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曾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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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唉……
我无奈地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试图将屋顶瞪出个洞来。虽然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但像现在这样的——同“床”共枕，还从未体验过呢。
“睡不着吗？”旁边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侧过头去，看到侧身面朝着我的蓝染的脸，借着朦胧的月光显得格外不真实。
“嗯……这次是我太冒昧了，把你叫回来，害得你只能和我一起打地铺。”扯开话题，我不敢对上他如此清澈而又幽深的眸。
“没关系。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吧？”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得很舒服的蓝染有些了然的笑笑。
“呐，蓝染，你相不相信尸魂界也有鬼？”什么都瞒不过他啊，我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实情。见他沉默，我只得继续下去：“我，好像被鬼诅咒了呢……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很害怕啊……”
“有我。”他微微地扬起嘴角，自信又不张扬。“我很高兴。”——你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了我。
我正困惑我被鬼诅咒他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覆上我的眼睛。
随之而来的是一句轻轻的：“晚安。”
好像他的话有催眠作用，又也许是他本身就像罂粟花，让人迷醉，我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直到——
深夜
“我诅咒，诅咒你……”我猛地打一个寒颤，从梦中惊醒，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翻身坐起。
该死的，又是那个可怕的声音……
是第几次了？每次都是那么一句，好像是想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完的样子……
窗外的树影接着西风相互交叠，显得份外诡异，为这个凄冷的夜增添了几分阴郁的色彩。直到耳边的回音全部消散，可以清晰地听到身侧人低而浅的呼吸声，我才渐渐趋于平静。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季……还是没有休息好吗？”清晨，早早起床的蓝染看见我浓重的黑眼圈，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一时半会可能好不了吧。”我嬉皮笑脸地打着哈哈，岔开话题。“倒是蓝染你，成为了五番队的席官可要小心啊，死神可是很危险的工作呢。”
“啊，我知道。”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沉稳而厚重了，低沉又迷人的声线，令人沦陷。特别是单音节和那么一句简单的话的组合，再配上那个带有暖意的拥抱，呵呵，就算下一刻死在他怀里也是心甘情愿的吧？
所以，雏森，我是理解你的。
“说起来，宁季，你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斩魄刀吗？”早饭时分，蓝染这么问我。
“是啊。”很可悲吧。“不过无所谓啦，反正已经决定要进四番队了。”我耸耸肩，盯着面前的料理，不敢对上他棕色的眼睛。
“四番队……吗？那好好加油啊。”平时从来没有向他提过这方面的事情，一下子说起来，倒有些无所适从。
“是，我会的。”很公式化的回答，在我们俩人之间显得格外生分。
感觉到气氛不对，匆匆解决了早餐，目送他前脚离开家门去五番队值班，我也后脚离开了家。
很久，没有在流魂街逛过了。
这间破庙一样的房子是在一区的郊外，不难想象治安和秩序是比我和蓝染生活过几年的三区还要好上很多的地方。穿过街道，熙熙攘攘，人们相互嬉闹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多么和平的日子啊……
腿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流魂街走着，走出热闹的街区，再走到西边的郊区，直到一户……装扮怪异的房子出现在眼前。我想我明白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地想出来走走了。
穿越主角的命运定理之一，必会结识志波一家。
这是我的斩魄刀
于是此刻我就那么呆在了志波家门口：一只鹤和一只海鸟的造型衔着红色的横幅，与记忆里不同的造型，也是与记忆里不同的字，只有志波两个字，而且字也比之后的要艺术很多，也飘逸很多……——志波家的空鹤和海燕么？
只是刚走近就被俩门神拦截下来。定睛一看，啊，原来是那俩大力士啊，不过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来者何人！”好有古装戏的feeling～
“我……只是路过，额，路过而已。”俩人投下的阴影使我有点压抑。
一时无语。
气氛正僵持着，周围隐约有低气压，随着“嘭”的一声，某人破门而出的举动彻底打破了僵局，也同时造成了……我的伤残后果——头部受到猛力的冲击，一阵晕眩，我不支倒地。
一片漆黑。
“好痛……”摸了摸自己的头，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意外地发现，这里，似乎，不是志波家。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地，一片开满诡异的彼岸花的雪地，头顶甚至还悬着一弯新月。
一阵阴风吹过。
明明是美景，可为什么让我觉得如此可怕？
这里是哪里……
等我想一想……
记得刚才我是站在志波家门口的，然后有人从志波家里冲出来，来了一个回旋踢，把我踢晕了，是这样的吧？
那现在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困惑，不解。
耳畔仿佛有气流，暖暖的又是冷冽的。
