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交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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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模糊,还有……两次飞身为自己挡去三箭的血衣少年。
“这……茶谷少爷他……”秦淮眼神语气都闪躲起来。
☆、茶谷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是一个由四八互穿引起的故事,自打身世互换之后,历史就已经变了,谁是四四,谁是八八,亦人觉得,他们幸福就好,希望他们今生能走出不一样的道路,少一些前世的苦难,多一些再世的温馨。
亦人觉得,这将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故事中,每一个人都能成为主角,如果大家喜欢,可以听亦人慢慢谱曲道来~~亦人希望,大家享受的是这样一个过程,至于结局如何,稍安勿躁喂~~
人物戏份时多时少,有时候亦人会接受亲们的意见,有时候亦人会按着自己想法写下去,希望亲们谅解,亦人想要码字欢乐,也希望亲们看文快乐~~
瞧秦淮欲言又止的样子,“胤禛”心下一紧,“怎么回事?”动怒了,接着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茶谷,终究是特别的。
归化三年苦寒,“胤禛”却是甘之如饴,是离了紫禁城的畅快,是了了心愿可以驰骋疆场,也总是少不得那个嬉笑少年的陪伴。
边疆军营的这种生活,“胤禛”原是向往的,更是新奇的,即便茶谷与自己这辈子年龄相当、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即便自己上辈子已是帝王之尊,但“胤禛”不可否认,与茶谷就像是一同伴着在归化成长。
如今,少不得又添了同生共死的兄弟情谊,顾不得胸口刺痛,“胤禛”不信,那灿若阳光的少年,已经……哪怕他看惯了生死,哪怕他经历了生死,“胤禛”不愿这么相信。
“啊呸!你个混账秦淮!小爷能跑能跳、还能杀他贼子一万八千的,秦淮你小子哭丧着一副脸,吓唬谁呢?是见不得小爷好好的,咒我呢?早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几乎不停顿的咒骂,嚣张至极。
这……秦淮闻言,顾不了病榻上的主子,猛地回头,眼前这依然嬉笑怒骂、好没规矩的,是哪个?
细打量,少年原本白皙俊逸的脸上,此刻正显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还有那向来看着瘦弱的身子,此刻罩在袍子下,明眼人自然看得出,更消瘦了许多,而刚才噼里啪啦数落了秦淮一通,接着就是沉默,还有少年微微的喘息声,苍白的双颊渐渐爬上了红晕。
如果不是身后“胤禛”的气息太过浓重,秦淮险些就要失态喊叫一声“鬼啊”,明明刚才还死鱼样躺在隔壁院子里丝毫不见清醒征兆,这些日子,费扬古老将军生生急出了许多白发、也立时显苍老了许多,为的是哪般?
眼前的少年,好似生龙活虎、精力十足得很。
那夜战场上,茶谷提刀催马上前与葛尔丹对阵,短兵相接之时,茶谷才暗暗心惊,没想到这蛮子果真武力过人,紧绷了神经只得小心应战。
舍不得八阿哥徒受了对战危险,他才赶着把葛尔丹拦下,再说,其实他董鄂氏茶谷最最惜命,怎么舍得把自己赔了进去?
早想好了,等诛杀了葛尔丹,若是八阿哥留在归化,他也便继续留下,若是八阿哥要回京,他就算是不要脸面了也要求着祖父放自己跟着八阿哥一起回京……怎么舍得这时候被个老贼子要了性命?
“八爷有话要问吧?能不能赏个座?奴才站着……咳咳……费力得紧……”缓了缓气,茶谷扶着一旁小厮的手进了屋子。
只有自己知道,眼下是强撑着的,就刚才从昏迷中醒来,什么都没想就来了这里,正巧撞上那一幕,倒也不是真的恼了秦淮,不过是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这家伙向来没个正经的。
“胤禛”却也习惯了,任着茶谷折腾,叫自己八爷、八阿哥、甚至也直接大大咧咧唤过胤禩两字,而他自称奴才、小的、末将、茶谷等,又或者彼此直接“你我”相称,“秦淮……”
“胤禛”的确有很多话要问,刚想着叫秦淮给茶谷搬来椅子放在床侧一旁,脑中就闪过他为自己挡箭倒地的画面,再琢磨着刚才秦淮的闪躲的表情、和后来见着茶谷时的震惊模样,“胤禛”眉头一皱,“……”费力微微抬头,盯着眼前已经慢步走到床边的茶谷。
“呃……是奴才……逾越了……”嘴角边留下些苦涩,虽然自己总是没规没距的闹,虽然这位主子爷没怎么因此约束或是责罚过自己,可……八爷向来是重规矩的,而自己总是像个跳梁小丑。
秦淮一旁看着两人间气氛诡异得厉害,可是主子眉头皱得更甚,“主子,奴才去搬个座来,茶谷少爷他……他……”
秦淮心说,茶谷少爷他,伤得不轻啊,比起此刻还躺着的主子您,茶谷少爷他该是伤得更重几分,有好几次,胡御医都摇头说让费扬古老将军准备后事了。
秦淮和茶谷两人往日里虽是相看两厌,但其实不过都是真心伺候“胤禛”这主子的,关键时刻,秦淮也不忍心瞧着茶谷受大苦。
凭“胤禛”的眼力,哪里看不透?
