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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神秘火焰-第51章

小说: 神秘火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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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少得可怜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他只能坐下来静静地等待。但一想到很快又能见到女儿,他的心便一阵温暖。 
    对他来说,一个小时同样像一年那样漫长。 
    雨鸟整个晚上根本未曾合眼。他早上五点才开着他的卡迪拉克从华盛顿回来。回来后,他坐在厨房的桌子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咖啡。他在等从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打来的电话。没有等到电话之前,他无法休息。虽然安迪已经把卡普顿·霍林斯特弄得神魂颠倒,使他不大可能发现雨鸟通过计算机做了手脚,但雨乌对此仍不敢掉以轻心。 
    大约六点四十五分左右,电话铃响了。雨鸟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他走进起居室,拿起电话:“我是雨鸟。” 
    “雨鸟吗?我是安德鲁斯基地的迪克·福尔森,帕克里治上校的助手。” 
    “你把我吵醒了,先生。”雨鸟说,“我希望箱子那么大的螃蟹夹住你的手。听说过吗?这是一句古老的印第安咒语。” 
    “你的飞行被取消了,我想你知道。”福尔森说。 
    “是的,卡普昨天晚上亲自通知了我。” 
    “我很抱歉。”福尔森说,“不过这是照章办事。希望你明白。” 
    “你的工作完全合乎规章制度,先生。现在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当然,我真羡慕你。” 
    雨鸟礼貌地干笑两声,然后挂上了电话。他走进厨房,拿起杯子走到窗前。他默默地注视着窗外,外面什么都没有。 
    在脑海里,他隐约看见了那些为死者亡灵祈祷的人们4卡普这天早上十点半才到办公室,比平常晚了一个半小时。 
    离开家之前,他花了二十分钟,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他的那辆维加车。昨晚一夜恶梦不断,使他相信车里一定爬满了蛇。 
    他仔细检查了行李箱和仪表盘上装零星物件的小隔间,担心里面正盘着一堆响尾蛇或眼镜蛇(或者比响尾蛇和眼镜蛇更加希奇。 
    可怕的东西)。打开小隔间时,他没有用手,而是用了一根管帚,因为他害怕里面会突然蹿出一条毒蛇扑到他脸上。当里面的一张弗吉尼亚地图蓦地掉出来时,他险些叫出了声。 
    开车到伊塔去的路上要经过格林威高尔夫球场。卡普把车停在路肩上,神情恍惚地看着那些高尔夫球手们一直打完第八穴和第九穴。每当有人将球击入深草区,他都忍不住想走下车来,警告他们要小心草丛中的毒蛇。 
    车后一阵突然的喇叭响(他的车有一半挡在了路上)将他惊醒过来,于是他继续开车上路了。 
    刚一走进接待室、他的秘书就给他送上了一大堆昨天的电报。但他只是接了过来,并没有费心去看看是否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马上处理。那女孩正坐在桌旁整理着一些文件,这时她好奇地抬起头看了看卡普。卡普并没有注意她。他脸上正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她身边一个半开着的抽屉。 
    “先生?”她说。因为自己是个新人,她一直谨小慎微,虽然她已经在这儿工作了几个月,已经取代了原来卡普身边的心腹(也许还是和他睡过觉的心腹,新来的女孩有时这样想)。 
    “嗯?”他终于扭过头注意到了她询问的目光.但他眼中依然带着一片茫然的神情。这让人觉得有些害怕……看着他的眼睛,让人想起传说中闹鬼的屋子里那些打烂的窗户。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卡普,你没生病吧?你看起来有点苍白。” 
    “我很好。”他说。有一刹那,他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风采,使她稍微有些放心。他的肩膀挺了起来,头也昂了起来,眼睛也变得神采奕奕,不再是一片茫然,“无论谁要去夏威夷,都会感觉不错。不是吗?” 
    “夏威夷?”格劳瑞很惊讶,这对她来说还是新闻。 
    “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卡普说着把其它一些表格、备忘录和那些电报堆在一起,“我以后再看这些东西。麦克吉父女有什么事吗?” 
    “只有一件事。”她说,“我本来正要告诉你的。麦克说恰莉想今天下午去马厩看看马。” 
    “好吧,让她去吧。”卡普说。 
    “后来她又说她想一点一刻去。” 
    “行啊,可以。” 
    “让雨鸟先生带她去吗?” 