“呵呵呵呵……我诅咒……”ＫＵＳＯ！
又……是那个声音！就在耳边！全身细胞都紧张了起来，我能感觉到瞳孔因为害怕而放大着，冷汗正从毛孔里不断地流出。
“它”就在身后！几乎不用反应，我拔腿就跑，身后有脚步声，成片的脚步声追赶着我，是怪物！是怪物吧！一定是怪物吧！……
救命啊！
有谁能够救救我！
救我啊！
救救我啊！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呼救声，不远处就那么凭空出现了一只手，仿佛是撕裂了空间一样，突然出现的手，一只宽厚的手，能够驱散寒冷，很温暖的手。
不在乎它的出现有多么恐怖和诡异，只是想尽力抓住它。
可是，为什么，我怎么跑都没有办法离那只手更近一点呢？！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还来不及再快一些，那个声音又离我更近了一步。
该死的……
“我诅咒，诅咒你爱的人忘却你，诅咒……”这是第一次听清“它”的诅咒，却已无暇顾及，只能拼命地迈动双腿，踉跄着大步跑动。
“喂，叫我的名字吧。”又是一个女声，在耳边回荡，好像是相同的声音，不同于那叫嚣着的诅咒声，听起来要平和的多。
叫你的名字？
说出这种台词，难道说……你是斩魄刀的刀魂？
“是。我是属于你的斩魄刀。”声音顿了顿，“你身后的那个也是。”
那个怪物……也是斩魄刀的刀魂？还是说，她，也是我的斩魄刀？！
“是，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只有叫我的名字，你才能从这个空间里出来，你明白的吧？来试着叫我……”
叫你吗？
没有放慢脚步，扫过这个美丽又诡异的地方，我已了然，用力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
那么……沉醉吧，风花雪月。
随着我念出这句话，满地的彼岸花缓缓凋谢，身后的声音也悄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声声的回音在这个空旷的世界徘徊“我诅咒，我诅咒……”依旧骇人。
“你是我的主人。”浮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巨蟒，纯白的巨蟒。它有漂亮的血红色眼睛以及晶莹蜿蜒又修长的白色躯体，明明是很养眼的一条蛇，也是我因为看哈利波特而喜欢上的一种动物。可为什么此时我会很不合时地想到白蛇传呢……
“你是我的斩魄刀——风花雪月？的实体？”大概是因为神经一向大条，我就那么自然地从之前的害怕状态转变成了好奇宝宝。
实在想不通，风花雪月，是因为看了周围的景色才想到的，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想到真的猜中了，不过那么风雅的一个名字，为什么会是一条蛇……
“你好奇为什么我的名字和我本体看上去很不搭是么？”巨蟒扭动了一下身子，吐了吐信子，没有开口地问我。
“唉？你会读心术？！”我大惊失色。
“不是这样的，你没看到我根本就没开口嘛，这是很正常的，主人和刀魂是心灵相通的。”
那我岂不是很亏……想什么你都知道，人家以后不敢随便ＹＹ了啦。
“我也没有无聊到无时无刻窥探你的思想……”巨蟒不屑地别过头去。
好吧，我不想了。您老有事快交代吧。
这还差不多。这回，没有听见它的声音在空间里回答，这句话就那么在脑中出现了。所谓的……心灵相通么？好恐怖。
“你很清楚，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这不废话嘛。”我不冷不热地搭腔。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等好事会轮到你头上？”
“啊？……这倒没有，我以为是自己ＲＰ太高了。”
“笑话。”某蛇冷哼一声。
“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
我＝＝鄙视你！
“但我很清楚，我是因为你而出现的‘魔刀’，我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你明白么？”
“我……明白。”就是说本来的尸魂界是不应该有风花雪月的吧。“可，为什么是魔刀？”
“那个诅咒，你听到了吧？它也是我的一部分，带有对主人的强烈诅咒而产生的强大刀魂，这就是我，魔刀的本意。”
是那句……诅咒我爱的人忘却我吗？
“不只这样。现在你学会了始解，当然我抱有怀疑的态度，我不认为是你真的和我心灵相通了才知道了我的名字，所以，是猜的吧？”巨蟒斜睨着我。
真是，知我者风花雪月啊。我讪笑着开口，刨根问底：“那‘不只这样’是指怎样？”
“因为你学会了始解，所以第一层诅咒就破解了。有第一层，自然是有第二层的。”巨蟒很没有寄人篱下地自觉，依旧很傲慢地斜眼看着我，好像在蔑视我的智商。
哼，让你看，当心斗鸡眼！
“原来如此。”我点头，同时不屑地想着：猜猜也知道要学会卍解才可以破解第二层吧，你真以为我是傻子？“说了那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吧？”
“能力？”风花雪月挑了挑眉，虽然我不确定它有没有眉毛……“你随便念一句别的斩魄刀的始解语看看。”
“那就……散落吧，千本樱。”说真的，对大白的刀暴有好感！
刹那间，面前的巨蟒——风花雪月，变成了千本樱的始解形态。顿时，这个世界开始下起了樱花雨。我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不是据说每把斩魄刀只有自己的主人才能始解吗？
“这就是我的能力。”语毕，某蛇骄傲地变回了原型，甩了甩尾巴。
只有地上的樱花色刀刃证明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模仿吗？”因为刚才的斩魄刀不可能是千本樱，所以我只能这么猜测。
“是完全复制。”风花雪月这么回答我。
“那你岂不是无敌？”那么强悍的斩魄刀，是不可能存在的吧？
“的确，被你看穿了，说是完全复制，其实我能复制得有多完全要看你对那柄刀的主人和那柄刀本身的了解有多少。”血红色的蛇眼直直地瞪着我，有点吓人，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大多数死神不会随意对外宣称自己斩魄刀的真正实力，只是对于你这么一个穿越者来说，有我这么一把刀是捡了大便宜了吧。”
我傻呵呵地笑了，的确，是天下掉馅饼啊，想当初上课没事干我可一直在默写死神里斩魄刀的解放语和卍解语呢。
“那，让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是蛇的形态？”其实这个才是起初我最在意的。凭啥橐换び心敲此У恼对麓笫澹揖椭挥幸惶跎甙。�
“我是魔刀，是邪恶的象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