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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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震又用脚在底下一蹬，转椅又转了个圈。
耳边响起，（画外音）韩天国：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除了事前说好的那两万外，我会额外再给你个人一大笔的律师费。
郭震笑了起来。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自从王小姐死后，我就好事连连，可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呢？
郭震：（自语）看来，菡萏夫人的遗嘱应该是揭开谜底的关键！我还得再问问张律师。
郭震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话筒里传来一串长音。
郭震：这个张律师怎么不接电话？
郭震按了按电话的话筒托，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也不知姚天明那里进展如何？
郭震再次摇动了话机手柄。
（画外音）接线员：要哪里？
郭震：警署，姚天明办公室！
3—4
姚天明办公室（日内）
墙角放着一个黑板，上面贴满了照片。
姚天明指着照片，
姚天明：现在可以肯定，死者是个男性，身高五尺以上。是先杀后移尸再被焚尸。现在的问题是，杀人的第一现场在哪里？死者又是谁？
姚天明望了望探员甲，
姚天明：最近有报案失踪的人吗？
探员甲：没有？
电话铃声响起，姚天明拿起话筒。
姚天明：这里是，……哦……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你去崇明了吗？有消息了吗？
姚天明叹了口气。
姚天明：还没有。
郭震：怎么回事？
姚天明：我这里又遇到了命案。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好吧，那你就先忙着。……噢，对了，周三从南京打来电话，说他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
姚天明：哦？蹊跷？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是的。这牵涉到一个有影响的人。
姚天明：谁？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电话里不好说。他说回来再详谈。
姚天明：他什么时候回来？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明天。……噢，对了，巡捕房那边有消息吗？
姚天明：没有。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下午如果你不忙，你我是不是一起去一趟巡捕房，我想看看他们的现场记录。
姚天明：好的。
（画外音）电话里，郭震：三点，巡捕房门口见怎样？
姚天明：好。准时见。
3—5
韩天国家，书房内（日内）
韩天国坐在书桌前慢慢地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档案袋。
（特写：档案袋上写着：遗嘱——立瞩人菡萏。）
韩天国取出装在档案袋里的遗嘱用手轻抚着，哀伤地叹息了一声。
韩天国：荷花，我对不起你了。
韩天国拿着档案袋向放在墙角一个铜制的火盆走去。
韩天国双手颤抖着打开火柴盒子，取出了一根火柴，……他的手抖得厉害，接连划了几根才点燃。
韩天国用点燃的火柴，点燃了“遗嘱”的扉页，然后轻轻地把它放进了铜制的火盆中。被焚烧的“遗嘱”慢慢变成了袅袅的青烟。
韩天国望着青烟不由得啜泣起来。
青烟散尽，韩天国走回桌子前再次打开袋子，伸手从里面又取出了一个纸袋。
韩天国慢慢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挂翡翠项链。
翡翠项链的链子是金制的，那个翡翠的坠子是血红色。
韩天国拿起项链观望着，项链血红色的翡翠坠子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像是在滴着血。
第三集：6——7
韩天国拿起项链观望着，项链血红色的翡翠坠子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像是在滴着血。
3—6
巡捕房（日内下午）
郭震、姚天明和巡捕头三人。
姚天明指着郭震对巡捕头介绍着，
姚天明：这位是……
巡捕头挠了挠头，
巡捕头：我认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律师，郭震小姐对吗？
姚天明奇怪地望着巡捕头，
姚天明：你们见过？
巡捕头摇了摇头，
巡捕头：没有。
姚天明：那你怎么知道是她？
巡捕头望了望郭震。
巡捕头：前年《申报》的第二版上，曾登过一篇郭律师为民请命的文章，其中曾配有一幅照片。
（画外音）郭震：这人到真有一副好记性。
巡捕头望了望姚天明。
巡捕头：姚探长和郭律师亲临此地，想必是为了金神父路上的案子吧？
姚天明：是的，想看看你们现场的勘察记录。
巡捕头：那是当然。现场的照片已经冲出来了。即使你不来，我也要打电话叫你的。
郭震笑了笑。
郭震：太好了，现在能看看吗？
巡捕头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档案袋交给郭震。
巡捕头：请。
郭震打开袋子，把照片摊在桌子上，她的目光一下子盯在了倒在茶几旁王小姐的尸体上。
郭震拿起照片仔细地看着。
郭震：（头也没抬对巡捕头）有放大镜吗？
巡捕头：有。
巡捕头从抽屉里拿出放大镜递给郭震。
郭震用放大镜盯着照片中王小姐脖颈下的项链沉思着。
（画外音）郭震心中想：没错，这项链与韩天国家墙上挂着的那张“全家福”照片中老夫人戴的应该是同一个。
姚天明：发现什么了吗？
郭震放下照片，又拿起另一张看着。
