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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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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歇尔怒而转向:“阳子,你怎么说?”

  我苦笑,这两人在一起用不着五分钟,准对掐起来,只是一个人独处惧怕孤独无靠,两个人相处惧怕彼此辜负,三个人一起就怕被无情孤立。我此时明确支持任何一方都不好,思前想后,对李鲤道:“还记得怖露厉事件吗?原本沉睡于乌干达雨林深处,与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恐怖噬肉菌,因雨林深度砍伐而被带出丛林,感染者的全身活肉在恶臭化脓中大块大块的糜烂脱落,直至白骨森森,人类的所有抗生素对它都毫无办法,唯一而且并不十分奏效的治疗方式就是用外科手术以最快速度将所有被感染的肌肉尽数剔除,有多少剜多少,怖露厉在15年间吞噬了六千余人,其状惨绝人寰。”

  李鲤用透心凉的眼神看着我,我决定选择中庸的处理方式:“所以……我们绝不能把尸体带出亚马孙,但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样吧,运到你说的那块平坦的紫色草苔处掩埋起来。”

  两人都不吱声了,一路沉默而行,抵达目的地,发现该处果然标新立异,比起纷繁芜杂的铁桶丛林,这里清爽的简直不可思议,我看见卡特琳娜水陆两用小型飞机安静的驻足在连绵的紫色草毯上,而图图却不见踪影,唯有他那顶酷得要命的飞行员头盔落在距离飞机三米外的草苔上……大声唤他的名字却毫无回音。

  我觉得很不对劲,一把拉住欲踏进紫苔势力范围的李鲤,却听马歇尔道:“阳子,这里除了紫色的毛毡怪苔,什么树都不长,什么植物也没有,干净的就跟清洗过一样,这委实太反常了,恐怕是块难以预料的凶险之地。”

  我蹲下身去仔细查看,紫色的毛毡怪苔虽然较矮,但叶片不成比例的畸大,上面生满红紫色的长腺毛,分泌出透明的粘液,类似于茅膏科的食虫植物但比其茂密怪异的多,心念一动,我从包里取出一块剩下的貘肉扔了上去,不到半分钟,貘肉便被紫毛毡苔“消化吞噬”殆尽。

  我闭上眼睛,越战期间,美国陆军74团的27名官兵,曾在腾娄原始丛林里遭遇到变异的捕虫堇,大部分被牢牢粘住,活活消化得干干净净,惟有三名被派去寻找干净水源的士兵侥幸生还,而今天,我最得力的伙伴之一,图图恐怕也已经命丧在了类似的杀人如草不闻声的变态植物之手……

  痛心过后,胡里夫和巴迪的尸体也被抛进了这块美而嗜血的紫苔地里,眼睁睁的目送着他们被连皮带肉并不吐骨头的溶解成血水并最终消失殆尽。我鼻子一酸,再见了朋友,黄泉路上有人做伴不至凄凉,下辈子咱就老老实实的老婆孩子有点田,热炕头里搂着眠,再不找什么该死的宝藏,再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果有生之前、死之后的世界,那么生从何来,死向何去?前世之世谁是我,后世之世我是谁?抹了一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泪水,我镇静下心神:“咱们绝不能再失去飞机了。据我所知,食肉植物耐以生存的环境是酸性土壤,一旦土壤的PH值变动,酸性减弱,它们便将萎靡而死,所以,它们极度厌恶碱水。咱们来时把飞机迫降到环绕裸山的河面上时,我测试了一下河道水质,属于碱性硬水,我们三人现在惟有齐心协力,砍伐树木铺路,再去河道取用碱水泼在木头上,这样踩着木头过去登上飞机,才可确保安全无虞。”

  飞机距离最近的紫毡边缘大概有40余米,河道距离这块恐怖之地大概一公里多远,这无疑是一个很囧的体力活,然而三条懵懂的小蚯蚓,爬进了恶魔饕餮的后花园,除了努力自救,别无他法。我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另外两人也好不了哪里去,我陡然发现马歇尔的背部和腋下所流的竟全是‘绿汗’,肮脏的绿渍将他的衣服浸染得很糟糕,我心中一凉,印加奇谱的第六句:分泌出绿色汗液的人将在睡梦中猝然死去。

  马歇尔——我大声的叫他,他茫然的转过头,眼睛瞬间瞪如牛目,颤声道:“阳子,你怎么流绿汗了!”

