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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重生]凤在上,龙在下-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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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璇阳温柔在他脸上落了一个吻,眼底覆上了浅浅的哀色,可出口的话,让龙倾寒如坠冰狱:“还未有,我定会尽快寻到他们的,子玥,你放心罢,他们也是我的爹娘,我比你还担忧呢。”

“好。”龙倾寒阖上了刹那冰冷的双眸,不再多言。

凤璇阳,你输掉了我对你的最后一点信任。

瞧着龙倾寒神情恹恹的模样,凤璇阳以为是自己多日将他关在这里的缘故,心中忽而生出了一个想法,算算离着十五还有几日,时间还赶得及,那便在那时给龙倾寒一个惊喜罢。

于是,两人便这般在各自打算中度过了几日。这几日,龙倾寒身体渐渐好全,凤璇阳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整日里也不见人,只是偶尔会笑嘻嘻地回来,抱着龙倾寒又是亲又是啃的,但是,却意外地都未索要龙倾寒。

瞧着凤璇阳双眼因为疲惫而凹陷,龙倾寒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没有心疼,也没有难受,宛如见怪不怪一般,麻木。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便如同一个失了精魂的木偶,在被囚禁中,失去了自己的本性,只会重复地做着吃与睡的动作。

而凤璇阳忙碌不在,他便有机会开始实施他的逃跑计划,他将这一计划,定在了十五那一日,十五那天是过节,许多人都还在过节的气氛里未能走出,便是守卫也容易放松警惕,是以那一日,便是他实施计划的最佳时机。

可是,另一边,凤璇阳正为自己做的事情而自行得意,殊不知龙倾寒早已生出离开之心,要离他而去了。

这几日来,凤璇阳在忙碌教务之余,便会独自到一个小房子里,关上门,而后取出工具,做天灯。是极,他所想的,便是在十五那一日,带着龙倾寒去山下的城市里,一起放天灯。

这个天灯,他耗费了许多心思与气力,没日没夜,便泡在这里制作。他从未做过这种东西,为此,还请来了专门的艺人来求教。待他学会后,便自己做起来,原先,做个普通的天灯也无需耗时多久,可是他总觉得不满意,时而内里的支架做歪了,他便又拆掉重新来。他总想做个好的,给龙倾寒一个惊喜,因而没有经验的他,屡次做屡次失败,在他尝试了数次后,终于赶在正月十四那一日午时,把天灯做好了。

可是看着这空如白纸,不加雕饰的天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瞧了瞧外边的天光,忽而计从心来,取来了笔墨,看着那天灯,抿唇轻笑。

阖上目,想起了他与龙倾寒相识相*的一切,一幕幕相*的场景在一一回放,最后,画面定格在了他们七夕夜定情的那一刻。

他笑着执起笔,笔随意动,他要将他们昔时在定情时为彼此带上情人相思结的一幕画下,告诉龙倾寒,当日他的誓言不变,他的情也不会磨灭。

一笔一画,竭尽他所有的*意,浓厚的情在墨水中点染上那苍白的天灯,为上头着上了*的袈裟。

这一幅画,耗费了他许多的心血,他一直满含着笑意,连饭也顾不上吃,觉也未得睡,醉心于作画之上,精神高度集中,生怕自己笔触错漏,花了这幅画。

当天边的红日洒下一层光辉,日夜一个轮回后,他终于点上最后一笔,完成了他的天灯。

天灯上,两个栩栩如生的男子面对面执着彼此的手,脸上覆着温柔的笑,眼底含着浓厚的*意。两人的手上,带着一玲珑剔透的情人相思结,忖着他们脸上的笑意柔和了几分。

满意地看着这天灯,凤璇阳站了起身,动了动身子,打了个好大的呵欠。这五日来,他忙顾着教务与做灯,早已累得不行,看到自己的成果,他觉得自己的付出也值了,今夜便可带着龙倾寒下山放灯。

放好了天灯,左右看了看,总觉得还缺些什么,于是,信笔一挥,在上头写下*意的大字:凤璇阳与龙倾寒此生不离。

狂狷的字体落下,刻意在旁边留了点空白,等待龙倾寒也写上一些话,将其填补。

做完这一切后,想着时候还早,便将天灯偷偷地放好,等着晚上再带龙倾寒过来拿,给他一个惊喜。

走出外头,瞧着明媚的阳光,凤璇阳直觉心情大好,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行回了自己的房内。

