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侦探故事集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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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标题和库柏的照片占据了头版头条:“夜总会老板,行凶时被捕,检察官要求判死刑。”
还有很多报道,但是,阿佩尔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一下。情况好像是这样的:狄克警官和他的部下先遇到大卫弹痕累累的尸体,然后在过去一点的地方,看到库柏正在冲布克开枪,一边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布克是“骗子”。警察抓住库柏,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布克在送医院的途中死去。警方相信,从那个神秘的电话及失踪的钱来判断,还有一位第三者,但是,他究竟是谁,却无法查到,因为库柏的敌人太多了。
阿佩尔把报纸扔到一边,库柏的事他已经不再关心了,现在他关心的是,他有权要多少皮箱里的钱。对那笔钱,他并不贪心,他只想得到他应得的那份。
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坐了下来。
首先,在“夜莺俱乐部”被抢去的20元。那晚,他本来准备赢钱的,结果却被库柏骗了。如果是公平赔钱的话,他不可能输掉1000元,那么他能赢1000元吗?碰碰运气吧。他拿出一枚硬币,扔在空中,道:“正面!”硬币落在桌子上,果然是正面,于是他在20元下面加1000元。
现在,算他的皮肉之苦。他记得法院最近审判了一个案子,一位妇女断了一根手指,得到5000元的赔偿,另加5000元补偿她的精神损失。当然,他没有被打断手指,可是也一样是肉体受到伤害啊。为了公平起见,他写下了10000元。
大卫和布克辱骂他,这有损他的人格,阿佩尔知道,在法庭上,这类损伤人格的赔偿,数目都很大。但是,他还是要公平,因此,他在大卫和布克的每句话下面,各加了5000元的赔偿。
阿佩尔相信,如果库柏欠他的这笔钱由追债公司出面要的话,人家一定会要2000元的追债费用的。现在他自己出面要了,等于自己当了自己的追债人,那么,这笔追债费用也应该归自己所有了。于是他又加上了2000元。
他一个星期没有工作,损失了80元,这是自然要赔偿的,他加上了这笔钱。但是,他花费在这件事上的时间也是很多的,至少有25个小时,如果按一小时4元计算的话,那就应该赔偿他100元。
当然,阿尔比在这件事上帮了他的忙,应该分给他一笔钱。阿佩尔决定给他1000元,当然,怎么个给法,还要仔细考虑,否则他可能全赌光了。
想起阿尔比,又使他想起那两瓶威士忌,这笔钱也应该加进去。阿佩尔又想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理由。布克和大卫闯进他的房间,这属于私间民宅,每次就赔500元吧,这就又增加了1000元。
他使劲想,再也想不出什么名目了,于是他开始仔细地把那一长排数字加起来,总计25207元,包括给阿尔比的1000元。这就是全部的赔偿数目。
阿佩尔从床下拖出皮箱,小心地把钱分类,各种钞票一堆堆的,放了满满一餐桌。他细心地数着,仔细地核对。
他盯着最后的答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准备再花一天时间来考虑。因为,库柏仍然还欠他11元2角5分——第七步还没完呢!
