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与道作者:隽隽风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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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裸的人在墨发里纠缠,那滋味……啊,萧七想的咽了咽口水。
季清澜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又回想到他嗷嗷地哭,眼角抽了抽,顿时扭了头,丢了一颗梅子进嘴里。
空流依旧淡定地喝他第四杯水。
“你真能帮我找到云尘?”萧七又问。
“能”。蛇妖答的斩钉截铁。
“云尘万一自己回来了呢?”萧七犹豫。
“他走了大半年了吧,呃,我想想,你们遇见的时候是烟花三月,他走的时候是第二年十月,现在是,道长,现在是什么时候?”
“四月。”道长放下茶盏。
“是吧,现在已经是烟花四月,唔,我算算……可不是半年多了么。”蛇妖掰着指头数。“要回得来早都回来了。”
“那你是说云尘不回来了?”萧七眼圈红了。
“我,可以帮你……”季清澜神色又变得奇怪,“怎么样吧,哭要能哭的回来他早回来了,你答不答应,给个话,我很忙。”
“剪了云尘的头发他不会出事吧?”
“剪个头发能出什么事,又不是要割他的头!顶多就是你被他揍一顿,他会舍得把他打死?”
季清澜越发看不上他的婆婆妈妈,一个大男人,哭了半年多!我去!
“云尘打人很疼的,”萧七嘟囔,脸上出现害怕的神色,“好,我答应你。你要把我的云尘找到。”
两人谈妥,季清澜抬脚就走,走了几步实在没忍住:“害怕他揍你还敢逛妓院,你就是欠揍。”
萧七惊愕,季清澜不管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何必这么呛他?”空流觉得萧七最后的神色怪可怜的。
季清澜哼哼:“他一哭我就想把他扔出去。”
“那是人家的房子。”空流提醒。
“哼哼。”
入夜,季清澜又点上那盏破灯。
他洗干净手,小心地在一旁点了一炷香。
香气袅袅的绕着灯盏转,淡淡的烟气,朦朦胧胧的灯光,看久了就会有分不清哪个是现世。
两人席地而坐,等了好大一会儿。
“咦,怎么回事,香都要点完了。”除了让人看得要瞌睡外,灯盏还是灯盏,一丝影子都没显。
“神器就是这玩意?这香不好用?”季清澜嘟嘟囔囔的折腾,又把香灭了。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空流,我今天法术失灵了?”蛇妖很郁闷。
“我拿张符给你试试。”道长干脆的递过一张符。
“哎呦!你拿的什么!”季清澜手指冒了一阵黑烟。空流急忙上前拿过他的手仔细看:“谁让你直接摸的,你是个妖怪,怎么能直接摸它。”
“哼。”季清澜气咻咻的,“就是你给我拿的符。”季清澜手挽个诀,道符一下子着了,“还管用啊,怎么会这样。”
“会不会是这盏灯的问题?咱们再看看。”
“怎么会,这盏灯可是神器!神器怎么会有假冒伪劣的?”季清澜纳闷地转圈,没道理啊。
“那个云尘是个灵怪吧?”空流沉吟问。
“是啊,怎么了?”
“我看不出他的原形。”
季清澜也停下来:“我也看得不是很清,就看上他全身上下就那一头头发了,其他的部分淡的没影。”
“你只能看到他的头发?”
“嗯,他的头发在发光,肯定是灵物。”季清澜肯定地点头。
“如果,如果连你也只能看见他的头发,那这个妖精会不会没那么简单?”
“哪个妖精前后一扒拉都能提溜出一咕嘟的事,谁管他简不简单,我只要拿到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季清澜熄灭了灯,看看天色:“本来打算今晚把事解决的,哎,怎么会找不着呢?”
“咱们出去转转吧。”空流拉上他往门外走。
这里的人都睡得很早,几乎天一暗就关门闭户,有些屋里有昏黄的灯影,穷点的人家连灯都点不上。
空流喟叹:“你看他们的日子过的多安稳,我小时候就很喜欢这样。”
“那现在呢?”
