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曾经-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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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啊，不对，不算好看，他没有不二那种有些女性化的五官，但他的轮廓很刚毅，眼神透露出些许的霸道与强势，虽然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我直觉他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人。
　　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待在这个空间里，我想出去，他却告诉我出不去的，除非有人重新成为风花雪月的主人。
　　风花雪月？我还花前月下呢？什么玩意儿。
　　我对于日语好像很有天分，很快就学得差不多了。
　　在教学完全结束之后，他开始给我讲故事。
　　我抱怨，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不听故事。
　　他却温柔地笑着，揉了揉我漆黑的短发：“不听故事不是很无聊吗？”
　　好吧，看在他的声音很好听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他讲故事吧。
　　他总是给我讲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的故事。
　　第一天
　　他告诉我，他们的相遇。
　
　　某一个夜里，初来乍到的女孩子无家可归在那个男孩子的家门口睡着了，醒来后，他答应教她日语。
　　我问，那个女孩子不是日本人？他拍了拍我的头：“她和你一样，是中国人。”
　　
　　于是他们就这样成为了家人。女孩子说她叫日向，那个男孩子却不告诉她他的名字。
　　
　　第二天
　　故事继续着，那个女孩子日语学得差不多后，男孩子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却不曾想那个女孩会送给他一个姓，从此那个男孩子就叫蓝染。
　　他讲的故事也由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俗套故事，也就变成了蓝染和日向的故事，至少听起来没那么恶俗。
　　后来，蓝染要报名去考一所学校，还替日向交了报名表。就此他们由家人成为了同学。可不知道为什么，日向开始疏远蓝染。
　　第三天的
　　他又开始讲故事。
　　日向由于本身的自卑，身在最差的班级里怕会影响到在最好的班级里的蓝染，才故意疏远他。在期中考试的一次实战中，她误伤了蓝染。
　　实战？我皱眉，这什么学校，那么野蛮？
　　他耐心地告诉我，那个世界叫尸魂界，是死神的世界，那学校是死神的学校。

　　完全不相信，不过反正是故事嘛，虚构的咯，听着玩玩。
　　最后又是俗套的重归于好。
　　他说，明明是同年级，蓝染毕业了，日向却在那所学校里呆了整整十年。不是因为成绩太差，而是对自我要求高，想要基础更加稳固。
　　我不屑，那么傻啊，能早毕业还留校那么久。
　　他在说故事前先向我解释了什么是灭却师，什么是虚，什么是灭却师大战，然后才开始讲故事。
　
　　作为吊车尾的日向在刚毕业就被分配去了战场，上层为了保留实力，留下了精英，派出了大部分日向那样子不怎么强的死神。而蓝染在上书请求去协助未果后，十分担心，当晚从来不喝酒的他喝了酒。而日向果然在战场上重伤，但蓝染一直没有去看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六天
　　他说，那个叫蓝染的男孩子其实有着一股想要推翻腐朽的瀞灵廷的野心，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思想，他不敢跟别人透露，只是自己策划着，当初没有去看日向也是为了处理掉一个可能会破坏他计划的女人。可是日向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希望蓝染能向她坦白，蓝染没有这么做。日向很失望。
　
　　这是当然的吧，我说。如果你说的是一个爱情故事的话，那那个日向肯定爱着蓝染啊，被自己爱的人欺骗隐瞒，怎么可能好受啊！
　　他只是苦笑。“原来宁季是这么想的啊。”
　　第七天
　　他补充了几件事，就是关于日向的交友圈。其中有那么几个重要的人，一个是她的十四哥哥，一个是擅长发明研究的浦原，还有一个是大大咧咧但对人热情的海燕。
　　我笑：“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海燕？不就是海鸟吗？”
　　“是啊。”他回答我，“但是这只海鸟人缘很好，很受欢迎呢。”
　　日向因为蓝染的不信任，和他冷战了五十年，不说话，不见面，偶尔遇见也当作没看见。
　　
　　我惊讶：“冷战了五十年？！他们是不是人啊，活了那么久！”
　　他继续笑得温柔：“宁季忘了？我说过，他们是死神啊。”
　　好吧，是我大意了，忘记了这件事情。
　　第八天
