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少年剑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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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血流的吓人,却都不是致命伤,剩下两个脑袋上两个大包,是被岳云雷用刀柄敲晕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厅里一片沉寂。这回岳云雷忽然杀来,这些学生彻底被他吓住了,鞠风被夏鹏飞带着几个男生打倒在地,骑身上好一通拳打脚踢,脸都被抽得肿了,面对嚣张的岳云雷,唐永明根本没敢动手,几十个男生被从被窝里拉出来,用明晃晃的刀子逼着,只穿内裤和衬衣跪在地上,大家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剩下的只是满满的绝望和悲伤。
艾乐溢提出来要去联系望湖园的时候,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反应,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鞠风也哭红了眼睛,一言不发默默地整理衣服的时候,高立阳也哽咽了,凑过去叫了声:“飓风大姐,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
鞠风冲他笑了笑:“没关系。”她拍了拍高立阳的肩膀,“姐姐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冲进来,姐姐还不知要被那帮禽兽用什么手段报复,阳阳是好样的。”
高立阳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抽泣着说:“大姐你别这么说,我心里难受。”
鞠风给他擦眼泪:“咱们家阳阳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艾乐溢让高立阳在这里保护大家,以防止岳云雷去而复返,自己带着季鹤声去望湖园,本来是应该去碧月潭的,毕竟碧月潭无论是人才还是物资都是碧海大学首屈一指的。
只是碧月潭后面原有一眼天然泉水,当初建校的时候,用太湖石上面堆砌起来一座假山,泉水引到山上再流下来,形成一个小型的瀑布,流入下面用奇石堆叠起来的潭子里,潭水清澈见底,每当月圆之夜,洁白的月轮映在水里,荡漾皎皎,是碧海大学十景之首。
泉水经年不息,多余的从潭里溢出来,通过一条人工河蜿蜒流入秀湖之中,河水流动缓慢,却有一米多深,上面修了一座五孔石拱桥。因泉水流量并不是很大,因此河面只有两米多宽,前些天又是台风又是暴雨,河水来不及流到湖里,漫得到处都是,倒灌进属于仙竹园的一块小池塘里,一尺多厚的淤泥扑得到处都是,最近天气回暖,忽冷忽暖,深一脚浅一脚的实在不好走,艾乐溢事先就考虑到这条道不好走,因此便直接往望湖园去。
望湖园在秀湖的正北岸,三分之一的建筑在湖里,修得曲折回廊,水上别墅,水面上遍植荷花,望湖园的饭庄和商场都在这里,夏夜晚上,这里还有各种烧烤小吃,各式样的宫灯一起打开,倒影在水里,美不胜收。
在岸上的建筑也都是复古形制,清一色的黄金琉璃瓦,朱红粉皮墙。望湖园是全国有名的国学院,东边在一片矮岗上面修的三清观,绵延三里多地,弯弯曲曲,仿佛青龙,上面遍植青松,东边挨着紫兰苑;右边地势还要高出一些,连续三个矮丘上修建的千佛寺,从山门开始,天王殿,大雄宝殿,左边药师殿,右边弥陀殿,后面是地藏殿,最后一层是弥勒殿,后门跟碧月潭相连。
在三清观和千佛寺中间,是最宏伟的建筑圣贤堂,修建的金碧辉煌,东面藏经阁,是碧海市最大的图书馆。西边藏宝阁,里面装着不少古代器具的复制品和模型,帮助学生们了解历史,还有几位校长收集来的一些古董,也都收藏在这里。
圣贤堂就是学生们生活学习的地方,这里又被称作碧海书院,被老校长称作是碧海大学的核心,也是风水最好的地方。
艾乐溢和季鹤声一路过了学院大门,过了千佛寺,刚到书院门口,就看到大樗树下吊着一个人,耷拉着脑袋在寒风中摇摇晃晃,脚上鞋子都掉在地上,只有左脚上穿了一只袜子,光着的上半身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鞭痕。
两个人有些不解地对视了一眼,走到跟前,认得是望湖园的学生会主席高书山,也不知吊了多久,双手被绳子累得发紫,浑身冰冷,已经昏了过去。
☆、艰难决择
“再这么吊下去非死了不可,咱们把他放下来吧。”季鹤声说。
艾乐溢阻止他:“咱们不了解情况,还是先办了正事再说。”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披在高书山身上,扣了扣子,确保不会滑下来,然后走向书院大门。
此时已是第二日的凌晨三点钟,大讲堂里灯火通明,近百个男生在这里喧哗饮宴,在院里就看到夏鹏飞端着酒杯,正向迟东野敬酒,岳云雷也坐在里面,他们刚刚从仙竹园弄回来的大米袋子和纯净水都放在台阶上。
“咱们走吧。”季鹤声跟艾乐溢说,“他们蛇鼠一窝,狗扯羊皮地搅合到一处,咱们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两个人转身要走,却被屋里夏鹏飞出声叫住:“这不是艾乐溢和季鹤声吗?怎么像个狗似的,进门屁也不放一个就走呢?”