  我一摸,可不是,满手的浓绿,触目惊心!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异闻实录6—蛇诱27
●篇前引语:哪里有危险,拯救之力就在哪里生长—菏尔德林《佩特姆斯》●

  直到此时,我终于彻悟:流氓也能混成皇帝佬的刘邦,要饭和尚也可荣登大宝的朱元璋,出去散个步也能撞见神女洗澡还顺道拐回个天仙LP忒煞情多你侬我侬的董永……都不是我等宵小能觊觎的级别啊!

  我,苟息残喘的小蝼蚁,挫到家了,只缩在熊熊篝火的旮旯无语望天,马歇尔也好不到哪里去,凄风苦雨的蔫成一颗洋白菜,变异的汗水将我二人漆成了难看的墨绿色,俨然两只死不瞑目的牛蛙。一扭头,却见唯一正常的李鲤正盯着我,我不无嫉妒的锤了他一拳头:“我和马歇尔怕在睡梦中猝死,你又没中招,干嘛目光灼灼似贼?睡吧,明儿一早你驾飞机回去,我妹妹就便宜你这臭小子了,待她好一点。”

  “你回,我就回,否则莎莎会杀了我的。”李鲤的表情像头犟驴。

  我叹了一口气:“兄弟,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没必要浪费我更多的唇舌了吧,就像深陷熊市,在2000点的时候还不出逃,到了1700点再斩仓,损失已经不能挽回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止亏,让损失到此为止。你也看到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和马歇尔是在劫难逃,可你不一样,你还有未来。”

  “老大,你不是一向笃定自己是天命猛男,上帝之手,是造化的宠物,佛祖的坐骑吗?别寻什么印加宝藏了,咱们回去看医生,说不定还能扼住命运的咽喉,逢凶化吉呢。”

  我正色道:“老子当初是在意淫,YY懂吗?而且医生有什么好看的,**还差不多。明天秋分,我说什么也不会在节骨眼上打退堂鼓,死也要死在寻找黄金窟的路上。至于你,如果觉得莎莎比黄金重要,就回去由着她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飞脚踹。如果觉得莎莎不比黄金,那好,留下来寻宝,跟我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反正都由你!”

  李鲤看了我半晌,用诀别的表情从脖子上取下一挂饰,硬给我戴上,说是打一出娘胎就被他妈挂在他脖子上的驱邪法宝。我仔细一瞧,竟是一个木雕的男性生殖器,不由苦中作乐道:“用男根驱邪?令堂大人真是别出心裁。”

  李鲤道:“我是中泰混血儿,我母亲是泰国人,你们可能听说过,曾经,泰国、菲律宾、老挝的青年男性中存在不寻常的高猝死率,而猝死的青年几乎都是平素身强力壮的健康小伙子,他们的死亡方式惊人的一致,在睡梦中突然呻吟喘息,然后一阵猛烈的抽搐,气绝身亡。于是人们传说这是阴曹地府里寂寞难耐的寡妇们在夜间勾走精壮男人的魂魄,因此很多人家都在卧室外挂上木雕的男性生殖器,有的甚至男人穿上女人的睡衣以混淆视听,妄图摆脱女鬼的纠缠。总之,在泰国,这种猝死仅次于交通事故死亡人数居于第2位,女鬼*的阴影笼罩着泰国的青年男人们。”

  马歇尔忒不以为然的打岔进来:“女鬼们跑到阳间*?怎么不说男人们梦游到阴间逛窑子,被鬼妓迷得乐不思蜀了呢?乱七八糟,臭而不可闻也。知道滑稽两个字怎么写吗?”

  李鲤翻了个大白眼:“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可阁下都这般田地了,怎么还是吐不出象牙来呢。”

  又来了!我有气无力的打圆场:“两位,厚道才是王道。李,讲重点!”

  李鲤悻悻然:“重点就是医学界后来终于发现,吞噬青年男人的寡妇幽灵叫SCN5N,是三号染色体上的基因,它控制心脏的生物电流。这种基因出问题,直接导致心脏的生物电流在某个特定时间爆发恶性紊乱,致命的心率失常由此而生。这种布鲁哥达综合症的治疗方法现在很成熟,就在心脏内植入一个智能电子装置,实时监控患者的心脏节律,一旦出现会导致崩溃的紊乱,装置就自动释放出高能电击打心脏,以毒攻毒,很有效的……老大,印加奇谱的第六句:分泌出绿色汗液的人将在睡梦中猝然死去。与这个症状很相似,或许致死原理基本一致也说不定,咱们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明儿一早返回驻地然后去医院……至于什么宝藏,咱们命中无时莫强求,孀妇失节,还不如老妓从良呢,你们就别执迷不悟了,从良了罢!”

