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外话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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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不能给我换杯热水?”
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其实正坐在椅子上把弄着自己的手,却跟我说“没空。”不是凶巴巴的那种口气,而是纯粹的陈述语气。
“拜托不是每顿都要我吃粥吧!”
“爱吃不吃。”同样也是陈述。
我终于明白,像他这样懒的一个人,每天能花上10分钟照顾我一下,即便在接下来的23小时50分钟里把我当死人,也已经很难为他了。所以我就没有再烦他。
这个张起灵,哪怕你能与他出出生入入死打打架骂骂人,但你永远走不进他心里;即使前一秒还是戏谑的眼神,也会在下一秒忽然得变得坚硬和冷漠。
在斗里,他是可靠的伙伴甚至是让你感动到热泪盈眶的无私肉盾;但是到了斗外,他还比不过家养的猫猫狗狗来得通人性!
我打定了主意,精神好了后不管有没有三叔的消息我都立马走人。我打算去找胖子,他的为人与他的身板一样――热情、善良、有爱心、讲义气、乐于助人、团结友爱、……等等等等。
我这样打算好后,整天吃吃喝喝睡睡,倒也再没有扰人的心理不平衡。闷油瓶子当我死人,我当他死人,日子倒是过得相得益彰。
这天半夜,我正睡的好好的,一个冰块一样的东西忽然攀附到我身上。我被活生生地冻醒,睁眼一瞧,正是这个该死的在大冬天只穿一件衬衫的闷油瓶子。
15
“我不是热水袋!”TMD我是病人啊!
“地板太硬”
“我也不想和男人睡”我以牙还牙!
“那你下去”
以我身为人的常识来判断,这个时候还是闭嘴睡觉比较好。但以我身为男人的常识来判断,这个时候不把他踹下床或者他不把我踹下床都是非常不恰当的。
思前想后,我决定往边上挪挪。
“别动,睡觉。”
“放开我!”
“你想睡地板?”
由于不想睡地板,我很识实务地没有就此问题发表看法。但仍往边上挪了挪。
“你眼睛很小”闷油瓶子忽然道。
“啊?”
“还一只单一只双”
“什~~~么~~~”这算啥……
“头发枯黄,牙齿也不好。”
“你~~~”我有点品出味来了。
“我肯和你共用一张床,你应该感激,过来!”
我怒了!我是男人啊,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调戏!何况还是被他这么个浑身软得像女人的男人调戏?!
于是我愤然下了床,蜷到墙角,捱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闷油瓶子在床上睡得很沉。
我收拾东西悄悄走人,连留言都免了。他这样的自大狂,一定会为此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我打了胖子电话,去了他暂时落角的宾馆,经济房两张床,不住白不住。
胖子很爽气地让我住了进去,然后神神秘秘地拿了张发黑的羊皮卷给我看。没别的,他又有新的倒斗计划了。
胖子已经约了另两个人,说是如果我有兴趣,让我轧一脚。我闲着没事,而且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墓,随便倒倒吧。
这次的墓是在新疆,说是倒斗还不如说是土夫子集团旅游比较准确。因为杭州这块雷子看得紧,正好趁此机会出去转悠转悠。
第二天,我和胖子搭长途去了台州,在那会合了另两人,一同登上了北上的车。
胖子的朋友,有一个姓白,大家都叫他老白。胖子预先警告我,别和这姓黄的太接近,这家伙不好惹。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牛鬼蛇神呢,其实人家就一普通小伙,标准身材,长着一张国字脸,又热情又善良。老白其实只大我三岁,言辞中还颇见几分文化水平。
这斗一倒就斗了俩月。等回来后我已和老白混熟。他对人很照顾,也挺实诚,在斗里,还帮了我几回。回来后他说想来杭州旅游两天,我一听就自告奋勇当他向导了。
雷子排查了两月,说是没线索,不了了之。我顺利了回了家,安顿他在我家里住下。
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批评了一下王盟,扣了他一个月的工钱。要不是他胆小怕事,我哪会受了闷油瓶子那么多气!