艾乐溢不搭理他,冲着屋里大声喊:“现在望湖园谁说了算?”
“我说了算!”迟东野站起身往外走,“怎么着,你们俩有什么意见么?”
“没意见,只是想问问,高书山犯了什么罪,要被在那活活吊死。”季鹤声开口问。
“倒也没什么罪,就是我要当望湖园的一哥,他不同意。你们也别误会,不是我一个人要怎么样,而是望湖园的兄弟们都支持我,大家要混个好日子,他挡着大家的路,大家自然要办了他。”
夏鹏飞在旁边接口说:“像这种人,就应该吊在树上,点天灯。”
季鹤声深吸了一口:“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呸,人性能当饭吃?外边的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么多人守着那点东西坐吃山空,混一天了一天,什么是人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人性!”夏鹏飞用手里的西瓜刀指着季鹤声,“不管你上次用的是什么玩意,这回咱们这么多人,弄死你们两个□也还是绰绰有余!”
艾乐溢挡在季鹤声的前面,把黄竹剑横在身前,冷冷地说:“你们可以试试!”
“算了,让他们走吧!”岳云雷开口发话,“姓季那小子是我家亲戚,不能真把他弄死,以后咱们在望湖园,他们在仙竹园,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
“师父你真大度!”夏鹏飞扯着嗓子喊,“还不赶紧滚犊子!”
艾乐溢跟季鹤声对视一样,转身走向门外。在大门口,季鹤声把高书山从树上解下来,艾乐溢把他背在身上,带回仙竹园。
回到仙竹园的时候天边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把经过一说,高立阳顿时就炸毛了,抄起竹枪就往外走:“我去给那帮没人性的来个团灭!血洗了他圣贤堂!”
季鹤声把他拽住:“算了,你总不能真的杀人,这事……咱们管不了,要不还是再往碧月潭去一趟吧。”
“可是咱们的时间就要到了。”艾乐溢在旁边说,他指的是他叔叔派来的直升飞机就要到了,约定的就是今天早上,虽然冬季里天亮的晚,但去碧月潭的路不好走,一个来回得花费不少时间。
“可……现在这个状况,我们怎么走啊!”
艾乐溢声音低沉:“我们不是国家公务人员,也不是慈善家,更不是救世主。R病毒已经在世界各地泛滥成灾,中国好几个城市都相继失控了,碧海市跟外界断了联系,市中心已经成了炼狱,到处都是丧尸,一旦灾难爆发到这里,我们自身难保。”
大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一筹莫展,看不到希望,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
在天光大亮之后,艾乐溢的卫星电话响了,他这电话有六块电池,这些日子没地方充电,如今已经用到最后一块了,赶紧接起来,到外面走廊里说了几句,然后回来找艾乐溢和高立阳:“飞机马上就到。”
“原来有飞机接你们?”鞠风忽然醒悟,“怪不得你们说什么都不肯担任学生会的干部,原来是早就有了退路。”她自嘲地笑了笑,“我真傻,大艾手里拿着咱们这里唯一的卫星电话,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向外界求援。”
高立阳难过地又红了眼圈,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抽泣着说:“飓风大姐,我走了啊。”
“好,阳阳是好孩子,你们两个也不差,你们走吧,走了好,离开这个畜生窝,这些日子也多谢你们处处维护我们,祝你们一路顺风。”她摸着高立阳的头,“姐姐会想你的,你这孩子心眼太直,容易吃亏,到了外边多听大艾和小鹤的话,尤其是大艾的,他向来心眼子多,眼睛一转一个道道。”她又跟高立阳拥抱,把嘴凑到高立阳耳边小声说,“好好跟小鹤处,只要小鹤诚心对你好,艾乐溢就不敢怠慢你。”
高乐阳哇地一声哭出来,抱紧鞠风:“飓风大姐,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们。”
“走吧走吧,这里是畜生窝,你这么单纯善良的孩子,不应该在这里厮混。”
“可是,可是……”高立阳泣不成声,“可是我们走了,你们怎么办呀。”
鞠风咬着牙说:“姐姐不用你担心,姐姐有办法跟他们做个了断!”她给高立阳擦去脸上的眼泪,哄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别总哭,你看看姐姐现在都不哭了。快别哭了,再哭就不帅了,变成个丑八怪,将来就嫁不出去了。”
艾乐溢过来拉高立阳:“我们走吧。”又跟鞠风点头,“各位,再见了。”
“好,再见!”鞠风很是爽朗地一挥手!