　　他说，有一件事情蓝染一直都不清楚，就是为什么日向会突然和蓝染和好了，两个人还一起去参加了夏祭。但蓝染松了一口气就是了。夏祭上，日向对那个十四哥哥的态度不大正常，有些冷淡。对此，本来一直都有隐约醋意的蓝染很宽慰。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骂人：“这俩人纠结死了！明明互相喜欢的，还搞什么冷战啊！”
　　
　　他叹气。“是啊，这两个人的故事就是很复杂。宁季要耐心听才好。”
　　第九天
　　故事进入了高　潮。

　　蓝染终于实行了计划的第一步，对日向的那些朋友们下手，把他们作为他的实验对象。对此日向知道了也没有做什么表示，在蓝染试图拉她入伙的时候，她说要考虑一段时间。
　
　　我插嘴：“肯定是答应的啊，人在爱情面前都是盲目的。所谓考虑也不过是觉得立刻就答应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吧。”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样啊。可惜，宁季猜错了。”
　　第十天
　　日向来回复蓝染她的答案，却听到了蓝染和他的同谋者——银，之间的对话。然后日向拒绝了。早就有此猜想的蓝染下令银重伤她，打算带她去虚圈，却发现本应该只是重伤的她竟然魂飞魄散了。
　
　　我问：“到底是什么对话呢？肯定是那些话啊，否则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他又把对话的内容告诉了我。
　　“切，谁听了都会改变主意的好不好！一直爱着的人竟然只是为了利用自己，有谁受得了！”我毫不留情地对那个蓝染进行批判。
　　他向我解释，并不完全是利用，最多只是想研究一下当初日向问浦原要来的那个小东西。
　
　　“再怎么样，也是利用了，对吧。”我冷眼看他，“如果你前面说的都是真的，那日向肯定是一个很讨厌被欺骗的人，所以有一点点都不行！”
　　
　　他难得地沉默了。
　　第十一天
　　时间一下子跳转到一百一十年后。
　　我咂舌，一帮老不死的。
　　蓝染在现世发现了日向的痕迹，就派银去现世侦查。得到的报告是：她现在在现世生活得很好。
　
　　那时候的蓝染已经是大叔形象，而日向则又成了一个高中生的形象。
　　我问：“蓝染就是像你这样的大叔形象？”
　　他说：“是啊，日向就是你这样的高中生形象。”
　　我给予了一个评价：“啧啧，光源式计划。”
　　他笑而不语。
　　第十二天
　　蓝染并不打算就再这么错过一次，于是开始制定让日向回到他身边的计划，又是派银去探口风，又是在她身边派了虚群。蓝染的想法是，只要日向动手了，尸魂界自然会把她找回来。
　　
　　我困惑：“为什么？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再次复活呢。”
　　他说：“日向转世投胎了啊。”笑得一脸无害。
　　好吧，打死我都不相信，要是真的转世了，怎么可能还有死神的力量。
　　第十三天
　　日向如蓝染所愿来到了尸魂界，可是蓝染不知道她能够变成猫的形态，所以一直都没有找到她。直到蓝染他们到了虚圈才感受到日向的灵压波动。
　
　　我挑眉：“是故意不见的吧。日向肯定觉得自己是被最爱的人杀死了，不可能再毫无顾忌地回到他身边的啊。”
　　他再次难得地陷入了沉默。
　　第十四天
　　蓝染又派银下去现世查探，发现了一个和日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据说是日向的妹妹。
　
　　我汗颜：“然后该不会为了把日向找回来，把那个女孩子绑架来了吧。”
　
　　他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宁季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啊。”
　　第十五天
　　日向终于如其所愿来到了虚圈。暂时重归于好了。
　　
　　我抹汗：“这俩人的经历我听得都觉得辛苦啊……”
　　第十六天
　　趁着蓝染不在，日向偷偷跑出了虚圈，想找以前的同伴通风报信，然后被惩罚了。
　
　　我好奇，八卦地眨眼：“什么惩罚？吃干抹净了？”
　　他好笑地看着我：“还没有，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怒了：“他们纠结了那么久，还不吃！我才会觉得奇怪好不好！要不就是那个蓝染有什么毛病。”最后说了那句后，我诧异地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像吃了坨坨……
　　
　　第十七天
　　蓝染终于同意日向以出任务的形式去看看现世，可是警告她不可以离开黑腔。
　
　　我疑问：“什么是黑腔？”解释过后。
　　“我ｋａｏ，占有欲不用那么强吧！那不还是不能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啊。”蓝染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啊，我感叹。
　　第十八天
　　听完今天的故事后，我舒了一口气：“终于被吃干抹净了。”
　　这回轮到他汗颜了。
　　第十九天
　　日向和昔日的战友，伙伴们在战场上相见了。