我家三上三下,底楼开小店,房子说大不大,倒还过得去,个把客房还是腾得出的。但是老白坚持要和我睡一间房,说是晚上和我聊特别带劲。于是我在卧室里又给他置了一张床。明天出门观光,晚上咱们就天南海北地聊。
没过几天,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某天我和他去看咱们杭州的龙井制作的时候,他不知哪采了朵小野花要送给我,把我吓了一跳。当天晚上,他就钻进了我的被子,说要和我把关系进一步拉近。TNND,这家伙不会是……
我吓得不轻,赶紧给胖子挂电话。胖子说早提醒你了,这老白就是一那啥,而且特别粘乎,让我自己珍重。我操了他娘,这话怎么不早说。胖子说看我当时那样准是和小哥吵了架刚分了手,看着老白把我抚慰的挺好的就压住了没提。我接着操了他奶奶,才挂了电话。
我想尽快把老白打发了,但面子不能不给人家留,只好先保持住距离,好说歹说让他搬出了我房间。老白看出我不乐意,减少了直接进攻,增加了体贴指数,出去的时候一会要给我买饮料啦,一会又要帮我按摩啦,仍是粘着不走。
这天,我草草和他逛完回去,王盟就说有个客人在店里等了我一下午。老白一听我有生意,也硬要跟来看看。
老式的店堂间,一个清瘦身影正坐在太师椅上,喝着小茶。我一见火就上来,可不就是那个闷油瓶子么!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需要?要买货还是有货想出手?”我一边招呼老白坐下,一边询问闷油瓶子。
闷油瓶子打量了两眼坐他对面的老白,道:“我找了你两个月。”
16
“是么?”我嗤之以鼻,过去揭了揭他的茶杯,操!上好的龙井,王盟这小子疯了不成!我赶紧喝来王盟。
“怎么待客的,像这样不同凡响的客人,怎么能上这么一般的茶?”我斥道。
“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啦。”王盟立时喊冤。
“咱们店里不是还有盒发霉的那什么绿茶,我让你收着的还在不在?赶紧去泡!”
“啊?”王盟的眼瞪得像铜铃。“发,发霉的?”
“还不去!”
闷油瓶子瞅着我,没作声。王盟悻悻地收了茶杯下去换。
一边的老白看情形已明白了几分,起身做了一个握手的邀请:“我姓白”
闷油瓶子只是看着我:“我找你有事,单独谈!”
“认识你吗?”我回他。
老白看闷油瓶子没有睬他的意思识趣地缩回手,也不尴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笑着坐了回去。
“吴邪,我有正事!”闷油瓶子板着脸冷声道。
我一听就更不爽了,难道我整天游手好闲?没有正经事可干?“老子也有正事,王盟!送客!!!”我吆喝着,人已走了出去。
“我们有债没清!”身后传来闷油瓶子不温不火的声音。
操!老子能欠他的债!
我怒了,冲回去道:“几时欠你TMD的钱了,你给老子说清楚!”
“你在我家那几天……”
“就你那烂地乞丐都不乐意去,你还想收住宿费啊!”
“你欠我一天!”
“什么一天?”啥意思?
“在床上,我三天,你两天。你还欠我一天!”
我赶紧吼住他,发觉老白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恰在这时,王盟又正好赶着过来端茶兼送客,顿时受了惊吓,全磕地上了。我无力地朝王盟挥挥手,想打发他出去。但是这小子竟然蹲了下来,开始捡碎瓷片。
“那几天我可是给你吃自助了,你又是怎么对我的?”闷油瓶子又说。
“你瞎说什么!”这时我已明白了闷油瓶子在说啥,但有这么表达的么!!!王盟蹲在底下有意无意地看了两眼,我顿时感觉脑门上有根筋跳啊跳啊~~~
快要把持不住,只听老白道:“小邪,你们……”老白的目光是惊异的,他绕着手指,表示了一下上下互换的意思。
“你别听他瞎扯!根本没有的事!”我脸火烫,赶紧澄清。
“这种事……怎么可能乱说呢?”闷油瓶子继续不紧不慢地道。
“你~~~”我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发觉王盟还在那装模作样地捡,吼道:“捡完了没有?”
王盟看我脸色不善,忙道“捡完了捡完了”才出去,但是过了五秒钟,他又拿了一把拖把进来开始拖地。这小子平日里懒得跟猪似的!
“你准备怎么还?”闷油瓶子似笑非笑。
“王盟!别拖了,起来送客!”