高立阳被艾乐溢拖着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礼堂,回到凤尾亭,三人的行李箱还在。
高立阳看着教学楼方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忽然问季鹤声:“你说,我们还能见到飓风大姐不?”
“不知道。”季鹤声如实回答。
两个人看着坡下,只见鞠风也带着十几个女生出了教学楼,往仙竹饭庄去。
“她们要干什么?准备早饭了吗?”
“你不会是想吃完饭再走吧?”
“才没有,我只是感觉走的时候看飓风大姐那神情不对,好像是要去找岳云雷拼命。”
“应该……不会吧。”季鹤声也有些叫不准。
等了大约十分钟,西边就开来了一架直升飞机,果然是家庭版的迷你型,小巧得可爱,后边只有两个座椅,挤三个人已经是有些超载了,好在行李箱里面的东西都很轻巧。
“她们在做什么?”高立阳用手指着坡下,“她们把油都搬出来要干什么啊?”
季鹤声也很惊讶地看着,艾乐溢过来催促:“咱们快走吧,司机的车还在两市交界的地方停着,现在外面很不安全,随时可能发生变故,咱们得赶快过去,然后乘车去书山。”
他连拽了两下,高立阳都执拗地不动,又拽季鹤声,季鹤声也不动。忽然高立阳蹦高喊起来:“她们把油都倒出来,还把竹子都堆在台阶上,这是要烧房子啊?”
季鹤声也看出来:“飓风大姐说要跟岳云雷做个了断,莫非是要把他们引过来,然后点着屋子,跟他们同归于尽?”
高立阳听完立刻撒腿就往下跑,季鹤声过去把他袖子抓住,高立阳连挣两下没挣开,他转过头,已是满脸泪痕:“他们打不过岳云雷才要用这种办法的,我去帮她们杀了岳云雷!她们就不用死了。”
“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啊。”艾乐溢在旁边说。
“那我就不走了!”高立阳倔强地喊,“书山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在这里还有飓风大姐,还有连飞大哥,还有叶小斐呢,我爸爸妈妈或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过来。我不去书山了,你们两个走吧,我就算是死,也和他们死在一起!比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看人脸色强多了!”
季鹤声身子发僵,想了十几秒钟,随即说:“我也跟你一起留下来,不过你等我一会,跟艾乐溢告别。”
“小鹤!”听了这话,艾乐溢脸色惨白惨白的,说话声音都开始打颤,“你,你不会说真的吧?”
季鹤声过来一把抱住艾乐溢,抱得紧紧的:“对不起,我要失约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放着……”
“我本来就不想去书山。”季鹤声的眼泪止不住地玩外涌,“正像阳阳说的那样,我的亲人都在龙城,即使我不在这里了,也要回龙城去,我的爷爷奶奶也在那里。艾乐溢,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很感激你,你听我说,你和阳阳都是我的朋友,你回书山去,应该是比较安全的,而阳阳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还有其他人……我觉得,我觉得我应该留下来帮他……”
“你跟我走!”艾乐溢几乎用哭腔哀求他,“你必须跟我走。”
季鹤声放开他,强作欢笑:“对不起,当初答应跟你一起走,却要失言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道法的,即使真有丧尸杀过来我也不怕,你放心吧。”这时高立阳嚷着催促,季鹤声拿出《九天都箓大法》递给艾乐溢,“这部道书你拿去,上面的法诀我都会背了,符箓我也都画过。”他又跟艾乐溢拥抱了一次,抹了一把眼泪说,“快走吧,祝你一路顺风。”然后狠心转过身,跟高立阳冲下山坡,跑向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