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游戏之媒体暴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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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危机。这一闹不要紧,我的地板也卖不动了,公司收益下降,我只能勒起裤腰袋过日子。裁员?不敢,手底下那么多员工都是跟着我白手起家干起来的,我裁谁去?裁了让人
家怎么过日子?降薪?很多人还在供房呢。我只能裁广告。我每年在电视台投的广告有两千万,现在我要节约闹革命了,不节约也不行,投了广告也没人买啊!可是电视台不干了
,人家要创收啊!广告部找我谈了好几次,我都把他们打发走了。就这样,他们就开始搞我了。”
“潘总肯定是想多了,电视台怎么会干那种事呢?”
“不敢?”潘永忠越说越激动,“他们没少干,今年年初他们把一个网站给曝光了,说是搞虚假排名,过了一个月,这网站的广告就在电视屏幕上遍地开花了。你觉得现在网站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美光地板”死不瞑目(2)
排名就是真实的吗?那可就太天真了。苏警官,你可千万别被这些无冕之王忽悠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仅是电视台,报纸也不是什么好鸟,昨天的《
顺宁都市报》看了没有?曝光鸿运地产的,看上去很正义,很有良知,你等着看吧,不出一个礼拜,马上就会有表扬鸿运地产的新闻了。”
“啊?”苏镜听得一愣一愣的,“不会吧?”
“鸿运的康总是我朋友,他跟我说了,今天刚去签了广告合同,五百万的广告,还换不回一篇正面报道?”
苏镜点点头,他知道,这世上很少有人跟钱过不去。
潘永忠继续说道:“姚琐涵那篇报道也就是说我虚假宣传,可是罪不及死啊,我最多就是个贴牌生产,可是那些个国外品牌像耐克、阿迪达斯哪个不是贴牌生产啊?如果美国电视
台也按照顺宁电视台的逻辑,早该把他们打到地狱去了。你说凭什么外国品牌就可以贴牌生产,我们民族品牌就不能贴牌生产了?好,就算不能,可是我质量是过关的,质监局是
有备案的……”
苏镜打断了潘永忠的滔滔不绝,说道:“可是美光地板后来不是被叫停了吗?工商局质监局到处查。”
“实话跟你讲吧,他们也是没办法。”潘永忠说道,“他们上午查了下午就给我打电话,说‘潘总啊,我们没办法啊,媒体催得紧啊。’放他娘的屁,媒体一监督,这帮孙子就能
胡搞?哎……后来我再想想,他们也确实可怜,姚琐涵连续报道下来,这火越烧越旺,网上到处都是骂人的,骂美光虚假宣传,骂工商质监不作为,这事一热,报纸也跟着炒作,
最开始矛头都指向美光,后来几乎是一齐转向,先是骂质监,接着骂工商。我要是局长我也受不了啊,所以,我挺能理解他们的。”
苏镜本来是来查案的,没想到却听到一顿牢骚,而且这顿牢骚对他来说有种醍醐灌顶的效果,他一下子从光鲜的外衣下看到了肮脏和丑陋。不过,不管多么肮脏多么丑陋,这些都
与他无关,他是来查案子的。
“潘总的故事惊心动魄,不过,我还是例行程序,要问下潘总昨天晚上在哪里?”
潘永忠笑了:“跟鸿运地产的康总在一起吃饭,这是他电话,你最好现在就问他,免得我跟他串供。”
潘永忠说得不客气,苏镜也不含糊,他当即给康总打了电话,证实了潘永忠的话。
何旋听了潘永忠的说法后愤愤不平,说他在胡说八道:“自己明明搞虚假宣传,还怪记者曝光,这是什么逻辑?还说什么工商质监迫于媒体的压力才查处他的产品,去年‘3·15’
我们曝光那个肾黄金口服液,工商质监为什么不查?今年就查他,说明他有问题嘛!”
苏镜立即抓住了老婆的漏洞,嘿嘿笑道:“这么说你们曝光的肾黄金口服液没问题啊,我明天买点去。”
“你少贫嘴,我说正事呢。”
“哎哟,你也开始说正事啦?”
