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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其实我不是天才-第15章

小说: 其实我不是天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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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胳膊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很浅,假以时日一定会完全消失,不过我放心了,如果杨盛林的药物还起作用的话,他的胳膊上一点疤痕都不应该留的。 
  他是坏人那伙儿的,他是坏人那伙儿的!我不停地说服自己。他那么害你,现在他要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我不觉得高兴,而且心里有点儿舍不得他走。他曾经是我的好朋友,陪过我很多次熬夜做实验,跟我一起打游戏,虽然现在我知道他是为了要看我的电脑。他虽然害了我,可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你回去以后记得跟我联系,那个药以前没人试过,在不同人身上反应又不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不对劲了,要马上告诉我,我再试着想别的办法。”我把剩下的解毒剂给了他,还有三只,“万一碰上那两个人,一定要小心,你现在打不过他们的。” 
  Allen接过解毒剂,揉了揉我的头发,“放心吧,小东西,你自己也小心。别再做危险的事,有什么事多跟Max商量,他是真心对你的。你是个好小孩,Max真幸运。可惜,我的机缘不对,我是在那种情况下认识你,没能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说完,他抱了抱我,转身走了。 
  Allen 很守信用,每隔几天就给我来个电话或是E…Mail。可惜他要找的人毫无音训。他问过了所有可能知信的朋友,都只能说出那两个人失踪的大概时间,没人知道是在Allen发作前,还是发作后。 
  “Montreal有没有人被。。。你知道,有那样的案子吗?”Allen自己就变过吸血魔王,所以我没有问有没有人被吸血。 
  不过他明白我的意思。“没有!也许还没发现,也许他们去了别的地方,也许受不了,自杀了。” 
  32 
  我投出去的两篇文章有了回音,其中一篇被加拿大制药杂志选中,下期发表,另一篇是会议稿,是将要在Montreal举行的生化制药会议,这次会议可是重量级的,到场的会是一些生化制药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和大制药公司的头头脑脑。我接到会议通知后去向老板请假,没想到他也接到了一封邀请信,(因为我是第一作者,老板是第二作者,所以邀请函一人一封。)正偷着乐呢。能参加这种会议并在会上发言即使对我们老板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 
  老板一开心,决定这次凡是这半年发表过文章的组员都带去,于是老板开车,带着我,Eric,杜肇斌一起向Montreal进发。 
  临行前一天晚上,我才告诉Max我要去Montreal,就怕他反对。不过他听了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直到我在会场见到他,才想起原来这个白痴是Biotech的副总裁,也算是业界的大人物。难怪有资格参加这次会议。 
  一到Montreal,我先给Allen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来见我。他离开M大学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还真有点想他。见了面,我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Allen,这副鼻青脸肿的倒霉样?” 
  “小东西,就会幸灾乐祸。还真是倒霉。昨天晚上在酒吧,俩小子喝醉了找茬儿,打起来了。你呢,上这儿来干嘛?想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开会!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有两个学生失踪,却没有警察来查问过。好象并没有立案。我在想是不是他们家里都没报警。我打算下一步查查他们家里。” 
  “不急不急,我好容易来一趟,你先带我去好玩儿的地方转转。” 
  可惜没有什么时间玩了。第二天会议正式开始,我被排在第二天上午发言做Presentation。从发言到提问一共给我半个小时,不过反映还挺强烈的,中间休息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围着我发问。那之后就是每天上午四个钟头,下午四个钟头干坐着,坐得我快生痔疮了。晚上老板有两次带着我们充场面,跟几个制药公司的人一起吃饭喝酒,那种饭吃起来真能得胃病,有了比较才知道当初Max算是不错的。 
