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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樱的圈套-第10章

小说: 樱的圈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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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调查蓬莱俱乐部的情况,我还向爱子仔细询问了关于久高隆一郎被汽车撞死的具体情况。 
事故(也许应该说案件)发生在7月14号。那天下午,久高隆一郎对儿媳妇说要出去散散步,就从南麻布的家里出去了,但直到晚上都没回来。家里人正在着急,神奈川县警察局来电话说,久高隆一郎被汽车撞死了。事故现场是神奈川县川崎市麻生区一条两旁灌木丛生的偏僻的道路上。警察在初步调查阶段中没有发现目击者。 
家里没有人知道久高隆一郎是否有朋友住在事故现场附近。他从家里出去后,也没打电话通知家里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久高家觉得这很奇怪,认为这不是单纯肇事逃逸,其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就算久高隆一郎的死另有隐情,也看不出久高隆一郎、保险理赔金杀人和蓬莱俱乐部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的双脚了。 
盂兰盆节过后第二天,即8月16号星期五,上午结束了在六本木的保安工作,我驾着爱车直奔蓬莱俱乐部所在地:东京都涩谷区笹冢3丁目。 
我把车停在一个投币停车场,一边确认建筑物上的标志,一边顺着一条小河往西走。走了没多久,来到一座规模不大的5层楼前。招牌上只写着“林田写字楼”几个字,没有标明承租单位的名称。既没有传达室也没有保安人员,我只好走进一楼的电梯旁边看信箱。有设计所,补习班,进出口公司……唯独没有蓬莱俱乐部。但是有一个信箱上什么标志都没有,位于5排信箱的第3排,我估计这个信箱的用户在3楼。 
我顺着楼梯爬上三楼,发现只有一扇门上没有招牌。于是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可以听见里面男人对话的声音。 
回到一楼的信箱前,我想看看那个没有标志的信箱有没有信件,但信箱是锁着的,我通过投递口往里一看:里边有好几封信。 
我掏出手机,把拉杆天线拉长,从投递口伸进去挑信箱里的信件,挑了十几次,终于挑上来一封,上面写着:蓬莱俱乐部 收。 
我确定这里就是蓬莱俱乐部的老巢,但不能就这样冲入敌阵展开攻击:是你们一手制造了保险理赔金杀人事件吗?傻瓜才会那样做。我首先得侦查敌情,于是我敲了敲一楼针灸医疗所的门。 
“对不起,我想请教一下……”侦察工作开始了。 
“好的。”一位把白发染成紫色的老太太从窗口探出头来。 
“我想问问三楼是什么公司?” 
“这我可不知道。” 
“那个公司您进去过吗?” 
“没有。” 
“见过公司的人吗?” 
“见过。” 
“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就是一般的年轻人的样子嘛。染头发,戴耳环。” 
“见过男的吗?” 
“你看你,我说的就是男的嘛!” 
“男的染头发戴耳环?” 
现在的男人染头发戴耳环虽然不稀奇,但是公司职员这样打扮就有点儿奇怪了。一般公司是不允许男性员工染头发戴耳环的。 
“是啊,穿T恤,牛仔裤,运动鞋。” 
“都这么穿?” 
“是不是都这么穿我不知道,我见过的都这么穿。” 
大概是打工的大学生,或者是兼职的吧。 
“你跟他们说过话吗?” 
“见面打个招呼,虽然打扮叫人讨厌,但是都挺有礼貌的,又活泼,又开朗。” 
“他们在你这里卖过东西吗?” 
“卖什么?” 
“棉被什么的。” 
“什么什么?” 
“食品或饮料呢?” 
“没有没有。” 
“您跟三楼公司的员工发生过什么纠纷没有?” 
“您这是什么话?没有没有!” 
