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警告必须犯规的游戏第三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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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莱克大喝一声:“大家都别动!”
纱嘉被吓了一跳,惊诧地看着他:“怎么了?”
莱克警觉地说道:“现在大家好好想一下,在刚才那个声音响起来之前,我们之中有没有谁做出了什么特别或反常的动作?”
众人一愣,随即立刻明白了——这个主办者声音的响起,肯定是有人在控制着一个微型遥控器,而这个小东西一定是藏在他们当中某个人的身上,要按动它,一定需要做出什么动作!
短暂的沉默之后,北斗迟疑地说:“刚才声音响起的时候,徐文先生……好像在拨弄他那块手表……”
徐文大吃一惊,叫道:“什么‘拨弄’!你是想故意陷害我吗?我听到那声音响了起来,便捋开袖子看一下手表上的时间而已!”
夏侯申说:“徐文,你敢把那块手表拿给我们看看吗?”徐文恼怒地取下手表,递给夏侯申:“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关!”
夏侯申将手表翻来覆去地仔细研究了一阵,又几乎将这块表周身都摁了一遍,最后默不作声地还给了徐文。
北斗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徐文先生,我只是……觉得应该谨慎一点。”
徐文歪着头没理他。
白鲸开口道:“其实没必要道歉,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们的确应该抓住任何可能找出主办者的机会。”
莱克说:“听起来,好像你也发现有谁可疑?”
白鲸沉吟一下,对千秋说:“抱歉,千秋小姐,我注意到刚才那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你好像在摸左边的那只耳钉?”
千秋一愣,惊诧地说:“你居然怀疑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请你理解。”
千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满地说:“那是我的一个习惯动作。这副耳钉也只是普通的钻石耳钉而已。”
“你能取下来让我们看看吗?”白鲸说。
“我拒绝。”千秋冷冰冰地说,“这实在是无礼的要求。”
但此时,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千秋身上。千秋迟疑了片刻,咬了咬嘴唇,还是无奈地将一对耳钉都取了下来,交给白鲸。白鲸当着众人的面将耳钉仔细检查了一遍,说:“确实只是普通的钻石耳钉,不好意思,千秋小姐。”将这对小东西物归原主。
千秋将耳钉重新戴上之后,南天说:“其实我觉得,真正控制着微型遥控器的主办者,应该是非常谨慎的。像抬手看手表、摸耳环这样的动作未免太大了,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想,他(她)要启动这小东西,一定是一个非常微小而隐蔽的动作,根本不会让我们注意到。所以我们在这里排查大家的各种举动,可能没什么意义。”
“嗯,我同意你说的。”龙马点头道,随即皱了下眉头。“但是,你这么一说,又让我不得不对某人产生怀疑。”
“谁?”南天问。
龙马指着身旁的歌特说:“他的左手一直插在裤包里……如果要在里面按动遥控器的话,当然谁都不可能察觉。”
歌特震惊地张大了嘴,每个人被怀疑时的第一反应都差不多。“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龙马解释道,“只是希望你能用行动展示自己的清白。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同时也就能排除你了,不是吗?”
歌特瞪着他说:“你要我怎么做?”
龙马转动着眼珠思索了一下:“我能把手伸到你的裤包里去检查一下吗?”
歌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露出紧张的表情:“不行!”
龙马眯起眼睛问:“为什么?”周围怀疑的目光像箭一样射向了歌特。
歌特满脸涨得通红,他的左手已经从裤包里抽出来了。在众人逼视的目光下,他显得局促不安。好一阵后,他妥协了,但是说出了奇怪的话:“好吧,我同意让一个人来检查我的裤包,但是……那个人必须是个女的,不能是男人!”
大家都怔了一下。夏侯申问:“这是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你们的义务。”歌特面红耳赤地说,“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才会配合。”
众人互视了一眼。莱克说:“我们这里的女人就只有纱嘉和千秋两个人呀,你希望由谁来检查你的裤包?”