此时龙倾寒还未睡醒,他轻声轻脚地除下了鞋袜,便翻身上床,轻轻地啄了龙倾寒,便搂着他沉沉睡去。

殊不知,在凤璇阳完全陷入梦乡时,龙倾寒睁开了双眸,目含冰冷。

☆、154第一五四章·准备充足离君去

龙倾寒动了动身,发觉凤璇阳将他抱得很紧;他不满地蹙紧了眉头;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从凤璇阳怀里抽身出来;却在下一瞬;听到凤璇阳的呓语时,忽而僵住了。

“子玥……*你……”

扑通,扑通,心忽而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原以为他的心已经死了;却没想;竟在此时,复又活了过来。他因着这句话而产生了片刻的动摇,可是,既已决定离开;又焉能不舍。纵使他*自己又如何,他终归是伤了自己的心。

他勉力地动着自己的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他准备已久的“南柯一梦”,在对上凤璇阳满含笑意的脸上时,手顿了顿,但很快又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南柯一梦”送上了凤璇阳的鼻尖,瞧着他在药香作用下睡得越发安稳,他才放心地放下手来。

这“南柯一梦”他已准备了多时,药量足够凤璇阳昏睡一日一夜的了。

为确保万一,龙倾寒还不放心地推了推他,发现他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凤璇阳怀里挣扎出来,探手到他的怀里摸索了片刻,取出了一把精致的钥匙,将其放到了手心里攥好。

龙倾寒下了床,另外拿了床被褥,裹成一团,塞进了被子里,这般从外头一看,便好似真有个人睡在凤璇阳身边一般。

做完这一切,确信没有疏漏后,龙倾寒才起身。简单地洗净了自己的脸颊,他便从暗格里取出了准备许久的东西,将一层精致的面皮覆到了脸上,顷刻间,一张邪气的脸庞便显露出来。取出一枝笔,点上胭脂,在自己的额际画上了一朵红莲印记。

没错,他今日要做的,便是易容成凤璇阳的模样,前去将他爹娘带出来。这是唯一能行的法子了,加之今日过节,言说想带犯人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也不会有人怀疑。

笔尖轻触,不一会儿,一个立体的红莲便印在了额际,瞧着自己脸上那张让他又*又恨的脸,他竟是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取过画笔,将自己的眉画得粗了一些,颜色浓厚了点,再多加点缀描绘,不多时,一张完全同凤璇阳一模一样的脸便成了。

他与凤璇阳相识如此之久,凤璇阳脸上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了心底,因而易容起来,更是相象,唯一不同的,便是气质了。不过他毕竟聪慧,气质这东西,没有他便学,那几日,他将凤璇阳的一切都学了个精透,只要不被凤璇阳发觉,他可保证绝无他人发现。

将这些画笔收拾干净,给自己脸上和脖子扑了层粉,使之变得偏古铜色后,他便开始着装了。

从自己的衣柜里取出了一双特制的靴子,这靴子底下有约莫五寸的厚垫,穿上了那双红靴后,他整个人立时高了三寸。而这三寸,也是他同凤璇阳的身高差。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得分毫不差,便是同凤璇阳身高的差距,也量得极其之准,不多一分,不减一寸,若是此刻凤璇阳醒之,与他并肩而站,便会发现两人同高。

而现下是冬日,为防被人发现端倪,他多穿了几件厚重的内衫,撑起了自己比凤璇阳还瘦削一点的身子,使得自己的肩宽阔了几分。他穿上了凤璇阳惯穿的镶凤华裳,立于镜前,他微微地扬起了嘴角,一抹邪气的笑噙起,宛若凤璇阳本人一般。

做好这一切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房内,确定没有疏漏后,才将东西放置好,迈步走到了外头,左右环顾。现下因着天还早,血影知晓凤璇阳还在睡觉,也未到来,因而他完全可以安全地出去。

步伐微动,行到了门口,眷恋地望了一眼那依旧挂着笑容的人,再不留恋地掩门离去。

别了,凤璇阳,你既放不下你的复仇,那我们——

江湖再见!

