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醇的森林-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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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穆森随即勾出一缕邪魅的笑,双手摩挲着杜醇脸颊上柔嫩的肌肤,“那么,杜醇,我是谁?”
他粗糙的双手带来的陌生触感,惊醒了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的杜醇,恶作剧之花在沉睡许久的心中斐然开放,绯红青紫,她不能总是当输家。头一歪,笑着回答,“唐穆森。”
“还有呢?”
“我的前老板。”
“还有呢?”不死心的某人已经开始咬牙切齿。
“一一的叔叔。”装糊涂的某人刻意忽略某人紧蹙的眉,玩心大起。
唐穆森狠狠瞪着跟他绕圈子的杜醇,第一次发现她坏笑的模样多么光彩夺目。就好像久未望天的自己,某一天突然抬头发现夕阳残血如画,那惊人的红色于是永远留在脑海间,明了了,黑色与白色中间有一抹残忍的红,惊艳了自己的眼睛。他在心里感恩着,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与人生最美的风景擦肩。
绽出幸福的笑,拉起她的手,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私语,“我还是你男朋友。”
简短的几个字符,徐徐漂浮在夏日飘着芳草香的空气中,飘进了相爱男女怦然跳动的心间,飘走了他们之间的透明薄纱,带着那层薄纱消失在夏日苍茫的地平线间。
杜醇被耳边的魔音再次击溃,怔楞得只剩甜蜜。心里喜滋滋的,嘴上却死鸭子似的嘴硬,头微微一歪,下巴高高翘起,“我再考虑看看吧。”
唐穆森一听,瞬间板起俊颜,沉着脸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杜醇强忍着笑意,美目一圆瞪,“你再不带我离开这个阴森森的停车场,小心我今晚就休了你。”忽然扬高了几度的轻柔嗓音荡漾在偌大的停车场,柔媚的气势击中了爱人柔软的胸膛。
小兔子终于等来了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狂野的森林,小小的白兔几度沉浮,在跌倒中爬起,在爬起时又跌倒,一次又一次,终于戴上了森林女王的皇冠。骄傲的森林已经被她的光芒所彻底折服,他们之间,谁也离不开谁。
唐穆森猛得抱住刚发完飙的杜醇,笑意朗朗,如温暖阳光照耀着在他怀中温婉如水的杜醇。低头亲了亲杜醇光洁的额头,“好好,女王,我们马上离开。你说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这会的杜醇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脸颊由粉红转为绯红,低着头任由唐穆森牵着坐进车中。
车行驶在已经路灯亮起的马路上,不夜城里到处都有属于夜的美好与靡靡气息,那是不夜城永远独特的呼吸。杜醇软软得靠在车座椅上,疲惫感开始凌驾于饥饿上,神情有些慵懒。
趁着红灯停车之际,唐穆森转头细细看了眼杜醇,伸手摸了摸她搁在脚上的手,问道,“是不是累了?”
杜醇瞥了眼肇事者,没好气得开口道,“你说坐过山车累不累,”随即低着头嘟囔,“把人又拖又拽的。。。。。”
唐穆森笑着挑挑眉,女王脾气还挺大,“去哪吃饭?有想吃的东西吗?”其实那样的西餐厅,华而不实,他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可是躁动城市的年轻男女,总有些思维定势,总认为吃饭就应该挑一个这样环境优雅的去处,连带着他也被感染到。
杜醇望一眼路边的商铺林立,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对着唐穆森灿然一笑,“有了。”
最后,在杜醇在这个半路痴的东指西指下,两人终于到了一家小小却精致的家常菜馆。杜醇娇笑着走到正东张西望的唐穆森面前,揶揄问道,“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唐先生,有胆量跟我走一趟吗?”星空下她的眼睛倒影着霓虹,是属于夜的斑斓。
唐穆森也是一脸讪笑得回应满脸讪笑的杜醇,“那有什么问题,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赖定你了。”
杜醇的笑容如只在夜色里一展姿容的夜来香,引得赏花人流连忘返。“那么金钥匙先生,我听说你们经常只带信用卡,不带现金。”指了指菜馆门口,踮脚耳语道,“那里面的老板娘最恨吃霸王餐的,你如果囊中羞涩的话,我也是不介意请客的。”
唐穆森也是贴近杜醇耳朵,小声言语,“金钥匙先生今天碰巧带现金了。”
杜醇扑哧一笑,拉着唐穆森的手,转头精灵一笑,“那么,金钥匙先生,记得放好你的金钥匙,我们走吧。”
两人手牵手走进餐馆,一旁招呼的老板娘看见杜醇,马上堆起笑容,“杜小姐,带男朋友来啦?这边坐,这边坐。”
“怎么经常来吗?老板娘认识你。”唐穆森一坐下就发问,其实他更想知道杜醇和谁经常过来吃饭。
“英姿老带我来这里,她喜欢这里的烤肉,还有酸菜鱼。”杜醇翻着菜单,“英姿是个酸菜鱼狂,小时候,每次打完架,就回家嚷着让她妈妈做酸菜鱼给她补充体力,到了A城以后,哪天去洗了桑拿或者很累的时候,她就爱跑到这里吃酸菜鱼。”
放下菜单,她身体靠近些对面的唐穆森,指了指一旁招呼客人的老板娘,神秘兮兮得说,“老板娘告诉我,英姿已经吃了她馆子里不知道多少盆酸菜鱼了,”又指了指自己,“这么多年,我陪着她,也不知道吃了盆,而且。。。。”说到这里有些卖关子。
正仔细聆听的唐穆森好奇心勾起,“而且什么?”
