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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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冬冬一家三口在家里吃小锅饭,菜是高衍烧的,做了四个菜,刘毅有一手做羹的好本领,便烧了一个羹汤。
晚上三人坐在桌边吃饭,冬冬已经完全不要人喂了,现在就算汤圆不在只有他一个冬冬也能吃完几口饭菜再抬头和高衍说话。
冬冬有点不习惯一个人玩儿,这个时间也不想睡,于是吃晚饭之后刘毅就陪孩子回房间。
高衍洗完碗打扫完便回卧室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最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防止赵森或者高荣生之流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高衍掏出手机,没有电话或者短信提示,但想了想,还是给赵森发了条短信询问。对高荣生这次的事情他得催着点,不催他怕最后赵森不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结果。
赵森那边很快回了一条短信【稍等】。
高衍拿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在意,握着手机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赵森的电话打过来,那头的声音很空旷,还带着一点他自己的回音。
赵森上来就道:“我现在国外,高荣生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高衍道:“没有。”
赵森:“可能快了。你给他做的钱树他找了个庄家,看来这次还是很小心的,暗地里提防你会动什么手脚。他找了人,自己隐藏在后面,想钓大鱼。”
高衍正要开口,赵森那头冷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讽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结果现在咬了儿子的蛇回头又咬了老子一口,高荣生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高衍意识到赵森话里有话,连忙道:“什么意思?”
赵森:“那个温宁,找了那个庄家,说要高荣生手里的货,就是你做的那三株钱树。”
温宁?
高衍握着手机没有搭话,他不知道赵森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赵森接着道:“高环宇之前栽了一次,我猜这次高荣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脱身了。”
高衍这才开口,幽幽道:“敢情你是想什么都不做,光坐收渔利?”
赵森哈哈笑了一声,最后却老成叹了一口气,电话里道:“谁说我要坐收渔利的?温宁知道我和高家有瓜葛,也知道我背后是谁,他怎么可能自己整人让我坐收渔利呢?他这次肯定做得干干净净,而且让我得不到一分好处。他这是记我的仇呢,知道我先前利用你,现在不回头来整我,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高衍听了赵森最后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只开口道:“说完了?”
赵森:“别挂电话,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之前承诺的事情还算数吧?”
高衍淡淡回道:“算数。”
没过几天,在王殷成和刘恒还没和好的这段日子里,高荣生果然联系上了高衍,语气很低声音婉转千回好像带着无尽的悔意和自责,先是表示高潜年纪轻轻就走了,他当年很痛苦很自责,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说高潜是他唯一的儿子,当年因为有了一段不被众人看好的爱情而被家族排斥,也是他心中的痛,是他当时被家族的脸面和利益蒙蔽了双眼,是他背弃了父子亲情。
高荣生说着说着几乎是声泪俱下肝肠寸断,说他应该早点把高衍认回来的,说他当年其实就知道高潜偷偷教高衍手艺,他也是默认了的,说他对高衍也是有感情的,觉得孩子虽然不能认回来,但也是高潜的种,应该继承手艺……
最后又说自己年纪大了,快要死了,他现在才醒悟过来确实晚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就求高衍能回高家,不认自己都没有关系;甚至说他没有其他意思,他愿意让高衍继承钱币一支,算是这么多年的对他们父子二人的亏欠,希望高衍能够接受。
高荣生一个人在电话里说了半天,说得老泪纵横说得最后抽泣声不绝于耳,字字句句都像是带了无限的诚意和悔恨,只希望高衍能回高家继承他父亲当年应该继承的衣钵,做他父亲当年没有做完的事情。
高衍当时握着手机,眼睛直视着前方,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把我喊出来,当着我的面说呢?”说得言辞尽是悔意,字字句句都是泪,电话里的效果都这么好,更何况是当面呢?如果想打动人,难道不是当着面更有诚意么?凭高荣生的手段,既然决定脸面不要了,那自然是挑效果好的来了。
高荣生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没吱声。
高衍的脸上却爬过一丝冷然的笑意,他想要么是温宁要么是赵森已经把高荣生逼得不行了,高荣生现在自顾不暇,当然没有时间从苏州跑H市来见他。不是不想来,是没时间没精力,他已经被逼上梁山了,这个时候高衍就是悬崖峭壁之下的那棵救命的歪脖子树,高荣生吊着高衍,就好像抓着一棵救命的稻草,好让自己不至于立刻粉身碎骨。
高衍心里冷笑一声,他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一个扭曲的灵魂,那个灵魂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享受这一刻的报复,听着高荣生屈服跪求的话,感受着他被逼入绝境之后内心生出的惊恐和滋生的绝望。
一直过了好几秒,高衍才从那种扭曲的心态中回过神来,冷冷回道:“我这一辈子,永远不会回高家,绝不!”
