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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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土,也可以入药治病。”
他点着一根没有过滤嘴的香烟,抽了一口,长长的吐出一道烟柱道:“所以说啊,真龙穴有多可贵,从龙砂就可以看出。不过现如今懂得寻龙点穴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而且还要悟性极高才有可能练成。”
我问道:“那不是很难,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
“能人还是有的,反正时间还早,我不妨跟你讲讲。能做到这一点的,第一个当数西北的沙老海。他盘踞在青甘陕三省,地理位置得天独厚。这人自小左眼失明,但是右眼生有双瞳,能单靠眼观找到陵寝,而且从没有出错过。道上称他的右眼是阴阳眼,一目便可断阴阳。沙老海为人极重感情讲义气,所以在当地可谓是一手遮天,根深蒂固。如果有谁想去他的盘子倒斗,都要事先跟他打招呼。”
然后看了一眼诸葛五,继续说道:“他和侯爷交情深厚,我们在西北地区行事一项得心应手。再有就是东北的洪九,原籍山东。上世纪九十年代,他祖父举家迁往东北。他虽然名叫洪九,但是却是家中的独生子,在他之上的八个兄长全都胎死腹中。据说他们家是响马出身,传至他父亲时改行倒斗。此人一身匪气,但是粗中有细,手法很像摸金一脉。
关于这个摸金,还真有些说道。源于摸金校尉,他们手法细致,规矩繁多,不过活也干的漂亮,是最讲究的一派。摸金校尉擅长找墓,鸡鸣灯灭不摸金,这是他们的规矩。
还有江浙一带的留一手,曾在一座海斗里被僵尸收走了一条胳膊,所以才有这么一个称号。至于他本名叫什么,已经没有人记得了。最后就是四川的吴家、海派的龟阿皮等稍逊色一些的高手。这些都是数的上名号的,另一路则是半路出家。
有些因为五十年代的饥荒,无奈走上了这条道,有的是见钱眼开,认为发死人财会比较容易。他们毫无技术可言,手法杂乱无章。好在没有真材实料,运气好的也只是找到一些小墓,发笔小财。以前风头紧,只敢小打小闹。现在政策放宽,市场开放,很多藏在家中的老物件纷纷现世,却仍然供不应求。面对这么大一块肥肉,所有人都在蠢蠢欲动呢。”
“老吕,你还没说云南的潘家。”
王立春话一说出口,老吕的脸色立马变得紧张,就连诸葛五也有些动容。老吕用请示的眼神看着诸葛五。
没关系,你尽管说就行。”
得到了诸葛五的准许,老吕接着道:“云南的潘家论起能耐,绝对不输给沙洪两家,但是他们的手法太他娘的邪性。听说潘家擅长制作人尸傀儡。下墓前,先用秘技训练蛇、鼠、蜈蚣、蝎子等毒虫钻入地下查探地宫的位置,然后操控尸体取冥器。尸体身上没有阳气,不会使僵尸尸变。即便是遇到机关暗器,也伤不到本人分毫。不进墓便可取得冥器,可谓决胜千里,单凭这点,就远超其他同行。
特别是现在潘家的大梁,潘大佛爷,更是将这门邪术发挥到极致。他把婴儿的尸体泡在毒水里,炼制的婴尸傀儡,不但力大无比,而且体型娇小,甚至可以出入用来探路的鼠洞。不过,他们这种亵渎他人尸体的行径,一直遭到同行们的唾弃,很多人也包括我们,都不屑与他来往。这种逆天损阴的邪术,早晚会得报应。”
听完我非常震惊,我从来没有想过世上竟有这样的奇人异事,古墓中也远比我想象的凶险。
“刚才告诉你的这些,虽然凶险,但是只要处处小心行事,有些还是可以避免的。而花式样上的古墓,却没那么简单。”
还有比这些更凶险的?诸葛五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摆手让刀疤过来:“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刀疤将斗笠摘掉,当看到他的脸,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的脸好像一具包着皮的骨架,头发全部掉光了,一根根的血管清晰可见。但是眼睛却烁烁有神,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早就见识过。
刀疤嘴角动了动,好像在笑,却比哭都难看。
“没吓到你吧。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自己看了都恶心。”
声音尖细,恐怕连声带也发生了变化吧。他叹了口气,诡异的是脸部肌肉却丝毫没有动作,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确实叹了气。
“就在前几天,还有两个跟我一样的弟兄,不过都死了。这些都是因为四个月前,我带人去秦岭阎王沟踩点。由于树林里雾气太大,其中一人跟我们走散了。后来我们在地图所标的这个位置找到了他的尸体。他死时的动作非常奇怪。低着头,跪在地上。本来我们以为他是被杀害的,但是当我们把他的尸体放平之后,看到他竟然在笑。说实在的,死人对我们来说太平常不过了,但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诡异的动作笑着死,确实吓了我一跳。
最后我们看到他的手里撰着一件东西,掰开之后才发现是花式样。花式样的背面用血写着两个字,“有鬼”。我们没敢多做停留,带着他的尸体就回来了。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我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两个月后,我们渐渐的不能吃饭,吃多少吐多少。头发开始往下掉,直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在上个月,其他几个人都没能挺住。”
说完之后,带上斗笠又退在了一旁。
诸葛五问我:“怎么样?现在还决定去吗?”
