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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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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他回到沧浪市向于队长说起此事时,后者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陈轩然在工地门口徘徊了一阵,抱着一连串疑问走开了,开始执行他的调查任务。
  虽然费了很多周折,但陈轩然仍旧找不到那个收养张禹玲的老干部的住址,他想这或许是个子虚乌有的人物。说得明白一点,就是他们被那个姓周的女人骗了。陈轩然感到非常沮丧,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当他躺在旅馆房间的床上时,突然想到还有一个地址忘了去,那就是那家名叫长鑫源的大酒店。他赶忙上网查找起来,果然找到这么一家酒店,那是一家位于二环路上的四星级宾馆。为了庆祝这个小小的收获,他特意到楼下的小酒吧喝了几杯啤酒。那一晚,他吃得很饱,也睡得很甜。第二天一早,他一起床,就直接前往目的地。
  站在酒店大门前,陈轩然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担忧。天色阴沉沉的,秋风在城市的上空呼呼地刮着,但他通身发热,心神不宁。
  陈轩然在玻璃门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走进了酒店。他向前台接待小姐稍作打听,就直奔翼楼的办公区。这里同其他的高楼大厦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略显冷清,但电梯、走廊、墙壁、窗帘、地毯等都十分华丽,连墙角的垃圾桶也极为考究。
  在接待员的引领下,陈轩然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小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的门顶上挂着一个写有“人力资源部”字样的牌子,室内陈设出奇地简陋,这让他颇感意外。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正在窗边的办公桌旁伏案写着什么,陈轩然心想,他可能是这间办公室的经理。他身后的一张小桌上放着一台液晶显示器的电脑,桌边还搁着一只浅红色的女式挎包。紧贴电脑桌的是一个硕大的书柜,书柜旁边也就是门口的左侧摆了一张灰色的长沙发。陈轩然走进办公室后,才注意到一个女孩子正坐在房门右边的墙角不声不响地吃着早餐。

第八章 带刺的玫瑰(3)
那个一直在埋头工作的男子见有人进来,抬着脑袋,眯着双眼打量着来客。他目光很深邃,充满了防备。当陈轩然向他出示证件时,那位正在吃早餐的女孩悄然溜出了门。
  陈轩然看出经理显得有些吃惊,当然,这不是说他很慌乱,他一点也不慌乱,还非常坦然。他长得很英俊,不过显得有些文弱;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说不定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他有主动告诉对方自己职位和姓氏的良好习惯,他的语言充满了自信,而眼神充满了挑衅。
  两人握过手后,陈轩然就坐在了门边的沙发上。经理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收起桌上的一张彩照,陈轩然瞥了一眼,那是某个美女的玉照。
  陈轩然简单说明了来由,经理一边亲自为他倒水,一边认真地聆听着。待陈轩然讲完后,他迟疑了一下,转身走了两步,打开大书柜,噼噼啪啪地从上自下翻弄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显出极度失望和抱歉的样子,空着两手坐回了原处。
  “不好意思,什么也没找到,”经理淡淡地笑了笑,说,“不过,没关系。如果陈警官打听的是别的女孩子,我可能知道得不多。但是关于张禹玲,我可得多说几句。”
  “那太好了。”陈轩然欣喜地从包里掏出笔记本。
  “从去年九月份到今年四月份,张禹玲一直在我们酒店的客房服务部工作。她是名非常出色的员工,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现在,我已经无法找到她的个人档案了,我怀疑是她自己偷走了档案袋。另外,酒店内凡是涉及到她的所有证件包括照片这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一定是她干的。她很少与别人合照,总是离镜头远远的,这其实是很不正常的。因为她长得那么漂亮。一个漂亮的女人怎么如此讨厌照相呢?这其中必有原因。”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仇恨!”
  “你怎么这么肯定?”
