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玄冥奇谈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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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她抓起那盆盆栽,死命的往父亲的脑袋砸去。
手指僵住了,她也跌倒在地。
等到眼睛能见到东西,只是一片绿油油的花草,耷拉着脑袋。父亲躺在地上,后脑勺渗出鲜红的一片。
她努力支起身体,跑到母亲的身边。
“妈妈。”她叫唤着,轻轻地拍着母亲的身体。
母亲的眼睛已经支撑不住了,“不………不哭。”说完,便断气了。
她呆坐良久,几乎忘了呼吸。
她的手里还紧紧抓着残留的花茎,她来到花园,蹲下来望着那株兰花,兰花早已经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她望着散落一地的泥土和花盆的瓦片,抓起其中的一片碎裂成尖形的一片,用力地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
就在此时,她的脚踝被一只手抓住。
未待她反应,从篱笆上翻进来一个少年。用一只脚狠狠地踩住那只手,父亲发出一声哀鸣,随即变得龇牙咧嘴。
少年抢过她手上的瓦片,用力地朝父亲身上插下去。
一下。
两下。
… …
她平静的望着这一切,看到她父亲咬牙切齿的样子到灵魂离开肉体的一刹那,她松了口气似的昏过去了。
昏过去的瞬间,她仿佛看见少年扯下身上的衣服紧紧地缠绕在她的手腕上。
十八 重生
她抓着他的手臂,紧紧的,那只手忽冷忽热。夕阳西下,他们坐在海边别墅门廊的台阶上,他的手热得滚烫,她舍不得放。他会沉默的抵抗,抵抗大人的质问,会执拗的将犀利的眼光扫射回去,他的手冰冷,她不敢放。
有一天,他问她,“告诉我,你的生日是…?”
她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想让过去占据太多回忆,而且她也说不出来。
自从那漫天的血溅在她的花园里,她的脸上,手上沾满了血。等她醒来,就再也开不了口。她只会一直抓着他的手,他的衣袖,直到他把她带回家。
“那好吧。”他不再逼问。“今天是10月7日,我的生日,你愿意将它作为你的生日吗?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过。”
她重重的点点头。
“小彦。”身后传来一声温暖的叫唤。
“我马上回来。”他对她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
她还是点点头,现在的她只会点头和摇头。
一个星期之后,他高兴得告诉她,所有的手续都办妥了,她现在是他们家的人,并且她也有了属于她的新名字。
她高兴得抓着他的手。
“小彦,过两天叫同学来家里玩吧,新学期要和新同学搞好关系。”温暖的声音善意地说,眼尾温柔的看着她。
她看着他也点点头。
“好的,妈妈。”他微笑的说,一切看来都很平静而幸福,如果这个家只有他们三个的话。
家里总有一个奇怪的女孩子,她总是一个人躲在阁楼上,上上下下身上都有一种试剂或药水的味道。有的时候,脸上还会时不时地出现绷带或者纱布。
这让她感到害怕。
这个纱布女孩的身边总有一个尖声细语的女人,每次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总是会用敌意的眼光看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
有一次,她半夜做梦,梦见那个纱布女孩的脸上套着萨满法师的面具在走廊里朝着她阴笑,而萨满法师的面具上套了一条眼镜蛇,对着她张开嘴,嘶嘶地吐信。
然后她便吓得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打开灯,一双脚正准备放下来穿上拖鞋,离她脚还剩下5厘米的地方正有一条蛇诡异的望着她。她吓得赤脚跳到地上,失语症让她发不了任何声音。她打开房门,逃了出去。对着前来开门的他“嗯,嗯,嗯”的比划。
还有一次,她下午放学路过厨房,里面传来那个尖锐刺耳的声音。
“她不过就是一个外人。”
厨房里的佣人曼姨尴尬的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悄悄的退了出去,那天她并没有出来吃晚饭。
也就在同一天晚上,她半夜起床倒牛奶,于她而言,半夜里行走,不必看他人的脸色,更没有碍着任何人。