    “雨鸟要去圣地亚哥。”卡普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满足感说,“我另派一个人去。” 
    “好吧。你现在想见、……’她只说了一半。卡普的注意力已经离开了她:又转移到了那只大抽屉上。它是半开的,按照规则,它必须总是半开的,里面有一只枪。格劳瑞是个神枪手,她之前的雷切尔也是。 
    “卡普,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应该把它关上,”卡普说,“它们喜欢黑暗。它们会爬进去藏起来。” 
    “它们?”她不解地问。 
    “蛇。”卡普说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卡普坐在桌子后面,面前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各种文件和电报,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它们。现在,他惟一能记住的就是蛇。高尔夫俱乐部以及一点一刻他要做的事。她要去见安迪·麦克吉。 
    他强烈地感觉到安迪会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办.他知道安迪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下午一点半之后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是漆黑一片。 
    他并不在乎。这对他不啻为一种解脱。6 
    十点一刻,约翰。雨鸟悄悄溜进恰莉房间附近的一个小监视室。肥硕的鲁斯。塔特正坐在里面观察着监视器。他硕大的屁股几乎把椅子都撑破了。数字温度计显示温度是华氏68度。门开时,他扭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雨鸟,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我听说你走了。“他说。 
    取消了。”雨乌说,“不要对任何人说你今天上午看见过我,鲁斯。” 
    鲁斯不解地看着他。 
    “你从未见过我。”雨鸟重复道,“今天下午五点之后,你爱怎么说我都不在乎。但在五点之前,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看见过我。如果我听说你对什么人说了,我会跟在你后面,给自己挖点脂肪带回去。你明白了吗?” 
    鲁斯的脸刷地变白了,手里捧着的汉堡包也掉在了地上。突然间,他一点也不饿了。他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个人疯了,现在看来那些人说的显然是真的了。 
    “我明白了。”在那狰狞的笑脸和那咄咄逼人的独眼前,鲁斯忐忑不安地蹑喏着。 
    “很好。”雨鸟说着向他走去。鲁斯暮地闪了开去,但雨乌根本没注意他。他只是紧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那是恰莉,她穿着裙子漂亮得像一幅油画。雨鸟以一个情人的眼光注意到她今天没有编辫子,头发随意地披在脖子和肩膀上。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看书,也没有看电视,就像一个正在等公共汽车的女人。 
    恰莉。他钦佩地想,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她今天要做什么?雨乌问。 
    “没什么。”鲁斯讨好地回答。他几乎有些结巴了,“就是今天下午一点一刻要去看马。明天我们要用她再做一个实验。” 
    “明天,是吗?” 
    “是的。”鲁斯才不在乎实验不实验呢。但他想这样也许会让雨鸟高兴。那样的话,也许他会离开。 
    他看上去是很高兴,那可怕的笑容又出现了。 
    “她要在一点一刻去马厩,是吗?” 
    “是的。” 
    “谁跟她一起去呢?因为我正在去圣地亚哥的路上?” 
    鲁斯发出一声几乎像女人似的咯咯笑声。他很高兴雨鸟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 
    “你的朋友,唐·朱尔斯。” 
    “他根本不是我朋友。” 
    “不,他当然不是。’)鲁斯立刻改了口,“他觉得这命令很滑稽,但因为是卡普下的命令——” 
    “滑稽?他为什么觉得滑稽?” 
