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日冬下(gl)-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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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我想去看看夏沫,左左和云墨。”她知道听见其中两个名字她会疼得理智,果然身后再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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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城的机场来来往往的人一直不是很多,云洛拉着行李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报出地名的那一刻,云洛心想在C城的一切终于落幕。
云洛来这里谁也没通知除了左左。云洛像个漂泊在汪洋上很久的船只终于得到了靠岸的讯息,迫不及待的驶进了港湾。
左左为了云洛来这里专门请假一天,待云洛进门时着实大吃一惊。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干净整洁,甚至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怎么样?我自己过的还算不错吧,你放心了吧。”左左也没有注意到云洛的失常,自顾自介绍着她的小家。
云洛环视着摸摸左左的头发温柔的给予肯定:“左左的家很漂亮。”
“这次年假怎么没出国?”左左害羞的帮云洛放好行李,倒水给她喝。云洛放松的蜷在沙发里看着左左忙前忙后,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带出几分飘逸灵动,左左在云洛眼里一直是一个快乐的孩子,让人不忍心沾染了她半分的忧愁。
云洛将想倾诉的*生硬的压制下去。闭上眼闷声说道:“好累的,只想来看看你。”
“姐。你怎么哭了?”只是酸涩温热的眼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云洛忙用双手覆住脸,柔软的纸巾被塞进指缝里。云洛偏过头擦拭着泪水,哽咽的说:“左左还记得宁轩姐姐么?”
“当然记得啊,我去台里第一个和我讲话的是你,第一个陪我在食堂里吃饭的就是她了。我一直很感激的。”
“她得了很重的病。”说出口那么难。
“你去看她了?什么病?姐,你怎么不陪着她?”对于宁轩与云洛的关系左左心中是明镜一般。
“她有了老公有了孩子,我不是那个陪她走到最后的人。”秦星炎给自己的资料里写的那么清楚,宁轩对自己讲的那么明白,云洛成了她生活里多余的存在,曾经许诺唯一的爱人如今各自天涯,生死各有天命。
————独家首发(一天两万字的码字量已经让作者君崩溃。请去精神病院探望。)————
奶狗在地毯上乱爬着,秦星炎坐在它的面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云洛走了,秦星炎总有一种错觉她永远不可能再来,甚至两个人这一生再也不会见面了。
懊悔的捂着头不明白自己怎么那么不理智,自己最恨的就是脚踏两只船,柏宁当时做的事情让自己多么的不耻,如今自己怎么也在意乱情迷中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是云墨的妹妹啊。
想着云墨的样子就不由浮现着云洛的模样,这对自己是最重的惩罚。
手机屏幕上闪着云墨的名字,秦星炎却不敢接听。她胆怯,深怕云墨听出自己的异常,手机锲而不舍的震动着,一次又一次,终于安静下来。失落感奇怪的包围着秦星炎,她混沌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那个明亮的大厅里云洛走向自己,她那么美,引人注目,她走到自己面前的笑颜像那个清晨自己挨了向晚晴的巴掌后带着一丝疼爱和欣赏,原来她们错过的已经太久,那些回忆像时间的倒流一片一片的倒流,使秦星炎泪满衣衫。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竟不是云墨而是夏沫。
秦星炎感觉自己又陷入了一个怪圈,她倾心付出的这些人啊没有一个可以让她释放,步步紧逼的窒息令她再也不想承受,任性的关掉手机,抱着奶狗子躺进云洛睡过的那半边床。
“要给你起个名字。”她面向着远处的墙壁喃喃。
“叫什么好呢,她在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想过。”怀里的小家伙挣扎着。
“你是个女孩子,叫朵朵吧。”云朵。自由自在的飘在蓝天上,没有束缚。
“朵朵。朵朵。我们相依为伴。”没有过的放纵,这些年那些不能想不敢想不可以面对的事实在这一天里让自己尽情的宣泄,爱过的人离开的人让她们尽情的在回忆里折磨自己的神经,还有那个疼爱自己的石墨言啊,是不是因为你,我才如此。
☆、第104章 再见
“你的手受伤了?”Z城的左左看着云洛的手背着急的牵到自己眼前;紫褐色的牙印深深的凹陷进肉里,周围已经红肿,左左拿出药箱念叨着:“宁轩姐给你咬的?怎么这么狠啊;你也是不知道清理么?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没关系的,让它留在那里吧。”疼的清醒才会提醒着令人止步。
左左见她不愿意提及也不再追问而是默默的清理着伤口。
云洛的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起来。
“帮我把手机拿来,在大衣口袋里。”云洛实在是累的不愿起身。
“好。”左左忙去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咦”了一声。问道:“你来和夏沫姐说了?”
