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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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吻她
有谁说过,爱情就像海洛因,陷进去了,就算自知死路一条也无法自拔?
童话知道她应该推开渐渐欺上来的男人,可是当她望向那镜片后深邃的汪洋,身心立刻麻痹不能自已。
然后,任他的唇压上自己的
“童话!”
“咚!”一声闷响,童话这边的车门被人突然自外面打开,被裴子豪欺身向后靠在门上的童话一个不察,差点儿摔出车去,幸好裴子豪眼疾手快将她扯了回来。
裴子豪黑眸一眯,神情极度不悦,瞪着从天而降的木小婉,散发着预置之死地的强大杀气。
木小婉丝毫不畏惧,甚至鄙夷地斜他一眼,然后低头对着童话委屈地皱起小脸“小童话~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被那张讨厌的女人脸烦死了!”
童话心惊,想想自己差点儿就酿下大错,小脸瞬间红转白,挣开裴子豪箍在腰上的手,仓皇下车。
木小婉早就准备好了,张开双臂,在第一时间投入童话的怀抱,顺便像裴子豪挑衅地咧嘴一笑,对着童话娇声道“童话童话,我饿了,咱们快进去我点了好多好吃的有你最喜欢吃的咕噜肉”
童话晕乎乎地被木小婉连拖带抱的进了酒店,看也没敢回头看一眼裴子豪。
迟迟跑出来的顾青城,只赶上跟两个粘的跟锅贴一样的女人擦肩而过,又嫉又气又无奈,回头就看见 裴子豪杀气腾腾地下车,摔门往他这儿冲过来,一把揽住他脖子,咬牙切齿道“顾青城,你要再让木小婉那女人接近童话一次,我就找人暗杀了她!”
结果,实践证明,裴子豪的威胁也就仅让顾青城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对于木小婉来说根本与“屁”无异。
整整一个晚上,从饭店到酒吧,木小婉那双小细胳膊就没从童话身上下来过,吃饭时夹菜倒饮料,上车时搂着抱着亲着腻着,到了酒吧就托着粘着一块儿贴着舞者,就跟一对热恋中的甜蜜“小拉拉”,看的裴子豪和顾青城那叫一个气呀
而实际上
“fairy,那个男人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还是不要再跟他纠纠缠缠了”木小婉搂着童话纤腰,随着舞曲慢悠悠地跳着双人舞,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说着悄悄话。
闻言,童话眸中闪过痛苦的挣扎,几度开口欲言,却说不出一句话。
木小婉见她这般,叹口气,“你呀,真傻,都十年了还对他念念不忘,也不看他值不值得!”
童话苦笑,事到如今,值不值得,她自己都已迷茫,谁还能给她答案?
“fairy,作为朋友,我不能左右你的决定,但我要保护你免受伤害”说着,木小婉向来马虎虎地表情,转为正儿八经极度认真严肃,“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想再爱了,却控制不住自己,那就来找我,就算是拖我也会拖你离开那个男人的。”虽然,她没怎么有把握,但是那个男人太危险。他不像顾青城那般透明,透明到,即便精明也不愿在感情的事儿上耍手段。
童话跟他一起,注定会伤痕累累。
童话感激的湿了眼眶。这个比亲姐姐还要爱护她的学姐总是能在第一时间为她着想,替她细心地留好退路。
“嗯,我知道”童话粲然一笑,亲昵地在木小婉脸上亲了一下。结果下一秒,眼前一空,随着一声嫉愤的低吼,顾青城黑红的俊脸闯入眼帘“喂——两个女人亲什么亲?!”
童话跟木小婉具是一愣,还是被扯进男人怀抱里的木小婉先回过神,火红着小脸,粉拳打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你个死女人脸!发什么疯!我跟我家小童话跳的好好地,你凑什么热闹?”