可身后仿佛不断传来嘤嘤的嗡嗡声,又时不时飘来一阵阵的风,吹得她睡衣裙摆轻轻摇动。等她忍不住回头,却看到一个白白的脸孔,穿着白色的拖地长裙,眼神缥缈的看着她。她还来不及思考这个人究竟有没有五官时,她吓得大叫出声。那声尖叫惊醒了房子里的所有人,她吓得瘫坐在地上。而那个白色的影子却无动于衷的从她身边走过,慢慢的走上阁楼。
自这两件可以称之为“小事”的事情之后,她的失语症基本上有了很大程度的缓解。她不再停留在点头摇头的迷惘,也不再是恩恩啊啊的委屈,而是眼神里有了光彩,会从嘴里说出简单的单字或词。
“哥!”放学的时候,她看到他在透明的玻璃花房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有雏菊,玉兰,还有水仙。绿色的,白色的,应有尽有。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灿烂的回以微笑。
至此,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十九 地狱中的奥菲斯
神话里有个技艺高超的七弦琴乐手,他的技艺可以感化魔鬼,感动世人。奥菲斯的低声吟唱使得冥王哈迪斯应允给与他一次机会将他的亡妻带回人间,条件是决不能回头。快到地府出口,他欣喜地看见阳光,却好奇没有了妻子的脚步声,于是回头一眼,他的妻子重堕冥间,永世不得超生。
他汗流浃背的在心里默念一二三,手上的琴弦焦躁的跳动,放佛随时有绷断的危险。他不是经常拉动他私有的小提琴,却在每次心中无法平静的时候难以压抑这种欲望。
已经两小时了,她失踪了两小时。
一定在这个屋子里,她不可能走出去。
“没有找到我妹妹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里。”他以命令的语气扫视眼前的这些和他外表看来同样稚嫩的孩子们。
女孩子们紧张的两个人彼此握紧对方的双手,“我们不应该玩这个游戏的。”其中一个看来懦弱的女孩子说道。她有两片*娇弱的嘴唇,让人舍不得怪罪。
另一个抓着她的手指,“现在说这些没用。”
他们彼此心领神会的对看一眼,眼里写满无尽的秘密,欲言又止。而另一个却又以一种“大无畏”或者说豁出去一搏的眼神告诫她。
是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不许懦弱。女孩子们双手渗透了汗水,互相暗暗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她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空气里原来怪异的地下室味道现在反而习惯了。这对她来说是个坏消息,因为她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濒临死亡。
这种感觉曾经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些花儿被血溅上去,她的母亲在她的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还有她身上怎么都洗不掉的鲜血。是的,从那以后,身体留着,心却死了。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傻傻的微笑,“死了本来以为是解脱,可是心里眼里睡觉的时候,醒来的第一秒,想到的都是无时无刻跟随那个有安全感的影子。”
“你是一个傻子。”她咕哝的自言自语。
如果是一个人本该在第一次的时候丧命,那么上帝多么仁慈给了她重回人间的机会。无奈现在她躺在这阴暗的地道里,任由空气越来越古怪,还有身旁那些纸扎人的恫吓,她尝试过叫救命,失语症的渐渐康复让她可以简单的说些单词,发出尖锐的叫声,可在这里,地下,两个多小时,没有人能听见,没有人来救她。这一次,她觉得她离死不远了。
眼睛很酸,她想要睡一会,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数数的声音。
“好好,我要开始了哦。一…。二…三。。”他蒙着眼睛,低着头高声数到。
“快,快,我们快走。”叫小萱的女孩子竖着可爱的麻花辫,还有两片薄薄的嘴唇。拉着她的手往右边飞奔。
“笨蛋,是这里拉,往右边。”矮矮胖胖的女孩子单凤眼,很有威严,低声的告诫两个女孩子,并拉着她们往右边去。
还有一个,一个男孩子,傻里傻气的躲在了钢琴下面。
钢琴。
第一次遇见这个人是钢琴的琴声引路。
他告诉她说,“这是只属于我的钢琴,一个人的钢琴,他叫奥菲斯,那是世界上能创造出最美的魔音的人。”
她点点头,眼睛里充满赞许和欣赏。