  我后来又打了几个电话,却找不到Allen,不知那个家伙又跑哪儿去了。 
  历时5天的会议终于结束了,今天晚上是个大型的宴会,据说会有四五百人参加。其实参加会议的并没有那么多人(也就不到200人,都是专业人士),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进会场;可是宴会就不同,没有参加会议的人可以花500块钱买张票,很多人会把这当成做生意的绝好机会。 
  晚8:00的宴会,老板不知是买还是从谁那里又要到两张票(我猜是要到的,因为有人才会议结束后马上就要离开,没工夫参加宴会),我们4个人7:30就到了。 
  这次宴会叫什么Titanic Royal Gala。会场被布置成船舱的模样,前面舞台上用激光打出海浪,居然还从不知什么地方请了人舞狮子,简直不伦不类到了极点!其实就是吃一顿了,大家套套交情,偏要摆出这些花样来。 
  进了会场老板就把我们几个人一扔,自己找人套关系拉赞助去了。Eric,杜肇斌和我一看就是青青涩涩的学生,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先生女士格格不入。又不肯站在墙角当壁画,只好漫无目的地闲逛。还好我认出了两个和我一起参加会议的人,他们曾经对我的发言很感兴趣,问过我一些问题,于是我把杜和Eric介绍给他们。 
  这种宴会真是无聊死了,下次就算倒找我500块钱我也不要参加!侍应生用托盘端着酒水和饮料,我喝了杯果汁,冰得胃都不舒服起来,起身去了洗手间。 
  刚一出门,却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我连忙转身道歉,“肖然?是你!”居然是肖美人!真是久违了。 
  “小云天,原来是你。你是跟Max一起来的吗?” 
  小瞧我!为什么我要跟他一起来! “不是,我是来开会的。” 
  “Grant,你认识这位小朋友?”一个男人微笑着走过来问肖然。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挺拔的身材,褐发蓝眼,两鬓有点染白,长得很。。。怎么说呢,一般好看的人我会形容他们漂亮,可是对这个男人,漂亮这个词好象太肤浅了,很难形容出他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的韵味。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17岁的小天才Heaven,云天,他是我的老板Gien…Pharm的总裁Logan。我跟他说过你,他对你很欣赏的。” 
  “小Heaven,很高兴终于能认识你。你在会上的发言我听了,很有见地!来,我们坐下谈。”Logan抓住我的手握了握,然后他搂住我的肩膀和肖然一左一右夹着我在一张餐桌前,先给我介绍已经就坐了的其他人,然后我们坐了下来,我才发现Max就坐在离我们只隔 三张桌子的位置上。Max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我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对他摇了摇,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 
  Max跟他左右的人说了些什么,就起身向我们这桌走了过来。他先跟在坐的每个人都打了招呼,又和Logan,肖然寒暄了几句,然后把手放到我的脖子上,说:“小孩,跟我过来,有话跟你说。”就真的拎着我的脖子把我带到了一边。 
  “太过分了,快放手!”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好歹也算是宴会的佳宾啊! 
  “你怎么跟他们绞到一起去了?” 
  “你说Grant?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不是说他,是Logan,你最好不要跟他太接近,对你来说他太复杂了,总之你离他远一点儿,他最喜欢玩弄象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不准说我是小孩!”我踢了他一脚,“上次在那个岛上,你一听到Logan要来,吓得夹着尾巴就跑,你是不是欠他的钱啊?” 
  “别乱说话!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明,后天吧,老板还没说。” 
  “我知道离这里不远有个小城叫Trois…Rivières,英语叫Three rivers,是个很美的地方,要不要跟我去玩儿两天?” 
  “好啊好啊,Allen也跟我说过,说那是个好地方,到要好好逛一逛。” 
  我回到座位上,宴会开始了,Logan和肖然对我很照顾,不停地跟我说话,呵呵,有这么两个美人陪着,真让我觉得宾至如归,就连平时讨厌的西餐都好吃了起来。尤其是Logan,他好象对我挺感兴趣的,问了好多跟课题有关的事,又和我讨论了我这次会议上的发言,恩,看人家总裁当的,言之有物,哪象Max那么白痴。看来这种宴会也不是很糟啊,应该值500块钱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突然被电话铃声惊醒,知道我的房间电话的除了老板,杜肇斌,Eric,就只有Max 和Allen。我以为是Max催我起床的,咪咪忽忽地拿起听筒,却是Allen:“Heaven,我找到他们了!” 
