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游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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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尘埃,我便做那掌控红尘的凡夫俗子。”
“殿下,你就是我的君”,莫隐的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缓缓站起身,缓慢地抹平褶皱,弹开下裾,郑而重之地望入穆焕生的眼底,握着他的手按在砰砰跳动的心脏处,再次微微一笑。
穆焕生红脸垂头,扭捏地应了声,却舍不得离开手掌下的那颗心。
抱琴过来的洛奉先猛然将脚下的地板跺的咚咚直响,冰冻这脸,指着莫隐说道:“你去折根树枝来,随性舞剑,乐曲不停不许停。”又指着穆焕生冷哼,“先听我弹,要是不好好弹,或是弹不好,明日你就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穆焕生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缩在角落里听着,越听越神情越是不可思议,就连莫隐都望了过去。难怪前世洛奉先登基后,国内基石稳固,朝堂平静,除了追随先帝而去的嫔妃,那些蹦跶的欢畅的兄弟叔伯也算是得到了善待,就连沧国也视他为非除去不可的帝王,拼了命也要搅乱他的步伐。
此人生来的命运便是将一个国家推向最繁盛。
洛奉先感受完余韵后,一扭头就看见个张着嘴有点发蠢的家伙,将一枚笔洗抛了过去,“还不过来弹!”
穆焕生速度滚了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说道:“可曾有婚配,可愿与穆国结成秦晋之好?”
洛奉先面色一寒,瞬间拔下穆焕生的的双手,刷地站起身,“不劳四皇子费心,你要是实在无心思在此,不弹也罢。”说着就往外走。
莫隐快步走来,躬身行礼,却被洛奉先避开,“心思太杂,没有为君的心就弹不出里面的韵。”
穆焕生赶紧跑来抓紧洛奉先的袖子,“我会有的。”
“我承认,你很聪慧。却用在了投机取巧,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这首曲子要是一个弹不好,带来的不是为天下人所震撼,而是展露出名仕最为不耻的□□裸的野心。为君是个孤独而没有自我的路,需要非要不可的执着,破开一切险阻的勇气,甚至是指点天下,全然在握的霸气,我等你三日。”
说罢拉走了莫隐,只留下穆焕生一人。至此三日,洛奉先与莫隐谁也没出现,只有沉默的侍卫来来回回地照料穆焕生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君,对手指,好哀怨
☆、君将上殿,脱胎换骨②
六天的时间,足够穆昭肃收拾完所有人了,不过让他似乎抓出了很有趣的事。
君生并不像他维持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
阿生贪玩的原因,酒楼的偶遇,和他一道离开酒楼,父皇的手令,自己的手令,失踪的手下,不老实的宫人,每一环都有他的影子,但又只像是恰好出现的样子。
明知道阿生不见的很蹊跷,甚至是再也回不来了,却闭嘴不提,包括对父皇。本以为要瞒着父皇还需要费点劲的,哪晓得如此轻而易举。这种暗中手段正中下怀,也就随他去了。
而且沧颉对君生的兴趣似乎越来越按捺不住了,甚至提出夜宿君生那里。本该拒绝的君生没有拒绝,似乎有什么把柄在沧颉的手上,不过他同时也住入了皇后娘娘的宫殿,整日抱着佛书,曰静心寻本心,茹素戒杀生,。
穆昭肃翻阅完所有的调查结果,如穆焕生平日里会做的那样亮出一口白牙,寒光闪过其间:阿生没事,是借不到阿生的光了。如果真诚心相待,哪会抢了阿生的‘闻天阁’,哪会在文斗大会上出尽风姿,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只为自己的名声造势?
幸好君生尚还年幼,思量不够周全,做事不够缜密,不然任其发展,迟早会咬上阿生。穆昭肃的眸光再次闪了闪,一脸严肃地踏着黑暗出了宫。这里是皇家,要是真有这么一天,穆昭肃不会选择穆君生。
一想到可以将阿生推到人前了,他很是迫不及待。
赶到时,太阳初升,林间的晨雾未来得及散开,落在树叶枝桠上,湿润润。带着湿气的穆昭肃一把推开掩映在林后的一扇竹门,瞳孔一缩,暴喝出来:“阿生,你!”
