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棺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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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金豆憨厚的样子,常书想继续调戏调戏他,却被老吕拦住:“既然牦牛还在,有可能板车和干草也在,赶紧把侯爷和花和尚送上去,这里随时都会雷电云,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出了那棱格勒峡谷,果然板车和干草都在。金豆上前抚摸着他的牦牛,仿佛自己的亲人一样。我们一起将五哥和花和尚抬上板车,然后生火烤干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便起身回去。几经周折我们终于到了格尔木,但是五哥和花和尚一直没有醒。
到了格尔木之后,我们直接来到金豆家里。老吕去公社给王立春打电话,询问那边的生意如何,通知他我们这几天就回去,让他安排一下。回来后说我娘找我,好像是家里有急事,让我赶紧回去。他说我们来格尔木之后,五哥安排王立春去我过家,并留下联系方式,
我问老吕我娘打电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说大概一个星期以前。我娘极少出门,所以平时很少有事,现在着急让我回去,很可能是跟我爹有关系,所以我必须赶紧回去。
一路无话,八天之后,我从格尔木赶回山东老家。仔细算来,离家已经半年有余。期间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眼看就要到家门口,反而更加重了思家的情绪。
到家后,母亲告诉我姚叔回来了。
“那我爹呢?”我激动的说道。
母亲叹了口气。
“我去问姚叔”
母亲拦住我:“半个月前,你姚叔从仿山回来就神志不清,我问过他很多次了,栓子也一直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去看看再说吧。”
听了母亲的陈述,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于是直接奔姚叔家去。
到他家门口时,只听到院内声音嘈杂,推门进去,村里大部分乡亲都在,大家都是希望能帮上点忙,但是对于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堂屋门口不知是谁请来一名道士,此时正在做法驱邪。虽然很多人越来越质疑封建迷信,但是姚叔的情况,确实无法用医学的角度来解释。
我进来院子,栓子跟我打招呼。我问他姚叔怎么样了,他说情况不太乐观。刚开始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只是身体虚弱。但是从精神状态来看,一切正常。所以,最后医生也只是建议回家多休息。直到最近,姚叔的精神开始恍惚,加上疯疯癫癫,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无奈,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请来一位道士,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我道:“姚叔跟谁一起去回来的?”
“自己一个人,我问过了,没有华生叔的消息。”栓子知道我想问什么。
“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吗”我问。
“村里有人见到他从仿山回来,当时他就像中邪了一样,一直自言自语。”
“姚叔都说什么了?“
“他一直说:“他的话应验了,报应来了,他死了”就这三句话。”
“我想进去看看姚叔。”
栓子看了一眼做法的道士:“法事马上就做完了,去看看吧,不知道还能见上几回。”
说着,栓子略显疲惫的脸上写满了悲伤,我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很快,道士做完法,留下些符咒便起身离去。相亲们也相继离开,栓子带我进了堂屋,堂屋的窗户都被定死,里面一片漆黑,猛然间进屋,短时间内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
我问栓子为什么把窗户封死,他说姚叔越来越怕光,只好如此。说话间,我慢慢适应房间里的黑暗。只见姚叔坐在床上,蜷缩在墙角边,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睡着了。他此时的模样跟刀疤很像。
我们慢慢靠近,栓子说道:“爹,二狗来看你了。“
姚叔身体动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栓子说:“看样子我爹还记得你。”
突然,姚叔发疯了一样的往墙角挤,仿佛看到了很可怕的东西。我们本能的往前紧走两步,想查看他怎么样了。
只听到姚叔略带发抖的说道:“别过来,你已经死了,对,你已经死了,你不是人,你是鬼。”
这一突发情况把栓子吓了一跳,他有些惊恐的看着我,说道:“二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所措,小声的问姚叔:“姚叔,是我,我是二狗。”
姚叔没有理我,他将头埋进墙角,嘴里嘟囔着:“他的话应验了,报应来了,他死了,报应来了……”
我看再这么继续下去,只会让姚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于是我对栓子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姚叔见到我会如此激动,咱们先出去,免得再刺激到姚叔。”
栓子看了看姚叔,然后跟我一起走出堂屋。出了屋门,栓子道:“我爹怎么见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四十六章 鬼压身
我:“对于姚叔的反应,我也很奇怪。我想,有可能他所说的那个人跟我长大很像。”
栓子道:“跟你的长相相似的也就只有华生叔。”
他这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我一直把父亲离开这里先入为主,所以就没往这方面想,被栓子提醒,仔细想想,姚叔嘴里说的那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我爹。所以我得去趟仿山,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得查个清楚。
栓子看我愣神,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姚叔的情况肯定跟仿山有关,我要去调查一下。说完后便离开姚家,直奔镇上,我要给五哥打电话,告诉他这边的情况。
按照临来时老吕给的电话,我打到了格尔木公社。接电话的是留在当地的知青,没有语言上的障碍,所以很快便找到了老吕。
跟老吕通话后我才知道,我走的当天,五哥和花和尚就醒了。两人急匆匆离开金豆家,而且不让其他人跟着,一直到现在都没再联系过老吕他们。这两天他们商量让金豆留下接应五哥和花和尚,其他人回北京。正巧这个时候我电话打过去,听完我这边的情况后,老吕让我在家等他和常书过来,叫我别轻举妄动。