杜醇再次悄悄靠近对面的唐穆森,神秘兮兮得眨眼道,“而且,我做的酸菜鱼比这里的还好吃。英姿说的哦。”
唐穆森也悄悄贴近杜醇,“那你男朋友我什么时候可以尝到你的手艺?”
杜醇坏笑着摸摸他有些硬的头发,故作严肃得说道,“看你表现吧。”她现在天怕地怕,就是不怕眼前这张俊脸。
唐穆森对着面前一脸孩子笑容的杜醇没法,感知到自己正一点点得丧失主权,来日方长,他有得是时间跟她磨。状似懊恼得瞪一眼杜醇,“那好吧,不过我申明一点,谢英姿享受到的特权,我也必须要有。”他拿出谈判的气场,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福利。
杜醇点点头,手肘支着头,扫了眼小菜馆里的火热氛围,再瞥了眼对面吹胡子瞪眼的唐穆森,“果然传言是真的,金钥匙先生普遍都比较小气。”
唐穆森心中塞满了惊喜的蜜糖,现在的杜醇才是真实的她,不再拘谨,在他面前展现着最真实的女孩性情。她终于肯转过身来,勇敢回应他的追逐。心中激荡一片,他拉过杜醇的手,十指相握,温热的触觉直抵他们两人最深处,“我只对你小气。”
喧闹沸腾中,他们之间似乎和外界竖起一道屏障,眼中只有彼此,再也看不见听不到其他。杜醇的心也激扬一片,水眸愣愣得直视唐穆森,笑意缱绻。
小餐馆里的两人世界在小餐馆中散发出浓郁的烂漫气息。两人边吃边交换小时候的趣事,成年后的经历,一番笑谈挖掘中,都对彼此有个更深的认识。
吃完饭,两人牵着手游荡在熙熙攘攘的街头,霓虹灯是不夜城里的发光砖石,五彩的灯光积少成多,共同烘托出夜的魅惑。
走过一家女式服装店的橱窗时,唐穆森蓦地停下,看了一眼橱窗内眼光缭乱的灯光下的漂亮女裙,想象着它们穿在杜醇身上的样子,对着身边杜醇问道,“牛仔裤小姐,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你穿裙子?”
杜醇也瞥了一眼那些裙子,转头看向经过的年轻情侣,似乎许多女生都是一身裙装,青春风情在裙边荡漾中一览无遗。她确实很少穿裙子,腼腆一笑,“好吧,哪天试试看。”
“到底是哪天?”
“心情好的一天。”
“今天心情就不好吗?”
“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穿裙子还需要思想准备的吗?你那脑子什么构造?”
“。。。。。。我几乎不穿裙子。”
“所以说你根本没有裙子?”
某人点点头。唐穆森揉揉眉心,再无限留恋得看一眼那些裙装,他算是遇到女人中的异类了,最终屈服,“好吧,准备好的时候,我们就去买裙子。”
时间已近晚上九点,在杜醇的坚持下,两人结束扫马路,驱车回英姿家。把车停在路边,两人站在车旁阴暗处,唐穆森捧着杜醇脸,轻轻一吻她的唇角,引得杜醇的抗议,“有人,有人。”
他朗朗一笑,“害羞什么,都丢人那么久了,也不差现在这会。”轻轻得拍了拍杜醇的头顶,“晚上好好睡,我。。。。”
“好你个杜醇,你今天把事情交代清楚。”英姿的喊叫声在两人身后突然响起,引得杜醇和唐穆森回神,转头看,英姿叉着腰正站在几米外的对面,身边站着个高大白皙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英姿的包,意兴阑珊得盯着对面的他们。
这种被抓包的场合,杜醇怎肯轻易认输。佯装气呼呼得也叉着腰,保护小鸡似的站在唐穆森面前,也大声喊道,“好你个谢英姿,你今天也把事情交代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味道是甜的,你们觉得呢?