“随便!要检查就快点儿!”歌特不耐烦地答道,似乎目前的状况令他十分尴尬和难受。
纱嘉见千秋只是抱着手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上前去做这件事的意思,只有说:“好吧,我来。”
她走到歌特面前,说了声,“不好意思了。”将一只手伸到歌特的左边裤包里去。
歌特紧绷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看起来像是紧张到了极点,在他的周围,空气似乎都凝滞了。纱嘉在他的左边裤包里搜索了一遍,又将手伸进歌特的右边裤包,掏出一个真皮钱包来。纱嘉回过头用眼神征询大家的意见,那意思是——要把这钱包打开来检查吗?
“够了!”暗火突然大喝一声。“不要再继续了!这样下去,只会增加彼此间的猜忌,生出更多疑窦,令我们陷入到极大的信任危机中!对那个主办者来说,是正中下怀!”
歌特听到暗火这样说,将钱包从纱嘉手里拿了回来,重新揣回裤包里,显得如释重负。
安静了好一刻,似乎大家都在反思之前的一些行为。夏侯申看了一眼手表,说:“时候不早了,快十二点了,我们都各自回房休息吧。现在只能将游戏继续进行下去,没有别的选择。明天晚上该谁(讲故事)了?”
“我。”千秋懒懒地回答道。“多谢提醒,我该去做准备了。”说完朝自己房间走去。其他人也纷纷回房了。
南天回到自己房内,将门锁好。他坐到沙发上,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有某件之前在思索的重要事情被中断或忽略了,现在却又想不起来。他用指关节顶住下巴,双眉深锁,苦思冥想……
在那个主办者的声音响起来之前,我们刚好说到了……密室。对了,南天精神一振,他想起来了。其实他刚才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但好几次正想说的时候,就被旁人打断了。这是一个被众人忽略了的重要问题——
那个录制好了的主办者的声音,为什么恰好会在那个时候响起来呢?
或者说,掌握微型遥控的人(显然就是主办者),为什么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启动按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天暗忖——是因为那时,我们刚好谈到了一个非常关键而且对主办者来说十分敏感的问题,那就是——密室!
这个混迹其中的主办者,见我们触发到了真正关键的一点,不愿我们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讨论,所以立刻启动遥控器,用录制好的声音来岔开话题。实际上,这招果然奏效了!听完那一段录音后,大家便没有再继续讨论密室这个话题,而改为互相猜疑……
如果这真是那个主办者及时放出录音的原因的话,就可以证明一件事——这个地方,确实有着一个密室!而且,如果能找到这个密室,主办者的秘密将全部曝光,身份自然暴露无遗!
想到这一点,南天心中暗暗激动。他无法确定其他人是否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不能再被动地被那个主办者牵着鼻子走下去。该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
找到这间密室,将是揭开主办者身份的关键!
那么,具体该怎样行动呢?南天在心中细细思索,一个计划渐渐在他脑中生成……
第二天早上,各人依旧在楼下的柜子里拿出事物,作为早餐。南天一边吃东西,一边悄悄观察着徐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上前去和他搭话。
南天的计划是这样的:按照讲故事的顺序,挨着跟每个人接触。一方面是增加了解;另一方面则是通过和每个人的谈话,探听一些信息——也许能够获得一些启发,或者是搜寻到关于密室的线索。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他想挨着到每个人的房间里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南天有一种直觉——他们当中某个人(那个人可能就是主办者)的房间,可能和其他人的有所不同,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就跟和密室有关!
思忖的时候,南天看见徐文已经吃完早餐了,朝二楼走去。由于“1”号尉迟成已死,所以调查和访问的对象就从“2”号徐文开始。南天知道,徐文的戒备心比其他人更甚,每天几乎除了吃饭和晚上讲故事的时候会露面,其它时候都待在他自己的房间内,紧锁房门。如果这个时候不和他搭上话,那一会儿可能连他的房门都进不去了。
南天快步走过去,在上楼梯前赶到了徐文身边,喊道:“徐文先生。”
徐文扭头望着南天,问道:“什么事?”