挂了电话,我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从格尔木过来,少说也得七八天。看姚叔的样子,怕是撑不了几天了,我得在他活着的时候查清楚。而且查找线索,必须越快越好。如果姚叔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爹,万一现在他还没死,只是困在某个地方,那么我能否及时的找到他,就变得尤为重要。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家门口。看到厨房上炊烟袅袅,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母亲看到我回来,便招呼我准备吃饭。
饭后,母亲问我今天去姚叔家情况如何。我只是告诉他栓子找了道士前来做法,但是却不见效果。至于姚叔见到我之后的表现,和我跟栓子的对话我却只字不提。
现在最让我困惑的是白眼标记到底代表着什么,我在地上画出来,然后问母亲,她表示从来没见过这种图案。母亲的回答让我比较安心,不管爹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最起码,母亲一无所知。这样的话,也省去了她对我们的担心。
第二天,我准备了干粮手电,简单的绳索和防身的刀具,没有帐篷,我只好找来一条吊床。最后还找到了一把土质猎枪。这是父亲打兔子用的,这里没有大型野兽,所以制作的猎枪杀伤力很有限,纵然如此,有把枪,带着壮胆也好。
临行前我嘱咐母亲,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去了仿山。一切准备就绪,我只身前往。
父亲曾经说过,仿山下的墓葬群已被四五伙人盗过,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后来他又偷偷的告诉我,其实仿山下面只不过是衣冠冢,用来混淆视听,真正的陵寝不在这里。
当时年幼,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古墓有牵连,早知今日,当时就应该问清楚真正的陵寝具体藏在哪里。
仿山曾有阿谷停云的故事,不过那个故事年代久远,还有个近代的传说。
说是定陶刘屯村有一人,叫刘清明,大清末年生人,自幼务农。三十岁那年,军阀到村里抓壮丁,他不愿当兵而逃跑。刘清明来到仿山,看到一座气势磅礴的寺院,大门上方刻着五个大字:仿山灵圣寺。他记得,之前这里只有几间破庙,几年间,不知是哪家善人捐建了这座庙宇。刘清明轻轻的叩了三声院门,一个小和尚开门将他让进寺内。
寺院内一派绚丽的景象。松柏葱翠欲滴,风铃响叮当,香烟缭绕飞。楼台殿阁,五色缤纷,错落有致。善男信女,古代装束,往来喜乐,悠然自得。刘清明一路走来,目不暇接,多次留连却步。
方丈早已知道了刘清明的到来,在客房热情的接待了他,虽是素菜,可味道极其鲜美。饭后方丈说:“我们虽近在咫尺,却未往来,这次惠顾也是缘分,我送你一本古书,能为人预测前途命运、吉凶祸福,这样你就可以养家糊口,但不可随便泄露天机,干扰人间秩序。”刘清明接过宝书,喜出望外,忘了避难的事了,即刻辞别方丈,要返回刘屯去了。
刘清明出了寺院大门,想回头和小和尚道别,不禁大吃一惊,寺院已无影无踪,眼前一片荒野,远处尚有几间破庙。好像做了一场梦,摸摸书又在衣兜里,他糊里糊涂的往家赶路,却找不到去刘屯的老路。沿途问了许多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但已物是人非,大街两旁多是红砖瓦房、青砖小楼,刘清明觉得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打听之下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十年,小时的玩伴此时已变成鹤发老叟,早日的亲人大都不在人世。既然再无留恋,于是离开了家乡,云游四方去了。山东及周边省市传说有一位刘先生,算卦、看风水很准,指的就是他。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完全不像一个百岁老人,倒像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据说前几年他已经入大道得正法了,在一个乡下定居实修。
对于这个传说,很多人只是当做饭后消遣。只有我的父亲一直坚信,世上真有此人。我曾不只一次问过父亲,世上真有神魔鬼怪吗?父亲只是轻轻的说上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我相信,传说中的那本奇书,一定存在。”
经历这些事以后,我也渐渐觉得这些个传说不会空穴来风。
到了后山脚下,前面就是原始森林。对于这片林子,我并不陌生,身为山脚下生活的本土居民,对这片林子多少有些敬畏,打小听老辈们讲它的传说,多半是些鬼怪,所以从没有深入过。有道是远的怕水,近的怕鬼,早已留下了心理阴影,纵然多次历经生死,依然不敢小窥。
此时正是上午,林子里虫鸣鸟叫,阳光斜射到地上,一切都显得如此安详。但是,越往深处越安静,以至于走到后来,四面死一样的安静。葱郁的树叶遮住阳光,整片树林昏暗潮湿,我甚至无法辨别方向。于是我开始在树上刻记号,以便找到回去的路。
渐渐的,我发现很多树上都有不少刻痕。记号形状五花八门,年限相隔甚远,有很多已经看不出形状,看来都是之前进入这片林子的人留下的。
大概到达树林中心的时候,天色将近傍晚。树林里早已漆黑一片,只有从树叶之间的空隙看到些许余晖,犹如漫天的星光,却不能给树下的世界带来丁点光亮。我点起火把,继续前行。
突然,一个黑影在身后一闪而过,我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仔细观察,却没有任何发现。心说可能是行走了一天,眼有些花。我屏住呼吸,四周静的可怕,没有风,连树叶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到。我用手电扫射一圈,没有可疑或者反光的东西,只有一棵棵大树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狰狞恐怖。
此时,我已完全无法辨别方向。于是我拿出母亲纳鞋底用的针,在磁铁上来回摩擦,之后从一个软木塞子上穿过。将壶盖里倒满水,最后把插有磁性针的软木塞子放进水里。只见针头以不规则的方向来回摆动,好像受到某种磁场的干扰,根本无法指出方向。
无奈,我只好在此地露宿,待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做决定。我将吊床栓在两棵相近的大树上,尽量栓的高些,以免晚上会有野兽出现。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里阴气很重,好像附近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我。睡的高些,心理上也会觉得踏实些。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这一晚,我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耳边吹冷风,好几次睡着后莫名的醒来,附近只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