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道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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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了短暂的片刻后,他的眼神瞬间惊醒,表情震惊而惶恐,猛一抬手就将我推了出去。
幻冥阵消失了,我们又回到了现实中,我醒了,荣华英也醒了。方才那阵久违的云雨虽然是发生在幻觉之中,可处在幻阵中的我也忍不住跟着幻觉对眼前人上下其手了一番,虽然未必做到了那一步,可至少方才我们搂抱在一起也是真的。
荣华英的表情又惊又怒,对着我扬起手:“你!”
我见他眼中涌现了杀意,委屈道:“你方才叫着我的名字,还硬将我拖入阵法之中,非要与我这般那般!”
荣华英怔了一下,扬起的手稍稍放下些,咬牙道:“我叫的不是你的名字。”
好吧,好吧,你在幻境中与你的心上人亲热也就罢了,没事做什么喊我灵虚真人的名字?你明明白白就喊了灵虚这两个字,我方才还未进入幻阵,绝不会听错,难不成你和别人亲热的时候还想着我么?对我还有愧疚之心?
荣华英一转眼便从水池里飞了出去,水池边的衣服已然端端正正地套在他身上,看着他这副样子全然不敢相信他方才在我怀里温柔缱绻的模样。他盯着我看的表情冷的能掉下冰碴子:“又是你!我先前已经警告过你,这西华山上不是你能随便乱走的地方!我先前是看在你们括苍派先辈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竟然一犯再犯!你半夜在更不在屋中休息,躲开室外弟子的巡查,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你究竟有何居心?!你来我西华山的目的是什么?!”
我自然不敢告诉荣华英我是为了那颗天宝之实而来,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路过这水池,我看见你被阵法困住,以为是别人害你,我本想救你出来,没想到我一靠近你就自己把我拉到了阵法中,还对我……这不能怪我!”
荣华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声音变得低沉了:“你究竟,是什么来历?被黄绿双煞抓走那时,我……我听人说你发挥出的力量远不是练气期弟子能够达到的。你似乎对我这西华山的地形有些门路,能避开山上巡查的弟子,第一次是摸到地宫外,第二次又摸到这合欢林来。而且你来我这西华山似乎也不为了求学问道,我讲经学历史时,你心不在焉,根本就不在意我所讲的内容。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他已经开始怀疑真人我的身份,我若再一味装傻抵赖,只怕令他更添怀疑,可我又不敢向他表白自己的真正的身份,脑筋一转,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我有一位先人是老祖的故人,老祖的事情,我听他说过一些,我这次来,就是想亲眼领略一下老祖的风姿。”
荣华英一愣,声音更低了:“是……哪一位故人?”
我道:“元吉真人。”我之所以不说我自己的名号,是怕提起来惹得荣华英不悦,而说元吉真人,也是有原因的。
其实关于荣华英的那位心上人,虽然他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但是我大概也能猜到是谁。荣华英离开君山派来投奔我的时候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他那时也不想让我知道他其实是君山派的弟子,所以和过去相关的东西他都不想让我看见,唯独有一件东西他一直带在身上——是一个酒觞。那酒觞其实我曾经见过,是某一年我们几个修真界的同辈一起在首阳山上饮酒论道时用过的酒觞。后来我也听胡山等人说过荣华英入道的原因,他曾经对别人说过他是被一位修真者的风姿折服,才义无反顾地入了道门,其实荣华英入道是比较晚的,十几岁才进了道门,推算起来他当年在首阳山看见他叫他心心念念的人的时候他也已经十岁出头了。其实那天的聚会我也有去,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几个道人。我那一天其实不太高兴,一则是那时候云尧和怀胤已经眉来眼去了,再者是我并不喜欢元吉,没想到他也会来,因此喝了没两杯酒我就躲了起来自己逍遥,或许就是在我离开之后,不知什么机缘,荣华英遇见了元吉,鬼迷心窍地看对了眼。那天在场的不只是元吉,我之所以推断他心上人是元吉,其实也有后来一些蛛丝马迹的证据。
我观察着荣华英的反应,荣华英听到了元吉这个名字,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是元吉真人的后人?”