说着将伏在洛奉先怀里睡死了的穆焕生一把提溜起来,晃了又晃,一脸的怒气。
穆焕生听着熟悉的声音,也不睁眼,抱怨道:“困,让我再睡会。”说着搂向穆昭肃,也不嫌被提着,就这么继续睡。
洛奉先听见也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侧个身继续睡去。
倒是趴伏在矮桌上的莫隐警觉地醒了来,速度站起身,捧来三人今日要穿的礼袍,洗漱的用水。然后他自己去外面练了会剑,洗了个冷水澡,神清气爽地穿着新换的内服进来,大大咧咧地当着黑脸的穆昭肃穿戴起正式而繁复的礼袍。
穿戴完毕后,自然地接过因不舒服而皱眉闭眼死活都要再睡会的穆焕生。将软塌塌的人半扶着擦脸擦手,更换内服,套上礼袍,梳理头发,戴上发冠,最后套上鞋子。
然后将人往穆昭肃那一塞,他又去扶洛奉先,将他弄好后,倒没有将他往穆昭肃怀里塞,而是让他自然地半坐半靠在墙面上。
穆昭肃黑沉的面部彻底僵硬,看看捏在手里的,再看看奉先,最后看看莫隐,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再也没有来时的期待与兴奋。
不过莫隐忙忙碌碌地准备好早餐后,还是为这不情愿吃早餐宁愿要多睡会的两人解释了下,“殿下和洛殿都在合曲,最后还试了试礼袍,本来已睡下,殿下又忽然去拉来洛殿让他再听听,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殿下和洛殿是不知何时睡下的,估计很晚了。”
穆昭肃瞪眼,“然后他们俩仅穿着内服就躺一起了?这不是理由!”说着伸手就要拍上穆焕生的脑袋,但今日的装扮让他无从下手,咬牙切齿了会狠狠地往他屁股上扇去。
嗷地一声,穆焕生跳了起来,揉了揉屁股,又揉了揉眼睛,恍惚地问了句,“大哥?”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往地上倒。
穆昭肃又将他转了过来,一掌又一掌地打着穆焕生的屁股,将他打的眼泪鼻涕乱掉,差点下跪求饶,才狠狠地警告道:“奉先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不会懂,凡是没他同意而靠近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伤。不管是对你还是对他,我都不希望再见到下次。一个人要是失了警觉,你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什么?你也一样,别和我扯那些端着礼仪很吃力的话,那也是一种皇家子嗣的自我要求。下次敢再犯,看我还揍不揍你!”
洛奉先已睁开眸子,里面并无丝毫的恍惚,反而冷静而平淡,只瞥了眼暴跳如雷的穆昭肃,很快闭了回去,装作不知。
穆焕生待穆昭肃放开,哭着就往莫隐身上扑,呜呜咽咽个不停,“雅士皆有抵足而眠,况且我睡糊了,并不知道,醋味这么大,小心洛殿不要你”。以前虽说大哥动手无数次,但无一例外都是吓唬的成分多,今日的竟然是真打,毫不留情。
穆昭肃揪回穆焕生,还想再揍,被睁开眼的洛奉先拦住。又指着洛奉先,半响说不出话来,好久才挤出一句,“奉先,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阿生的?”
洛奉先淡定地拉着穆焕生坐在早食旁,又对莫隐招了招手,“你托付的事,我定会做到。这不是你日日对阿生做的?为何我就不行?”
穆昭肃顿时咽下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这不是你能够的……”。
找不到爆起的理由,也找不到散了怒气的理由,最后死死瞪着穆焕生,满是烦躁。
最后用过早食的洛奉先一直闭着眼,被揍的毫无心情的穆焕生不想吃,却在大哥的瞪视下,委委屈屈地用了些,又缩在车厢的最角落,在大哥可怕的盯视下时不时地动动屁股,呲牙咧嘴。
唯有莫隐显得有些兴奋,一刻也不停地抚着剑鞘,冷峻而犀利。
下车时,洛奉先一把握住了穆昭肃的手腕,皱眉问了句,“你将他打成这样?这样待会怎么合曲?”
穆昭肃茫然地瞪眼,啊了一声,而后又想了会,“我去找药来,敷上再去”,
见阿生却是皱着眉头,心中颤了颤:揍狠了?也没进园子,三步并两步里快速离开。
莫隐迟疑地问了句,“支开大皇子吗?”