“发疯?我看你才发疯!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女人抱一起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我还‘你是水桶’呢!拽什么文啊”
“#%&¥#¥*(”
“噗嗤”童话被眼前旁若无人吵起架来的一对逗得忍不住喷笑,还从没见学姐这么不要风度过呃,上次在火车站除外
渐渐地,笑声渐小,笑容淡去,只留唇角若有似无的笑痕装点那张表情柔和的鹅蛋脸,看来,学姐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呢
“去喝一杯。”
突然腰上一紧,童话被一只火热的铁臂拥离舞池,眨眼间,人已经坐在吧台前,手里多了一被淡绿色的香甜调酒。
“‘绿野仙踪’,尝尝味道如何。”裴子豪说着,收回流连在童话腰上的手。
童话小脸一红,水眸闪烁,小手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轻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裴子豪忍不住将视线飘向身旁的童话,发现她早已经将酒杯喝空,单手托腮,一手*着水晶杯,表情慵懒,眼神迷离,已是微醺。
裴子豪喉头一紧,一股久违了的热潮袭向下腹。
16 酒醉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忙将视线强行移开,可脑中依旧挥之不去,那双水光氤氲的猫儿眼,和那两瓣粉红水嫩的馥郁唇瓣那时候,在车上,差一点就吻上了
“绿野仙踪?”这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柔柔的低喃。
裴子豪身子一僵,喉结干涩的上下滑动,扭头,正对上童话慵懒魅惑的笑容。
“童话故事?”童话纤细的指尖在玻璃杯口缓缓滑着,一双猫儿眼媚眼如丝,似是看着裴子豪又似是没看他,水润的唇,轻扬着开开合合“不知道有没有《莴苣姑娘》?”
裴子豪又是一怔,《莴苣姑娘》,他送她的第一本童话,第一件礼物,却是为了替林琇诱哄童话好好对待她那一头长发,省得林琇一天三次的替她张罗着梳头扎辫
胸口涩痛,那股对自己的怨恨再次涌上心口,仰头一口将手中的酒杯喝空,咽下,再次与童话对视,声音低哑几近哽咽“童话,你恨我吗?”
“恨?”童话听话听了一半,但闹迷糊糊的转起了十八弯,眼前的灯光人影也开始迅速变形扭转,她的世界开始变成一条条一块块一片片的五颜六色
“天哪~!你给她喝酒?!”好不容易跟顾青城“歇战”中场休息的木小婉一见软趴趴地趴在吧台上的童话,捂着小嘴惊呼。
“大惊小怪什么!不就是喝酒吗?”顾青城跟在她身后,狠狠瞪一眼木小婉道。
裴子豪也不悦的皱起眉头,一天被人打断两次,他可真火了!
“怪你个头!”木小婉踮脚给了顾青城一季爆栗,赶忙上前抱住童话,想要将她从位子上抱下来,小嘴火急火燎地喊“快快快,赶紧走,一会儿”
突然,“咚咚咚!”三声震耳欲聋的鼓点过后,酒吧中原本舒缓的音乐突转,紧接着亢奋的、快节奏的劲爆热舞曲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木小婉动作一僵,垮下小身板儿,一脸如临大难,“完了”
在裴子豪、顾青城纳闷的表情下,原本趴在吧台上状似的童话蓦地站了起来。
“喔啊~”顾青城吓得后跳了一大步,还不忘同时抱上木小婉。
裴子豪也是吓得一怔,这是怎么滴?
只见童话,优雅转身,眼神柔媚,表情邪肆,穿着黑色高跟鞋的小脚随着鼓点在大理石地板上轻叩着节奏,动作熟练又妩媚地滑向舞池中央。
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舒缓的波浪长发摔出狂野又激情的纱幕,肥大的牛仔外套被高高抛向人群,引沸了酒吧今夜的最high点,交错的灯光,欢叫的人群,妖娆的舞步,婀娜的摇摆
这是一个让裴子豪完全陌生的童话,那一个个挑逗意味十足的媚眼,那一个个头透露着致命诱惑的旋转
“她、她怎么了?”顾青城结结巴巴地问出他跟裴子豪两人共同的疑问。
木小婉痛心疾首地顿足长叹,“醉了!童话典型的一喝就醉哇!”
裴子豪心头一颤,她醉了?怎么可能?十年前,他亲眼看见她喝光了童勉所有藏酒都还能脚步稳妥、思维清晰,怎么可能
有人说,人一旦痛到极致,便会麻木
麻木?那时的童话,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吗?
“喂你去哪儿?”顾青城看着掉了魂儿一样的裴子豪直愣愣的走向童话,忍不住担忧的喊道,这样失态的裴子豪他从没见过。
木小婉对裴子豪的背影鄙夷的嗤了一声,对顾青城没好气道“管那么多干吗!”
