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渣攻一百年-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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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狗狗这一点说得不错,他在j□j上确实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再加上那天醉酒,确实伤到了褚渊,而且还伤得不轻。
想到这个就觉得烦躁,刘御皱了一下眉,也没了看王狗狗笑话的心情,一言不发冷淡地站起身,坐回床榻上继续看奏折。
李萍并不知道自己被无辜牵连了,她很快给王宪嫄把货退掉了,急急忙忙从太后殿赶了回来,发现刘御的脸色比自己离开时还要难看,赶忙询问王狗狗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狗狗略去自己喊疼的那一段,把其他事情都说了一遍,李萍睁圆了眼睛愤恨地瞪着他,都恨不能把他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究竟塞了多少浆糊,好好一个人才能蠢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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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仁郦班师回朝之后,刘御在南朝宋王朝内部,进行了一系列的官员职位调动,把自己继位这一年以来对官员的考核情况统计表公布了,堵住了一些不满意岗位调动的人的嘴巴。
这次跟上一次王仁郦打了胜仗、举国欢庆又有所不同,可以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萧道成终于从一个讨万人嫌的职位挪到了一个不那么讨人厌的职位上,他差一点激动得泪流满面。
何戢为此还专门跑去找了刘御一趟,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刘御很明确地告诉他,不要自做多情,把萧道成挪走是因为他的性格实在不适合担当酷吏的历史重任,自己让他把位置让出来不过是出于客观考虑,跟何戢那天的求情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是何戢明显对此颇为触动,直到离开之前还千恩万谢的。
刘御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他比起得当好人,更喜欢当坏人,见何戢这样高兴,不禁考虑着要不要转手一道圣旨把萧道成再调回原来的岗位去,想必这两个人到时候的表情一定十分有意思吧?
不过他也就是想一想罢了,无辜胡乱调动岗位容易增加大臣们对他这个君王的不信任度,刘御还没有无聊到为了一次恶作剧就让自己的高大形象受损的程度。
刘御这番官职调动主要还是为了防止王家一家做大,他把王仁郦的直系手下从实权位置上挪到了空有尊位却没有多少实权的次等重要岗位上,不过为了防止有人说他过河拆桥,这些位置虽然没有太大的权利,但是油水还是很足的。
王仁郦本人也很满意这样的职位调动,他也从原本手握兵权的武将位置被换到了一个来钱很快的虚位上,虽然没了原本的大权,但身家性命也算有了保障,最少不用每天都担惊受怕,做梦都梦到自己被抄家的惨状了。
刘御没有给褚渊调动职位,本来以褚渊这段时间以来兢兢业业做出的事情来看,理当有所嘉奖提拔。
但是刘御也考虑到自己在这个时候施恩就显得跟付嫖资一样,褚渊的玻璃心肯定要碎成渣渣,便没有给他调换位置。
有过者罚,但是有功者还不能给赏,刘御叹了一口气,把这笔账跟李萍和王狗狗又算了一遍,再加扣了这两个人三个月的月俸。
半年的收入就这么被剥削了,虽然他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并不是每个月没有多少的俸禄,但是想到这样的罪本来可以混过去,李萍阴测测看了王狗狗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王狗狗吓得不敢说什么,当天回去就做了噩梦,自己脖子流血,【哔——】花也在流血,而刘御和李萍并排站着对着自己齐齐冷笑。
这个梦把王狗狗吓得不轻,失眠了一整晚上,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去服侍刘御起床,听到刘御慢条斯理道:“自先皇被奸人所害已有一年之久,如今孝期已过,你去通知太后殿,让母后开始留心待嫁适龄的贵族女子。”