  “她的眼神告诉我的。”
  “她的眼神?”陈轩然有些不相信地呼了一口气。
  “是的,她的眼神很特殊,好像能一下子将你看穿。任何人都畏惧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仅如此,这个看似文弱的姑娘还有一番好身手。去年十二月底的一个深夜,她一个人擒拿了一名潜入客房行窃的小偷,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这件事足以让大伙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她确实有两下子。”陈轩然嘀咕道。
  “今年三月初,我们准备提拔她为客房部的经理,她却找了好几个理由来推脱。”经理摇了摇头,说,“自那个时候起,她变得忧愁起来,常常做事心不在焉。神情呆滞,让人看着很心疼。有几次,她竟然在客人面前表现出过激的行为。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不知为了什么冲进一个雅间对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地产商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我和值班经理一齐上阵,说尽了好话,才算挽回了局面。我们并没有因为此事辞退她,却没想到在四月十八号的那一天,她突然失踪不见了。我当时恰好在上海出差,我也是回来后才得知的。”说到这里,他无奈地笑了笑,像是在责备自己没有尽职。
  “原来是这样。”陈轩然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举止或者说与众不同的行为习惯——我指的是在工作之外。”
  “怎么没有?!”经理不禁打了个冷战,说,“我认为她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女人,而且她的内心世界总是充满了矛盾。有一次,我在厨房的后墙附近,惊异地看见她咬着血红的嘴唇,近乎发疯地捶打一个布玩具,还用刀子乱扎。我当时就被吓呆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中到底埋藏着什么深仇大恨。至今,我依然守着这个秘密。唉,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也迫切想知道她的近况。其实,在她心平气和的时候,她是一位非常招人喜欢的女人,只有在独自一人时,她才暴露出自己灵魂的另一面。但是我始终坚信,她是个善良的好女人,只是心头的负担太重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带刺的玫瑰(4)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轩然在笔记本上迅速记录了几句话,“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只要你认为有意思的都可以告诉我。”
  “让我好好想想。”经理端起茶杯,皱眉思考了一下,“还有一件事,不过这件事显然没有多大的意思,不过,我却非常看重——”
  “你非常看重?”陈轩然不解地问道。
  “是的,我非常看重。”经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隐私,如果在别人面前我绝对守口如瓶,但今天我非得把它说出来不可,或许这对你们破案有所帮助。”
  “请继续讲下去。”
  “是这样的,去年年底,我们酒店委托附近的一家医院对全体员工作了一次全面的体检,我意外得知张禹玲曾做过两次人流手术。这是她主动向妇科医生讲的,随后,她似乎感到后悔了,苦苦哀求医生为她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将实情写在体检表上。这个医生最初做到了,但过了不到一周,医生还是悄悄告诉了我,并肯定张禹玲在过去的几年里曾被人多次侮辱。我虽然不相信,却一直记挂于心。后来,因为在张禹玲身上发生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我就猜想,她所受的痛苦及怪异的性格一定和某个男人有关,那无疑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浑蛋!”
