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凡尘 之 魂牵梦萦+王者归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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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来临之际，留在他脑海中的，是那双带笑的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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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嘀嗒……”
鲜红的血从终下垂的手上滴下，相融於地上的偏偏如水潭的红色的血潭。细细的血流滑过暗红的嫩草，交汇於一处，又缓缓流入两军相隔的漂著浮尸的河里。
踢了踢趴在前面的尸体，终伸出红舌，诱惑的舔了舔手上的血迹，如最豔丽的妖邪般邪魅，魔性的金瞳闪著美丽的光辉，深如星芒，冷漠无情至极，睥睨天下。同时对著闪电、鸣风一方的人马，散发著深深的寒气：“我最恨被人威胁！”短短的一句，却处处显露出贵族的高贵优雅和王者的猖狂气势。“虽然帝国法律规定我们不能扰乱历史，但对於即将成为囊中之物的东西，也就不需要有什麽顾虑了。”
话音刚落，长长的龙啸，就回荡在战场上。
强烈的金色光芒劈裂晴空，连太阳也变得暗淡无色，将由惊雷、骤雨所组成的军队笼罩其中。随著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龙吟，金黄的龙头，龙爪和龙身随即从光芒里飞出，盘旋在暗红河流的上空。龙鼻喷出热气，龙嘴张开，血红的对著敌方，仿佛要将所有人吞入。
同样金色的龙眼在地上搜索一番，继而锁住目标：“我们……又见面了……”
从後方听到龙吟而从马车跑出来到前面的刘念新呆滞的看著对著自己的硕大无比的龙眼，震慑於传说中的神般存在的生物那威严神秘的光辉和唯我独尊的霸气里。
终最後一句话，虽是对著眼前的敌方人马说的，但话语，却是传给自己部下的指令。
几乎同时，天空中，因巨龙出现而空出的大距离范围，渐渐聚集了由四面八方飞过来的人群，将龙围在其中。
宇文西意和韩冰这才发现，偶尔有几个身影悄悄接近，并缓慢掠过在空中暂停打斗的两方队伍，在金龙身旁聚集。
49个人，连带最後加入的被轩辕明嘲笑过的红发女子。唯一的共同点，这些人都身著以黑色为主，银色为边的怪异服饰。
稳定好身下受惊的马儿後，宇文西意眯眼看著天空：“这是……”
同样稳住马儿後，韩冰复杂的看著终：“你到底是……”
“胜负，已经可以分晓了呢……”终狂妄的大笑三声，瞬间解决掉周围十几位奉命前来捉拿他的士兵，飞向龙身。
“哼，笑话。”韩冰冷哼道。
“就凭你们这几十个人，加上一条中看不中用的龙，就能打倒我40万大军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宇文西意也冷哼道。
“中看不中用的龙？”终似笑非笑的看著表兄金黄色的大头，“兰斯，你被忽略的很彻底啊……”
“忽略就忽略吧，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参与这场战争，中立！”在地下天上全部人诧异的目光下，闪闪发亮的金龙翻个身，白色的肚皮对著太阳，愉快地哼起了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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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轮到宇文西意和韩冰大笑三声了。“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武器麽？传说中的龙也不过如此。”
“那你变成龙身干吗？”迪欧不解。
“变成龙後身体面积扩大百倍，晒太阳更加暖和。”毕竟和兰斯有著血缘关系，终十分了解凯斯特勒家族的人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
“……”迪欧额角无法抑制的冒出冷汗。无论认识凯斯特勒家的人多少年，他还是无法理解这个家族的思考方式。而银河帝国在这些家夥们的领导下居然没灭亡，真是奇迹中的奇迹。“你不生气？”迪欧小心翼翼的看著终。
“当然！”终脸上上挂著上帝般的微笑，耸耸肩，转身对著下面还在大笑的敌方人马以及甚至偷笑的我方人马，“我一直都很温柔善良！”
才怪！
像是印证所有银河帝国人的心中所想，终快速转身，额冒青筋，愤怒一踢：“死老哥，你去和太阳为伍吧！”
巨大的龙身急速向太阳飞去……