“人闯荡久了安稳下来会很难受,我只希望能好好陪你一辈子,或者你陪我几十年,等我老了死了,就没法见到你了。”
季清澜神色一闪:“也是,人都会老啊,死啊。”
然后就不吭声了。
“清澜啊,能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遇上你真好啊!我还年轻,可以多陪你转转。”
“你说话像个老头子。”季清澜疾言厉色。
空流一下子抱起他,面对面地:“我怎么会是老头子?我离老头子还有好几十年呢。”
季清澜扭头,软软的脸颊碰上,空流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二人走到萧七第一次遇见云尘的浣纱村。
“当初大美人西施是不是就在这洗衣服?”空流脚踩在河边的大石头上。
季清澜对‘大美人’三字过敏:“不知道,我那时很忙,谁会管她洗不洗衣服。”
“我倒是很想见见啊。”空流无限缅怀。
“啪!”话还没说完,一块小石头敲上他脑袋,季清澜拧着眉眼:“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空流乐了:“清澜,世上没有谁比你好,永远不会有的。”妖精情绪是越来越像人了,还会吃醋,空流背起他,“我们往前走吧。”
当初卖云尘给萧七的牙婆根本也是一个妖怪,那间屋子的地方是一片荒冢,野草凄迷,长得有半人高。两人漫无目的地逛,发现无论怎样都会绕回原路。
看来是遇上鬼打墙了,空流背着季清澜,一手拿剑在地上划阵,很快绕到一个胸口大洞前。
“出来吧。”道长的剑发着青光。
不多久一只黄鼠狼吱吱地钻出来,摇身一变,变成个老婆子。
“我没恶意,就是来问你点事。”看来看黄鼠狼颇多提防。
老婆子颤颤出声:“什么事?”
“云尘,我们想找他。”
老婆子看看看来,又望望一直没开口的季清澜:“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他看上萧七,来找我让我卖了它,钱财都归我。”
空流沉吟,季清澜冷冷一笑:“劝你说实话。”
蛇妖的妖气果然非凡物,老婆走一下子被压到地上,哆哆嗦嗦求饶:“饶命,大仙饶命,我说,我说。”
“说。”
“云尘是山北头的一个琴妖,被人扔在野坟里,不知怎么就成妖了,他的原型,琴架都腐烂了,就琴弦很好,我当时也很奇怪,但他的的确确是化形了。”老婆子补充,“云尘成妖很久了,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老婆子我也挺好的,不知怎么那次见到萧七在买小妾,非要让我把他卖了。”
☆、寻寻觅觅
第三十一章
老婆子结结巴巴讲完,季清澜还是冷笑:“就这?”
“真真没有了啊!我怎么敢瞒着二位啊!”老婆子吓得开始呼天抢地。
“他就没说为什么要卖给萧七?”
“我问了,他就说是有一段旧缘。”
“旧缘?”道长和蛇妖互望一眼,“行吧,别让我知道你敢骗我们,否则,你这种等级的,我一个手指头都不用动,就……”季清澜比划一个玩完的手势,让道长背着走了。
离开了战战兢兢的黄鼠狼,季清澜在空流背上唱山歌:“道长啊,旧缘,咱去看看他跟萧七有什么旧缘。”
两人又赶到牙婆说的洞,燃起影灯,灯放了半天还是毫无动静。季清澜简直生气了,这不是琴妖呆很久的窝吗,怎么连一丝旧影都没有。
影灯这个东西说白了只是个能勾起旧事的媒介,遇到感应或者某些触发点旧景就能还原,可这个洞没有一点能引起影灯感应的东西,这很奇怪。世间万物,不论是什么东西,在一个地方停留总会留下影子和痕迹,风中、空气中、或周遭事物上,多多少少都能记录一点,而云尘这个灵怪在洞里成妖,这个洞却什么也没留下,仿佛初开鸿蒙,一派干干净净。
“这不对劲啊。”季清澜也没想到会这样。
空流赞同:“的确奇怪,万事万物的发生都会留下影子,怎么云尘会是个例外?”