  “希望你的猜想是正确的。”陈轩然又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段文字。
  “我倒宁愿我的猜想是错的。”经理不自然地笑了起来,陈轩然抬头望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微微笑了笑。
  “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吗?”陈轩然说,“关于她的一切都可以拿出来说说。”
  “我想我已经讲完了,在我这里,你不可能再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经理说道,以送别的目光望着陈轩然。
  陈轩然慢慢收好笔记本,正要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与张禹玲关系较好的同事,我想,或许她还能告诉我一点什么。”
  经理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突然朝门口喊道:“朱邦彦,你在外边吗?进来一下,陈警官想和你谈谈。”
  门外没有一点回音。
  经理烦躁地拍了一下桌面,起身走出了门。不一会儿,从外面走廊上传来一阵低微而激烈的话语声。几分钟后,经理终于领着一个穿着鹅黄色长外套、显得很腼腆的女职员返了回来。这就是陈轩然在进屋时看到的那个坐在墙角吃早餐的女孩。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五官很清秀;她举止文雅,动作轻柔。在向陈轩然点头打过招呼后,她坐在了与她上司办公桌相对的一张扶手椅上。
  “她叫朱邦彦,以前也是在酒店客房服务部工作,和张禹玲关系最好,”经理斜靠在他的办公桌前,“她刚调到人事部不久,我想,她可能知道一些陈警官感兴趣的东西。”
  “那太好了。”陈轩然再次摊开了笔记本。
  经理伸了伸懒腰,说:“我正要出去办点事,你们聊吧。”说完,他装作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的下属,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走出了门。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就被一片笑语声掩盖了。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陈轩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能提供线索的陌生人,倒像是他的初恋情人。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朱邦彦一直低垂着脑袋,好像在组织语句。她抬起头来朝窗外繁华的大街看了一眼,转头望着陈轩然,说:“我和禹玲并不像经理所说的那么好。其实,禹玲同每个女同事都相处得不错,她对大伙的关切是有目共睹的。刚才经理可能已讲得够多了,我只想以女人的角度来说一些事情。”

第八章 带刺的玫瑰(5)
“我洗耳恭听。”陈轩然说道,他感到自己的舌尖在微微发抖。
  “首先特别要提到的是,今年春节后,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常来找她。每逢周末或者是轮休日,他总是捧着一大捧鲜花,静静等候在一楼大厅的电梯口。这个男人打扮得很酷,他戴着墨镜,穿着一套非常扎眼的服装,嘴唇上挂着笑意。大家都觉得他非常滑稽可笑,但没有人知道他和禹玲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这个男子大概有多少岁?”
  “说不清楚,在四十岁上下吧。每当禹玲一走出电梯,他就赶忙迎上去,但禹玲对他从来是不理睬的。不过后来,尤其是从三月中旬开始,禹玲对那个男人的态度有所改观,却从不在我们面前谈论那个人。后来,我才听人说,那个男人是这附近‘黑道’上的‘大哥’,这个消息可真够吓人的。至于禹玲如何在情感上俘虏他,他又为什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一次,我在云海公园看见他俩在树荫下散步,那个男的一改花哨的打扮,穿着朴实的衬衫,神情也显得非常虔诚。两个半月后,禹玲突然不声不息地离去了,他们后来情况怎样我就一无所知了。”
  “你看清楚那个男子长什么样了吗?”
  “很难形容,他有着一张非常大众化的脸,皮肤很黑,是一个看起来挺靠得住的男人。”
  “请接着说下去。”陈轩然埋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后说,“说说你的同事在工作和生活中的一些特殊之处。”
  “在工作和生活中的特殊之处?”朱邦彦思考了一下,说,“其实,她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她有时所表现出的冷酷和疯狂让人很不解。就是在客人跟前,她也没有很好地掩盖住自己过激的情绪。禹玲本是个天生丽质的女人,受男人们的追捧是很自然的事,但很多男人深知她有一身好本领,都不敢轻易靠近她,就连我们酒店的副总经理也吃过她的耳光。有个五大三粗的水产商人妄想占她的便宜,半夜里偷偷溜进我们的宿舍,却没想到被她揍了一顿,在省医院的骨伤科病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说到这里,她咯咯笑了起来,陈轩然也咧开嘴笑了笑。但不一会儿,这个女孩子的脸色蓦地变得阴沉起来。
  “禹玲的一只衣箱内至少藏着两把刀子,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朱邦彦说,她的嗓音明显在发抖,“她喜欢在半夜里爬起来,这可能是她的一个习惯。但有时,她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后,她就坐在宿舍外的楼梯角发呆。有一晚,我在上洗手间回来的途中,看见她强忍着剧痛用刀刃扎自己的手腕,任凭鲜血一滴一滴流淌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当时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你能想象得出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从那一刻起,我就猜到她心中肯定埋藏着某种切齿难忘的仇恨,是仇恨让她变得如此倔犟、冷酷和变幻无常。这些秘密我都替她保守着,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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