龙倾寒跃墙走后,约莫半时辰,血影便来了。他行到门口,透过窗棂,看到凤璇阳与“龙倾寒”还在熟睡,便自觉地在到庭院外守着,静待凤璇阳离开后,他再进来。

此时天光刚现,九天教里还是静悄悄的,只有窸窣的扫地声,龙倾寒落下地时,环顾了四周,并未直接去关押他双亲的井边,一来白日里不好行动,二来他需要有完全的保证,他必须瞧瞧他人能否认出自己,三来他还有一事要做。

他信步走到了藏书阁,看着这曾经同凤璇阳欢。好的地方,心中一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才迈步走了进去。

一大早便看到教主到来,守阁人季老还吓了一跳,不过龙倾寒也镇定,喉头清咳,模仿凤璇阳的嗓音便道:“不必多礼了,本座睡不着,出来找些书瞧。”

“嘿嘿,”季老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笑意吟吟地道,“教主莫不是被他踢下床了罢。”

龙倾寒脚步一僵,模仿着凤璇阳的语气喝道:“嗯?季老,你说些甚呢?”他弯下腰,凑到了季老的面前,捏着下巴打量着他道,“本座瞧你这撮胡子也长得够长了,当是时候剪掉了。”

这一话,让季老吓得赶忙两手捂着胡子,摆着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教主你明知我老头子最喜这胡子,您便饶了小的罢,小的再不开您玩笑了。”

“哼哼。”龙倾寒抱胸哼哼了几声,也懒得追究地朝里头走去。

回身的那一刻,龙倾寒心里暗暗好笑,当真是跟凤璇阳久了,这痞气也学了个十分像。他行到了最里头,目光逡巡,览了一遍,意外地发现了那本先前不见踪影的九天教秘史卷卷十,心中大喜,余光瞧了一眼那坐在远处的季老,当即便放心地将其取了出来。

依着淡薄的记忆翻到了昔时所看的那一页,目光从开头的那句“名为凤璇阳”一直看到最后一句,看完后他心情特别复杂,原来凤璇阳过去受了许多苦,备受虐待,无人疼惜,他轻轻一叹,阖上目,继续沉下心来,将这一页朝前翻了一页。然而将这页之前的内容看完后,他愕然了。

只因,这两页的内容完全衔接不上,好似被人从中撕去了一页一般,内容缺了,在“名为凤璇阳”之前,理应是说凤璇阳是如何来到九天教的,可是,这内容竟然没了,反倒是说上一任教主在二十余岁的轶事,对凤璇阳的出现只字未提。

他一愣,想到一种可能,赶忙将书册拉开,露出了中脊,果然,这中脊里头,有还未撕尽的碎纸片,也即是说那缺的一页,被撕掉了。

他怔住了,这一页究竟有什么内容,为何会被撕掉,而能随意动这书册的,也只有一个人——凤璇阳。

可是,凤璇阳为何要将这一页撕掉,这里头究竟隐藏了什么。一切的一切,又成了一个迷,他瞟了一眼季老,知晓从他那也得不到答案,反倒容易使得自己暴露了身份,最¨wén rén shū wū¨后在这一栏书架上逡巡了一遍,也未发觉到自己所需的答案后,便愤愤地将书册放了回去,遗憾离去。

之后,龙倾寒去了凤璇阳办公的书房,随意游走了一圈,瞧瞧可会被人发现自己。

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扮相高明,逛了许久,一直都未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便是离诉这般精明的人,也未有察觉。

龙倾寒将凤璇阳当日的教务都接手了过来,替他处理了教务,当然,凤璇阳的笔迹他模仿了个十足像,加之以前做盟主时处理过公务,是以处理这些事情也得心应手,毫无偏差。

离诉还调侃他终于从男色中走出,勤快了不少,他也乐得模仿凤璇阳那般,与他打趣。

这一日,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知不觉,夕阳渐落,日华渐渐沉下了地平线。今日因是过节,龙倾寒便早早地放离诉回去过节了,而他则收拾了东西,朝药房的井边走去。

行到井边后,他笑意盈盈地关照了一下这些守卫之人,便命他们打开了井边的机关,自行下去了。

穿过长廊,来到了紧闭的大门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发觉没有人跟他下来后,才抑制心头的紧张,将从凤璇阳那处搜来的钥匙对准了门孔,轻轻一转,将大门打了开来。

里头的人见到了门开,都站了起身。瞧着自己的父母,龙倾寒多日来的紧张也松懈了下来。前些日子,他因病之故,未能到来看望双亲,后来为了准备今日之事,也无暇顾及,如今到来瞧着双亲无恙,他也安心了。

信步走进去,他恢复了自己的嗓音道:“爹娘,是我,子玥。”

毕竟血浓于水,即便他换身成了凤璇阳,龙越夫妇还是认出了他。

龙越拉着尚红绣向前,攀着龙倾寒的手臂道:“子玥,你近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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