“没有啊;怎么了?”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夏沫;云洛立刻有不好的预感;与夏沫太久不联系了,忽而致电倒是涌上这样的感觉,云洛苦笑;接听起来。
“云洛。”夏沫像是走在路上,呼吸凝重:“云墨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陪向晚晴回台湾了,我打秦星炎的电话打不通。”
“回台湾?为什么?还是和向晚晴?”云洛猛的站起来就要去穿衣服,左左看她着急也神经紧张起来。
“向晚晴轻度昏迷,她家里人在联系希望可以派私人机过来,即使不行也已经订下了飞去深圳的飞机,到那里再想办法转机。所以时间紧迫,云墨打她不接,云墨特别想见她,现在估计是见不上了,我想你可以过来看看云墨也好。”
“怎么昏迷了。我现在就过去,你们在哪儿?”云洛胡乱的穿上大衣示意左左快点穿衣服和她一起走。
“片场一个布景塌了,向晚晴正好在,为了救云墨自己被压在了下面。云墨特别的自责。”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云洛和左左如风一般跑着下了楼。
“昨儿后半夜,一直在手术,当时没有想到这么严重只是通知了她的秘书,她的秘书通知了她台湾的家人,但是术后她没有彻底转醒的迹象。”夏沫解释着,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才想起来问:“你订航班了么?”
“我就在Z城,今天刚到。”
“哦,那你来第一人民医院吧。”夏沫又叮嘱:“注意安全。”
挂断了夏沫的电话云洛吩咐副驾驶的左左指路外加给秦星炎打电话,左左不断的拨着秦星炎的电话一遍一遍都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星炎姐怎么大白天关机啊?”左左抱怨着打算给她发短信。
“你用你的手机发吧。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就说云墨要回台湾办事,打她电话她不接,让她看见以后尽快回个电话。”担心秦星炎真的看见短信会在忙乱中出什么意外,云洛交代着,心里却明了秦星炎见云墨是见不到了,而向晚晴出了这样的事以云墨和向晚晴的感情也许云墨也会断了和秦星炎的这份感情。
这里的冬天太过漫长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是怎么在这漫长的冬季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独家首发(作者君已疯,不见,不约。)————
医院里暖气充足,云洛一边脱着大衣一边向重症监护走去,左左跟在她身后就差跑起来了,和这些高个子大长腿相比自己果然是矮了太多,连走路都跟不上节奏了。
远远的望过去夏沫和江羽铭站在等候的长椅边,隐隐的可以看到云墨和另一个人在聊些什么。云洛放慢脚步等着左左并肩而行。
“云洛。”夏沫率先看到了她,站在原地打着招呼。江羽铭颓丧着低着头听见夏沫说话也抬头望了过来。云洛略微点点头穿过她们之间的缝隙走近了云墨。云墨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红肿的双眼悲伤欲绝的表情。
云洛安静的站在她的面前,轻轻的动了动双臂,云墨像个迷失很久的孩子终于回到了父母的怀里将整张脸埋进了她的怀里。
“没事的,向晚晴命大着呢。”云洛抚摸着云墨的头发轻声安慰。
云墨只管呜呜的哭,云洛低头看着她亚麻色的卷发,轻轻的晃着身体。
“云墨啊,好好照顾她,你俩作了这么多年也够了,向晚晴对你爱的那么深,你俩本就是分不开的藤蔓,这一次好好珍惜。”
“恩。”怀里的人终于发出一声闷哼,尘埃落定,云洛没有自家姐姐终于明白自己归属的欣喜,反而是苍凉悲壮,你懂得了,那么你曾经许诺的那个人该怎么办?你和向晚晴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爱的深切最后以相守告终那曾经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又算什么?爱情里到底有没有天平衡量着每个人的付出与获得,是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什么是适合自己的,多少人在不断的强求,又有多少人在假装洒脱的放弃。