南天低声说:“我想跟你谈谈。”
徐文有些狐疑地望着南天。“你已经是第二次找我谈了(*注:第一次是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尉迟成讲完故事之后)。谈什么?”
“能到你的房间里谈吗?这里不太方便。”
徐文犹豫了一下,可能是想到大白天的,南天又是在众人面前找的自己,量他也不敢怎么样,于是点头同意了。
两人一起走上二楼,进入徐文的房间。南天坐到面对着门的沙发上,徐文将房门锁了,之后坐在自己的床上。
南天在思考着怎样开口才会不那么唐突,在他看来,徐文自从“犯规”之后,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他不想一下就把气氛弄得很紧张,导致徐文出现排斥情绪。南天的目光在屋内搜索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轻松一点的话题作为切入点。
他在徐文的床头看到一沓纸和一只签字笔(每个房间都有这些东西),最上面那张纸上写满了字。南天歪着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是徐文讲的《鬼影疑云》这个故事的一些提纲——非常漂亮的书写。南天笑着说:“徐文先生写得一手好字呀。现在这个年代,写字写得好的作家太少了。”
“我跟你们这些新生代不同。我是守旧的人,直到现在还是使用传统的纸和笔来写文章,而不是在键盘上敲字。”徐文淡淡地说。
“哦,那样修改起来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方便呢?”
徐文意识到这些话题根本不是南天想要谈论的重点。“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直说吧。”
南天沉吟一下。“好的。是这样,我记得徐文先生曾跟我说过——你的直觉一向比较准。当时你预感到可能会出什么事,结果尉迟成果然在之后就被杀了(*注:参见第一季《必须犯规的游戏》)……”
徐文敏感地问:“你什么意思?”
“不,你别误会。”南天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借你的直觉来帮我判断一些事情。”
“我不明白。”
南天略微停顿了一下,说:“昨天晚上,我根据尉迟成的尸体消失无踪这一点,推测在这个地方,一定有着一间密室——我想知道,徐文先生你怎么看?”
短暂的沉默。“是的,这完全有可能。”
南天等待着徐文接着往下说,但这个中年男人却闭上了嘴巴。南天试着进一步探试徐文的态度。“那么,假如真有密室的话,你觉得它可能会隐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还没强到连这么具体的事情都能感觉出来。”徐文说,顿了一下。“不过,我倒是有另外一种直觉——也许已经不能说是直觉了,而是真实的感受。”
“哦,是什么?”南天感兴趣地问。
徐文沉默良久。“我觉得,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远远不是我们所认识或理解的那么简单,别说是密室了,这里完全可能隐藏着更加惊人和恐怖的秘密——完全超乎我们想象和认知范畴的隐秘。”
徐文说得玄之又玄,南天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你能说具体一点吗?”
徐文盯着南天的眼睛说:“暗火说他在夜里看到了尉迟成的尸体在楼下大厅里走动,你们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或者是个骗局,对吗?”
南天一愣。“难道……你认为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
徐文不置可否。
南天换了个问法:“徐文先生,你是不是认为这里真的会闹鬼?”
“这里极不寻常。”徐文神色峻地说,“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我不排除一切可能性。”
南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解释的怪事?”
听到这句话,徐文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面容笼罩上了一层惶恐之色。“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告诉任何人。不过话说回来,别人可能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是没说出来而已。”
南天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你指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徐文垂下目光,似乎在思索着该怎么说。几十秒后,他问道:“我讲的那个叫做《鬼影疑云》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嗯。印象很深刻。”
“在那个故事里,女主角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各种恐怖的幻象——”徐文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才能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在讲完这个故事后,我自己也遇到同样的状况了。”
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