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缸·花床-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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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管不了什么仁义道德君臣礼仪了,过去又把樱子扳了个脸朝上。
樱子不住腔儿地笑,闭眼偏脸儿,伸手又在我的小腹不疼不痒地拧了一下。
“现在做点儿好事比做坏事儿都难,你这一打一拧的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我双手插腰站在床前,看着砧板上的鱼一样的樱子。
“什么笑话,是不是特别下流?”樱子坐了起来,盯我。
“哪能啊。说夏天,一个男人挤公共汽车,旁边站一个穿裙子的女人。他无意中发现,那女人的裙子的位于后背上的拉链忘了拉上去了,露着半个背,挺不雅,就好心给她拉了上去。不料,那女人大骂他是个流氓,照脸上就给了他一巴掌。那男的一生气啊,伸手又把拉链给重新拽了下来,于是,那女人一声尖叫,又给了那男人一巴掌……”
樱子笑得双手扑扑地拍床:“……活该嘛,不经女人同意就擅自关心……”
我知道,如果我这时候扑过去,樱子绝对不会冲我脸上一巴掌,可我更喜欢女人主动入怀,而且,我儿子此时也正躺在床上,就算他毫无知觉,我也不好意思和一个他妈妈以外的女人做那种造人运动的。
樱子站了起来,用手理着头发,望着我:“我该走了,还要上班,还要背稿子呢。”
“好的好的,欢迎常来我床上躺躺。”说这话时,我想到了果园里的花庵子,还有穿白大褂儿的桃子,我喜欢桃子的眼睛。
樱子歪了一下头,想说什么没说,忽然快步走到客厅,然后,边从坤包里往外拿钱边对我说:“给你点儿医疗费,挺不容易的。”
我摇头:“别拿,我可不要。爷爷说过,只要是用艾灸给人看病,不许收病人一分钱。”其实,爷爷从没这么说过,我这么说嘛,当然是为了显得祖风优良。
“那你要什么呀?”樱子怪为难的样子。
本来我可以说“我什么都不要”,可是,我说的是:“除了钱,你给什么咱要什么。”
樱子冲我一笑:“好吧,我给你的东西会让你满意的。”
其实我真想接住樱子的钱啊,我的钱,就剩千把块了,顶多还能撑半个月。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如果你拥有那种你借他的钱他一定会借给你的好朋友,就抓紧时间借他的钱吧——
所以,樱子一走,我马上给如达打电话——
“哎,最近你得借我点儿钱,我那点儿钱这就去球了。”
如达刚说了个“行”,但马上又改嘴儿了:“这几天还不行,我的钱全投出去了,和盛哥合伙和干生意呢。”
“这么说下半月我和杨杨都得把扎起脖子干咽日子了?”
如达呵呵一笑:“哥,你脑壳里全是豆腐渣啊你?干么不给樱子借钱,人家可是富婆。”
我也笑:“借你的不用还,借人家的得还嘛。”
如达压低声音:“借她的,我看,也不用还,陪人家床上坐坐卧卧,人加人浪打浪的,她一高兴啊,可能还得给你二回钱呢……哈哈哈……”
“爸爸的,你是叫我当二爷啊?”我心里痒了一下,“这多损我形象啊?”
“把你饿死你那形象就美丽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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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纯纯妓女给我打来了个电话!
