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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罪恶医界001-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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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为她吸毒,李楚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三番五次劝说情人戒掉毒瘾,还不惜以分手相逼。为了挽留情郎,岑季红也尝试过戒毒。可毒瘾好戒,心瘾却难戒,她每次戒毒都无奈地以失败而告终,复吸后还更加变本加厉。

  每次吸完毒,岑季红都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比如*衣服大喊大叫,比如拼命用头撞墙,又比如朝嘴里塞刚排泄出的大便。这让李楚生实在是难以接受,同时这也是促使李楚生决定举报的重要原因——把岑季红送进监狱里,看她戒不戒得了毒。

  但李楚生犯了一个错,他不该告诉岑季红,自己准备举报她。尽管当时他这么说,是想最后一次挽留情人。

  但岑季红得知李楚生的想法后,心中便产生了可怕的念头。吸毒的事传出去后,将意味着她身败名裂,在国内也不可能继续在附属医院里采购医疗设备了。那会断了她的财路,更让她无法再获取毒资。

  为了阻止李楚生举报,岑季红决定铤而走险。她从马戏团买来一条五步蛇,又借助医疗情报,匿名从澳大利亚邮购了防止尸体腐烂的西药和皮肤还原剂。

  她的计划就是,趁着自己出差的机会,在离开海岸市的当天,就用五步蛇毒死了李楚生,同时又在李楚生体内注射了防止尸体腐烂的西药与皮肤还原剂。

  李楚生的尸体被发现后,按照尸体的迹象来看,多半会被别人看做是心肾功能衰竭而死。因为五步蛇中毒的体征表现,确实与心肾衰竭而死的体征大致相似。皮肤还原剂已经消除了蛇咬的齿痕,而尸体防腐剂则可以让警方作出错误的死亡时间判断,令她拥有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据。

  只要不对李楚生的尸体进行尸检,就没人能知道她曾经做过何等诡秘的行迹。

  那天江洋偷偷去医院太平间提取李楚生的血液皮肤样本,尽管小心翼翼,但是还是被躲在太平间里的丘老头看到了。丘老头明哲保身,也不知道江洋是何种来头,所以当时不敢跳出来赶走江洋。但当江洋离开后,丘老头却立刻通知了岑季红——谁都知道岑季红主管设备采购,是医院里的红人,巴结巴结她,日后说不定能捞到什么好处。

  岑季红听说有人提取了李楚生的血液与皮肤样本后,心中顿时惴惴不安,担心末日来临东窗事发。

  她不知道是谁提取走了李楚生的血液和皮肤样本,更不敢肯定这个人会不会发现皮肤还原剂与防腐西药的秘密。但她却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那个人真发现了尸体的秘密,她该如何应对。

  想来想去,为了逃脱刑责,她决定使出险招,利用吸毒后的怪癖来装疯!

  ——如果皮肤还原剂的秘密被人发现,但她却疯了,警方也没办法让一个疯子去服刑的。

第五章 拦截运尸车(2)
——如果秘密没有被发现,她可以在精神病院医师的治疗下,逐步康复。到时候只要说自己是因为男友去世而心情崩溃,再加上设备采购的压力实在太大,才引发了心理疾病,就能官复原位。

  进可攻退可守,这是岑季红所能想到的最佳应对方法。

  那位精神病院的值班医生,是岑季红的远房表弟,当年读医科大学的时候,学费是岑季红赞助的——不义之财拿多了,就会考虑做点善事,许多贪官都是这样想的,岑季红同样也是这样想的。

  当年做的善事,现在终于得到回报了。岑季红在装疯前,给远房表弟打了个电话,让他在精神病院里继续为她提供毒品。装疯事小,要是断了毒品就是件大事了。毒瘾一发作,自己所有的伪装就全被揭穿了。

  表弟在医科大学里专攻的是中西医结合治疗精神疾病,所以对中药研究颇深。为了掩盖提供毒品的罪证,他让表姐在吸毒前事先服下了大剂量的胆南星。

  在审讯室里,岑季红丑态毕露。毒瘾来临的时候,她满脸鼻涕地哀求,给她打一针海洛因,她就什么都说。杜单却冷笑着回答,只有她全部说了,才会考虑能不能给她一口烟抽。江洋也冷笑,他知道就算岑季红全招了,警察也不能给她提供毒品的,这是原则问题。

