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基苯丙胺(gl)-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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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线冰走进房里。她看到了浅色，朝她走去，却被小短拦住了。小短一副护着浅色不让她被大灰狼吃掉的口气，“快线冰，你这人不太地道啊！”
“我怎么了？”快线冰看看小短。烯走了进来，砰地关上门，靠在墙上，脸上的笑变得冷冷的。快线冰回头看了她一眼，柔软的，不明白的眼神，“烯，你说了什么关于我的吗？”
“对，我说了。我今天要跟你算帐，快线冰，你抢了小鱼，你还勾搭小短的朋友，你就是个混蛋，你自己跟浅色说吧，这是不是真的？”
“你在说什么……是不是真的。”快线冰更加茫然了，一整个儿飘的样子，不是吸毒，胜似吸毒。小短看着她来气，“烯说你抢了她女朋友是不是真的？你现在还在和那个女生交往是不是真的？你把浅色当成什么了？炮友？”
“浅色啊……”
快线冰绕过小短，着急地向浅色解释，“不是她们说的这样啊，不是的……”
“女朋友……你女朋友好看吗。”
浅色看了她一眼，就盯向那个茶几了。烯已经把冰壶都放好了。那白色的晶体，非常刺眼，是世界上最大的诱惑。浅色推开快线冰，“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去哪儿了，我都没有去上班，你为什么要去……”
谎言是最大的慈悲。因为真相比什么都残忍。谎言就像盖住遗容的白布，谁也不忍心将它揭去……
“够了吧烯，我抢你女朋友？”
快线冰转身质问这间屋子的主人。之后……她们打了起来。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或许是烯。快线冰和她在靠近门的地方打架，浅色就坐在沙发上溜冰。现在她会了，原来就是这样简单的原理，用水过滤一下，白色的雾吸入口中，就是神对人最大的恩赐。天啊，那可真方便，真美好，不是吗？
没有了营养快线，瓶里装的是薄荷水。浅色吸了很久，清凉的狂澜席卷整个身体，她一边抖一边对着墙壁吐出冰雾。打架的燥音都被排除在了外面，浅色进入了新的世界。就是那个快线冰一见面就对她提过的，非常完美的，没有什么能比拟的，不用飞机就能去的仙境……
我可真傻。爱情，爱情是什么。到头来还不是每个人都对着我怜悯地笑。吸吧，吸吧，让身体充分吸收这剧毒的营养，我要开出最美的花朵，不为任何人，不为任何凄凉的谎言，只为自己……
小短脸色苍白。她看着浅色靠在沙发上，像旧社会的八大胡同的姑娘，在那儿吞云吐雾，实在是受不了这刺激了。浅色的每一个运作在小短眼里都像是在放电影，让她头皮发麻。太熟悉了，这一套流程她真是太熟悉了。想吸，很想吸，再不来一口就要死了……
最终，小短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她想起了男朋友的劝告，但是脸色由苍白变成煞白，实在熬不住了，毅然地冲向茶几。气喘吁吁的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她输了……
快线冰和烯的搏斗还没有停止。烯掐着快线冰的脖子和她在地板上打了起来，打着打着烯哭了。快线冰的身体素质比烯稍微好一点，在被打了几拳之后甩开了烯，用悲凉的声音对她喊，“为什么要打我？烯你跟浅色说了什么了？你跟小短说了什么了？你是不是跟她们说我抢了小鱼？”
“对，难为你自己都承认。”烯撑着墙壁站起来。空气里的烟味儿让两人都筋骨酥软，很想要加入到沙发上的吸毒小分队里云。但是对她俩来说还是眼前的这件事更为重要。烯眼神疯狂，“对我就说了！我说了！”
“烯……”快线冰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但马上就失神了。她看着烯的脸，就像看着白白的，什么都没有的一堵墙壁。她来到沙发边，对着失魂落魄的浅色说，“浅色啊，浅色，你听我说，我没有女朋友，事情不是像烯讲的那样的……”
浅色有没有听到快线冰说的话呢？没有。她一眼都没有看快线冰。不是由于伤心，是由于HIGH了。小短打开了音响，她们两人在那儿跳舞，跳得乱七八糟的……
身在云雾中让浅色很快乐。她忘情地随着音乐起舞……烯站在墙边，抓着快线冰的胳膊。快线冰拿着手机在干什么，烯云抢她的手机。
“混蛋，不准……”
“不行，烯，我要让你记起真相。你忘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吗？我要叫小鱼来。”