“别臭扯了,对了,我的征婚还没音儿吗?要是有个富婆肯嫁给我,为了杨杨,就是老点儿丑点儿我他爸的也认了。”我嘴里调侃,心里泛酸。
“对不起哥,人家一听说你的个人条件,都想叨你一口,可是一看你还有个植物人儿子,就都笑了。”
“现在的女人,唉……对了,”忽然想起件事儿,“你有二爷的资料吗?我想假个新闻挣点儿钱。”
如达迟疑着:“嗯……眼下没有,以后吧,可能有。”
“以后可能有?什么意思?”我眼大了。
“凡事儿我不瞒人,我这中介,什么都介绍。”
我笑了:“哈,原来你已经升华成皮条客了……”
打完电话才发觉,因为刚才思想违规,下体竟然还在恶意膨胀中,很不舒服,就跑到洗手间,以冷水淋之,仍然不服软。真他爸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哪。最后,只好又以自慰方式把“神”赶了出去,过程中,脑子里想到了樱子,桃子,甚至还有“纯纯的妓女”的她的那种冷而美的声音。
回来,疲软地躺在床上看书,结果几本书掂了一遍,什么也看不下去。
阳光自西而漫,在窗口,形成一个亮亮的方框,框中,似乎有蠓虫飞过。
唉,身边的儿子,远不如一只蠓虫。因为,杨杨,我的儿子,你的身体从来就没有主动地动过丝毫,就那样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活在死亡里……
15日
这几天,一直都在苦想:如何才能把葬缸子找到挖出来而且不让人发现,但,一直没有最好的答案。钱难挣,屎难吃,这事儿并不简单呀。那地方,除了高奶奶虽说很少有人去,可是,万一要是有人去呢?我连如达都得防着,那有多难啊。挖缸之难,真他爸的难于造缸烧缸运缸埋缸之综合难呀!不合法的事儿都他爸的难,我懂。
老孟这个老东西自从让我输了钱,也不好意思登门了,其实我有时也挺乐意和他喷空儿的,和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处事儿,没什么亏可吃的。
10点多,打开电脑,顺手登上QQ,接着乱扫网上新闻,有一条挺有意思,说是最近德国又出了个新玩意儿,一开机器,里面就蹦出来一个小人,哪怕你长得妖模鬼样儿,它也会说:哇噻噻,你好好漂亮哦,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英俊的帅哥耶。都是让不幸的人开心的。唉,什么样的玩具能让我这样真正的帅哥儿快乐呢?女人,也不能算作玩具呀。
快11点了,我刚想下线,手机响了,一看,是个生号码,稍迟疑,我就接了:“你好,哪位呀?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好,你是‘半坏人’吗?我是……”一个清冽的女人的声音,象午夜后的一滴冷雨,那样遥远地叮在一块生满青苔的青石上。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惊呼:“你是……妓女!”说完,我马上就笑了,哪有这样说人的。
对方无所谓地:“是我。”
“怎么打电话来了,上QQ多省你钱啊?这一段儿是不是特别忙,总不见你?”
对方不理我的调侃:“我现在再问你一遍,如果我去你们那儿,你能帮我吗?”
“能!不过,干什么事呀?”
“放心,不违法。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如果你真诚而可靠。”
“那好,什么时候来?”
“还没决定去不去,我只有等爷爷病情稳定了才能决定。”
“你爷爷?没有其他人伺候他了吗?”
“是的,我奶奶五前年就去世了,而我的父母早在十年之前就和爷爷断绝了关系,去了海外,现在,他只有我这一个亲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记得以前你说自己眼疼,现在没事儿了吧?”
对方:“谢谢,没什么大不了。”
“那,能说说为什么会让我帮你做事的吗?”我想知道得更多一点儿。
“选中你的一个最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是个美男子,也不是因为你有文化,是因为你足够不幸,甚至比我还不幸。”
我一愣:“什么意思啊?”
“你没有父母和妻子,而我,作为一个单身女人出现在你的生活,就没有人指责你,干涉你,这样,你才能更多更好地帮我做事。很自私的想法吧?”