  岑季红为了飘渺的希望,还是全都撂了。

  她承认,两年前为了高额回扣,从一个老乡那里进了一大批医疗设备与耗材,其中就包括一部分老乡自己生产的新生儿专用消毒液。事后想来,问题只出在新生儿监护室里,想必就是那批新生儿消毒液质量不合格。

  那个售卖医疗器械的老乡,早已发现苗头不对,带着不义之财移民海外,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找不到踪迹,无法追究责任了。

  岑季红痛哭流涕地说,当李楚生发现监护室里消毒液测试无效后,她就知道完蛋了,卖给她消毒液的上家已经找不到了,一旦追究责任,就只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47条婴儿的性命,她可没胆量去承担责任。

  她不得不与李楚生一起隐瞒真相,尽管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上报责任,他们就会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不仅会被追究私拿回扣的问题,说不定还会被追究责任。就算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他们也会被47个婴儿的家长追杀到天涯海角。

  一整天,江洋和杜单都待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全程关注着岑季红的案子。当岑季红终于说出两年前的所有事时,他们和刘处长都欢呼了起来,可惜在拘留所里不能饮酒,否则只怕当场他们就要喝个痛快一醉方休。

  不管怎么说,两年前的新生儿监护室医疗事件可以说完满地划上了一个句号。江洋本来就是受了导师易鼎然的委托,回到海岸市协助警方调查这起公案。现在47个婴儿的沉冤得雪,江洋也终算不辱使命,完成了导师交给自己的任务。

  不过,两年前新生儿监护室的医疗事件告破了,但现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里却依然阴云笼罩,脑外科监护室里同样也出事了。而且脑外科的事态,远远比两年前更为复杂,更为凶险。所以江洋暂时还不能置身事外,毕竟他已经作为警方留洋法医,出现在了医院中。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绝不可能做出全身而退的姿态。

  不过,岑季红一案就算是告破了,警局也受到了不少压力。从岑季红被押到拘留所开始,刘处长的电话就一直不断地响着,有附属医院院长打来的,有市里某领导打来的。医院院长的电话可以不接,但市里某领导的电话却不能不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拦截运尸车(3)
市里某领导要求警方不能向公众通告岑季红案件的结果。理由很简单,毕竟是两年前的事了,一旦公开,又会引起社会群情激奋,甚至激发群体事件。一切以稳定为主,以前的死亡婴儿家属都已得到了相应的赔偿,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又是海岸市里的王牌医院,何必重新揭开伤疤呢?

  市某领导要求,对于岑季红案件的处理,将在不公开的状态下进行审理。其最后结果,终将秘而不宣。

  领导要求捂住盖子,刘处长据理力争却也无计可施。领导发了话,要是这起案件外泄了任何一点风声,就要以行政责任来追究刘处长及其手下,特别是那个叫江洋的留洋博士,还有杜单家里的房屋连锁中介公司,都会有麻烦。

  刘处长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不愿意让江洋和司徒背黑锅,而且他也知道那位市领导也有自己的想法,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有某些道理。稳定压倒一切,眼看附属医院脑外科的患者已经在闹事了,而且事态愈演愈烈,如果再加上新生儿科这码事,只怕这家市内的王牌医院将会名声扫地,一大批医生护士面临下岗,更多的病人也将失去应有的治疗。

  捂盖子,貌似对附属医院那些尽职尽责的医生是公平的。

  但是,对于那47条婴儿的生命,谁又来对他们尽到道义上的公平呢?