后来我又问了好几家,回答几乎是一样的,大家也没听说过羽田仓库管理公司。 
难道今天的侦查工作就这样结束了?特意请假早退过来的,无功而返实在叫人憋屈得慌,我垂头丧气地走出“林田写字楼”,顺着小河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发现马路对面有一家咖啡馆。 
我走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咖啡的时候又顺便问了问店员,也没得到什么线索。我透过窗玻璃看着对面的“林田写字楼”发愣。 
不管侦查什么,首先要观察,不必考虑目的和结果,把观察到的东西记在脑子里!这就是你的资料库——我刚当侦探的时候,侦探事务所的老板经常对我这样说。 
我先向上看,“林田写字楼”的窗户紧闭着。再往下看的时候,只见一辆大型货车倒到写字楼门口停了下来,货车上印着某快递公司的名字。 
从写字楼里走出来一个抱着大纸箱的小伙子,茶褐色的头发,穿一身运动服,年龄在20上下。大概是蓬莱俱乐部的员工吧,他把纸箱子装上车又回写字楼去了。追上去?可是追上以后问些什么好呢?我犹豫着,喝一口咖啡抽一口烟,继续观察。 
我发现“林田写字楼”不时有快递公司的货车来送货或把货拉走。在那些装车卸车的年轻人里,是不是就有蓬莱俱乐部的员工呢? 
我走出咖啡馆穿过马路,在“林田写字楼”前等。不久,一辆印着“飞脚”标志的银灰色货车停在写字楼前,司机从驾驶室跳下来,开始往楼里搬纸箱子。估摸着他快上电梯的时候,我走进了写字楼。 
我看见那个司机进了电梯以后,紧盯着电梯上方表示楼层的数字。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而且停得时间比较长,应该是司机在卸货。 
我走出写字楼在外边等着司机出来。过了一会儿,司机出来了。 
“您刚才是给3楼的公司送货吗?” 
“是。” 
“是不是蓬莱俱乐部?” 
司机看了一眼手上的送货单,点了点头。 
“那个公司有多少人?您别误会,我是附近一家专做盒饭的公司的,最近生意不好,想去那个公司推销盒饭。” 
也许我真的会装作盒饭公司的闯入敌阵也说不定。 
“那个公司不行。”司机摆了摆手说。 
“为什么?” 
“没人。” 
“啊?” 
“就俩人,每次来送货都看见他们在里边打扑克。看仓库的,清闲哪!” 
“仓库?” 
“我觉得那就是个仓库。除了一进门那张桌子,里边堆的全是货。” 
“这儿不是蓬莱俱乐部的总公司啊?”我真傻,问了司机这么个问题,他怎么能回答得了呢?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用手机拨了蓬莱俱乐部的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是从久高隆一郎留下的保健食品的外包装上得到的。号码上边的地址是“东京都涩谷区笹冢3丁目”,就是我刚才去过的“林田写字楼”的所在地。 
打了很多次都没人接电话。现在的时间是下午4点,不可能这么早就下班了吧。这肯定是他们对付顾客的一个办法。所谓的总公司所在地只不过是一个仓库,这也是他们对付顾客的办法,一旦有人找上门来,看仓库的就会说,我们是在这里打工看仓库的,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太可恶了!就算久高爱子没有委托我侦破这个案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非把这个坑人公司的画皮剥下来不可! 
但是,蓬莱俱乐部对外公开的地址是假的,真正的老窝在哪儿呢?怎么才能找到呢? 
  
8 
  
8月18号,星期天。在银座5丁目的古川吃完午饭以后,在有乐町MARION大楼里边的电影院里看电影。 
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不是因为电影没意思,而是因为把吃饭和看电影的顺序给弄颠倒了。为了消化那一大碗牛肉盖饭,血液全都集中到胃里去,大脑供血不足,当然就转不动了。 
片尾职员表出现在银幕上的时候,我醒了过来,伸了个大懒腰。 
“喂!你刚才都打呼噜了,真丢人!”身旁的麻宫樱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在跟麻宫樱一起看电影。 
我可不是逃避已经接手的侦探工作。前天从“林田写字楼”回来以后,我立刻打电话给所有的朋友,让他们一旦收到蓬莱俱乐部塞在信箱里的广告,立刻通知我。我想去参加蓬莱俱乐部举办的免费保健讲座,说不定可以找到其老窝。只要能见到蓬莱俱乐部的人,就可以采取跟踪等办法侦查下去。 
眼下我在等朋友们的通知。虽然这是一个消极的办法,不过作为一个业余侦探,我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现在只能等着哪个朋友在信箱里发现了蓬莱俱乐部的广告了。 
“喝杯咖啡赶赶困劲儿吧。”坐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樱说。 
“说话这么刻薄可交不到朋友啊。”我假装不高兴地说。 
“不是,你睡着了,我也是困得直想打哈欠,拼命忍着,电影根本就没看进去。”樱用手捂着嘴,一副要打哈欠的样子,在我看来好像是装出来的。 
“那好,咱们玩儿一个赶跑困劲儿的游戏!” 
