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滚滚桃花开-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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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第一次发现余秋月原来是如此充满着理性,讲话也挺有说服力,以前他印象中的秋月,只是害羞多一些。
“别,你还是别费劲了,我不想再见到她。”由于还有杭伟的缘故,延森却没有一丝跟易小楚讲和的意思。
“为什么?”余秋月不解地问道,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呀,“听你们说的,你并没有受伤呀,为什么后来又会吃起药来?”
“没有什么,秋月你就别瞎猜了啊,好了,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去西山参观呢。”
“不对,一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你要不说我明天就去问曹伯伯,非得把事情搞清楚。”
“别,千万别。”让他再去问曹伯,可就更不好了。
“那你自己说出来吧。”余秋月抓住了延森的软肋,有些要挟的意味,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秋月,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延森问道,其实延森对自己这句话已经不太相信啦,他本人都不能保证,又如何能要求别人。反正已经告诉了一个杜韵杏,再多个人知道也无妨啦。
但还是等到她点头答应,延森才把后来的事情简略地跟她说了说,也没提杭伟的名字,只说易小楚的一个朋友知道她被自己手下沾到便宜,就出头向自己约斗,结果他的武艺远胜于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被打伤,正好曹伯去探望曹言,得知了自己的伤势,才会给自己看病、用药
这样的事情好像只有在武侠传奇中才会有,现实社会中又怎会有人知晓,余秋月听了也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她听到延森受伤,脸色变得沉重,显得非常担忧,却不似当初韵杏听到后那么义愤填膺,无条件地对延森表示支持。
秋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没有对这事发表任何议论,只是问:“你经过曹伯的治疗后感觉怎么样?”
他再次感受到了余秋月的沉稳,现在已经无法再窥视别人的内心,就算延森再想,也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延森在表示已经基本康复之后,还是对说希望她不要将此事透露给易小楚知道。也不想秋月对她说什么,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两清了,互不相欠,延森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纠葛。
“我觉得小楚很好啊,又聪明又漂亮,其实也很懂事的。”余秋月竟然为她说起了好话。
“好了,秋月,不说了,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延森不想再说下去,拉着她往回走。
转到大树底下,两人已经不见。进了院子,发现却成了曹言和林荷芳坐在凳子上等延森。
“你们干什么去了,让我们好找。”林荷芳理直气壮地问道。
余秋月用手指着大树那边的方向:“去一棵树底下了。”
“什么?”曹言瞪大了眼睛问道。
“捉奸呀。”延森顺着余秋月的话说下去。
“要死呀延森。”林荷芳大羞。
延森呵呵地笑起来,曹言和林荷芳都冲过向延森施虐,就连余秋月也怪延森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
晚上睡觉时,延森想的很多,又加上白天爬了一天的山,第二天醒的很晚,起床后发现曹言已经不在了。走到只垂了一条竹帘的门前一看,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这是进了山里之后见到的第一场雨。
走到院子里,并没有见到积水,雨下得并不大。若溪正戴着一个竹笠在院子里拿什么东西,看见延森问道:“森哥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下雨天就是睡觉天嘛,一不小心就睡过了,他们几个呢?”