“奸商,就是奸商。”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办正事吧,”苏镜淫笑着,关掉了灯,谁知道何旋却又叫道:“我要开着灯,让我好好看看你有没有被美光洗脑。”
被包养的主持人(1)
根据何旋提供的地址,苏镜找到了那家银行,但是接待他的不是薛行长,而是朱行长,这是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职业装,别有一番韵味。朱行长说:“薛行长早就
不在顺宁了。”
“去哪儿了?”
“到省里去了。”
“上次电视台曝光之后,薛行长被人肉搜索,他的生活有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会没有影响?”朱行长说道,“天天接到各种各样的电话,手机、固定电话、家庭电话全都泄露了。分行没办法,只好在网上发出道歉信,并公布了对薛行长的处理结果,
这事才慢慢平息下来。”
“是怎么处理的?”
“免职。”
“那薛行长后来去哪儿了?”
朱行长面露难色,说道:“这个……您问这事干什么?”
苏镜只好和盘托出,朱行长一听说薛行长可能要被当成嫌疑人了,立即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上次那事被电视台曝光后,总行派人下来调查,发现薛行长没做错什么,他只是按
照规定办事而已。所以,把他免职之后,过了几天就把他调到省里去了。”
官场上免职之后异地为官,早已不是新闻了,三鹿奶粉事件发生后,就有一批官员被严肃处理了,之后这些官员们又纷纷到别的地方当官了;南京市曾有四名官员因在温州歌舞厅
公开挟持服务小姐作陪而被撤职,但后来也是一个个重新获职;云南的一个官员因瞒报挪用数千万公款及走私偷税问题被撤职,后来又当上了厅长……但是银行行长免职之后异地
上任,苏镜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对这位薛行长倒是充满同情的,他的这种想法自然不能在老婆面前说,否则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薛行长到省里了,虽然被人肉搜索了,但是生活只是受到了短暂的影响,他应该不至于为此杀人,因为不值得。
而朱行长也证实,薛行长这几天没来过顺宁。
“他以私人身份来顺宁,会通知你吗?”
“那倒不会,”朱行长说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打包票,薛行长昨天没来过顺宁。”
“你怎么这么确定?”
“昨天,我们省分行连夜开会,讨论房贷是不是该收紧的问题,薛行长也出席了,今天一早会议纪要就发到我们手上了。”
“哦,”苏镜沉思道,然后眼前又是一亮,问道,“那到底要收紧不?”
朱行长笑了:“不声张,慢慢收紧。”
这时,邱兴华打来了电话,说在山趣园别墅区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
“你们自己处理一下得了,我这儿还有事呢。”苏镜不以为然。
“老大,你肯定会感兴趣的,”邱兴华说道,“因为她手里握着一张纸,图案跟姚琐涵的那张一模一样。”
山趣园依山而建,共十八栋单体别墅,每栋别墅相距甚远,加之树木葱茏,所以私密性特别强,住的大多是达官贵人,三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宗谋杀案,凶犯已经被苏镜击毙。但是
此时他肯定不会想到,这宗谋杀案直到二十多年后才会真正告破参见《杀人游戏之谋杀感应》。。
山脚下有片小树林,林间摆放着十几个石凳子,算是周边居民休闲的地方。此时,这片小树林已经被警察包围了,苏镜穿过警戒线,径直走到人堆里,同事们正在例行程序地拍照
、检查、寻找证据。
那是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左右年纪,生前应该很漂亮,长得白白净净的。她披着一件外套,里面则穿着一身睡衣。伤口在左胸,衣服被鲜血洇湿了。
邱兴华递给苏镜一张硬纸片,八个圆圈十一个箭头,不用说,肯定又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他仔细打量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不是何旋的同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被包养的主持人(2)
杨湃说,根据伤口推断,刺杀这个女人的匕首,跟刺杀姚琐涵的是同一把刀,起码型号是一样的。死亡时间也几乎相同,大致是在昨天晚上10:00—12:00。
林间空地上种满了草,所以没有留下脚印。