“游戏?”        
“来一个‘伊东家的餐桌’!” 
“什么?” 
“不知道啊?‘伊东家的餐桌’!周二晚上的电视节目,教观众各种小窍门儿。” 
“不知道。” 
“上次教了一个不花钱也能喝到咖啡的窍门儿。” 
“是吗?这种窍门儿不用人教我也知道。”樱笑了。 
“说说看!” 
“到地下商店街去免费品尝!” 
“不行不行!那才能喝多点儿啊?赶不跑困劲儿!”说完我戴上墨镜就朝银座那个方向走。 
星期天街上的人比平时多多了。我就像在人流中游泳似的穿过人行横道,樱气喘吁吁地劈波斩浪追上来。 
我应该拉着她的手过马路吗?这是我跟她第一次实质上的约会,太早了吧?犹豫之中到达了目的地——发祥于美国西雅图的一家咖啡连锁店。 
由于是星期天下午,客人坐得满满的。两个收款台前排着长队。我把樱拉到进门靠左边的一个角落里,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那么占座儿的家伙也有,还挺常见,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 
桌子旁边没坐着人,但桌子上放着一只看上去是年轻姑娘用的手机。 
“真是不可思议,这太危险了。” 
“不只手机,笔记本啦,手包啦,甚至还有用钱包占座儿的。” 
“不会被偷走吗?” 
“对,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在这里。谁都认为,众目睽睽之下,是不会有人偷的。当然这也说明日本的治安确实好。可是,日本人的这种毫无戒备经常被外国人利用,进屋抢劫啦,偷走不上锁的车啦,哪天电视上不报道啊?在日本这个环境中长大的人到国外去旅行的时候也是一样,经常被人把贵重物品偷走。”我笑笑,摸了摸鼻头。 
“可是,不能说绝对不会被偷走啊,去提醒她一下吧。” 
“没用没用,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你提醒她也是白搭。搞不好她还会跟你吵一架,说你多管闲事。你要是真想帮她,不是去提醒她,而是把她的手机偷走。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一副良药!去试试?” 
樱不上我的当,连连摇头。 
“我倒是可以教训教训她,不过我已经有两个手机了,不想要第3个。先不管她了,现在重要的是咖啡。你等着啊!” 
我正了正太阳镜,朝店里边走去。 
“两个冰咖啡!谁的?”柜台里的店员喊道。 
“我的!”我把手举得高高的,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冰咖啡,转身走出店外。 
“你这不是做贼吗?”樱追出来,脸色很难看。 
“这叫小窍门儿!”说着向樱递过去一杯咖啡。 
这家咖啡店实行的是先付钱,然后由顾客自己到柜台取咖啡的服务方式。交钱在一进门那个柜台,取货在里边的柜台,由店员喊品名,顾客自己认领,没有号牌。在人多混乱的时候,人们往往搞不清楚到底那一份是自己买的,这让我有机可乘。 
“小偷!”樱双手叉腰,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从无袖衫里伸出来的两条胳膊在太阳光下好晃眼。 
“这叫受授相关。我接受两杯咖啡,传授给那个买了两杯冰咖啡的人一个经验,在大都会里生活,不事事提高警惕就连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掉的!这跟偷了那个占座儿的手机效果是一样的。” 
“不对!这个买了两杯咖啡的人跟那个用手机占座儿的人不一样,他没有任何错误,有错儿的是这个不发号牌的咖啡馆。” 
“要是你在罗马的许愿池前被人抢了钱包就不这么说话了。交了钱也不管自己买的咖啡出来没有,这就是问题。我让他花500日元买个教训,这学费够便宜的了。” 
“诡辩!” 
“噢,是吗?这咖啡你不喝是不是?”说着我就要把递过去的咖啡收回来。 
“谁说我不喝了,我喝!”樱劈手把咖啡夺过去,用吸管喝了起来。 
“对了,差点儿把大事给忘了,给!”我把夹在腋下的一个百货公司的袋子递给樱。 
“干什么?” 
“祝你找到了新工作!” 
“新工作?哦……” 
“不行不行!一点儿精神头都没有,这样哪能做好你的新工作呢?”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工作,这多不好意思。” 
樱说她的工作是在捏饭团。不是饭团制造工厂,而是用手一个一个地捏的那种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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