我忙道:“是同族中的后人,弟子曾有幸得元吉真人指点一二。”
荣华英眉头紧锁,冷冰冰地说:“你今天所犯的过错,我本想杀了你,然修道之人不杀同族,再则是看你师门前辈的面子,也看元吉真人的面子,我放你一条生路。然而我对你已忍无可忍,我这西华山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日你就收拾东西离开我这西华山,回括苍山去吧!”
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元吉真人的名头倒还当真好用,一摆出来,他就不同我计较了。
荣华英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你若敢对第三人提起,我必然让你生不如死。我说到做到,你若不信,自可试试。”
我忙道:“弟子绝不敢对他人提起。”
荣华英一掸衣袖,满脸嫌恶地转过身去:“快滚,别再让我看见你。天一亮你就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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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天空之城的地雷
第四十一章
我尚未得到天宝之实;就被荣华英勒令离开西华山;心情好不郁闷。先是云尧;后又是荣华英,这些本真人从前心心念念疼过的小家伙们如今都成了高高在上的人,反是真人我落魄了,竟还总跟他们不对付;这究竟该说是命中的机缘还是孽缘?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弟子房;闷头睡了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荣华英叫我天亮就走;我不敢与迪昭和龙小林说;又生怕荣华英会派人来赶人,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向迪昭交代,也不知找什么理由能继续赖下去;只得躲在屋子里不出门。
迪昭和龙小林叫我去听荣华英今日的课业,我不敢自己送上门去,只得推诿身体不适,他们便丢下我走了。
就在我头疼之时,突然觉得心神一动,感觉到有种灵犀之力正在牵引我。这种感觉很陌生,我起先吓了一跳,静下心来凝神试探方才那种感受,冥冥之中我看见有一只白色的狐狸正在野外奔跑。
我旋即就明白了这种灵犀感应的由来——是我先前与毛团定下的契约起效了。本真人虽然活了五千年,可说是见多了世面,可我从前并没有和任何妖兽定过契约,只是在古老的书籍上看过一些,也还不太熟悉契约之力的操作,因此方才被吓了一跳。我很快就明白,刚才是毛团正在用契约之力寻找我的位置,所以我才会有所感应。
毛团为什么会寻找我?难道他已经来到这附近了?这该死的小狐狸果然不听我的话,我让他老老实实带在括苍山上等我,他还是没有听话,又擅自跑了出来,这下可不知道要给我惹什么麻烦。
我也开启灵识搜寻他的位置,这种术法伊始有些陌生,但由于我与毛团已然订结契约,契约之力融入骨血,仿佛本能一般,即便没有人教也能轻易上手,只需用意念牵引神力,因此很快我就掌握了术法的操作。我的灵识中浮现出模糊的场景,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看见毛团在山上奔跑,它周围的景色我很熟悉——他已经在西华山了!
我忍不住低咒了一句该死。西华山是荣华英的地盘,不知道毛团闯入山中有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好在毛团有法宝能够掩饰它的修为,不然他的妖气一靠近山体荣华英就会立刻有所感知。毛团来都已经来了,我怕他自己一个人会惹麻烦,还是我先赶紧和他汇合以后再看之后的事吧。
我匆匆忙忙出了房间,一边用灵犀感应寻找毛团的位置,一边向他靠近。此时荣华英在开坛授业,其他门派的弟子都去听讲了,我避开了在山上巡逻的弟子,没多久就在一个树林里找到了小狐狸。
小狐狸是真身跑进山来的,他一看见我,立刻朝我扑了过来,顺着我的膝盖一路往上爬,动作之迅速,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趴到了我的胸口。一眨眼,小狐狸又化出了人身,手脚并用地缠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叫道:“少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揪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从我身上扯了下来,板着脸道:“我不是同你说了,在括苍山等我回来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这里?”
小狐狸用水汪汪的狐狸眼盯着我看:“我感觉到少爷有危险,生怕少爷会出事,所以就赶过来了。”
我皱着眉问道:“你感觉到我有危险?”