就当茶谷再也硬撑不住脚下一软的时候,“胤禛”动了,忍着伤口的痛,就这么向着床里侧挪动了几分,让出了半张床,“上来躺着。”
上——来——躺——着?
啊?这……
秦淮一时之间对主子的命令无措了,这……
反而是刚差点瘫软倒地的茶谷,一听八爷这话,短短的四个字,又见了八爷的实际行动,看着空出来的半张床,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窜到了床上和着“胤禛”一并躺着,“呵呵……呵呵……”不用强撑站着费力,这会儿,多余的气力都被茶谷用来傻笑了。
秦淮回过神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活该自己担心这家伙,没瞧见人家命硬得连阎王爷都不敢收吗?担心这位小爷,纯属狗拿耗子了。秦淮却是嘴角露了笑意。出了皇宫,世界似乎简单了点,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茶谷就这么躺在“胤禛”身侧,倒也不敢再放肆,听着“胤禛”把秦淮打发出门守着,就开始细细回忆着那一夜,“是奴才无能,累得八爷您差点就、差点就……”
他心里总是愧、总是悔的,若不是自己技不如人,若不是自己没能探清楚葛尔丹那老狐狸的底子,又怎么会害得八阿哥和所有轻骑兄弟们……
“混账话!你若是万能全能、未卜先知、天下无敌了,还要爷作甚?再者,茶谷,我这命,终究还是你护回来的。”“胤禛”倒是不后悔经此一劫,原本,征战沙场这种事,前世虽偶有体验,然更多也只是小打小闹,此番惨胜,便是教训了。
只是从此,也不敢再草率了,了悟,虽这疆场不是那皇家宫廷,但怕是其中凶险丝毫不逊于夺嫡之争,疆场或是官场也都是需要谨而慎之。是自己懈怠了啊!
“呵呵……八爷,其实说来,那几箭射出几个洞洞,着实疼得厉害,奴才如今是后怕了,也悔了……”
“……”“胤禛”不去理会这小子又胡言。
罢了,原想着总要到时候收拾了这不讲规矩的小子,现在念着他此番舍命相护的功劳,罢了。
茶谷敢这么和“胤禛”闹,虽是胆子大,却也从未否认过,对于“胤禛”的沉默冷情,自己还是心有恐惧的,“呵呵!”干笑几声,“就是懊悔,怎么就没把功夫再练得好些。”
悔的,自然是自己贪玩不够尽心练功。他才不会后悔为八阿哥挡去那三箭,哼哼,否则,冷冰冰的这位爷哪能让自己爬上床来?
“胤禛”不是茶谷小子,也没有茶谷这堪比小强的生命力,此番重伤,是真的伤了,身旁躺着的这小子安好,他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也知道怕是茶谷此刻也都一知半解,关于那一夜,日后有了精力再细问吧。
很快,茶谷就听见身旁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也终于抵制不住疲劳沉沉睡去。
……
葛尔丹侧手一刀劈来,劲道刚猛,茶谷险险躲过,却避不了身下坐骑被砍去半个头颅,血浆四溅。
面对趁机再一刀追赶而来的葛尔丹,茶谷双手举刀奋力挡去,眼看着支撑不住便要丧命,身后有箭羽射来,阻了葛尔丹的攻势,茶谷这才保了一命,迅速后撤。单挑敌不过,他茶谷又不是一根筋到底的傻大个。
下意识向着八阿哥和轻骑聚拢处靠去,这才看清,八阿哥在马上正端举弓箭对着追击而来的葛尔丹接连着双箭并发。
之后又是好一场混战,正拼力配合八阿哥击杀葛尔丹,不料北方不远处传来阵阵嘶喊,竟是葛尔丹另有伏兵正追击上百轻骑。
原来这一百人马成功纵火烧了葛尔丹老窝,另有魏道带领暗卫刺杀葛尔丹,虽未斩杀葛尔丹本人,却也算是大功将成,想要赶来相助八阿哥杀敌,却哪知又冒出几千敌兵?