毒品是兴奋剂，一旦兴奋起来了就不会轻易结束。浅色像是穿上了传说中的红舞鞋，扭了七八个小时。快线冰和烯一直在那儿拉拉扯扯的……凌晨三点，天还没亮，浅色躺在烯卧室里宽大的床上，觉得自己的力气用完了。快线冰和烯冲了上来。
“浅色，不要和快线冰在一起，她是个混蛋……”
烯抢夺着快线冰的手机。浅色阵阵难受。她捂住眼睛，捂住整张脸，“你们别闹了行吗，好吵啊……真的好吵啊……”
“把手机给我！”
快线冰的声音时近时远。浅色想，真是太累了……但是快线冰趴在她身边对她说，“浅色，你要相信我，我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已经跟我分手了。那是半年前的事情……”
其实浅色都不确定这是真实的还是幻听。她睁开眼睛，看见快线冰的脸近在咫尺，伸手去摸了一下，快线冰就迅速抓住了她的手。
温暖。
浅色笑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疼欲裂。浅色抱着头开始难受地低声抽泣，但是没有眼泪。
这是什么难堪的处境啊。浅色头越疼意识反而越清醒。虽然这种清醒的劲头只维持了没一会儿。但是她想到了应该停止吸冰毒……
☆、EX大联盟
当浅色感觉稍微好点时，已经天光大亮了。她离开了烯的家，走到楼下，不停地绕着楼房走来走去。她怪异的行为甚至引来了保安，烯下楼去解释，把浅色带了上来。浅色不停地问她，“快线冰呢？快线冰呢？”
“我在这儿。”
快线冰站在门口看着她俩。她抓着自己的手机，那加势，堪比董存瑞。“烯，我给小鱼打电话了。……浅色，你跟我走吧，我要向你证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了这句话，但是浅色一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烯却是眼神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
“去你妈的。”
烯不快乐地说。她说着脏话，一副很反感的样子。而浅色，只是觉得非常烦燥。
“去哪儿？”
浅色站在楼道里。快线冰走了下来，“去见我前女友。是前女友，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也没有抢烯的女朋友。烯你就乱编吧……”
编故事谁都会。快线冰还拉上了小短。虽然小短说着，“我去干嘛啊！”
“做证。证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出租车上，浅色一个人坐副驾驶座，快线冰，小短和烯挤在后面。快线冰忧伤黯淡地看着烯没有说话。烯也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烯不停地打着哈欠，还喉咙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居然叫了小鱼。神经，我说过永远不想再见到她。”
玻璃窗映出烯的脸。她对着窗子说话。这声音在沉默里刺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快线冰回答了。
“是你提起这件事的。是你。”
“滚……”
烯懒散而痛苦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浅色在前排看着雨里的景物。下雨了，潮湿污浊的空气在城市的每个角落里缓慢地流动着。她回过头去，正好看到快线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滚……”
烯还在低声嘟嚷。小短很后悔地打着出租车凳的后排，“我不要再吸啊，我不要了，真的很讨厌……”
“算了吧，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烯无力地坏笑着，“我们都一样……”
无力的，乌贼一样的女孩们。快线冰给未知女子小鱼打了电话，约在肯德基里见面。快线冰说烯在说谎。烯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浅色则为头疼和隐约的眩光所苦。浅色在出租车上睡着了。她或许不应该睡着的，因为做了个很恐怖的梦。浅色梦到自己在超市里，看到在卖放在透明塑料盒里的乌龟，她觉得有趣，拿起来看了。盒子里的乌龟奋力向上爬着，似乎想要爬出那个盒子。乌龟伸长了脖子，绿豆小眼瞪视着她。浅色刹那心跳剧快，有一种要死掉的感觉。乌龟绝望的目光，求生的姿态，都让浅色感到恐惧……