小狐狸拼命点头,神情十分诚恳。
我问他:“什么时候?”
毛团报了个日子,我掐指一算,倒恰好是我和迪昭龙小林他们被黄绿双煞给抓住的日子。因为我与毛团缔结了契约,完成了仪式,已是灵犀相通,因此那时虽然他远在千里之外的括苍山上,我遇到危险的事情他亦有所感知。
我盯着毛团看,毛团一开始还是十分诚恳的表情,渐渐地被我看的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乱转,显出心虚的模样。
我冷笑道:“你既然感知的出我有危险,那危险解除,你也应当感觉得到,何故还是跑了过来。”
毛团低着头,揪扯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嗫嚅道:“我担心少爷,要是少爷出了什么意外,我就……”
我瞧着毛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重重叹了口气。我出来之前就知道这小狐狸不会安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了过来。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想法,我夺舍重生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跟了我也有小几个年头了,我一直弄不懂他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他什么要求也未向我提过,倒是一直在帮本真人的忙。难道他真是被本真人的魅力征服?还是……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来专心赎罪?实在是弄不明白。
不过毛团来的也不是时候,我昨晚才被荣华英驱赶,怕是在这西华山上也呆不了多久了,他便是跟来了,我也很快要带着他离开了。真真是令人头疼呀。
毛团问我:“少爷,你住在哪里?”
我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是用真身跑来的?路上可有叫人发现?”
毛团连连摇头:“真身方便些,我偷偷摸摸从树林里跑上来的,一路上谁都没发现我。”
我道:“唉,你来也来了,也没其他法子了。你先化出真身吧,这山上若是突然多了个弟子,叫人发现了,难以交代。”
我话音才落,毛团就化成了一只白花花的狐狸,蹿到我脚边扒着我的裤脚,仰着头盯着我看。
我实在头疼的很。多了一个人难以交代,我身边突然多了一只狐狸也难以交代,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见脚步声,有人走近了。毛团还愣在原地,我生怕被人看见他不知怎么交代,急中生智,索性一把抓起毛团,往脖子上一围,压低了声音道:“不许动,给我装死。”
毛团吓了一跳,我感觉到他死死卷着我的脖子,勒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来,于是用力拽了拽他的尾巴:“笨蛋,放松,装死都不会?”
毛团这才把身体舒展开,毛茸茸的身体松松垮垮地搭在我肩上,倒怪舒服的。他这一身皮毛可说是极品,因此当初真人我才会对他一见钟情——只用他擦了一次嘴,我就决定要留下他长期陪在我身边。
很快来人就走到了我们面前,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迪昭!我忙赔笑道:“大师姐,你怎么来了?”
迪昭皱着眉看着我:“你今日没有去听讲,荣老祖问我你的情况,我说你身体不适,在屋中休息。我放心不下你,便回来看看,没想到你不在房中,又出来乱跑!我是怎么叮嘱你的!你这些天惹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我不住干笑:“大师姐……这个……我身体不适,所以出来走走,马上便回去。”
迪昭的目光移到我脖子上的毛团,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是什么?”
我抓起毛团的尾巴晃了晃,一脸天真无邪地说:“大师姐看不出吗,这是一条围脖啊。”毛团倒也上路,闭着眼睛趴在我肩头一动不动。
迪昭道:“你怎么突然多了条围脖?前两天不见你带。”
我道:“是……是我出来的时候,毛团替我准备的!他怕我路上受冻,便替我弄了一条围脖,恰好我身体今日不舒服,便拿出来带一带。”
迪昭道:“不见你的行李里有这个。”她目光下移,在我腰侧的纳虚袋上停了一停,点点头,道:“毛团与你倒真是不错,可是他这一回不能前来。”
我呵呵笑道:“是,是。”
迪昭道:“我再和你说一次,以后不准乱跑!你今日不去,不曾见到荣老祖对我提起你时的表情,他现在对你恼怒极了,你才来了几天,就让一届元婴老祖对你留下这样的印象?你若是一个人也便罢了,可你到底是我括苍派的弟子,行为做事都代表着我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