“实话,真是大实话。”
对方:“对了,你也不要勉强,现在,你有没有未婚妻女朋友什么的,如果有,你明说,不行,我再另找人帮我。”
“哪有啊,谁会跟着一个有个植物人儿子的男人过日子呢。”
“好,那就好,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你了……”
我呵呵地乐着,刚要再说什么,对方忽又急急地说了句“先这样吧,爷爷又叫我呢”就挂断了。
象拿着谁的小手一样拿着手机,我的心跳达那叫鲜活呀:这个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媚惑人啊,虽然有点儿冷。杭州的女人,眉眼又该是什么样的呢?如果长得还行,我就待她好点儿,看能不能感动了她给我留下当老婆。不行不行,她要真是个妓女,不管她有多纯,说八个样儿我也不能娶她。可是妓女有纯的吗?瞎想什么呀我,人家还没决定来不来呢……
午饭后,我躺在床上看书,看高更的书——
“月神对地球之神说,‘人死以后请您再让他们复活起来吧。’地球之神回答说,‘不!我决不让他们复活。人是要死的,植物、连同靠它们活命的生物都要死去。最后连我也得死去,并且永远不能复活。’月神说,‘您按照您喜欢的那样去做吧!而我却想让月球复活。'’于是,月神所有的东西都继续生存着,而地球之神所有的东西都灭亡了。人当然不能不死……‘”
看到这段儿话我心里竟然不烦不恼的,虽说地球之神好象狠了点儿,但好在大家最后能互相陪葬。只是,我看起来好象更象是纯粹的陪葬品,因为,我的存在好象没有任何意义,一生都要为了尽量不早死而挣扎,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为了某种人生的意义而奋斗呢?上帝,你说,我们这支家族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仅仅是让众人大大地可怜我们、大大地惊讶我们一番吗?
想到这里,我的手便揪住了我的下体,稍一用力,它便连连喊疼,最后,竟然挺起脖子和我吵了起来:“我的主人,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用攥它的脖子:“因为你,我的生命好象更累。”
下体更不服:“我还累呢,你只能让我发挥我的第一个低等功能,而没有本事让我找到我的另一半和它尽情狂欢。”
“你就知道享受,长了一个脑袋却没有脑浆。”我哂笑它。
它也乐:“我脑浆在你身体深处。”
“如果那算作你的脑浆,那你的罪过更大!如果不是它们,我怎么会有一个植物人儿子?”
下体冷笑:“最初,他是聪明可爱的,是你们自己毁了它。”
“蠢货!我是说,如果我没有聪明儿子就永远不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我的生活也不会这样跳水窝火儿的!”
“我不是哲学家,主人,如果你真的讨厌,可以切割我嘛……”下体一副流氓嘴脸,昂头不屈,真够英雄呀。我颓然松开它的脖子……
有人敲门,听节奏,是樱子! 。。
第28章 新颖的感谢方式:抱着唱歌
下体突然受到外人惊扰,这才缩头收脑地撤了。
赶紧裹上黄色睡衣,我觉得自己雍容得象个贵族。樱子,她这时来干什么呀?
拉开门,樱子,正笑站在门口,我看到的第一个地方是她淡蓝色V形领口里的颀长的颈部曲线,然后是领口下面的几道自然的褶皱,很色情的褶皱。
“好看吗这衣服?”樱子扭了半个身子,半个饱绽的臀部随便之间便构成了诱惑的光影。
我说好看真好看,把她让进屋里。
“我今天是特意来谢你的!";樱子把包儿随便扔到沙发上,象讨赏的小乖乖,";我的演讲在初赛中得了第一名呢!”
“是吗?那是你演讲的好,谢我干什么呀?”我还假斯文上了。
“要是你写得不好,没有感情,我能演讲好吗?”
“那可不一定,我看过篇趣文,说有个英国演员带几个不懂英语的中国人去吃饭,他拿起张纸声情并茂读了一阵子,竟然把我们的中国龙读得掉了泪呢。”
“噢?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呀?”
“菜单呀。”
樱子咯咯地一通乐,“你这人真是谦虚,别人想领赏我还不给呢。”说完,她随意地把自己轻摔在沙发上,望我,娇而低地说:“不管怎么说,我要好好谢你一下,说吧,想让我怎么谢你呀根伟哥?随时随地……随意……”
我别有用心地笑看她:“真的随意吗?能随意到哪一步呢?”
樱子低下头,脸明显地红了,象风过花瓣儿花香四溢:“你不懂‘随意’的意思吗?”
“我懂,呵,那,我想现在……”我炸着胆儿在她旁边坐下。
樱子望我一眼,再低头,嗫嚅:“你要干什么呀哥……”
我笑:“你不想再灸一下吗?几天没灸了呢?”
樱子嗯了一声,长出一口气,忽然向我伸出手,“你,你够……哥,我能请你跳个舞吗?明天周六,我下午可以请假的……”“好啊,我好长时间都没踩人家的脚了。";我伸手拉住樱子,我们一起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