她又来到这个单纯的世界了,只有色彩的单纯世界。没有人类的尔虞我诈,没有情感的纠结错乱,没有人生的世事无常这里简单的只有她和色彩,属于她自己的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就像美丽的彩虹,尽情地舞动。
裴子豪看着近在咫尺小脸正贴着自己的胸膛,像只小猫儿般娇慵的磨蹭,有着他陌生的妩媚和熟悉的眉眼。那猫儿眼中流光溢彩,有着梦幻一般的身彩,他想着,此刻,她的世界,会是怎样。
在旁人眼中,此时的两人是火辣性感的。
妩媚的女子似蛇似蔓,纠缠着男人昂藏的体魄,舞动着最原始激狂的弧度。
男人英俊而优雅,看着女子的眸,有着世上最婵娟的温柔
有谁敢说,此刻,她不爱他?他不爱她?
爱啊
裴子豪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将两人带出酒吧的。
他只是再也受不了那样的童话。
不是因为她用最无辜的眼神,最妩媚的动作,最诱人的呢喃挑战他身为男人的极限。
而是因为,他无法面对那样的童话,全然的陌生,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他的世界里、甚至拒绝他*的世界里的童话
车,已经在车库泊好很久了。
裴子豪手中的烟也从一根换了又一根。
副驾驶座上的童话睡得依旧人事不知,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先前替她买的牛仔外套被她热舞时不知扔到了哪里。
粉嫩的唇角有着幸福的微笑,眼角却一滴一滴滑落着滚烫的泪。
第无数次伸手,指尖拂去那滑落的晶莹,裴子豪恍然发现,从酒吧出来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他竟然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他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的计划真是便宜的一文不值。你说,面对一颗死了的心,他还能做什么?
童话的爱情,像座围成,她在里面,想出来,而他在外面,想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呵
裴子豪苦笑着仰头,抬手抹去脸颊上一路向下的湿痕。从不曾有过幻想的他,竟然在幻想着,希望可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要么阻止儿时的童话爱上他;要么告诉那时的他,爱情,想清楚了再去行动,千万不要为自己埋下城墙的地基,一点一点将自己置于死地
液晶电子时钟,显示 01:57
熄灭了最后一根烟,裴子豪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轻手轻脚的下了车,又绕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抱下童话。
17 暧
再次*童话满是蕾丝的卧房,裴子豪竟然觉得可笑,物是人非,留之何用?
小时候,这里是他最长待的地方,他甚至熟悉到闭上眼睛指出那个地方摆了什么。那时候,他经常嘲笑童话的喜好,那些满是蕾丝粉红的王子与公主的可笑童话。
童话走后,这里反倒成了他最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
他告诉自己,他是怕林琇误会,可事实上,他明白也不想明白的是,他害怕回忆,他害怕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唤起他回忆中那个他极力想要掩埋、想要遗忘的女孩——童话。
将童话轻轻放到床上,自己也在她一侧坐下,大手轻柔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黑眸眷恋地看着她娇美的睡眼。
童话,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也有一颗美丽的心。
记得小时候,他被她缠得没法,陪她过家家,往往一饰两角,白马王子和邪恶巫师
现在想来,竟觉得无限唏嘘,那时候,是否就预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情、路坎坷?
十八岁之前,他是她的王子;十八岁之后,他是她的巫师。
他明白,他了解,他知道,他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放她离开,彻底断绝与她的纠/缠,彻底退出她的世界,彻底让两人断绝。
可是,他做不到。
如果,从十年前开始,他们再不相见,彼此成为路人,也许,他还有可能。
可现在,兜兜转转,两人再次相遇,让他体味她的改变,他怎能放手,怎愿放手,怎舍放手?
俯*,在她唇上轻落下一吻,放不了啊,童话,他放不了啊
宿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童话四肢无力,头疼/欲/裂,难受的想要去死
睁开眼,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显示8:43。
呻、吟着,童话拖着灌铅一样的四肢,挪到卫生间,有气无力的拿了牙刷,刷牙,刷了半天才发现没挤牙膏,只好再挤上牙膏,继续刷。
“童话?”
好像有什么人在叫自己,耳朵里呜呜的闷响,童话试着回头,看见浴室门口裴子豪正围着围裙,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说实话,粉色的加菲猫围裙围在他一八五的身体上还真是滑稽。
忍不住傻笑,“呵呵哎呦”结果一笑,震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裴子豪好笑又心疼,以后决不让她沾半滴酒。
自己进了浴室,在与盆里放满了热水,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把干了的柠檬片泡进洗澡水里,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