  33 
  “找到谁。。。啊,找到了?在什么地方找到的?情况怎么样?”我的瞌睡虫立刻飞光光。 
  “在一家医院,他们的情况很不好,你能不能来看看?” 
  “现在?”看来去不成三条河了,“好吧,你告诉我地址。” 
  只好给Max打电话,他的房间里却没人接,也许下去吃早餐了。我决定去餐厅找他。 
  Max还真的在餐厅,他正和一男一女两个人共进早餐。那个男人有点眼熟,是谁呢?我闭了闭眼,在脑海中检索着,不是我这次开会认识的人,我想起来了!我其实没有见过这个人,只不过见过他的照片,是Boyd Baker ,BDS 的总裁! Max怎么会跟他那么熟呢? 该不会是。。。 
  不会不会,那个念头太可怕,我用力把它往下压,不会的。可是这个旅馆里现在住的差不多都是来开会的,BDS又不是制药公司,他的总裁到这儿来干什么呢?Max,你为什么会认识他呢? 
  被绑架的那天,我曾经把一切都告诉了Max,包括我告诉他那个NMR安全阀门的证据是我用电脑画出来的。而绑匪在那之后就杳无音训了,会是Max告诉他们我手里其实没有证据的吗?不然为什么一直这么的风平浪静呢? 
  我悄悄回到房间,又给Max的房间打了个电话,留言说我突然有急事要办,不能跟他去三条河了。然后我出了门,叫了辆记程车,去了Allen说的医院。 
  这里说是医院还不如说是个疗养院,绿草如茵,还有小桥流水,很桃园的地方。我刚走进医院的正门,迎面正碰上肖然。“这么巧,你也来探病啊?” 
  “不是,这家疗养院有我们公司赞助的课题,所以我来看一下。怎么,你有朋友在这里吗?” 
  “就算是吧,他们住在黄区Y36,你知道怎么走吗?” 
  “黄区Y36?”肖然愣了一下,“好,我带你去!” 
  这个大楼七扭八拐的,还分什么红黄蓝紫四个区域,多亏有肖然带路,不然我可有的找了。 
  来到黄区的Y36门口,我敲了敲门,有个50岁左右穿白衣的男人打开房门,“Grant?忘了什么东西吗?” 
  “我只是给这个小朋友带路。他的朋友住这里。云天,这位是这里的负责人。。。” 
  “Allen叫我来的,他在吗?”我打段了肖然,有点儿着急地问。 
  “噢,你是Heaven吧?我是Dr。 Howard,Vencent Howard。Allen他。。。” 
  “他怎么了?他有两个朋友是住这里吗?” 
  “你们进来吧。” 
  这是一间很特别的病房,里面有两张病床,或者说是两个隔离箱,有很多的仪器,管子叉进箱子里。我犹疑地走到第一个隔离箱前。 
  肖然从后边抱住我,“云天,别看!” 
  太迟了!我已经向里面看了一眼,我的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个人,还是那个东西,他全身都是肿胀着呈现青紫色,血管更是虬结着似乎要破皮而出,有的地方已经溃疡,淌着令人恶心的脓水,上一次我看到Allen变身的模样已经够可怕了,这次看到的更令人恶心。我转身把脸埋进肖然的胸前,“怎,怎么会,会这样?另。。。另一个,也是。。。?”我说不下去了。 
  “恩,我们先出去吧。”肖然支撑着我走出了那个可怕的房间。Dr。 Howard把我们带到他的办公室,肖然扶我坐下,又递给我一杯水。 
  “那两个人是谁?他们。。。Allen,Allen呢?” 
  “那两个人。。。他们是本院的患者,按规定我不方便透露他们的情况。不过Allen说你也许有办法帮他们,你知道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们?” 
  “Allen呢?我要见 Allen,他在哪儿?” 
  “Allen看到他们以后受的刺激太大,大喊大叫的,所以我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他睡着了。你都知道些什么?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 
  受刺激太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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