“祝你幸福。”这是自己心里的话还是想代替另一个人说出来。即使她在,即使没有了自己和她一时之间的情不自已,是不是那么理智的人也会在这种状况下说出这句话,即使心里已经滴血疼的不能自控也要佯装着祝愿告别自己的爱人。
原来自己真的那么明白她。原来自己真的懂得了她当年远走他乡逃开自己的表姐的心情。原来有一种叫做疼爱的感情是需要惺惺相惜后才能真正体味的。
是自己明白的太晚,可是即使早一些明白自己又怎么可能冲破这些纷乱的关系走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昨夜拥抱的温度那么使人迷恋,她身上温暖的气息使人沉迷,自己最终不也放手了么。而她,也没有挽留。
她们都理智的过了头,在感情上也是小心翼翼,不愿意错了一步落得别人的话柄。
————独家首发————
飞机带走了云墨和向晚晴,那段年少的爱人,多年的对峙,最终功德圆满,可是站在机场的几个人却没有任何欣喜。云墨和向晚晴的爱情给了她们太多的沉重,在这段纠缠里最后也没有人是赢家。向晚晴用她几乎不完整的下半生换来了云墨的相守以沫。
坐在车上夏沫不由望着情绪低落的江羽铭,她那令人心疼的孩子模样,每夜偷偷亲吻自己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依偎在她怀里,感觉到她僵硬后的放松。
“我想为你生个孩子。”夏沫轻声说。
“恩。”哽咽着,感觉自己滚烫的泪水滴在怀里人的发髻里,有没有一种说法,爱人的青丝里融进了自己太过的泪那情丝便可以将两个人紧紧的绑在一起。
“云墨不在你也要好好的努力。我会陪着你。”她在哭自己何尝不是,夏沫埋头,那人单薄的身体已经是这一生自己强大的后盾。
“好。”
坐在车前的云洛和左左听着后座两个人的对话沉默着。送夏沫和江羽铭到了家,云洛开车和左左准备回家。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在这时却亮了。
“星炎姐。”左左拿着手机递给云洛。云洛心里一紧,停下车接过电话。
“左左。”呼吸急促秦星炎应该是在赶路。
“我是云洛。”
“————”静静的沉默,云洛深深的吸口气,一鼓作气的说着:“秦星炎,云墨走了,她陪向晚晴回台湾了,也许就此不会回来了。她本想见你一面,不过向晚晴的性格你也知道。所以,秦星炎以后好好生活吧。”
云洛撒了谎,对着她心爱的女人,她不忍见她失了风度,不忍见她因为向晚晴的病情独自舔舐伤口,她想她有一次疯狂的宣泄,在这冬日即将离去的季节,在即将春暖花开的时候,将那些埋藏在她心里的苦都释放出来。
秦星炎眼前一黑,扶着公司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再难开口。胸口绞痛,怎么有人可以不负责任到连分手也不说就离开,那么这么久自己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要回去。”她听见自己之外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
“好,我等你,你让司机送你,不要自己开车。”云洛担忧的回复。
“云洛。”那边一声声嘶力竭,秦星炎再也拉扯不回自己崩溃的情绪,她不顾自己置身何处,不理周围的目光,对着电话大声的喊着:“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怎么可以在昨晚发生后说走就走,你怎么可以为你的姐姐代转分手,你怎么可以在我这种时候竟然装作关心我。”
“我——”云洛想解释,解释只会徒增误会,她沉默的听着听筒。
“云洛,为什么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在爱着别人,为什么我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又有了其他的感觉,云洛,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求求你,我回去不想见到你,你让我不能冷静。”
对方的失控每一句每一字都戳痛自己,云洛甘之如饴的听着,最后给予安静的回复:“好。”
倾城大雪。为这个冬天留下了最后的一场雪地狂欢,林秘书拿着大衣急匆匆的进了电梯,这个冰冷的办公场所已经四处谣传着他们的老大穿着不得体的衣服站在公司的大厅对着电话失声痛哭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