“我小哥跟大哥去菜地了,两个姐姐到外面赏雨了。”
“是嘛,她们倒有雅兴,我也去看看。”
若溪跑过来,摘下竹笠,“森哥哥,把这个戴上吧,别给雨淋了。”
“没事。”延森又把竹笠戴回了若溪头上,“这点小雨我不怕的。”说完就走到了外面。
沿着小路,随意地走着,雨水把石路洗濯地分外干净。放眼望去,远处的风景都被一片蒙蒙的雾气所笼罩,只能看到不远的地方。近处的树木花草却显得更加苍翠欲滴,一片绿色直接浸入心间。
这雨后的山里,风光美得让人心动。延森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伴随着一股绿叶青青的味道,似乎肺里都有一种痒痒的感觉,称作沁人心脾一点不为过。
一股细流只比手指粗不了多少,沿着路边的小凹槽缓缓流下,清澈可人,忍不住用手挡住,可不一会儿水流就漫过了延森的大手。轻叹了一声,可是凡事都是勉强不来的,只有善于疏导,才是行事之本呀。
抬起头来,却见远远的两朵彩云袅娜飘来,却是手持雨伞的秋月和荷芳,山里人家都是不用雨伞的,她们倒能料得先机,知道带上伞来,真是比延森有先见之明得多。
蜿蜒的山路上,细雨轻扬之中,一双美丽的女子,施施然打伞而来,如此美景怕是只在画中见过。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陆延森站起身,还没有念完,已经被林荷芳打断。
“大哥,这雨正在下着呢,现在是盛夏呢,还是白天呢,我们没洗衣服,也没划船……”林荷芳一顿抢白,把延森精心描绘的意境破坏了。似乎昨天晚上的一番捉弄,她到现在还在记仇。
余秋月却不理会他们斗嘴,只是惋惜地说道:“看来今天西山是去不成了。”
延森正想再逗逗林荷芳,小雨却突然变急,猛地落了下来,一下子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延森赶紧找地方避雨,林荷芳看延森狼狈,乐得大笑起来:“坏人都是没有什么好报的,看你以后敢不敢了。”
延森却顾不得许多,赶紧就向她的伞底下躲去。林荷芳没有什么同情心,也不管延森头上正在滴水,一下子把延森推了出去:“离我远点,我是不会收留你的,只会痛打落水狗,谁要你去找谁吧。”
无奈何,延森只得又躲到了余秋月的伞下,以求一片避雨之地。冲得太急,立足不稳,一只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余秋月先是受到林荷芳言语挤兑,又被他抱住了肩膀,登时羞不可抑,脸也红了起来。想学林荷芳将延森拒之伞外,却又不忍把延森暴露在雨中,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林荷芳仍在大笑:“秋月,老人常说好心没好报,你还不信,这下引狼入室了吧,一片好心还被坏人非礼,真是同情,记着下次可要当心啦。”
☆、韵味十足
这下余秋月更是窘困难当,扭了扭身子,延森也顺势把手拿开,可这伞太小,延森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儿,只好对林荷芳说道:“荷芳你可太没有良心啦,回头我一定要让曹言好好地教训你。”
“你去呀。”林荷芳毫无惧色,反倒笑意盈盈,“你去好了,谁稀罕呀。就怕他不听你的,看你这态度,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我要让秋月好好收拾你才是。”
延森又一次犯了这个早就知道的致命错误,真是不思悔改,“与女孩子斗嘴,男人永远都是失败者。”,他想,有空一定要誊写到自己的笔记本扉页上,时时鞭策自己,万万不要再重蹈覆辙。她这么对他,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他欺负女孩子,天理何在。
当然,在这儿是没有什么天理可讲的,他深深知道。
还好就在这时,远远的若溪跑了过来,扬着手里的竹笠,大声叫道:“森哥哥,和二位姐姐回家吃饭了。”
还是小姑娘比较乖,又听话,嘴巴还甜:“若溪,快把斗笠戴上,别给雨淋了。”
看她乖乖把竹笠戴回了头上,把雨伞从秋月的手里接过来,刚才难怪那么别扭,延森这么高的个子,让她举着伞,能舒服才怪。延森打着伞,严严地护住余秋月,往回走去。
这小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几个人都窝在了家里,打了一天扑克,大伙都在心里祈祷:明天是好日子。
看来一天一夜的祈祷还真是发挥了作用,第二天天公作美,一早起来,天就放晴了。虽然空气中仍然水气缭绕,湿度很大,太阳却早早地爬了起来,只是不太清晰,似乎仍是被薄雾所遮盖。
憋闷了一天的心情,总算可以放飞一下子,走出了家门的几个人异常愉快。若溪因为今天要回学校参加劳动,最终去西山的就是他们四个人。