“胤禛”这一支轻骑,用得都是最佳的坐骑、最好的装备,也胜在坐下好马和轻装上阵,一百人在第一时刻撤离,带着追兵绕了许久,却也只能拖延些时刻,最终还是被围堵到了主战场。
“胤禛”当机立断,命令茶谷带上三百轻骑去迎敌,这种关键时刻,他也只有信任茶谷的神勇和鬼才,自己则留下对阵葛尔丹,大清朝的皇子,绝不服输服软……何况,朕岂能容你葛尔丹蛮贼得逞!
葛尔丹挥刀对上这个放冷箭的小子,却突然被“胤禛”四周散发着的阴寒霸气所威慑,一时不查,被“胤禛”得了先机斩伤了后背,落了劣势。
茶谷纵使再不愿,这种时候,也只得认命跃身上了手下将士的坐骑,挥手招呼一部分人赶去抵抗准葛尔丹部的伏兵。
茶谷是天生的战将,沙场的宠儿。
心里记挂着“胤禛”,面对数倍多的敌兵,茶谷带着轻骑却是越战越勇,仅仅四百骑兵,在他抬手挥手之际,阵法浑然天成,斩首如切瓜。
只可惜,三年练出的一千多精骑兵,此番过后,兄弟们还剩几许?
等终于回身要去支援“胤禛”,才发现,仍在持刀相搏的两人周围已经是横尸无数了,想来是双方兵将护主心切,想着要上前助阵,却又不得其法。
回马渐近之时,茶谷亲眼看着那叫做“茗尔”的灰衣暗卫挺身替“胤禛”挡了一刀,拼着最后的气力,与从旁偷袭“胤禛”的葛尔丹护卫同归于尽。
没用的东西!茶谷虽然有些欣慰于茗尔护主,却还是不屑堂堂帝王暗卫也就这点用处,自己亲身试过,所谓皇家暗卫,这沙场混乱拼杀的场面,实在不是暗卫所长。
“胤禛”的轻骑比起敌方众多人马的确显得有些势单力薄,葛尔丹又卑鄙无耻,身后不断有人放出冷箭消耗“胤禛”的战力,能闪躲着没被射中,又要分神应付葛尔丹大刀砍来,“胤禛”渐渐不支,就给了弓箭手可趁之机。
……
“不!”睡梦里茶谷惊叫一声,真实地感到数十支箭强劲射向“胤禛”,自己策马狂奔着赶去,又几度飞身,格挡不急,箭头接二连三扎入自己身体。
秦淮闻声立马进屋来,却见主子正抬手帮着一旁的茶谷擦去额头的汗珠子。
“快去把胡德辛叫来,茶谷高烧了。”触及少年额头的手,有些冰凉,“胤禛”的体质向来偏凉,此刻,却被高烧中的少年当做降温良药,磨蹭着像是在撒娇。
☆、回京
“哥,你是没看见,半年前皇阿玛班师回京的时候,那场面,太……太……总之就是太……哎呀,我都找不到什么词儿来说,反正就是很厉害。”
一转眼三年,小十四都快十岁了,个子更是长了不少,就是那股子精力旺盛的折腾劲儿也比之从前更甚了。
“胤禛”自打策马到了城门口,便和着来接自己的几个弟弟骑马步行,这京城的繁华大街,其实还没怎么仔细瞧过。今世,自己已经过了十六,倒是快要出宫分府了,可身边儿跟着的几个小家伙,说是来接自己,此刻却是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看得欢。
其实也不然,胤禟胤俄、还有十三胤祥,即便是看着大街四处露出新奇向往的神情,可眼神余光也总是关注着“胤禛”这个哥哥,哎,谁让他们比起小十四是兄长呢?
瞧那装乖卖萌的劲头,胤俄向来与十四是哥两儿好的,可这会儿,看着十四独占着八哥,胤俄表示深深的鄙视。
十三也有很多话想和八哥说,这几年,亲额娘离世之后,因着澜额娘、还有十四的陪伴,胤祥渐渐发现,日子也不是曾经想象的那么难熬,何况,远在千里外的八哥,也同样让自己感觉暖暖的,不是一个人。
那一战过后,“胤禛”足足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彻底康复,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只不过,“胤禛”如今对自个儿的身子十分重视,也知道伤了元气需要慢慢调养才不会留下隐患。
当初,康熙不得不回京主政,而大阿哥胤眩诠榛怯侄喽毫袅肆礁鲈拢钡胶滦林沼诘阃犯蛩暌刭鳎税⒏绱蠛谩K淙唬榛牧礁鲈拢费|承认过得十分自在,却还是无法忽视了自己记挂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