    “把她带到马厩就离开,让她一个人留在那儿。卡普说马厩的工作人员会看着她的。但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唐好像认为那就像是——” 
    “不管他怎么想,人们不会为他所想的付报酬。不是吗?胖子?”他用力拍了拍鲁斯的肩膀,那声音就像一声小小的闷雷。 
    “不,当然不会。”鲁斯赶紧聪明地赞同道。他现在已冒出了冷汗。 
    “再见。”雨鸟说着向门口走去。 
    “你走了?”鲁斯听上去大大松了口气。 
    雨鸟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头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记住,我从来都没有到过这儿。” 
    “当然,先生,从来没有。”鲁斯慌忙回答道。 
    雨鸟点点头,离开了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了。鲁斯呆呆地瞪着那扇门。过了好一会儿,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的胳肢窝黏糊糊的,白衬衫极不舒服地贴在身上,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汉堡,擦了擦,又接着吃了起来。那女孩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鲁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雨鸟——不是别人,偏偏是雨鸟——居然能够让这女孩喜欢上他。 
    时间终于到了一点一刻。恰莉似乎已等了一辈子。这时,门铃短短地响了一声,唐·朱尔斯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棒球衫和一条旧牛仔裤。唐冷冷地看着恰莉,显然对她丝毫不感兴趣。 
    “跟我来。”他说。 
    恰莉跟着他走了出去。 
    那一天,天气凉爽而美好。十二点半,雨乌穿过依旧翠绿的草地,来到低矮的L型马厩前。马厩漆成暗红色——风干血迹的颜色,而烟囱却是轻快的白色。头顶上,几朵白云缓缓飘过碧蓝的天空。微风轻抚着他的衬衫。 
    假如非选择死亡不可的话,今天是一个好日子。 
    他找到马厩负责人的办公室,走了进去,向他出示了自己盖有A等戳印的身份证。 
    “什么事;先生?” 
    “撤离这个地方。”雨鸟说,“五分钟之内,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 
    马厩负责人没有申辩也没有罗嗦,也许他微微有些变色,但他棕褐色的皮肤掩盖了这一点:“也包括马吗?” 
    “不,只是人。出去,到后面去。” 
    雨鸟又穿上了过去的行头——他们在越南战争时有时把这叫做射手服。他的裤兜呈长方形,又大又深,上面有盖子。这时,他从其中一个口袋中掏出一把大号手枪,随意地拿在手里,枪口对着地面。马厩负责人那双精明的眼睛看了看它,没有表示任何惊讶。 
    “要出什么麻烦事了吗?先生?” 
    “也许吧。”雨鸟平静地回答,“我还不能肯定。现在走吧,伙计。” 
    “我希望不要伤害到那些马。”负责人说。 
    雨鸟笑了。他想,她也会这样希望的,他曾经观察过恰莉和马在一起时她充满柔情与爱意的眼神。而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木料,干草捆,上面还有堆满草料堆的阁楼,四处贴满“禁止吸烟”的标志,是个极易燃烧的建筑。 
    这是一次非常危险的行动。 
    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对自己的生命已变得越来越不在意。更危险的处境他也曾经历过。 
    他走到马厩宽大的的双层门边向外望去。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他转过身)顺着一间间马棚向前走去,闻着马匹身上那无比熟悉的香甜气息。 
    他一一检查了所有马棚,肯定它们都上了门闩。 
    他再次回到马厩的大门边,这次有人向这边走来,是两个人。他们还在鹅塘的那边,要五分钟才能走到这里。不是卡普和安迪,而是唐·朱尔斯和恰莉。 
    “来吧,恰莉。”他温柔地想着,“到我这儿来吧,快来吧。” 
    他环顾四周,打量了广下那些阴暗的小阁楼,然后走到梯子——倒不如说是一堆钉在一起的简易木棍——边,轻巧地爬了上去。 
    三分钟之后,恰莉和唐·朱尔斯来到了阴凉。空无一人的马厩。刚一进门,他们停下了脚步,让眼睛逐渐适应室内的阴暗。 
    雨鸟手中是一支经过改造的·357麦格枪。他在上面安上了自己组装的消音器,看上去就像一只怪异的黑蜘蛛倦伏在枪口上。其实,这并不是个很有效的消音器:要完全消除一支大号手枪的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万不得已扣动扳机的话,它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雨鸟真心希望这次根本就没必要使用这支枪;但现在,他双手握着枪,将枪口向下瞄准了唐。朱尔斯的前胸。 
    朱尔斯正仔细地向四周打量着。 
    “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说。 
    “嗨!”朱尔斯大声喊道,根本没有理会恰莉。雨鸟很了解朱尔斯。他是个有些刻板的人。他认为只要你逐字逐句按照命令做事,就没人能找你麻烦,也没人能让你出丑。“嗨,马夫!有人吗?我把这孩子带来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恰莉再次说道。但唐·朱尔斯还是没有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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