60、更文 。。。
高衍说完之后就直接挂了电话;他也没有把号码拉黑什么的;反正换了个电话号码打一样打得通;而且他知道高荣生暂时不会再来劝说什么了;无意义的言语等于废话,高荣生另可做点实际有意义的利益引诱;也不会再像刚刚那样低声下气了。
高衍这一刻不过出了口恶气而已,但心理上“报复”完了;日子还要照样过。
反正有赵森在,他什么都不用做,况且他有更为重要的事业和家庭生活;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高荣生纠缠就是真傻了。
刘毅晚上陪冬冬玩了好一会儿,小崽子现在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床上到处都是玩具,地板上也到处都是。
刘恒之前给两个孩子买了一套毛绒四脚兽的狮子,一只公狮子三只母狮子还有另外两只小狮子,汤圆不爱毛绒玩具就都给了冬冬。
此刻刘毅和冬冬各拿着一只公狮子,把床当成了森林里的领地,卷纸摊开划开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冬冬坐床头,刘毅坐床位。
冬冬两手拿着公狮子,一跃一跳,跳到了边界线上,刘毅就把狮子挪过去,道:“这是我的地盘儿,不能越界。”
冬冬小声哼了一声,入戏道:“很快就是我的地盘儿了,你打不过我的!”说着把狮子屁股对着刘毅手上的狮子,慢慢又挪了回去。
刘毅道:“你怎么回去了?”
冬冬边挪狮子边道:“现在是晚饭时间,我要回去休息了。”
冬冬说得一本正经,刘毅唇角挂了一抹笑意,抬起自己手里的狮子一条腿压在了白色的卷纸上,冬冬本来垂眼只看着自己手里的狮子,像是一下子感应到一般立刻抬眸,眼里带着警惕,张嘴“嗷”的一声吼,同时把自己手里的玩偶掉过头去。
刘毅陪冬冬玩了好长时间,甚至看冬冬怎么给小狮子喂奶,又是怎么一人分饰两角用大狮子带着小狮子去打猎,刘毅仔细看着孩子,细心的发现冬冬不但注意力很集中,而且观察力和记忆力都很好。之前王殷成带孩子去动物园看过狮子,又给孩子讲过狮子的生活习惯,冬冬不但记得一清二楚,在玩游戏的时候都运用了起来。
刘毅现在看冬冬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比其他的孩子都要好,虽然没有豆沙那么聪明吧,但是比豆沙懂事嘴甜;没有汤圆蠢萌,但比汤圆聪明很多。
不过刘毅觉得冬冬有点“长歪”了,男孩子不应该是像汤圆那样喜欢变形金刚和小汽车的么?怎么冬冬就特别喜欢四脚毛绒兽?
自从搬回来住之后,高衍和王殷成去直湖也方便了许多。
没多久陈角就把租用地的各种证件都拿过来了,顺便通知王殷成可以装修了。
自从高衍知道陈角就是刘恒餐厅的主厨之后,三人碰头就变成了王殷成离直湖边不远的一套小户型,灶台冰箱餐具锅碗瓢盆什么都有,三人也不用出去吃了,直接陈角开小灶。
陈角工作的时间和食材泡在一起,工作以外一般也不煮东西,叶笑天想吃自己老婆亲自做的东西也得看陈角的心情,不过陈角倒是很给高衍面子。陈角心想高衍多牛叉啊,王殷成能拿下刘恒已经算是壮举了,高衍掰弯了刘毅,那根本就是人间奇迹啊!!
