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的鬼影-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并且梳理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尽量理出一个头绪来,但她不能,因为她答应了徐庆娣来她家吃饭。
何莉第一次痛恨起徐庆娣来,你说你干吗早不来晚不来,偏赶在人家有事的时候来?你这不是存心给人家添乱吗?唉,人有时候就不能心软,要是昨晚一口拒绝了就不会有现在的为难了。
要是现在打电话通知徐庆娣改日再来家里吃饭呢?嗯,估计她不止会忍受那个小妮子的狮子吼,还会有遭到泼天口水雨的危险……唉,算了,什么也别想了,买菜吧。
徐庆娣到的时候何莉的菜还没烧好。四菜一汤何莉只烧好了两只菜,另外两只仍然是半成品,至于汤嘛,还在准备中。而此时已十一点多了。
徐庆娣进屋后直奔厨房,了解了一下烹饪进展,不满地耸了耸挺翘的鼻子,说:“唉,我说大护士长,你老人家又不上班,在家都在干什么呢?怎么快十一点多了还没把饭菜搞好?把本大小姐饿得眼睛都绿了!”
何莉和徐庆娣从小学就是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两人考取了不同的大学,这才分开。
大学毕业后两人虽然在不同的单位工作,但关系一直很好。两人的兴趣性格虽不尽相同,但彼此很合得来,分开时日一久,就会互相惦记,两人无话不谈,经常一起吃饭逛街玩在一起,有时也互换衣服(用徐庆娣的话来说这是小女孩们的幼稚举动,但她偏对此乐此不疲)。
何莉白了徐庆娣一眼,手里麻利地掂着锅铲:“死猪!要不你来烧菜试试?只知道吃吃吃……”
她突然停住,朝徐庆娣叫道:“唉,别动!我说得是那个筒!那里没有饼干,我家里只要有饼干都给你吃了,哪里还有?”
“怎么了,干吗不准人家动?难道放了违禁品了?”徐庆娣在客厅里睨了何莉一眼,从西餐桌上抱起那个饼干筒,很轻,她晃了晃,里面有东西沙沙响,以她估计应该是饼干,可惜不多。
徐庆娣不理睬何莉的抗议,大模大样地打开盖子,然后不假思索地伸进一只手去。
突然她象被蛇蛰了一般尖叫一声迅速把手缩回来,再看,从饼干筒里伸出来的手指上竟然吊着个张牙舞爪的东西。
那是只小蟹,大拇指盖大小,是何莉刚刚从菜场的地上检来的,她看着好玩就装进了饼干筒。可怜徐庆娣还以为是何莉藏着什么好东西舍不得让她吃呢。
看着何莉笑得直不起腰来,徐庆娣怏怏地将小蟹从指头上扒拉下来丢进了饼干筒里,她晃了晃筒,忽然眼珠一转,坏坏地一笑,又把小蟹倒出来提溜着一只蟹腿对何莉说:“嗯,我说,四菜一汤太少了吧?要不,你就用它做道蟹炒年糕吧,你看怎么样?”
“去你的!”何莉盖上锅盖,过来一把抓住徐庆娣的手,小心地将小蟹从那只魔爪中解救出来,放进一只透明的小瓶里,看着小蟹在瓶里徒劳地寻找着出口,说:“我的大小姐,你就在桌边乖乖坐着看电视吧,菜好了我会叫你。要是饿了就先啃只苹果吧。”
半个小时后,徐庆娣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咯推开碗:“嗯,倒底是御厨级水平,烧出来的菜真是一级棒!番茄炒蛋都炒得那么好吃。唉哟,撑死我了!”
“去,少拍马屁!是谁刚才还大呼小叫嫌人家慢了?这会儿吃饱喝足了才来拍马屁!嘁,本人可不吃这一套,以后少来我这里!”
“嘻,我要是不来,你这里可就要结蛛网了吧?嗯,为了不让你这房子给蛛网封住,本小姐决定,以后要一天来三次!怎么样,我够仗义吧?”徐庆娣嘻皮笑脸地冲何莉做了个鬼脸。
何莉看到徐庆娣的样子,卟吃一笑,用手里的筷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真拿你没办法,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缠着我是不是就是冲我会烧菜来的?”