令人冒汗的是，兰斯自始自终闭著他的龙眼，哼著不成调的小曲，向太阳的方向飞去，像度假般悠闲，完全没有被害者的自觉，甚至还故意似的甩了甩龙尾。
终再次面对敌方：“我们继续刚才话题。”
“……”
一时间，只有冻人的寒风吹过的呼呼声，敌我双方静的吓人。就连已经很习惯终所作所为的轩辕毅都愣了一愣。
“真是没办法，原来还想省点力气，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终没办法似的摇摇头，嘴角，渐渐上翘。
恶魔式的微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认真起来的标志。
原本漂浮在终附近的人都有默契的远离他，而轩辕毅也令全军退後几步，因为终的手势──那是终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所用的招式。
果然，才退到安全距离，紧随一声“破”字，是如飓风般的能量波。
带著熊熊燃烧的白色火焰的球体，散发著夏季烈日般的光芒，连同因为它撕裂空气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和狂风以极快的加速度向宇文西意及韩冰袭来。
一些胆小的士兵腿软得瘫坐在地，惶恐的等待死亡的到来；拔腿而跑得士兵边骇然的回头望著越来越接近的球体边作无谓的挣扎。河里的水因球体的巨大吸力而上升在半空中，散布在周围的尸体也在飓风的作用下被如垃圾般的卷起，地上暗红色的嫩草连同沙土绕著尸体们在半空中翻滚，渐渐没入白色的光芒中。
轩辕明的尸体也在其中，只是当他没入白色球体中时，一令人难以察觉的白金色光芒在一刹那出现又连同尸体一起消失。
惊天地，泣鬼神後的巨响後，留在眼前的，是比惊雷祭坛大数倍的深洞。
汹涌而至的河水又瞬间将之填没。
连找到死去人的身体所留的粉末也办不到。
虽死亡人数不到千人，但敌方的士气显然已被大大的打压，很多人呆滞的看著前面形成的新深潭，仍在涌进的河水似乎在嘲笑他们的弱小。
看都没看自己所创造的新潭，终的眼眸盯著前方，嘴角仍挂著微笑，轻喃出声：“哎呀！被逃掉了……”
宇文西意抱著刘念新，和韩冰一起漂浮在正对著终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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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新脸色青白的看著下方的惨状──那巨大的深潭，那枯焦的黄草，那断裂的地表和方圆百里消失无踪的尸体和成滩的血迹，都说明了眼前那漂浮於半空，面带微笑，精致如娃娃的人的强大力量。
“这就是你所说的奢侈吗？无法找到尸体……因为都变成了粉尘……”
“这？”终低头看了一下地面，惊雷、骤雨的士兵虽然和敌方士兵们一样面露惧色，但更多的却是对胜利有望的喜悦。“不，在我们帝国，我很少用能力打仗，毕竟用能力所消耗的体力可是很巨大的，有武器就够了。”
“武器？”
“现在你没必要知道，以後……自会知晓……”
看著终如温阳般的微笑，刘念新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巨大的不祥预感笼罩在他的脑海里。未来，似乎会有改变这个世界所有人命运的事情发生，而关键，绝对是眼前这位拥有金瞳的人。
韩冰举起右手，即又放下，地面，霎时传来隆隆的震天动地的鼓声──那是开战的姿势。
士兵们得到指令，呐喊的冲向敌军，厮杀起来。
红色，就再次降临大地。
“刚才的，应该算是宣战吧！”锐利的光芒射向终，韩冰冷笑。
“你这麽认为，就是吧。”终耸耸肩，“怎麽？你们想和我打吗？”看了看宇文西意和韩冰，终轻笑：“可惜，你们还不够资格！”
“你！”无法忍受终眼里的轻视，韩冰愤恨地冲向前。
宇文西意拉住韩冰，对他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还不知道，刚刚那一招，他到底用了几成力……”
“要我来替你回答吗？”命令部下也开战後，轩辕毅飞向终，宠腻的将他环抱入怀，眼里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胜负，其实早就已经分晓。”再抬头时，那眼中只剩对敌人的肃杀之气。
天空中除了终的部下，其他士兵也早已对战起来。人体飞行所带动的气流吹起轩辕毅的长发，浓重的杀气渐渐在他周围聚集。
“你准备抱著他打吗？”嘲讽的看了眼因没有飞行能力而被抱著的刘念新，轩辕毅看著宇文西意，“有个累赘，对打仗可是不会有利！”
“哼，”宇文西意冷笑，“2对1，不利的是你吧。怎麽，商左煌没亲自来吗？该不是他根本就不想帮你吧？”
两军首领相见，分外眼红，终似乎闻到了他们之间浓厚的火药味。
“我说，你们似乎忘了我，好歹我是惊雷这一方的，外带我身後这些。”终指了指身後，“如果我们加入，你们的胜算几率──为零！”
没想到韩冰和宇文西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是吗？可是他们的表情，好像不是这样想的吧！”