报案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叫潘小翠。她上午带着两岁半的儿子到小树林里玩,结果却发现了这具女尸。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冲着苏镜咧着嘴笑。
从死者身上穿的睡衣可以推断,她就住在这附近。
“你见过这人吗?”苏镜问道。
“我没敢细看。”
“那你再看看。”
潘小翠凑近了看看尸体,说道:“我认识她,她就住在我家隔壁。”
死者住在山趣园十四栋,潘小翠家是十三栋。经过十三栋时,小男孩突然兴奋地说道:“叔叔,你看,我们家的草会跳舞。”
苏镜放眼望去,那些草果然在迎风舞蹈,一对对叶子便时而如情人双双缠绵般紧紧拥抱,时而又像蜻蜓翩翩飞舞。这引起了苏镜的注意,小男孩就像任何一个喜欢卖弄的孩子一样
得意地笑了。
男孩的母亲潘小翠说:“那是跳舞草,又叫情人草。”
此时苏镜肯定不会想到,这个叫阳化冰的小男孩二十年后会帮助他破获一宗沉睡的谋杀案,他的母亲潘小翠也将被牵连进去,而破案的关键正是这满园子会跳舞的情人草。
十四栋的大门紧锁着,按了半天门铃,屋里也没人应。
“这女人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苏镜问道。
“不是,”潘小翠说道,“还有她老公。”
正在这时,一辆小轿车停了下来,司机夹着个公文包,下车后摘下墨镜,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是啊,什么事?”
潘小翠小声嘀咕道:“这就是她老公。”
苏镜说道:“你老婆被人杀了。”
“什么?”男子吃惊地叫道,“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刚跟老婆喝完早茶。”
此言一出,潘小翠愣住了,苏镜却立刻就明白了,问道:“这里是你跟女朋友住的地方吧?”
“你们警察管得也太多了吧?”
“她被人杀了。”
这下,他没脾气了,先是跟着苏镜去认尸,果然是他女朋友,然后垂头丧气地接受苏镜的盘问。
男子姓章,开了一家生物制药公司,是顺宁的纳税大户。女朋友叫刘宁,是顺宁电视台的记者。
又是电视台的记者!
八个圆圈十一个箭头的图案蓦然浮现在心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栏目的?”
“《今日访谈》。”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将近10:00,她接到一个电话说要出去一下,然后就没再见到。”
“她没回来,你不觉得奇怪?”
“她刚走,我就接到老婆电话,说儿子生病发高烧了,所以我就走了,我给刘宁发了条短信,让她别等我了。”
“她知道你有老婆了?”
“知道。”
“谁给她打电话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因为刘宁手机声音比较大,我听到对方说了一个名字,余榭。”
“余榭?《顺宁新闻眼》的副制片?”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刘宁说一个同事找她说事,然后披了件外套就走了。”
“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她工作上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你老婆是做什么的?”
“卫生局的一个公务员。”
“她知道刘宁吗?”
“不知道。”
“昨天晚上,你儿子真的发烧了?”
“你们可以去顺宁市第一人民医院查,我们是10:30到的医院。”
“你老婆也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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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鸡飞蛋打了
苏镜赶到顺宁电视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楚宜正在跟余榭讨论工作,他上午去采访了救灾进展情况,结果在事故现场,死难者家属情绪非常激动,聚在一起大声骂人。
“余制片,你觉得这些画面能用吗?”
“肯定不行啦,”余榭毫不含糊地说道,“要注意影响,不要散播这种情绪。”
“嗯,我觉得也是,那我写稿子去了。”
苏楚宜走了,苏镜来了,一来就打哈哈:“死难者及其家属情绪都很稳定。”
余榭笑了:“哎哟,苏警官,每行都有每行的苦衷嘛。”
“是,我们都是要讲政治的嘛。”
“理解万岁,理解万岁,”余榭随后问道,“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啊,”苏镜说道,“我是来跟你打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