同时高衍本身的职业在陈角看来即神秘又有技术含量,所以陈角十分看得上高衍,再加之高衍也是没怎么读过书的,陈角内心里就生出一种“不读书也能混得很好”的英雄惜英雄的情谊来。
王殷成的这套房子是开放式的厨房,陈角炒菜,王殷成就拿着设计师设计好的图纸和高衍商量。高衍不太看得懂设计图,王殷成就把图纸用语言转化成一个立体的脑内画面,哪个地方用什么材料,摆放什么,有什么空间设计等等。
高衍听完后只觉得隔行如隔山,不过设计师还是很有水平,他之前在装修风格上的想法完全用上了,而且在这之上多了点缀和装饰,更显出一种园林式的风格。
高衍最后道:“我这里听了没问题,你把关就好了。装修队也是那边负责?”
王殷成把图纸卷起来,道:“只要准备好钱就行了,图纸一敲定,那边运材料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对了,”王殷成转过头去看厨房里的陈角:“陈角,直湖那边现在要是装修,是不是要证件许可,缴什么费用?”
陈角从汤锅里抬起头来,啊了一声,转头道:“需要的,反正证件应该都弄齐了,我让叶不死都弄好了,省得你麻烦再跑。”
王殷成轻笑:“叶笑天最近又改名字了?”
陈角手里拿着勺子竖着在锅里慢慢画圈,眼睛都没抬一下,“他前段时间叫叶健忘、叶烦人、叶暴躁、叶豆豆、昨天正式改名叫叶不死。”
高衍每次听到陈角给自己男人取的各种外号就想笑,“什么个解释?”
陈角把灶台的火关小了,转过身来,双臂撑着吧台,道:“昨天晚上我给他倒牛奶,他说不喝又不会死,天冷了,给他拿外套,他说不穿也不会死,他坐电梯我走楼梯,他说少动一下又不会死……”
王殷成想了想,道:“叶豆豆是什么?”
陈角望了眼天花板道:“他屁股上冒了颗豆。”
陈角做晚饭之后三个男人就围坐在吧台上吃饭,高衍自己也会做饭,也吃过王殷成做的饭,但和陈角比简直不是一个水平的,人那是大师级别。
三个男人能聊的话题很多,生意球赛投资股票,之后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又说道了王殷成和刘恒身上。
王殷成一时沉默没开口,喝了半口猪脚汤,陈角道:“还没和好呢?”
王殷成道:“冷冷他,我总觉得刘恒这几年的想法很极端,他一直不肯回刘家,芥蒂很深。”
陈角道:“那不也是为了你么?”
王殷成皱眉:“他那种家庭,凭刘恒的智商情商,你觉得他应该和家里翻脸不回去?他有很多路可以走,可以有很多办法,最后却走了一条死胡同,还要带着大家一起走,你觉得正常?”
陈角摇摇头,瞪眼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啊。”陈角向来是复杂问题简单处理。
王殷成转头看高衍:“你觉得呢?”
高衍想都不用想,就点头道:“我觉得按照刘恒的为人,他应该迎难而上才对,退缩和过分的隐忍都不像是他办事的风格。”
王殷成撇嘴道:“所以他现在应该改名字叫刘大变!”
陈角:“啊?大便?”
王殷成:“改变的变!”
陈角:“哦,哎,橙子,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情况。”陈角拿手在吧台上点了点,抬眸道:“他这么畏畏缩缩,可能不是因为他自己。你要没豆沙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有了孩子就得顿顿营养餐?刘恒应该是顾忌你吧,你当时在刘家听了那么难听的话,刘恒说不定是怕你再受伤害。”
王殷成和高衍同时下意识就要张嘴反驳,因为陈角说的是最浅显的道理,这种道理把一个人的责任转嫁到了身边人的厉害关系上,像高衍和王殷成这样的人会对这种理论有认识上的排斥,觉得这种转嫁其实是推卸责任。
但两人却又什么都反驳不了。
陈角看着两人,耸耸肩道:“我想法比较简单啊,不过我就是这么想的。”
陈角的思路确实简单,他认为刘恒不作为如果问题不出在自身身上,那就是因为王殷成。
高衍和王殷成都没有说话,陈角的话让两个聪明人同时沉默了。
高衍过了一会儿道:“说不定真是这样。”
王殷成摇了摇头,高衍不知道他是想反驳,还是说自己不知道。但高衍内心里十分触动,如果刘恒是那种从来做事有勇有谋所向披靡的人,那现在的畏手畏脚小心翼翼又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刘恒太爱王殷成了,他把他的爱人放在一个和自身同等的位子上,他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