电影魅力
作者:理查德…伍。毕晓普
众所周知,声称在看电影并非证明不在犯罪现场的最佳托辞,而这正是本选择看电影作为托辞的原因,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他的动机了。再加上自己的精心策划,这次行动也算得上万无一失了。
本很清楚得有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方能渡过难关,还得回答一连串麻烦的问题,对此,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总部办公室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三个人知道,也只有三个人知道今晚这里将有利可图。
在“辉煌”影院门口排队买票时,本就在琢磨其他两个同伴中谁在背着黑锅。他知道老卡森此刻一定躺在家里。每天九点半钟,老卡森总是雷打不动地准时上床睡觉,这真是极好的伪饰!“电影多长时间?”他问售票员。
“已经开始了,”她回答道,“等您出来时该十一点四十了。”
她该对他有印象了,况且她以前也见过他。近一年来,他每周二晚都来看电影……花了一年的时间来作准备。但一想到有十万美元作为回报,那也挺划算的。
其实,从心里讲,本并不希望卡森与此事牵连,他宁愿格林来背此黑锅。最近格林与玛吉的接触过于频繁,这使得他很不高兴。但本相信激情过后,玛吉会跟他离开这里的。
玛吉并不知道本和格林间的矛盾,幸好她对此一无所知,否则她会过于紧张的。本画了一些乡村养马场的画给她,并告诉她这是他的叔叔留给他的。这个想法妙极了,他越想就越希望能把这养马场变成南方的一幢别墅。会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的。
本把手握成杯状藏起雪茄,向收票员点头致意:“一场好戏,吉姆。”他花了数月时间来培养他与吉姆的友情。收票员点点头,尽管有些心不在焉,但他应该记住他了,一定的。
本沿着过道找到了一个靠近出口的位置。即便在黑暗中,他也看得清弯弯曲曲的出口通道。他贪婪地吸着烟,仍用手握成杯状,这样才不会被门卫发现雪茄。
最后一个演员鞠躬下了台,正片就要开始了。对于这样的程序,本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一个星期以前,本在一个遥远的城市已经从头至尾地看过了这场演出。等所有观众都找到位置坐下来欣赏演出后,他轻弹去雪茄离开了座位。
由于正实行车辆管制,车辆的数目已经减到了极小,本轻松地驾车穿过小镇,一点也不需要着急。他看了看表,离开剧院才半个小时。
一想到又弱又聋的守夜人特里斯特,本就禁不住要乐。
多巧妙的安排!一片漆黑,就连灯火管制都助他一臂之力。本手戴黑色手套,开门进了工厂,又用另一把钥匙开门进入办公室。这里漆黑一片,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光亮,他早已身经百战。他用手摸索着找到了那巨大的老式保险柜上的圆形暗码盘。一会儿功夫,他又用另一只手取出那些装满现金的淡黄色信封。同样,本轻而易举地锁上门,然后蹑手蹑脚地穿过工厂通道。
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脚碰到了某个硬的东西——一个翻倒了的废纸篓!一扇边门打开,一道光泻入房间,将本完全笼罩其中。
“谁在那儿?”特里斯特的影子出现在门口,轮廓一清二楚。本早已有所准备,只开了一枪,特里斯特便倒在了地上。这次,本以更快的速度,却也毫无响声地溜出了大门,急急忙忙地上了车。他必须在特里斯特再次敲钟之前,在警报响起之前赶紧回去。
本点燃一支雪茄,打开收音机,此时他已在驾车回城的路上了。自信正渐渐恢复。他可以从边门轻而易举地溜进剧院。难道他以前没有这样干过?门卫从不把守出口,门上的弹簧锁虽使人无法从外面进入,难道他没有专门为此设计的钥匙吗?他把这些黄信封扔进小贮物箱,松了口气。
明天,他们一定会质问他去了哪里。“去看电影了。”他会告诉他们。他想像得出他们怀疑的目光。
“有人可以作证?”
