蹈演员的峭峻风骨如今已被脂肪埋没,以往的英气也似乎坠上沉甸甸的肌肉的重量,化作了墨镜和短发之间的一脸强悍。
我拍了些照片,扶着路边的石墩,眺望雾气弥漫的山谷,忽然有种感觉,几千年前,那云雾里面一定住着神仙。
“我觉得这事儿动静有点儿大了。”
他走过来,背靠着石墩,嘴里叼着那片树叶,牙齿来回剉动着叶柄,树叶就在他脸上打起转来。
“政府介入是好事儿,”我说,“至少经费不用愁了。”
“宗长官不会亲自带队吧?”
“有这可能,不然他怎么会动员媒体和军方参与呢。”
“如果38军不派兵全程保护,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冒这个险。”
“这次考察对夏商周的历史断代研究,对考古信息的收集,对气候变化、地磁变化和物种变迁的考证,甚至对自然科学、种族学、人类学和基因学的发展都意义重大。这不是科幻小说,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从这个角度看,它的意义比登陆火星毫不逊色。这已经不是我个人事业的问题了,懂吗?”
“你说的没错,”他用频繁的点头表达他的不耐烦。“可是意义再大也不用玩命吧?看看那张照片,后面的事我都不敢想了。”
“你真把那只鸟当怪物了?”我点了根烟,笑道,“我看了解剖报告,肺部水肿,有明显的出血点。三千年前的空气含氧量比现在高得多,很明显,它是窒息死的。就算鬼神精怪都是血肉之躯,也不至于死的这么窝囊吧?”
“要去动物园谁也不带军队,我什么都明白,你不用掩盖了。”
“有部队保护,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想不到、看不见的。”他往嘴里塞了根烟,代替了那片树叶。“听说老贝也要参加?”
“他主动请战的,谁让他是晚报第一摄影记者呢。”
“你别得意,想想怎么跟三舅解释吧。”
“你还没跟爸妈说吧。”
“怎么说?你发起了一次时空旅行,去《山海经》时代探索远古生物,还是深入凶年乱世,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