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摄影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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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大腿上有一个伤疤,我这里也有,你要不要证实一下?”
“以后……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的头皮开始往外渗出汗水,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找到张百灵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想看书来
香农罗伯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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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我的无头照!!哼哼,你来这所学校到底是想做什么?”朱老师突然发问,她的语气咄咄逼人,冰凉透骨。
“采访啊,收集素材,写一篇关于中学生教育的报道。”
“真的是这样吗?”朱老师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死咬到底,“是的!就是这样!”
“真的是,那最好,希望你不要多管其他闲事,你最好抓紧时间采访,采访完了就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有一天或许你自己也会出现在照片里,就跟这张一样!”
她的意思是我再留在这里会掉脑袋吗?这算是一种威胁吧?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
“怎么?你要走?你还没有采访我呢!采访不是要问很多问题的吗?你到底是不是记者?”
“好,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只好又坐下来,耐着性子问,“你觉得教师这份工作怎么样?”
“很好啊,很适合我,我喜欢这些学生,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个人能拥有这么多孩子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我一点没有感觉到她话中的母爱或是温暖,她的声音语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冷酷。
我继续问:“除了当老师,你还有其他爱好吗?”
“有啊,摄影是我最大的业余爱好,所以我也兼教摄影课,我有一个摄影小组,成员都是这里的学生,只是他们都比较胆小,不敢跟我去拍那些灵异的照片……”
“是在学校外面拍?”
“对,学校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厌倦了,所以要去坟地,地下停车场,可他们的胆子实在太小,去了一两次就不敢再去,后来,我只好一个人去。”
“他们到底是孩子嘛。下一个问题,你有偶像吗?因为现在的学生都有自己崇拜的偶像,不知道当老师的有没有。”
“有的,你听说过香农·罗伯茨吗?她就是我的偶像!”
“香农·罗伯茨?那是美国的著名灵异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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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也该知道!这位灵异摄影师已经拍到了一百多名美国演艺界明星的鬼影,有舞台上的,化妆间里的,电视中的……这位女摄影师说她时常光顾名人的墓地。呵呵,所以,要想拍到真正的灵异照片,你不妨多去墓地看看,不要再在这所学校里逗留了。”
我不知道朱老师为什么怕我留在学校,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她刚才还说大部分灵异照片是在学校里拍的,现在又说要去墓地,这不是矛盾吗?她越是让我走,我就越想留下。我微微笑着,不置可否,等她继续说下去。
“香农·罗伯茨在洛杉矶明星墓地所拍到的演艺明星们包括:玛丽莲·梦露,露西·鲍尔和阿尔弗雷德·希区科克。这些都是我喜欢的明星,你说多有意思,他们人虽然死了,进入了坟墓,但是灵异摄影师依旧可以拍到他们的照片,在照片中,他们重现往日的风采,甚至表情更令人过目难忘!”
“好,那么你对现在的学生有什么看法呢?”
“我觉得学生就是学生,他们做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可有些学生不太专心学习,整天想着谈恋爱,我还单身一人呢,怎么能轮到他们?”
朱老师所说的理由倒是挺特别,“你已经不小了,还单身?从没有谈过恋爱吗?”
听到这个问题,朱老师没有立即回答,她看看窗外,又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面颊,这才幽幽地说,“谈过一个,可惜他从山崖上摔了下去……都怪我,为了让他整个人进入镜头画面……”
血红的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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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可怕……”我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敷衍,因为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只是为了进入镜头就失足坠崖了吗?
“都怪我,那次的拍照竟然成了他的遗像,他的一只手臂高举,脸朝后仰,我要奔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听到他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安慰她。
“可是他又回来了!”朱老师的目光突然转向办公室的一个角落,就好像她在看一个人,我跟着她的目光扫过去,可那里除了光秃秃的衣架什么也没有。
“你说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但他确实又回来了,他多次出现在我的照片里。”
“能让我看看照片吗?”
“不行,现在不行,我还得征求他的同意。”
“好吧,那这次采访就到这里吧,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勾起了朱老师的伤心事,她现在的表情很难看。
“嗯,那我就不送了,欢迎你下次再对我进行采访,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听我的,就赶紧离开这所学校。”说完这话,朱老师开始批改起作业,我能看到她的红墨水钢笔在作业本上快速地涂画,一个个血红的叉子或对勾便留在雪白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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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语文教研组,我想起兜里还揣着从校长的垃圾桶里捡出来的信封。
我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把信封拿了出来。
里面有一张信纸,还有两张照片。
现在我一拿到照片就会不自禁地想,这会不会是灵异照片呢?所以我先看照片。
第一张上面是一个人的背影,看身材和头发稀少的脑袋,倒是有点像校长,很可能就是他的!
再看另外一张,简直跟第一张如出一辙,只不过……只不过那人的后背处多了一把斧头!斧头的刃闪着寒光。倘若砍在脖子上,一定会留下齐整的伤痕。
这照片是什么意思呢?
我摊开信纸,只见上面竖着写了一列字,字迹工工整整的,就像印刷出来似的,一定是写信的人想把自己的笔迹隐去。
那列字是:“六六六,鬼王出,百灵鸟,头可诛。”
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恐吓信?