王盟支吾了两声,仍拖地不休。
“小邪,你这样可不太对啊,这种事情怎么能欠着别人呢?”老白道。
“老白,你不知道……”我正欲解释,闷油瓶子忽然站了起来,朝里间走去。
“喂,闲人勿入!”我想吼住他但没用,他已经上了楼梯,边走边问:“你房间呢?”
而王盟这个死小子竟然抢一步道:“这边这边……”,我扣了他一个月工钱,他可算找到报复的机会了。
等我尾随他们冲进房,闷油瓶子已经倒在我的床上。老白见状,十分知趣地退了出去。
“起来,我的床不让男人睡!”
“你是女人?”闷油瓶子翻了个身仍是赖着。
“你有完没完!”我上前扯他。
“我要在你这住几天。”
“没门”
“我家被雷子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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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你不是瞎说吧?”
闷油瓶子脸板了下来,“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
我看他不像开玩笑,遣走了王盟,问他怎么回事。闷油瓶子坐了起来,让我关上房门,才说起原委。
原来雷子撤了监视不是没有线索,而是矛头转移了,也不知道是谁向警察局告密,出卖了闷油瓶子。
“我那地方知道的人只有你和你三叔,还有那胖子。” 闷油瓶子瞪着我,双目射出两道寒光。
“你怀疑我?!”我跳将起来。
他不作声,仍是瞪着我,许久才松驰下来,嘴角弯了弯:“谅你也不敢!”
“你~~~”
“那就只剩你三叔和胖子了,你觉得会是谁?”
我心里操了声,回想起来。
胖子这人做事不走脑子,但他的为人很直,我不能相信他会干这样的事。
而我三叔,虽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但他的行事作风向来老辣诡秘,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别人八成是料不到的,也自有他的道理。我看了看闷油瓶子,他目光犀利的盯着我,口气却很轻松地自己答道:“是你三叔。”
“也,也不一定啦”我支吾道。
“你三叔知道你在我那”闷油瓶子续道。我一惊,没错,三叔安排了我住闷油瓶子那,却转头又把他卖了,那不是连我……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闷油瓶子呼了口气,又在床上倒了下去,道:“这几天就住你这了,如果你三叔真的有意害你我,正是好机会。我们只要等着。”
我回过神来,想起一事,问道:“我三叔在哪?”
闷油瓶子道:“我不知道。你三叔只和我网上联系。”
我一想,也是,三叔这个人从来不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就是我这个亲侄子他要想避我,我也没辙。
我看闷油瓶子在床上睡得舒服,就出了房,下楼试着给三叔家挂了电话。
“喂”一个老成的声音。
我一惊,“三,三叔,您在家呀?”
三叔一听是我,顿时一通数落,说快过年了也不去他那看看他,雷子撤走后他担心得很,给我挂了好几通电话,都找不到我。他老人家很生气,怪我最近翅膀长硬了,敢私自和别人出去瞎折腾了!
我一听就不对,怎么和闷油瓶子说的完全不一样。三叔好好的在家,而且听他口气,完全不像是刚干了出卖我的勾当啊。
我多心又问了三叔两句,不问不知道,三叔压根就没托闷油瓶子照应过我。三叔的原话说:“这人来路不明,要照应你我也找潘子,怎么会找他?!更何况这两个月一直在外面躲着,哪有闲工夫上网找他帮忙。”我这一惊着实不轻,和他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叫来王盟一问之下,果然三叔打了七八通电话,我都不在。
“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想说的,这不店里一忙就忘了。”王盟瞎混了几句,就佯装干活走开。
操!这家伙办事一直不靠谱,哪天耽误老子发财不要紧,把我害死也有可能!
我心里乱得很,敢情闷油瓶子把我当我傻子耍!
我想上楼去拆穿他,但转念一想,我怕啥!咱们骑驴看唱本,先看看他什么目的再说!鬼才相信他搞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跟我一起住几天,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深层的目的。
为着这个原因,我又让王盟在我房里把前两天老白睡的床铺再置起来,这样方便我监视,闷油瓶子就在我家住下了。
心里有了打算,我也就镇定了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照旧和老白出去晃,特意关照了王盟,给我好生看着家,特别是那个闷油瓶子,一定要给我盯得严严实实。王盟答应着,漫不经心的,我一咬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