“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有影子的妖……哪怕是一阵风我都能找到影子,现在一个妖却没有。”
空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就非要查他的前生?”
“对啊,要不我去地府翻生死薄吧。”
“你能进得了地府?”空流诧异。
季清澜发愁:“我又没死,当然进不了。”
“嗯,生灵进地府很折磨,你不要进。”
“琴妖……”季清澜撒娇地蹭着空流脖子,“琴妖,只剩下琴弦的妖。那弦是什么做的,琴板烂完了弦还是好好的。”
“那琴弦就是他的头发吧!”
“是啊,灵物,放在坛子里封一阵肯定能画符。”
季清澜恋恋不舍,空流沉思着也不说话,亲昵地抚着季清澜开口:“我知道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想早死去地府?”季清澜开玩笑。
“罔极渊能找到人的前生。”空流开口。
“空流你疯了吧,居然能想到那种地方!”季清澜看神经病似的无比惊愕。
“我大概能进。”
“空流,你要记住,爱玩也不用搭上自己的命去玩!还罔极渊,大可不必!再过个几十年你去见了阎王好好打听吧!”
罔极渊是什么地方?那是天目尽头的裂谷,一切生灵在那里都只会沉入归墟,那是个坠入之地,不分仙魔,不辨鬼神,没有转生,一律都在谷底分解,然后化为天地清气,飘渺散去。可是罔极渊的半空悬浮着一个转轮石,石上能看到任何东西的前世今世。
季清澜对空流的提议感到很荒唐,睡觉的时候不上床,咬着嘴在一边不说话。
“清澜,哪有这么大的脾气。”空流揽着他,声音温柔。
“空流,我都不明白你这个小道士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季清澜也反手抱着他蹭啊蹭,声音慵懒。
空流轻笑,一边解/衣服一边亲他。
蛇妖被他亲的很舒服:“明天咱们也去勾/栏院吧,你得多学学。”
道长手一僵,神色受伤:“我的技术很差?”
“倒没有,你太放不开了,上个床有什么好害羞的,只会闷头捣啊捣,每次就有我一个在那叫。”
“我就喜欢这样。这个时候别说话——” 空流被他说得又气有窘,激/烈地堵住蛇妖的嘴。
“空流……你说句话……”
“嗯……好……换个姿/势……”
“你……啊!……怎么老不说话嗯……”
“闭嘴!”
萧七是个富家公子,从小衣食无忧,十六岁娶了老婆,然后老婆怀不上孩子,他就理所当然的去买小妾生。
然后买了云尘,睡时发现竟是个男人,然后自己还被/上了。
萧七一开始绝对是大发雷霆准备报官的,可是,后来吧,睡了一觉睡/出感情了。
他娘的忽然舍不得,又想报自己受辱之仇,姑且让那个jian人先留下。
然后,然后……从没翻身过。
萧七喜欢他,可又觉得很不对劲,自己一个大男人呢,还没生孩子呢,整天跟个男人混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于是家财万贯的萧公子又去买妾,当然偷偷的置在另一个院子。相貌嘛,就不指望能超过云尘了,能让自己睡,会生孩子就好。
可睡了两夜,回到云尘那里,云尘大发脾气,惨白着脸闻到他身上的味就吐了。萧七非常郁闷,他也不敢跟云尘说自己买妾,只说有生意,回来前还特别沐浴了三四遍,熏吐了?什么味?萧七觉得自己身上干净极了,衣服都是崭新的呢!
云尘吐的娇花照水,身子颤颤仿若双脚支撑不住似的,萧七心疼的肝疼,赶紧扶上去,接下来什么都招了,伏低做小啊,被训的跟个熊似的,美人的脸色才慢慢好转了。
“萧七,你再碰别人,我剁了你的根!”
萧七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