既然校长把信扔了,说明他没有报警的打算,也许他以为这仅仅是某个学生搞的恶作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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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找到了齐天,他的胳膊上抹了红药水,是打篮球时摔在地上擦破了皮。
“还疼吗?”鲁雪在旁边关切地问。
“疼!”齐天愁眉苦脸地说。
“撒娇吧!”我拿手里的勺把儿轻轻捅他的伤处。
齐天咬了块白菜瞪着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快,快安慰安慰他。”我忙对鲁雪说。
鲁雪呸了一声,低头吃自己碗里的菜。
“张百灵呢?”我在饭堂里没有看到她。
“她说她不饿,一下课就回宿舍了。我怀疑她是在减肥呢。”鲁雪说。
“减肥?不会吧,我看是因为你们学校的菜太难吃的缘故。”我吃不了两口米饭就会咬到沙子,白菜和肉也都像过了保质期,味同嚼蜡。
“谁说不是呢!价钱还定得这么高,难怪有人要绝食了。”齐天撇嘴。
“小声点。”鲁雪轻轻说,“如果让掌勺的大师傅听到,那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对了,我可以趁着采访的机会去后厨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饭菜,这么难吃!”我把碗一放,虽然没吃饱,但也不想再吃下去了。 。 想看书来
《我的灵异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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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和鲁雪大概是对学校的饭菜习以为常了,他们还在吃。我想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便说,“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齐晴哥,你一个人可要小心啊!”表弟嘱咐我。
这真是本末倒置了,“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吧!鲁雪,帮我照看他!”
离开食堂,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看了看操场上几个学生打羽毛球,又贴着教学楼的红墙往后绕去,这时候,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弹奏钢琴。那是音乐教室传来的声音。这琴声吸引了我,可我越听越心惊,这分明就是那神秘电话里的乐曲声!
难道是打电话的人无意间自我暴露?真相就要揭晓了吗?还是故意引我进入圈套?
音乐教室就在一层,我此时就站在教室窗外,只要我稍微跳起来,就可以通过窗玻璃看到音乐教室的里面。
想到这里,我便纵身一跳,以我的弹跳力,很轻松地就跃到了与窗户平行的高度。
我看到了一个女孩身着粉色的连衣裙,背对着我弹奏钢琴,乐谱架上什么也没有,她是在默奏。
毕竟我的置空能力有限,还没有看清楚,我就落回到地上。
我吸口气,再跳,这一回,我的脑袋上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在下落之前,我也看到了那张对我怒目而视的女孩的惨白的脸。
是她!
我一边揉着脑袋顶上肿起的包,一边步入教学楼,来到音乐教室的正门口,那钢琴声又响了起来,好像特意在为我演奏,欢迎我的到来。
张百灵微笑着坐在琴凳上,双手丝毫没有离开黑白相间光滑鲜亮的琴键。
“吓我一跳,怎么会是你?”我问。
“我才吓一跳呢!你在窗子外面跳来跳去的,我还以为是那些讨厌的跟屁虫一样的小男生!”
“你用什么打的我?好疼的!”我捂着头顶,很是郁闷。
“是教鞭!好久没有尝到教鞭的滋味了吧?”
我瞥眼看到讲台上的教鞭,有拇指粗细,难怪头上要起包了。张~百~灵!你~好~狠!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是你!”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张百灵的身边。
“就中午吃饭的时间刚刚换的,原来那件脏了……”张百灵继续弹奏这首古怪的曲子。
“你怎么还弹它?”
“因为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秘密,自从看了你们从浴室拍的照片,我就有这样的感觉,这曲谱里面有秘密!”
张百灵的手指修长,又很灵活。
“弹一首别的吧,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怎么样?”
“那个太难了,我只会弹简单的。”张百灵脸蛋上漫起红潮。
“简单的也行,只要不是这一首。”
“那好吧。”张百灵想了想,便弹了首卡农钢琴曲。
卡农并非曲名,它出现于十三世纪,是一种曲式,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轮唱”,原意为“规律”。指的是复调音乐的一种写作技法。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相互模仿,相互追逐、缠绕,而声部几乎是单调意义上的重复,直到最后一个小节,最后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就像一对恋人,生死追随。
张百灵弹的曲子很熟悉,我在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中听过,当男主角车太铉送一支鲜艳的红玫瑰到女主角全智贤的课堂上,并在众目睽睽下亲手交给她以庆贺生日时,全智贤弹奏的就是这段优美的曲子。这首优雅流畅的钢琴独奏贯穿整部电影。
看着张百灵,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将来要拍一部电影,名字就叫《我的灵异女友》!
这首曲子弹到最后,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变得凄凉起来……
“怎么了?又想到伤心的事情啦?”我把手轻轻按到她的肩头上,张百灵的身子微微一颤,连同琴键也发出了两声颤音。
“没有……只是……”张百灵十根手指一齐张开,弹了个合弦,然后收回双手放到膝盖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目光明显在逃避我。
“没有啊,齐晴大哥。”张百灵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你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给朱老师吗?”
张百灵摇摇头,一脸的迷茫,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你也没有交给她一张照片吗?她说是你交给她的照片,还说拍摄的人就是我!”
张百灵猛地从琴凳上站了起来,黑眸子中的两道寒光直逼向我,“你信她?不信我?”
“我不知道。”
张百灵紧紧盯着我,目光越来越幽怨。
忽然,她淡淡地一笑,笑容有点凄惨,让人不寒而栗,一个美丽女孩的笑容竟然可以如此恐怖,仿佛在黑夜中用白粉笔涂抹了一张笑脸。
“我……”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必要再跟我说话了。”张百灵寒着脸像一朵彤云一样飘出了音乐教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钢琴前面。
站了一会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