南北朝没有经历过程朱理学的荼毒,父母死后守孝三年的说法还没有得到普遍施用,刘御以皇帝九五之尊守了一整年,他至今连个通房的人都没有,已经是被人交口称赞的了。
据说现在八成以上的大臣都觉得刘御是妥妥的“以孝治天下”的典范,尤其想到南朝宋皇帝一贯生冷不忌的胃口后,就更加觉得他难得了。
刘御听到了这个传言的时候是真的哭笑不得,只能说南朝宋的大臣们一个两个全部都是传说中的反讽帝,当初给刘骏拟谥号用的“孝”字,现在称赞他这个杀了亲生老子的儿子,竟然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孝子。
北魏被打了这当头一棒,天灾**不断。
拓跋焘的兄弟因为亲信在欢乐谷中占了一干股,日进斗金,赚得盆满钵满,富得流油,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结果没想到亲哥哥转头就断了自己的财路来源,他还被拓跋焘削爵整治了一番。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这位拓跋姓氏的小王爷干脆揭竿而起,利用自己手中的大笔金银,给饥渴难耐的灾民发粮笼络人心,同时收拢军队跟他哥分庭抗礼,当面叫板。
拓跋焘本来就在边境损失了一大笔军队,这下国内又乱了起来,一时间竟然真的被他的傻瓜弟弟打得措手不及、招架不住,再加上国内因为天灾,频频有民众起义,当真是分…身不暇、焦头烂额。
北魏的烂摊子够拓跋焘忙活几年的了,在这个时节,南朝宋大臣也已经归心,刘御闲得有些发荒,自然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干,放松一下。
这也是他的一个怪癖,刘御不太喜欢享受权利带来的金钱美女,他真正喜欢的是手握权力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说是一个真正追求真我的人,关注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内心世界。
要搁了现代还好说,每天事务繁忙也无心顾及别的,但是在南北朝也没有人找他这个皇帝喝酒取乐,有了褚渊的事情在前,刘御也不好找人喝酒取乐,就只能找女人解闷。
趁着最近有空,精力也充足,要是王宪嫄选出来的名门贵女身份地位都合适,那刘御想着,怎么着也得生几个孩子。
古代奉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繁衍永远是一个家族最为重要的,而他因为是皇帝,没有子嗣就代表了皇朝没有正统继承人,不仅王宪嫄着急,连大臣们也觉得不够靠谱。
生孩子得先找孩子他妈,刘御要选后宫的消息一传出去,不少大臣暗搓搓想通过王宪嫄身边的红儿给太后传话,自家有淑女未嫁,品德贤良,仪态端庄,同皇上正相匹配。
不仅有找上王宪嫄的,还有直接来找刘御的,刘御在黑着脸赶走了好几波人之后,见李萍又禀报有大臣前来,不耐烦地皱眉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放人进来,说朕在忙着。”
李萍抬头看了他一眼,恭敬道:“皇上,是褚湛之褚大人。”
褚家并没有适龄的女儿,小女儿也比刘御大了五岁,刘御抽了一下嘴角:“让他进来吧。”
☆、求情
刘御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龙椅黄金制成的扶手,懒洋洋眯了一下眼睛。
褚湛之的来意很简单,他是来给儿子求情的,而且还很擅长打感情牌;俯在地上哭得老泪纵横,趴在大殿金砖上直接都抬不起头来;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上不一会儿就青了一大片。
他本来年纪就大了,南北朝人寿命都短;将近五十岁绝对算是步入老年了;一个老人家又是哀求又是叩头;两鬓斑白,哀哀而泣,不仅是王狗狗,连李萍都面带不忍。
“起来吧,朕答应你就是。”刘御颇觉头疼,默默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是情真意切而不是想把自己赚出宫去一刀宰了,方才松口答应下来。
褚湛之的要求其实并不离谱,不过是说褚渊最近身体不太好,至今还在床上躺着,想让他去看看,好歹跟褚渊说上两句话,宽慰他一下。
刘御难得感觉到心虚,事情不对在自己,本来就该去看看褚渊,结果反倒让受害苦主反过头来哀求自己发发慈悲,他这样心冷的人都不觉感觉到不自在了。
褚湛之一听之下大喜,连连道谢,脱口道:“臣叩首百拜,感念陛下恩德——臣愿捐出一半身家,在鸡笼山广施善粥,赠与灾民,为皇上祈福!”