“阿生不安分,需要抹点药,昭肃也不适宜与我们一道出现。一遇上阿生的事就失了头脑,竟然忘记要遮掩,不然这些天的戏白做了。”
莫隐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扶着穆焕生的手臂,三人慢悠悠地进了园子。
此地乃是皇家园林,原本只是一座王府,后因王府中的主人登极,化身为龙,风水也自然成了伏龙之脉。而当了皇上的那位对旧府感情极深,将之改造为行宫。他的继位者也是在这儿出生长至记事才随父皇入主宫中,是以继位者登极时,不管是为了孝还是为了昔日的儿时记忆,或是为了一府出两龙的说法,更是大兴土木。
就这样一代又一代,轮到现在的穆帝,场面已很为壮观,凡是穆国能见到的美景在此都能见到,各姿各态,各种气韵。
洛奉先来此地数次,自然知道伏龙之脉的龙头在哪,没有急着去,反而领着两人转入休憩室内,当着穆焕生的面取出一小盒镶嵌有贝壳宝石的漆木盒子,打开后满室的芬芳。膏体观之如玉,触之细滑,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不过虽好,闻着却也有些女气,他什么也没说递给了穆焕生。
穆焕生呆了呆,没接,夹腿挪屁股,扭开了脸。
洛奉先瞧着他蔓延的绯红,往前又递了递。
莫隐接过盒子,垂头嗅了嗅,皱眉,“不如等大皇子来?这药膏像是女人用的。”
“我反正不擦,我不疼!”
莫隐皱眉,取出怀里的一瓶药膏,这是上次给殿下揉脚后剩下的,殿下用过后,还有很多,不过没再用,反而收的好好的,时常摩挲想念。
穆焕生一瞧那药瓶弹跳起身,结结巴巴道:“我不擦,不擦……”要是屁股如脚一般被揉个不停,还不如疼死算了。
莫隐目露遗憾地收了回去,只是灼灼的目光再也没离开穆焕生的屁股,将穆焕生看的心惊肉跳直往洛奉先身后躲,就怕他扑上来扒掉裤子揉屁股。
洛奉先也是默默地收回盒子,“那我们走吧,待会你无论痛不痛都要弹下去。”
穆焕生昂了昂头,“那当然,我要让他们看到什么是君,什么是为君,什么是殿上君。我岂是一个假仙人可比拟的。”
洛奉先淡淡地嗯了声,不再言语。
待穆昭肃手握药膏罐子,呼吸紊乱地寻来时,穆焕生与洛奉先的合曲已开始,一位弹琴,一位吹笛,一位舞剑。
奉先的无人能及还有莫隐的身手不凡是知道的,只是过这副模样的阿生却是从未见过:庄重的黑袍裳之下,身躯尚还稚嫩,但面容肃穆内敛,华贵天成。让人恍然觉得天家的子嗣本该如此,虽爱风流,也能风流,但心中更多的是责任与能掌控天下的智慧,意志。
在穆昭肃的耳里,曲声时而沉重,时而激越,时而欢沁,时而舒缓就如一个皇子的人生,最后庄重而沉稳地登上打位执掌天下,天下子民归一,国盛民强。
其他人仕的则在脑海里补全了各自的一生,或顺风顺水或路途坎坷但也有希望。
廊桥后面还有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泊上漂浮着几只船只,围绕着一只素雅小舟。穆君生一直冷冷淡淡地遥天空,也无人敢前去打搅,就连船上的丝竹之声也是清雅至极,唯恐惊扰了穆君生。
久候之下,本以为今日听不见穆君生的飘渺仙曲,却忽然欣喜地瞧见穆君生点熏炉,整衣,净手,净面。这些人刚走出船舱,迎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静心欣赏时,忽闻一曲惊天之乐,顺着袅袅水雾而来,越听越无法释怀。
心潮澎湃之下,也不管呼喝会不会惊到穆君生,只管让船家速速靠岸,火急火燎地登岸循音而去。
做足姿态,吊足他人胃口的穆君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围绕的人全都远去,恨恨地将宫内珍品紫玉熏炉丢入水中,一旁侍立的宫人见之大吃一惊,来不及收敛表情就被穆君生看个正着,哆嗦着划水往湖畔而去。
但穆君生为了显示淡泊名利,不要磅礴大气的三层龙舟而选了这么具简陋的小舟,不但小还难以掌控,宫人又是被吓着的,一直在湖中心打转,待上了岸,已鸦雀不闻,就连三三两两从不来过问的真正名仕也不知去了何处。
穆君生一字一顿地极像咬牙切齿道:“去查,看看究竟是谁!”
宫人忙不迭地撒腿跑开,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可是这里已无人可问。差点被吓死的宫人只好结结巴巴地回禀道:“五皇子,不如,不如我们去外面看看?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就退完的。”
穆君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码完一章,发现已经辣么的多,描写就删了些QAQ。大大粗长君哦,酷爱来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