自己无法救出这只乌龟，也无法爬出来。那个透明的盒子从手上掉了下去，摔成了碎片……
浅色醒来了，是被快线冰叫醒的。被雨淋湿的手，抓着她的衣袖，浅色的心跳啊，猛跳，快死掉的感觉太强烈了。
“好害怕……”
浅色差点哭了出来。已经被雨淋湿的快线冰站在打开的出租车前门旁，温柔地将浅色拉了起来。“浅色不哭，我们待会儿就回家好吗？”
“我不去。”
浅色倔强地站在雨里。车子开走了，尾灯打出彩虹一样的光晕。浅色一阵头晕，靠在了快线冰身上。快线冰摸摸她的脸，雨水流进了脖子里……
“浅色，只要一下就好，不会很长时间的。”
快线冰冷静地跟她保证着。小短和烯站在肯德基的屋檐下看着她俩。小短问烯，“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线冰说你污陷她。”
“滚，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烯今天特别暴燥。快线冰终于说服浅色走过来了，两人拉开门走了进去。烯在上午客人不多的餐厅里，一眼就发现了小鱼。她的目光很复杂，站着没动。
“我擦……这不是陆鱼吗？”
小短顺着烯着的目光看过去，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惊人的事实。烯看她一眼，“你认识？”
“我擦……”
小短惊了，“何止认识啊！……浅色，浅色！”
快线冰已经走到了陆鱼身边。陆鱼看到了快线冰和浅色，那个目光……涵义的复杂劲儿就别提了。接着烯也过来了。
“呵呵，又见面了啊，小鱼。”
第一个说话打破这诡异的宁滞的，是烯。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在陆鱼身边坐了下来。
“虽然我说过再也不见你。但电话是快线冰打的。”
陆鱼看了她一眼，“那请你闭上眼睛吧。”
“呵呵，这算幽默感吗？”
烯看着快线冰，“呦，该你了，你一定要把她叫来的。”
快线冰坐在了烯的身边。于是……四个人的位置，只剩下了陆鱼身边的一个。小短和浅色当中有一个不能坐在这桌了。小短结结巴巴地问浅色，“浅色我没看错吧？这是陆鱼吧？是把你甩了的那个坏女人吧？”
浅色呆呆地点了点头。烯和快线冰也惊了。虽然这两位刚才都有些不自然的镇定……只有陆鱼，看着这四个来找她的人，快速理了一下思路，露出令人感到舒服的，却也很冷漠的笑。
“看来我们有很多的故事要讲。那么从哪儿个开始呢？”
面面相觑是种没话说的表现。陆鱼看着这几个人，似乎很洒脱的烯，默默看着她的快线冰，还有呆滞的浅色，以及好像跃跃欲试的小短。还是小短先说了。
“快线冰，烯，不会吧，这女人跟你俩什么关系？……我想说这是浅色的前女友啊！”
气氛往奇怪的地方又踏了一步。只有陆鱼没有异样的表情。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很淡定。神奇的是这种淡定还不是装出来的。陆鱼对站着的小短说，“是吗你又来为浅色打抱不平了？”
浅色坐在了陆鱼身边。于是，小短就坐到了烯的身边——因为烯和快线冰是坐在红色的长条沙发上的。所以这边实际上多坐几个人也没关系。
烯靠在沙发上很放松，放松得都快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快线冰一手抓着她，很严肃，很郑重地看着陆鱼。
“烯说我从她身边抢走了你……”
“等一下。”小短举手示意，问了陆鱼一个问题，“你是陆鱼吧？”
“是我。”陆鱼淡然回答。小短指着身旁的快线冰和烯，“这两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EX。”
陆鱼清晰地回答。小短讽刺地说，“浅色不也是你EX吗？”
“是。”
借着陆鱼的回答小短推出了一个有趣的事实，“……感情我要不来，今天就是你EX大聚会啊？？”
☆、深海
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太巧了。浅色在网上认识并交往了两个月，最后分手了的女人，是她现在交往的快线冰的前女友。而烯也和陆鱼交往过……这EX大聚会让所有人感到生活就是一个烂片啊。但是不要就此开始作总结……好戏还在后头。
“真巧。”
快线冰一脸苍白。烯拍掉了她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不无尖刻地问陆鱼，“你还有其它EX吗？叫过来我们联谊一下呗？”
陆鱼深深地看着烯，“你还在吸毒？”
“我操，又提这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