我最近好像有点低迷,已经听了不知道几遍叫做,end of may 的颓废歌曲,人也彻底颓废了。。。。再加上自己也觉得情节老套,更提不起劲。。。我老觉得吧,你们花了钱,结果我给你的货色不新鲜,我就会很内疚。。。so。。。提不起劲,越到完结,越那啥。。。。
lose passion。。。。
酸菜鱼更了一章。我就是那个小餐馆的老板娘,希望你们满意而归,同时又不喜欢被人bw。。。不过,丫们都花了银子了,我就不啰嗦了,喜欢就好,我这老板娘也挺开心。。。。
章节49
听杜醇也是咄咄逼人,叉着腰做母夜叉状的英姿有些心虚得看了看她边上的男人,跟男人眼神交会了一秒,又昂着脖子指了指对面同样做母夜叉状的杜醇,大声质问道,“好你个暗渡陈仓的杜醇,皮痒了是不是?”手指转了三十度角,指向唐穆森,“你说,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路灯光下的英姿耀目双眸灼亮,盯着唐穆森三秒,做恍然大悟状,“哦。。。。。。这是那唐。。。。唐什么来着。”
“唐穆森。”被指着鼻子的唐穆森,无辜得看一身前小母狮状的女友,以及小母狮的母狮闺蜜,只觉得好笑,佯装正经得帮助英姿解惑。
“英姿你还敢先吼我,好歹你见过他一次,你自己呢,要说暗度陈仓,谁敢跟你谢英姿比。”杜醇也不甘示弱,瞥一眼仍旧意兴阑珊看好戏的年轻男人,机关枪似的扫向英姿。
“我。。。。我。。我怎么暗度陈仓了?我不是一直跟你提他吗?”英姿一开始有些口吃,气势减弱了些,对于这种同样被抓包的情形,表现出情窦初开小女孩才有的扭捏。
杜醇楞了两秒,顿然开窍,悄悄得凑到英姿身边,“他?他就是那个猪头总编?”某人脸上泛出微红的朵朵桃花,害羞得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
“朱盟。”
杜醇礼貌得朝身后几步外的朱盟笑着点点头,“朱先生你好。”
传说中的猪头总编朱盟朝这厢的杜醇点点头,声音温和醇厚,“杜小姐你好。”金黄灯光笼罩下的他一脸斯文,绅士味十足。手中亲昵得托着英姿的黑色背包,已经说明了一切。
手指狠狠得戳了戳英姿的脑勺,杜醇咬牙切齿得小声跟英姿咬耳朵,“我杜醇一世英明算是毁在你手上了,把我耍得团团转,口口声声猪头,猪头,你看看,人家的脑袋有猪脑袋那么大吗?”
话说到此,站在两人边上的唐穆森挑眉窍笑,招来了杜醇警告的白眼。无限温柔得看着身边生龙活虎的杜醇,唐穆森只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她。她分明是个色彩斑斓的万花筒,在他以为已经阅尽了所有的颜色的时候,却发现下一秒,又有新的颜色等待着他。
杜醇泼妇般得狠狠瞪了眼一直微笑的唐穆森,对着哑口的英姿继续轻声发飙,“你看看你家猪头的爹,多年轻多绅士的小伙子,硬是被你猪头猪头的叫,”英姿刚想还口,杜醇连珠炮似的抢白,“你见过哪只猪这么年轻帅气?啊?”
被飙昏了头的谢英姿终于回神,彪悍女也不是浪得虚名,“喝,杜老师教训够了没?该轮到我了吧,”英姿意味深长得瞅了眼始终在静观二人内斗的唐穆森,也开始以牙还牙,“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老娘怕你嫁不出去,天天像老鸨似的逮着青年才俊,就想介绍给你。你倒好,吭都不吭,偷偷跟这个男人搞私情,”如法炮制得戳了戳杜醇的脑勺,边瞪着唐穆森边说,“你这笨女人,还没搞清楚这男人什么来路,就跟他卿卿我我,小。。。。”
“谢小姐,容我插嘴一句,我家世清白,来路很正。。。。”唐穆森一把揽过没了气焰的杜醇,见两个女人已经斗得偏离正轨,说话也没了忌讳,他终于出来开口为自己申辩。
英姿扯小鸡似的一把拉过唐穆森怀中的杜醇,凶狠得白了眼唐穆森,已经没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谄媚样,“来路正不正,要等老娘调查了再说。你说的不算。姓唐的,我警告你,杜醇可是我谢英姿的人,不是给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