“错!是你上辈子欠我的!得用这辈子还,知道不?”徐庆娣一本正经地说,说完终于绷不住,笑得捂住了肚子,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唉,别闹了。”何莉收了笑,突然凝重地说:“说真的,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徐庆娣也收起了笑容,疑惑地反问。
“别岔开话题。你倒底信不信有鬼?”何莉皱起眉头,嗔道。
“哦,鬼我倒没遇到过,但是我信这世上是有鬼的!”徐庆娣坐正身子,严肃地说,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嘁,你没遇到过怎么就信了?这太不负责任了吧?”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以为鬼到处都有,能让你随便看到的吗?你要是没长鬼眼,鬼就是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来,知道吗?”徐庆娣朝何莉递了两颗大大的卫生球,然后收拾起桌子来。
小妮子不会烧菜,但洗碗倒是一向勤快。
“好了,你别动,等会我来收拾吧。”何莉阻止了徐庆娣,又问:“那你知道有谁看到过鬼吗?”
徐庆娣想了想说:“这种事好象听我妈说起过,说当年她还在乡下时有个人能看到鬼,还能和鬼对话。就是不知道这人还活着没?”
徐庆娣的母亲是畲族人,畲族人世代居住在深山老林里,形成了完全属于本民族的生活方式和体系,而且那里现在还实行土葬,也许他们见识要比自己广得多。
“呃,那你快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何莉有些急切地说。
“怎么这么着急?你真遇到鬼啦?唉,你没事吧?”徐庆娣担心地望着何莉。
“好啦,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看我象有事的吗?快打电话吧。”何莉开玩笑地将话题岔开了。
徐庆娣打电话时何莉在厨房洗碗,听着徐庆娣用听不懂的土语对着手机说话,不由摇了摇头,这家伙,竟然会说畲族话,还真看不出来。
等她洗完碗出来,徐庆娣刚结束电话,她关上电话说:“我妈说她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活着,因为她有十几年不回去了。她还说这几年乡下变化很大,就是这人还活着也不一定仍然住在那里的,如果一定要找肯定是先从乡下找起。”
徐庆娣突然目光一凝:“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干吗要找这人?你真的遇见鬼了是吧?”
何莉没有回答,沉默良久,才吐了口浊气,幽幽说道:“我只能对你这样说,我遇见了一桩匪夷所思的事,现在我想证实它。”
“和你这次辞职有关,对吧?”徐庆娣的声音异常凝重,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这让何莉非常诧异,这个平时一直嘻笑玩闹爱搞怪的小妮子也会这么持重?嗯,看来她并不象平日那般大大咧咧的。
“对。”何莉点了点头。
既然徐庆娣猜到了,她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于是她将四个多月前那一晚发生的事和今天小王告诉她的事说了。在一些细节上她当然还是隐瞒了许多,也尽量说得不太血腥。徐庆娣毕竟不是医务人员,有些场景还是不要让她直面的好。
听了何莉的述说,徐庆娣许久没有说话,脸上神色异常沉重,沉默好久才开口说:“回去后我就让我妈给她娘家打电话,问问那个人现在哪里,有了结果我马上就告诉你。”
她抬起头望着何莉,担忧地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事似乎和你有关。”
何莉苦笑一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惹上了这事?”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的生活圈子不大,以前只有外婆,现在除了你以外就是几个同事,连男朋友也没有。在那桩事发生以前我的生活还是好好的,但自从那晚以后,我的生活就乱了套,甚至连工作都没了……”何莉的眼睛里有水汽在慢慢升腾。“而且,还在死人……这事倒底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你不必自责,这事不是你引起的,什么时候结束也不是你所能决定的。只是我猜是不是事情发生从你开始,是不是就必须要再从你结束?”徐庆娣用一只手托着下巴,没有把握地猜测着。说完一看墙上的钟,立刻象火烧屁股地跳起来:“啊呀,快两点了,完了完了,这下要迟到了!”