她不该和他们一起玩这游戏,她口齿不清,身体孱弱,可她想要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忘掉血液,忘掉午夜床底下的蛇,回到可以走在校园里的日子。
“我们没有地方可躲,马上就数到100了,快啊。”她想起来这个说话语速很快,眼神锐利女孩子叫小敏。如果开学,他们就会是一个班。
“我知道一个地方。”身后出现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高的超过170,瘦得不到45公斤,皮肤黑黑的,穿着宽松的睡衣。
这个人的影子这么模糊,在她的脑子里,她从记不得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她不是带着纱布,就是用扇子挡住,有时候化个不适宜孩子的大浓妆,怪异的像恐怖片的死尸。
她的眼皮再也睁不开了,她的脑子里充满了这几个女孩子的影子,他们像幻灯片一样来来回回,半推半就的把她塞进着地下通道里。
可爱的女生终于忍不住了,她害怕的泪如雨下。
“快点把她找出来吧,她会死的。我不玩了。”小萱的两片可爱的嘴唇吓得瑟瑟发抖。
“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他气急败坏。
“在你们家的地道里。”矮胖的小敏镇定地站起来,“我们只是想开玩笑,再说这是你们家,我们不知道哪里有地道,是个女的告诉我们的,而且是她把她带过去的。”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
地道?
地道!
他们家的地道,的确有,只是他不知道在哪里。
他飞奔的跑道那窄破的阁楼,一脚踢开房门,显然,门并没有被锁起来。
桌子上瓶瓶罐罐。
他抓起女孩子的手臂,“快说,地道在哪里。”
睡衣的影子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愤怒的双眼仿佛可以冒出火光,充满血红的眼丝。他的另一只手抄起来狠狠地抽到了她的脸上。“快说。”
“厨房…。在厨房。”她嗫嚅,脸颊红的似火烧。
厨房!
他恍然大悟,厨房那尴尬的多出来的空角落,那里有不协调的接缝处。
他送开他的手,转身往楼下冲,却在房门出停住,回过头狠狠地说:“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们任何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向下冲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伊甸园,那里有芬芳的果香,还有五彩缤纷的花朵,每一朵花,都有一个可爱的名字。伊甸园里没有蛇,没有恐惧和战争。
她想,她恐怕已经到了天国。
然后,她觉得那忽冷忽热的手好像正接触着她的皮肤,她的脸庞。
伊甸园的美好让她不愿醒来,可她又好奇那双手究竟是不是能让乐器发出声音的魔手。
她的眼睛微弱的支起一条缝,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整张脸冲进了她的眼睛里,虽然地道没有光线,可她看的就是这样清楚。
“哥哥,”她开心的叫道。“我做了个梦。”
这是她自重生洗礼,自和他共享同一个生日,重新出发后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语言。
二十 美杜莎的糖衣
这篇文章还有后续,而我不得不在看到这里打住。我拿起电话听筒,拨通了吴志成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他疲惫的声音。
“还在忙那个案子吗?”我试探性的问。
“你是说鼓浪屿上那个老宅的案件?”他似乎对于我如此关注这个案件颇感意外。“确切的说,我们目前还有搜捕到失踪的唐维彦和袁嘉怡两人,但这个案子基本可以结案。只是…。”他停顿了有些欲言又止。“有些证据似乎有些出入。”
“我想我可以帮一些小小的忙。”我肯定的对他说。
“哦?”他反问,带着一些难以置信。
“你来一次吧。”说完,我挂完电话。
吴志成很讶异这个案子的零星线索居然是出自于我在网上随便浏览的文章,而我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从他那里听到过他对于这件案子心理状况的一些分析,具体证据和线索也不是他方便能够透露的。
“其实我并不敢肯定写这篇文章的人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过看看这个作者的网名,实在让我没办法觉得她和那两人没有关系。”我的内心有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