  于是,庆功酒变成了一顿闷酒。

  江洋和杜单都喝醉了,杜单满嘴胡话,怒骂着市领导。而司徒与沈洁音,干脆就没来喝庆功酒。

  江洋的酒醒了后,好容易让几乎裂开的脑袋平复了冷静。回到那套位于附属医院家属区的出租屋里,他才忽然想到,自己还是应该感谢一下墨儿。

  如果不是墨儿的那封邮件,他根本无法发现岑季红掩盖吸毒痕迹的秘密。说起来,让47条婴儿的生命沉冤得雪,墨儿才是最大的功臣。

  江洋坐在电脑旁,酝酿了很久情绪,盘算着该怎样写这封邮件。是应该先问问她在日本的情况?还是询问一下最近她的感情状态?对了,她为什么要去日本?以前读书时那个想要追求她的家伙不就是日本人吗?难道墨儿是为了那个日本男孩才出国的吗?

  江洋越想就越觉得情况不妙,更是不敢提笔来写这封意在感谢的邮件。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还是越洋长途。

  接通电话后,一个温柔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

  “江洋吗?我是墨儿,我刚找杜单要来了你的电话。我想问问你那个案子怎么样了?查出结果来了吗?”

  听到这温柔的声音,江洋仿若被一阵强电流击中。他捏着电话,脑海一片空白,手心里也全是汗。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怦怦乱跳,怀里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他慌乱得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结束与墨儿谈话的。他只记得从接听电话,直到挂断电话前,他似乎只说了一句话:“案破了,谢谢你。”

  自己真没用!怎么就不敢和墨儿多说一句话呢?为什么就不能眉飞色舞地说一说整个破案的经过?为什么不能表达一下对海岸市市领导的不满?本来有很多话可以说的,为什么自己却只憋出了一句话来?

  浪费了多好的机会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墨儿才会打下一个电话给自己?

  江洋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他想再打个越洋电话给墨儿。可从手机通话记录里翻出墨儿的号码后,他还是手指颤抖个不停,始终不敢按下号码。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拦截运尸车(4)
良久之后,江洋又抽了自己一嘴巴,放下了手机。

  话筒沉默地挂在电话机上,他只觉得嘴角火辣辣的疼。一定是刚才抽自己嘴巴时,抽得太重了。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江洋的死穴,就是远在海外的墨儿。

  2

  在警局里耽搁了一整天后,江洋郁郁不乐地再次来到了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一次,他是应医院院长的请求,进行一次私下的面谈。

  院长姓邝,脑外科出事时,邝院长一直躲在住院部顶层的办公室里不见人。如果以为他是个推诿责任的人,那就猜错了。事实上,邝院长只是不想被人打扰,好静下心来好好梳理一下思绪,痛定思痛。

  ——最近这段时间,让他头疼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邝院长和易鼎然一样,都是从法国归来的老一辈医学家。那一代人现在已经剩得不多了,他们都拥有着很纯粹的献身医学的信念。他们的继承者们,已经被这个五光十色的功利年代搞得六神无主,被身外之物迷失了眼界。

  章彪竞选脑外科主任时,除了大外科主任的保荐之外,邝院长还收到了章彪送来的一封亲笔血书。章彪在血书中声称,他会将病人的健康作为自己毕生追求的事业,他会让脑外科的金字招牌发扬光大,成为学术上的一面旗帜。

  说实话,邝院长看到这份血书时,真的很感动。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那代人很纯粹的医学精神。所以在最终的竞选中,他投了章彪的票。他甚至还劝说易鼎然,把手中的职责交给接班人,让年轻人闯一闯。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他们的,但归根到底,还是他们的。”当时,邝院长就是这样劝说易鼎然的。

  其实,邝院长也即将退休了,他正在站最后一班岗。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手中的行政权力移交给即将上任的新院长。新院长是从卫生局空降来的,直到现在还没见过面,据说姓肖,曾在奥地利留洋镀过金,在省里卫生厅又有很密切的关系,属于“上面有人”的典型。

  这让邝院长很无奈,很早以前他就在物色自己的接班人。易鼎然算一个;被称为“海岸市普外第一把刀”的普外科主任算一个;医术医德俱佳的急诊室的洪浩主任算一个;肝胆外科那位擅长肝脏移植且死亡率极低的主任,也算一个人选。这些人都是好医生,收到的感谢信连科室的柜子都装不下了。

  可口碑极佳的好医生,却抵不过一个因为有上层关系而空降来的新院长,这怎么能让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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