何莉赶紧把徐庆娣的衣服和包递给她,内疚地说:“对不起,本来是让你来美食一把的,没想到却让你为我担心了。”
“什么话?”徐庆娣边急急穿鞋边语速奇快地说:“我们可是好朋友啊,好朋友有事我怎么能置之不闻?要是你今天不和我说,事后我非和你翻脸不可。好了,走了啊。有消息我给你电话!”说完一阵风般刮出了屋子。
回到屋里,何莉给小王拨了电话,对方关机。
何莉看了看钟,不由失笑:小王昨晚值班,现在肯定正在睡觉。经历了昨晚恐怖的一幕,希望她不要做恶梦才好。
这一晚,何莉失眠了,尽管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失眠。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尸变
更新时间2012…3…11 20:51:05 字数:5062
第二天一早,徐庆娣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她妈已经和老家的表舅联系过了,那个人还在。但是,她表舅也好久没见到过那个人了,如果何莉有问题想问那人就得自己去一趟山里。
“呃,我觉得你这事应该当面问的好,传来传去的就怕走形,不要费了好大的功夫到时仍然一头雾水,误人又误己,所以我和我妈说好了,只要你决定了日子,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妈就请三天假陪你回老家走一趟……”电话里,徐庆娣絮絮叨叨地说着,象极了一个幼儿园的教师,而何莉就是那个瞪着两只大眼睛傻傻的听着老师教诲的小孩。
“好了,你倒底还有完没完了?”何莉终于忍无可忍,喝斥一声。
“哦,嘿嘿,没了,就这些。”徐庆娣干笑一声,“总之,你有了决定就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其它的事我来按排,你别担心。”
徐庆娣的妈在加油站工作,平时三班倒,每班八小时,非常辛苦,可以想见,万一她要请假就意味着要和别人调班,调班就可能意味着连续几天不能休息。这一下可好,她不光把徐庆娣拖下了水,连人家的老妈都拖进这淌混水里了。
何莉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态度。徐庆娣只是她的要好同学,又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她的,现在人家这么周到地为她考虑这为她考虑那,而她,竟然还冲人家吼,这好象也太那个了吧?况且……那个……刚才吼那一嗓子好象也和自己一向保持的淑女形象不符啊!
“噢,知道了。”何莉放低音量,柔声说:“庆娣啊,非常感谢你能这么帮我,以后我请你吃大餐哈~”
徐庆娣好象一时适应不了何莉这么大的转变,被吓住了,回不过神来,半天才迟迟暧暧地问:“何莉,你怎么了,没事吧?”
“嗯?我没事啊,怎么了?”何莉疑惑地说。
“哦,你没事就好。嘿嘿,可是,我刚才怎么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呢?”
“嘁!去死!”何莉骂了一声,就准备关机。
“等等!”徐庆娣在那头大叫。
“怎么了?”何莉重把手机放到耳边,嗤笑道:“想让我帮你检鸡皮疙瘩?”
“呃,不是。,这个,我只想知道昨天你干吗不直接把那只小蟹放进玻璃瓶里而先放进饼干筒?”
“哦,你问这个呀,”何莉嘴边溢出一丝笑容,故意拉长调子慢悠悠地说:“因为饼干筒里还有点屑,可以喂小蟹呀!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故意放在饼干筒里的?”
“去死!”这次轮到徐庆娣暴走了。
午后,何莉再拨小王的手机。
昨天上午小王在电话里表现出来的状况让她很是担心。她一直觉得在产科工作的一个必备的条件是:神经必须大条。不然遇到突发状况时就很容易崩溃。
她相信自己的神经已经够大条了,但是在那件事发生后还是大病了一场,好久以后心情才慢慢恢复平静。
她知道小王是个性格内向的人,平时沉默寡言,很少和人聊天,这样的人神经类型往往比较脆弱,万一小王受不了刺激钻了牛角尖那就麻烦了。
王义妹的手机仍然是关机。
难道她还在睡觉?遇到了这样诡异骇人的事她还能安然睡这么长时间么?难道她的神经比自己还要坚硬?
不知为什么,对王义妹何莉有一种本能的保护欲望,这不仅是因为王义妹是她的学妹而且又不是本地人,还有她看起来实在是太瘦弱了,弱得让所有有同情心的人都会心生怜悯。但让人想不明白的是连何莉这样千娇百媚的美女对王义妹都会产生怜爱的姑娘至今仍然还是单身。
何莉对自己的个人大事不上心,但却很关心这个学妹,曾经请徐庆娣在建设银行为王义妹物色过对象,但两次都没成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