  我有点犹豫,看向马歇尔,他此时的眼神像一把磨钝了的挫刀,挫啊挫的让我与之对视的眸子有点生疼,良久他道:“为这么点渺茫的希望放弃寻宝离开这里?不,从良的筹码太低,我留下,阳子,你呢?”

  我郑重的权衡再三,拍着李鲤的肩膀道:“你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终究成功的几率太小。易经说万物相生相克,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任何一种东西的周围都有能够制约它的东西,所以凡有毒蛇出没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药,所以哪里有危险,拯救之力就在哪里生长。李,我决定了,和马歇尔一起留下来,说不定我们两条倒霉毛毛虫的末日,就是化蝶而飞呢……”

  ……

  翌日黎明,正是秋分之日,我目送李鲤驾驶着卡特琳娜,在颠簸中惊险万端的飞得看不见影了,离开前他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老大,人坚持不睡觉的时间可以达到7天,给你五天时间寻找解药和宝藏,我回去后为你和马歇尔咨询医生和联系医院,五天后,来接你们。”

  我苦笑,在机载通讯导航设施全部失灵的情况下,这个家伙能不迷失方向,不中途坠毁,平安的飞回驻地,就是天大的奇迹了!

  亚马逊磅礴的清晨已经拉开了帷幕,我和马歇尔虽然野心勃勃,但却横生出牛啃南瓜,无处下口的郁闷……背包里突然传来短而且急促的嘟嘟声,我取出一看,数日前噶然而断的GPS追踪定位仪,居然莫名的又恢复了正常,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我兴奋万端的随定位仪跟踪白蟒而去……却在妖冶的裸山外围不得不凝滞住。

  “怎么了?”马歇尔凑过来。

  我严肃的看着他:“定位仪可能坏了,按其显示的位置计算:白蟒现在,正盘踞在裸山的肚子里面!”

  

异闻实录6—蛇诱28…1
●篇前引语: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把生命活上千百次真是多美!——贝多芬●

  日上三竿,划着草草扎成的简陋木排,我和马歇尔犹不死心的环着裸山绕行了一周又一周,只觉其通体完美无缺,找不到一处微小的缝隙,光滑坚硬的外壳摸上去彻骨寒冷,真是天地造化的*,毫无瑕疵。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此时除了自己的呼吸,感觉不到一丝气息的流动,周围泛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压迫感,除去木排划过之处,其余的河面均凝滞晦涩,宛如黑的冰冷的生铁,连一点死水微澜也无,唯见这座红的无比诡谲的裸山,妖冶的糁人。

  我觉得特别累,深呼吸做到一半,便因胸部不适而中途夭折:“马歇尔,休息一下吧,虽说开锯就有末,可上吊也得喘口气啊。”

  马歇尔头也不回,只道:“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敢。阳子,你不觉得奇怪吗?在这样一个阳光充盈的大白天,丛林怎么可能如此不可思议的安静?反常的令人忐忑!咱们再不捣鼓点响动出来,只怕真会一睡不醒。”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按理说此刻是属于丛林的喧嚣时分,各类鸟鸣兽走的杂音应该不绝于耳才对,然周围却天地噤声,万籁俱寂,俨然一座荒废了千载的死域,只有我和马歇尔两只蜉蝣折腾出的一点可怜动静,在孤独而孱弱的回响,心中不禁感慨,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的惶惶然也莫过于此。

  手中的定位跟踪仪兀自闪烁不休,有两次甚至提示白蟒已经近在咫尺,仿佛锤碎这座裸山,白蟒就会像孙猴子那样蹦出顽石一般。我对这破玩意的肆意愚弄是一忍再忍,而马歇尔忍无可忍了,一把抓过跟踪仪狞笑道:“上帝把门锁死,还不肯开窗让人透口气,神逼人反,索性连门带窗一起砸它个稀巴烂。”言毕,手起,跟踪仪被狠狠掷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裸山撞去!

  我的耳朵做好了聍听那硬碰硬的碎响声的准备,然那台该死的仪器却如石牛入海般,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操!眼前发生的一切颠覆了多年以来根深蒂固的世界观,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毛骨悚然中,兀自定在那里伪装雕像。耳边似乎传来马歇尔的颤音:“喜马拉雅山……橘子里!”

  我莫名其妙:“你神经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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