照片：茶几、放在上面的烟灰缸和它旁边的果子露酒。
巡捕头：发现什么了吗？
郭震放下照片，望着巡捕头。
郭震：可以看看那串项链吗？
巡捕头：可以。
巡捕头走到墙边的保险柜前，打开了柜子。
巡捕头愣在了那里。
巡捕头：奇怪了。
姚天明：怎么了？
巡捕头：我亲自把它放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画外音）姚天明：他是不是在做戏？
巡捕头跨步来到门边，打开门。
巡捕头：（大声）来人！
巡捕甲和巡捕乙跑了进来。
巡捕甲、乙：头，甚么事？
巡捕头指着保险柜。
巡捕头：项链，里面的项链怎么不见了？
巡捕甲、乙：（嘟囔）我们怎么知道，东西是你放的，钥匙也只有你有。
巡捕头挠着头，一片头皮屑落了下来。
巡捕甲、乙：真恶心。
（画外音）郭震：这个人真猥亵。
郭震：不必着急。这样吧，你再仔细找找，有了消息再通知我们。噢，王小姐的尸检报告怎么说？
巡捕头：报告说，她是被钝器击伤而死。对了，报告还说，死前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姚天明：（吃惊的）什么？她怀孕了？
巡捕头：是的。
3—7
大街上（日外）
姚天明和郭震边走边聊。
姚天明：你说，巡捕头是不是不想让咱们看那个项链？
郭震摇了摇头。
郭震：我看不像。
姚天明：那么，我猜，他会不会是想私自占有项链，故意装出来说丢了呢？那项链可是很值钱的东西啊？
郭震：是吗？你怎么知道它很值钱呢？
姚天明：我见过它，那个翡翠的坠子是血红的，漂亮极了。
郭震：哦？漂亮极了就值钱吗？
姚天明：据我说知，翡翠大多是绿色，红色的在世的极少。
郭震：哦，原来是这样。
（两人走到一咖啡厅前，姚天明指了指咖啡厅）
姚天明：进去坐坐怎样？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郭震：行。
（两人向咖啡厅走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集：8——12
3—8
巡捕房（日内下午）
巡捕头和巡捕甲、乙三人。
巡捕头指着保险柜。
巡捕头：你俩说怪也不怪，那天从现场回来我记得明明把项链放进了这里，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
巡捕甲望了望巡捕乙。两人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巡捕头。
巡捕甲：那是很值钱的，对吧？
巡捕头看见两人异样的目光。
巡捕头：什么意思，你们是怀疑我……简直是混账东西！
巡捕甲、乙：（嬉皮延脸地）属下不敢。想必是你记错地方了吧。
巡捕头：不说这个了，你们说，今天来的这个郭律师怎样？
巡捕甲、乙：长得真漂亮。
巡捕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事情恐怕要出麻烦。
巡捕甲、乙：嗯？
巡捕头：还记得金神父路上那个咖啡厅boy说的话吗？
巡捕甲、乙：记得。怎么了？
巡捕头：我猜，那天，那个boy说的去调查的记者恐怕就是她。
巡捕甲、乙：她？她不是律师吗？
巡捕头点了点头。
巡捕头：问题就出在这上边。
巡捕甲：什么意思？
巡捕头摇了摇头。
巡捕头：好戏就要开始了。
巡捕乙：什么好戏？
巡捕头叹了口气，
巡捕头：唉，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巡捕甲、乙吃惊地望着他。
巡捕甲、乙：你是说？
巡捕头：就是她郭律师本人……恐怕也难幸免的啊。
3—9
咖啡厅，卡座内。
郭震和姚天明分坐两边。
姚天明：这么说，周三肯定……春节前赵会长曾去南京看过王小姐了？
郭震：嗯，电话里，他是这么说的。
姚天明：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是真的，你认为靖涵的死……两者有甚么关联吗？
郭震：我还没有想。得等见了周三才能下结论。
3—10
赵会长办公室（日内、下午）
赵会长和仇秘书两人。
赵会长：尸检真的说她怀孕三个月了？
仇秘书：是的，尸检是这样说的。
赵会长：姚天明还说了些什么？
仇秘书：说，春节前你曾去南京看过她的事。
赵会长：郭律师有什么反应没有？
仇秘书：还没有，说是等周三回来，问清情况再说。
赵会长：他还会知道些什么呢？
仇秘书：不管他会知道些什么，我想，都不应该让他见到郭律师。
赵会长：那怎么办？
仇秘书：看来，只有让他出趟远门了。
赵会长：你看着办吧。
仇秘书：好吧。
3—11
圣约翰医院，大门外（日内、下午）
郭震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走进了医院大门。
3—12
姚天明家（夜内）
姚天明在屋里走来走去。
（画外音）：郭震：春节前赵会长曾去南京看过王小姐。
（画外音）姚天*中想：听郭震的口气，她好像在怀疑什么，万一……
电话铃声响起，姚天明吓了一跳。
姚天明：（嘟囔）谁的电话？
姚天明拿起了话筒。
姚天明：我是，……哦，张秘书，有何贵干？
（画外音）电话里，张秘书：王小姐的案子进行的怎么样了？韩会长可是很关心的哟。
姚天明：唉，没有什么进展，白天刚去过巡捕房，……
（画外音）电话里，张秘书：有什么新发现吗？
姚天明：没什么特别的。也就是，尸检确定了王小姐死时已经怀了身孕。
（画外音）电话里，张秘书：哦？有这等事？
姚天明：是的。
（画外音）电话里，张秘书：好吧，有什么可要及时汇报噢。
姚天明：是，是。
（画外音）电话里，张秘书：顺便问一句，郭律师怎么看？
姚天明：她什么也没说。
第三集：13__19
3—13
韩天国书房（夜内）
韩天国和张秘书两人。
张秘书挂上电话。
韩天国：这就怪了，靖涵怎么会怀了孩子？
张秘书：干爹，孩子会不会是周三的？
韩天国摇了摇头，踱起步来。
韩天国：据我说知，靖涵与周三早在两年前就断了关系，……
韩天国突然停下来，望着张秘书。
韩天国：我突然想起件事，你还记得那年……在报上曾登过一则新闻，说是‘英雄救美’的事么？
张秘书：干爹是说，赵会长救人的事么？
韩天国点了点头。
韩天国：（自语）按照菡萏夫人的话说，正是从那以后，靖涵才离开了周先生的。
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