终和轩辕毅吃惊的回过头，所看到的，是张张无动於衷的脸孔。领头的晶紧盯轩辕毅环住终腰的手片刻，才直视终，意味深长：
“终，你确定你要帮他吗？”她指轩辕毅。
“当然，之前我们不就说过了吗？”看著众人仍旧无动於衷，甚至对他的话语有些无视的时候，终危险的眯起眼：“你们……是什麽意思？相违抗我的命令吗？”
“的确，之前我们是说过。”晶继续说：“但我们所答应的，是在国政上帮助轩辕毅，也的确这样做过了。但对於战争，很早以前我们就表示过，绝对的中立。”
才说完，宇文西意和韩冰的嘲笑声就传了过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百分之百的胜利？用一支起内讧的不忠队伍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青白色的光束，夹带著发出“吱吱”声的黄色雷电，从宇文西意手里发出，冲向背对他们的终和轩辕毅。
终却只用一只手轻易的就挡住了它。
放下掌，终挣开轩辕毅的怀抱，转身对著宇文西意和韩冰。
冰霜般没有丝毫表情和感情的脸，跃入他们的眼睑──这是他们头一次见到终在sky时的表情，如同万年的冰雪般寒意冻人。
三人心中，那一刹那，都感觉到了心跳的加速。
那是宇文西意和韩冰打从娘胎爬出以来，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害怕！
“你们，确定肯定不会参加，保持中立麽？”冷冻的眼神扫过眼前的三人，但那如死神般阴鸷的声音，却是给他後面的那些人。
“绝对不会变！”晶坚定又无情的声音连接似的从他身後响起。
“哼！”金黄的眼瞳中影射出眼前三人的脸孔，终抬起右手朝向上方，红色的火焰，从他的指尖蔓延到整只右臂。“只有我一个，也足够对付你们了！”
“还有我，终。”站在终的旁边，轩辕毅温柔的看著他：“谢谢你，到最後，还是选择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比终红色的火焰更快的青白色的雷光从轩辕毅的掌中发出，直射向宇文西意和韩冰等人。
险险的躲过这两人的合招後，极目望去，宇文西意和韩冰本是拥挤的士兵中，出现了一条圆柱形的空白。没有完全被烧掉的半残尸体随後如陨石般坠落於地。
看著地下天上自己军队越来越占优势，轩辕毅嘴角牵出一抹残酷的微笑：“最後的生死一战，也该开始了吧！”
“嗯！”终挡住韩冰和宇文西意合力发来的攻击，看了看有些焦黑的手掌──这次的力量，看来不弱呢！
遇到劲敌，令他的眼眸里充满兴奋。
“终，你的手……”
“没关系，继续。很久没有这麽痛快地打过了……”魔魅的异彩，在黄色的眼眸里闪现。
刚想冲上前，冷不防一直在後面观看战况的晶突然出声：“终，你选择了这里，而放弃了帝国麽？”晶的嗓音处处充满怪异，却因为战争的原因，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对不起……”只用眼睛看了眼後面，终抬起冒著红色火焰的右手，一拳击向前面的敌人。
刺耳的枪声划破天空，激起远处飞翔鸟儿的鸣叫声。
终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著将枪口对著他的晶，以及她那充满阴冷的眼瞳。仍冒著白烟的枪口，似乎在嘲笑著他的天真。
“你……”
如泉般从他胸口喷涌而出的红色液体，喷洒在张开手飞身而来的轩辕毅身上，脸上。
闭眼前，终见到了他一直想看的表情，轩辕毅那充满惊惧，恐慌，无助和害怕的表情。
在空中优雅如鸟的轻盈身躯，如陨石般在温和的阳光下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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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终的身躯坠地的前一刻，俯冲下来的轩辕毅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那充满害怕惶恐的眼睛看著他那苍白，毫无生气的美丽脸孔，他用颤抖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探视著他的鼻息──没有呼吸，又迅速却慌乱的转向脉搏──没有跳动。
心跳，停了。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抱著终，轩辕毅痴傻的瘫软在地上，明知徒劳，手掌却仍似有自主意识般的覆住他胸上的伤口上，希望能阻止那鲜血汩汩冒出，希望怀里的此生挚爱，红唇不要这麽快的失去红颜，身躯不要这麽快的失去温度……
轩辕毅的头低著，看不到表情。
晶等人也飞快地回到地上，又缓缓向他们接近。
强大的气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