周围的环境被濯荡地纤尘不沾,就连空气也被净化过,山风吹过,有种凉凉的感觉。走在这样洁净的世界里,就连人的内心世界也被超级净化。延森边向西山挺进,边感叹雨后更加怡人的山色。
“山中无近途”,早晨出来的时候,曹言背上了一个大包,里面塞进了一堆吃的,也不知道所谓的西山到底有多西,总之中午肯定会不来,午饭都预备好了,得在外面野餐啦。
秋月和荷芳也各自背了一个小包,里面是什么搞不清楚,反正都把自己的雨伞塞了进去。延森却是背着双手,潇洒得不行,除非万不得已,出门延森是从来不愿带东西的。
开始时,欣赏着雨后山景,大家快快乐乐地交谈,走得很是轻松。等走了一段山路,又爬了一个山坡,他们三个人的额头上都已经见汗,出发时有些凉,外面都套了件长袖的衣服,现在都脱下来搭在了肩上。
曹言拿的东西是最多的,此时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就把自己的包挂在延森的身上。
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带,是最轻松的一个,现在却成了一个会走路的挂包架子。再过没多久,二人搭在肩上的衣服,也都赠与了延森。其实如果在平地上,这点小东西算不得什么,可爬山到双腿发酸时,感觉就不是这样啦。但仍庆幸,好在两人带的东西都少,现在又是夏天,如果两人一人整一件军大衣在延森身上的话,延森想……还是留在原地等他们回来好了。
看看曹言,背着一个大包,走在山路上,一点不显得吃力,仍然走得飞快,透着轻松。还不时地回头拉上林荷芳和余秋月一把。
余秋月称赞道:“曹言就是厉害,走这么久,一点都不累,不愧是山上长大的。”
林荷芳停下来喘了口气,也对她的说法表示认同。
延森及时抓住了问题所在:“秋月不要这样说曹言,荷芳会不愿意的,什么山上长大的,那不成猴子啦,人家那叫山中长大的。”
余秋月大笑:“就你事儿多,什么山中,那还不是一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那荷芳就是压寨夫人了呗。”
等她说完,他们都知道形势非常严峻,互相使了个眼色,延森一拽余秋月的手,两人同时向前路跑去,后面跟着紧追不舍的曹言和林荷芳。
“你们两个坏家伙,一个鼻孔出气,看我不打死你们。”林荷芳大叫着,还从路边捡起小石子,扔向他们。
“给我站住,八路军优待俘虏。”曹言声音更高,语气就和气多了,对他们进行利诱。
延森和余秋月相视一笑,拉着手更加卖力地向前面跑去,此时此刻相信朋友,那一定是做人最大的失败,定要死无葬身之处。
崎岖的山路之上,洒满了他们四个人的欢笑声。惊起了驻足林梢小憩的小鸟儿,也停动了趴在草丛中静养的小动物。
一只灰黄色的小野兔突然从路边跳了出来,走到了山路上,“快追。”余秋月惊喜地叫道,“别让它跑了。”他们合力向那个小生灵冲去。
小东西看上去兔龄不大,还是只幼兔,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见他们靠近,就蹦蹦跳跳向前,跑得并不是十分快,一会儿看看距离拉下了,它居然又停下来,瞪着两只眼睛,回头好奇打量着他们,不明白他们这么跟着它是什么原因,没有感到一点危机
“快呀,它在等我们呢。”余秋月兴奋得声音都变了。
小东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张开了双手,准备作合力一扑。
只得听“咣”的一声轻响,延森和余秋月都下了重手。
只见小兔一个纵身转入草丛,眨眼间就消失无踪。延森和余秋月都泄气地跌坐在地上,又同时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原来刚才的声响是他们的脑袋撞在了一起。
“都怪你,要不我就逮住它了。”余秋月埋怨着,和他对视了片刻,又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曹言已经拉着气喘吁吁的林荷芳赶了上来,好奇地问道:“你们做什么游戏,这么开心?”
林荷芳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你们体力可真好,把我们甩那么远,原来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余秋月笑得喘不上气来,把刚才追兔的经历告诉了林荷芳:“快摸摸我的脑袋,起包了没有。”又回头对延森说,“你的头可真硬。”
林荷芳按余秋月的指点,伸手摸了摸,也捧腹大笑:“让你们坏。”
又把手里的衣服冲延森扬了扬:“说你坏,可别不承认,看你单单把我的衣服扔在地上,专门欺负我一个人。”延森还真没发觉,刚才疯跑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