“……”刘御又看着他不出声,好一会儿后才道,“朕只听说过民间遭遇饥荒时有卖儿卖女的现象,想不到褚大人反其道而行,宁肯倒贴,也要把唯一的儿子送出去。”
古人讲究委婉含蓄,这番话却直白得像刀子一样刺入人心,褚湛之刚刚因为激动而红润的面色立刻惨白,不敢多言,只能继续磕头。
李萍在旁边听得苦笑,你说你也是傻,人家都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上赶着送钱过来,还是一送送一半家产,这是什么意思真是再明白不过了。
本来皇上是心存愧疚的,结果你表示出了想要给钱让儿子跟着他的意思,换了别人还好说,搁刘御眼里,肯定会觉得他要是真收了褚渊,就显得是贪图这些钱财了,这是一种难言的侮辱。
多好的事情让褚湛之一句话给搅黄了,李萍看他满头冷汗的模样,也不像是故意的,想到褚渊平日的为人,终究还是心软了,走上前道:“皇上,可用二猫准备龙撵?”
她看得出来刘御虽然对褚湛之的话很不感冒,但是对褚渊还是心存愧疚的,只不过他得端着架子,下不来面子,因此主动说了句蠢话给了个台阶下。
刘御果然立刻转移了火力攻击的目标,冷笑道:“哟,可不是,大张旗鼓地开仪仗队过去,谁都知道朕为了一个小小的臣子出宫了?”
李萍心中很坦然,面上呈现出惶恐之意,下跪道:“二猫愚蠢,还请皇上恕罪!”
她在下跪的间隙,不忘给刘御身后站着的王狗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自己虽然挨了骂,但是在皇上的心中绝对是加分了的,这就是你永远不能超过我的原因,你的脑子不够聪明。
刘御果然只是意思一下,心中也是很满意李萍知情识趣,讽刺了她一句变相出出气,还是很懂得就坡下驴的,沉吟道:“褚大人不妨先回去准备,让闲杂人等回避一下,朕收罗好嘴巴紧的侍卫,不日便会前去叨扰。”
褚湛之本来还以为事情得黄,心中痛骂了自己无数句,一听他竟然答应了,顿时喜不自胜,口中千恩万谢,直到谢得刘御不耐烦了,方才急急忙忙起身回去。
他走到门口,听到刘御淡淡道:“暂且别跟彦回说,万一朕有事儿不能成行,岂不是白叫他期待了?”
这句话听在褚湛之耳中,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和警告,他自动理解成为自己要是说了,人家就不去了,不敢说别的,连忙点头应允。
他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刘御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目视前方,想了好半天,才道:“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怎么还在病着?”
这个“他”肯定不是指的刚刚出去的褚湛之,李萍闭口不言,她本意是想说“身上的伤肯定养好了,人家分明是心病”,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说出来刘御这种傲娇肯定会恼羞成怒地跟自己着急上火,因此聪明地并不接话。
刘御显然也没打算让他们回答,吩咐道:“选几个信得过的好手准备一下,三日后朕要去褚府一趟。”
李萍恭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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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渊并没有把刘御跟山阴公主是一个人的事情告诉褚湛之,他那天带着一身伤进了家门,还被自己老子急火火询问好端端的怎么去宫中一晚上没回来。
褚渊并没有接话,一头栽地上昏了过去,把褚湛之吓得半死,连忙找可信的大夫来检查。
南北朝南风横行,自己儿子夜宿皇宫,褚湛之本身也猜到了一二,他是知道褚渊深恋长公主的,尤其加上看了褚渊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更加笃定是皇上强迫,嘴上不敢说,心中把刘御恨得要死。
然则没想到褚渊昏迷期间半睡半醒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叫“殿下”,一会儿叫“皇上”,一声比一声情真意切。
褚湛之在旁边听得都牙根发酸,又听大夫说自己儿子除了身上受伤,还有相思入骨之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儿子对公主和皇上“两个人”都有意思。
这个发现把他气恼得不轻,你说你喜欢山阴公主本身已经够出格了,你为了人家十年不娶,人家可是不管你嫁给了何家的小子的。
哪家父亲喜欢自己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成这样,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别人家的媳妇,褚湛之恨不能咬断山阴的脖子。
好不容易他熬啊熬,熬到山阴公主死了,又被自己儿子寻死觅活的状态给吓怕了,又苦吧苦忍耐了三个月,新皇上位了,褚渊好不容易算是振作了起来,也不再提山阴公主的事情了。
褚湛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如今一看,妈蛋自己儿子又跟皇上搅合在一块了。他原本以为山阴公主已经是一个最糟糕的人选了,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