“当然。”他会这样回答。他有吗?他想说有许多人。他会说出他们的名字,他还会讲述电影的内容及细节。
本知道这样的借口是行得通的。这样的借口并不是坚固得像水泥,而一下子就让人觉得可疑;这样的借口无可争论,无懈可击,任何调查都不能使其露出破绽;这样的借口可以帮他渡过难关,让别人成为替罪羊。
玛吉今晚和她的朋友出去了,这样格林就不会和她在一起。想到这里,本就暗自高兴。也许格林也去看电影了,独自一人。格林是不是也认得售票员或检票员?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关系,还有卡森呢。本轻轻地将雪茄扔出窗外,把车拐进剧院。
出事儿了!本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剧院门口的帐篷曾经灯火闪耀,怎么现在是漆黑一片!本惊呆了,开始心慌了。他沿着剧院慢慢地行驶,里面也没有灯光!剧院外,少数散落的人站在门口,似乎在观望。看上去,他们在谈论著些什么,还激动地做着一些有趣的手势。本却没敢把车停下来。
他看了看表,11点,该播报新闻了——
“由于经理哈维…斯的机智,‘辉煌’大剧院今晚避免了一场恐慌。当东边的布帷着火而火焰向天花板蔓延的时候,观众们在哈维的指挥下有秩序地离开剧院。喷洒灭火系统成功地避免了一场火灾,客人们却个个像落汤鸡一般。在影片开始不久就着了火,还好不久被扑灭了。据推测,这场火是由一位粗心的观众扔的一支雪茄引起的,这位观众违反了禁火规定。禁火委员会已经要求做进一步的调查。”
本向右拐,驶上出城的公路。但不知怎么,他总觉得在那里,警察一定在等着他、追捕他。
毒罐头
我清楚地记得,那念头是怎么产生的。
一天早晨,我和我婆婆坐在餐桌边,缝补缎子餐巾。我厌恶缝补。实际上,我们家阁楼上有许多没有用过的餐巾,用也用不完。但是,我婆婆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所以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不得不坐在那里,跟她一起缝补餐巾。
纸餐巾?我们家从来不用那东西。我婆婆认为,只有普通人家才会用那种东西。像我们这种古老的家族,应该保留过去的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在今天的美国,正在迅速消失。
我婆婆特别喜欢教训我要节俭,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听烦了。为了免得听她唠叨,我打开收音机,听10点钟的新闻。
“现在播报一条重要消息,”新闻播音员说。我很调皮地想,是不是火星人登陆地球了?但是,不是那种新闻。“有一批金枪鱼罐头被送到城区商店。经检查,发现一些罐头有毒。所有仍然在货架上的罐头都被送回罐头厂。但是,有些罐头已经售出。我们敦促所有的家庭主妇马上检查她们家中的金枪鱼罐头,这种罐头的牌子是‘海浪牌’。这批罐头的系列号是W357。请把罐头送回原购买的商店,你会得到退款。我们重复一遍,不要使用‘海浪牌’金枪鱼罐头,系列号是W357。”
真讨厌!我总是购买“海浪牌”罐头,那是最好的罐头。现在我必须检查所有的罐头号。我有一打的金枪鱼罐头。
“多萝茜,”我的婆婆说,‘哦们家的食品架上会不会有毒罐头?我建议你去查一查。”我很高兴可以趁机逃避缝补餐巾的活儿了,于是跑到厨房,看到佣人威丽玛正在清洗银器。在食品架子上我发现了3盒有毒罐头。
“这些罐头要退回超市,威丽玛,”我说,“你最好回家查一查,看有没有这种牌子的罐头,”我告诉她我刚听到的消息。
“我从来不买这种牌子的罐头,”她回答说,“它很贵。我给你一个袋子把它们装起来。”
我把3盒罐头扔进纸袋中,推开厨房的门向餐厅走去。
突然,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假设我没有听到那个广播,假设我们家的一个人吃了金枪鱼罐头。这念头太可怕了!我又更进一步假设。假设我婆婆是那个吃了金枪鱼罐头的人。她每天开车出去时,我无数次地想像她发生了车祸。我想像过她从楼上摔下来,想像过她突然心脏病发作,想像过她得了可怕的传染病。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主动促成这些事情的发生。现在,我的手中就握着消灭我的敌人的武器。
我自己都大吃一惊,我没有意识到我会这么残忍。我经常梦想,如果她不在了,我的生活会是多么幸福,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出手消灭她。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家妇女,不可能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把3金金枪鱼罐头退回商店。相反,我撕掉了罐头上的商标,把它们裹在一件尼龙长袍中,那件长袍是我一时冲动买下的,从来没有穿过。我把它们塞到我的怞屉深处。知道它们就在那里,给了我一种力量感。当然,我根本不会使用它们的。未来的某一天,我在清理怞屉的时候,会对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好笑,把那些毒罐头扔到垃圾箱中。我没有去退货,这就白白浪费了19元钱,我婆婆知道的话,一定会非常愤怒,想到这一点,我就暗地感到很高兴。
那些偶然与我婆婆杰米森太太见过一两次面的人,都会很敬佩她,他们可能会奇怪我怎么会这么讨厌她。其实,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也觉得她是一位非常美丽迷人的女人。那是在一次手风琴音乐会上,我的姨妈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