　　我故作惆怅状：“很痛苦吧，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同伴。”
　　第二十天
　　故事的结局。
　　日向不想对任何一方动手，最后在蓝染的怀里消失了，随后蓝染也跟着消失了。
　　
　　我大感欣慰：“虽然消失了，但是一起消失的，就说明在一起了吧！”
　　他搂着我，笑道：“是啊，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
　　对于他的怀抱，我不习惯，却又很想依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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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二十天的故事，他们两个人却用了两百几十年来演绎。
　　后来，故事讲完了，我又开始无聊了，于是他便接着告诉我故事里的种种细节。
　　
　　从鸡蛋大餐，到他们的家，到他替她准备的夏祭浴衣，到她送他的黑框眼镜，到她留下的遗书，到那个未完成的拉勾……
　　最后，他问我：“宁季，听了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你会不会觉得蓝染因为自己的野心而太霸道了，日向却爱得太辛苦了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霸道的话，说起来，我也很喜欢那种平时很温柔，但对于自己执着的东西很霸道的男人啊。而且一个男人一点野心都没有怎么可以叫做男人啊！虽然事实证明蓝染策划了那么久也是被那个什么灵王利用了，可是，他的气度智慧也在其中展露无遗嘛，这件事情并不算是白费功夫。论辛苦的话……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倒觉得日向是一个很勇敢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人，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却依旧敢去爱，所以她的爱不能算是辛苦吧，因为她早就知道结果了。”我想了一会儿，这么回答他。
　　“对了，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该不会他就是那个蓝染吧？我对这个猜想一阵恶寒。
　　“我叫惣右介。来宁季，叫我的名字。”他笑着对我伸出了右手。
　　“惣右介。”对他的笑容早该有了免疫的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沦陷了。“不过这名字听起来好像老头子啊。”
　　“……宁季，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不肯叫我的名字吧……”我听到某些人的自言自语。决定无视他，反正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时间又那么白驹过隙一般地度过，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渐渐的，我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拥抱，习惯了他的温度，习惯了他的笑容。这种习惯像是潜意识的，但奇怪的是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如果是所谓失忆的话，我的记忆一点缺失的痕迹都没有，从小到上高中的记忆全部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所以这个可能性排除。可如果不是失忆，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得熟悉，身体本能地接受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温存。
　　五百年，他说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五百年了。我却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我在长大，他却不曾苍老。外貌上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小，终于在我长成二十五六的样子时，我也停止了成长。
　　
　　惣右介，我不是很喜欢叫他的名字，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是有一天他告诉我，那时候蓝染让银重伤日向时，日向也是长到我现在那么大。语气里颇为感慨。
　　我们每天的生活都很无趣，可是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便不会感到无趣。白天，靠在他的怀里看落花，夜里倚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