“去。”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既然决定了,明天一早出发。老吕,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我已经让常书带到周至,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
之后,诸葛五做了一些简单的安排,老吕去买车票,明天一早出发。
诸葛五让我在外人面前必须叫他“五哥”,他才同意带上我,反正又不是多大点事,也就答应了他。
晚上我回家跟母亲告别,当然,我不会告诉她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次日上了火车,我依靠在窗边,看着呼啸而过的田野村落,思绪也跟着飘向很远很远。
第四章 违禁品
四天后的下午才到达西安。下车后,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在车站接我们,经过交谈,这人正是老吕提到的常书。
他皮肤白皙,中等身材,看起来更像个书生。与五哥招呼之后指着我说道:“这是悠然吧,果然是一表人才,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我没想到看着文质彬彬的常书竟然是闷骚型,虽然都是年轻人,但我不是跟谁都自来熟的性格,常书的玩笑话让我一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
王立春搭着我的肩膀从常书身边走过:“别理这厮,他顺杆爬,越理他越来劲。”
场面好像更尴尬了,但是常书却嬉皮笑脸的追过来:“哎我说大春,新同志要多鼓励多表扬。”
“你那是表扬自己呢吧。”王立春鄙视的说完,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刀疤,压低了声音对常书道:“去跟刀疤多说几句话吧,估计不太乐观。”
常书这才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叹了口气,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去找刀疤了。他俩聊了一路,一直到一座四合院门前,王立春说这是他们的落脚点。进了院子,五哥询问常书此次过来是否顺利。
常书道:“还是老方法,通过军区物资运过来的东西。”
然后带着我们进入堂屋。一进屋门,就看到地上放着四个木箱。
常书一一打开:“有洛阳铲、蜈蚣挂山梯、铁伞、探阴爪等,还有我刚弄到的二战时小日本用的防毒面具。四把63步枪,一把m16自动步枪,老美的,弄这玩意可没少费了功夫。侯爷,这是我珍藏的勃朗宁,专门给您留的。”
看着满屋子的违禁品,我顿时觉得应该重新认识这几个人了。
五哥摆摆手道:“这东西我用不惯。”
我本以为五哥不喜欢这类的手枪,可能会挑选那把m16。后来听常书说才知道,五哥只喜欢冷兵器,特别是长匕首。检查完毕,常书拿出一个红色小本子,打开竟然是一本证件。
常书看我手里拿着证件便说道:“这是你现在的身份,科考队的。等会你要背下来,省的麻烦。”然后小声的说道:“里面还有我珍藏的驱鬼神符,花了我一百多块钱才买到的,来,我教你怎么用。”
说着从证件里抽出一张折叠好的黄色符咒,拆开之后在符咒的后面吐了口唾沫就要往我身上贴,我赶紧拦住他:“等等,等等,回头需要的时候我自己贴吧!”
“也罢,千万贴上,那地方阴气重着呢,跟他娘的阴间差不多。”常书神秘的说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你去过阴间?”
“呸呸呸,去了那里不就死了嘛,不过没进去也差不多了,等你从这里出来就知道什么是阴间了。”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一沓相同的符。
“一张一百,这些加起来得不少钱吧。”我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我买了一麻包一百,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说着随意的抽出一张夹在他的证件里。
我开始鄙视他了。
我们六个人,六把枪。五哥不用,我便分得一把63式步枪。以前在民兵团用过汉阳造,那枪比较糙,跟63式差太多。
晚上睡的很香,把一路的风尘和疲劳都给睡没了。早上常书找了一辆驴车,赶车的车把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常书特意让车把式装了半车稻草。一切物资都藏在稻草下面,我们躺在稻草上,道还真有些惬意。
中途在车把式的亲戚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路上听常书说我们要从黑河进山,往前走不多远毛驴车就进不去了。有将近上百里山路只能步行。刚说到这,车把式停车叫我们:“同志,前面过去不了,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
我们下车,把物资全部卸下来。看看日头,快要晌午了。常书给车把式五十块钱当做劳务费,车把式说什么都不要。最后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勉强收下二十块钱。说他这一个月都挣不了这么多。临走时告诉我们,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去路过的最后一个村找人,提他名字,好使。
分配完物资,每人负重四五十斤。这是我第一次走这么难走的山路,刚开始有些吃力,渐渐的也就习惯了。进山之后,就由刀疤在前面带路。夜幕降临时,山里显得格外的清冷。好在我们穿的衣服够多,加上长时间的跋涉,并不觉得冷。
刀疤指着前面道:“再坚持一会,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之前就是在那借宿,他们人不错,而且还有自家酿的高粱酒。”
听到刀疤的话,我精神了许多。最起码不用在这荒山野岭露营了。不多时,便看到前方有两三盏昏黄的灯光,靠近之后,才看到这里已经算是一个小的村子,至少有十几户人家。可能是我们动静太大,引起阵阵狗吠。听到动静的山里人纷纷出来观看。
刀疤喊了一句:“老乡,是我。”
然后快步走到一个村民面前说了几句话,其他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他之前交谈的那个人。刀疤摆摆手示意我们过去,然后跟着那个村民一起进了一家农舍。
落座之后,刀疤道:“侯爷,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他们说这几天下雪,以前我们去的那条路现在过不去了,得从后山斜穿过去。他们可以找几个向导带咱们进山。”
五哥点头表示满意。没多久,这家人就端来了烤鹿肉和高粱酒。吃完晚饭,这家主人安排我们住宿。山里人几乎没有什么亲戚来往,所以也就没什么客房。只能临时收拾一间房间,我们全挤在里面。
第二天一早,门口来了四个中年男人,领头的正是我们借宿这家的主人。他看我们都起床了,便走过来道:“同志,这是你们让我找的向导,都是我们这打猎的好手。他叫大成,我堂哥,这个是建国,这是卫民。我叫林山宝。我们几个都去过几次太白梁,对那里还算熟悉。
不过这个季节山上随时会出现风雪,以太白梁的地形,会非常危险。你们到了那里尽量不要多做停留。”
常书将所有物资分了分,我负责带着干粮和水,相比其他人要轻松很多。吃完早饭已经是上午七点了,我们开始徒步进山。听刀疤说,到阎王沟至少还有两三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